周五下午的魔药课刚结束,麦格教授就走进教室,在所有人惊讶的目光中停在我的坩埚旁。
“塞尔温小姐,邓布利多请你去他的办公室一趟”
周围的斯莱特林们齐刷刷看向我,眼神混合着敬畏与幸灾乐祸。
“现在?”
“当然。”
好吧。
二十分钟后,我站在校长室门口,喉咙发紧。
石兽跳开时带起的灰尘让我打了个喷嚏,旋转楼梯的嘎吱声像极了我的颈椎在抗议。
“啊,凯瑟琳。”邓布利多从半月形眼镜上方看我,蓝眼睛在烛光下像两汪浅海,“请坐,蟑螂堆还是柠檬雪宝?”
办公桌上堆满了稀奇古怪的银器,它们喷吐着烟雾,发出轻微的叮当声。
福克斯在栖木上打盹,金红色的羽毛偶尔闪烁微光,我小心翼翼地选了把看起来舒适点的椅子。
“柠檬雪宝,谢谢。”我的声音比预想的干涩。
邓布利多推来一碟糖果,糖纸在阳光下闪闪发亮。“首先,”他愉快地说,“我要祝贺你的彩票项目。”
……OMG。
我的手指僵在半空,糖纸窸窣作响:“…抱…抱歉?”
“非凡的商业天赋,”邓布利多掰开一颗柠檬雪宝,甜腻的香气弥漫开来,“精准的概率计算,出色的组织能力,更不用说那些防作弊咒语——莱姆斯告诉我相当精密。”
我捏着糖果,感觉糖衣在掌心融化。
这是陷阱吗?还是某种高深的讽刺?
“我以为,”我慢慢说,“您叫我来是要关禁闭。”
邓布利多笑了,白胡子随着笑声轻颤:“霍格沃茨鼓励创新思维,亲爱的孩子,当然,”他眨眨眼,“在适度范围内。”
我放下糖果,直视他的眼睛:“校长,您要问的不止这些吧?”
办公室突然安静下来,连那些叮当作响的银器都似乎屏住了呼吸。
福克斯在梦中轻轻鸣叫了一声。
邓布利多的目光变得锐利,虽然笑容未变:“你对魔法本质有什么看法?”
话题转换得太快,像被游走球击中脑袋。“本质?”
“比如…为什么有些巫师的魔力会呈现不稳定特征?”他随意地挥挥手,银器中的一个突然喷出紫色烟雾,“情绪魔法,古代称为心灵巫术,在现代几乎绝迹了。”
我的心跳加速,周围的空气开始微妙地扭曲——我的魔法又要失控了。
我强迫自己深呼吸:“可能…与魔法源有关?麻瓜科学认为能量可以转化…”
“麻瓜科学?”邓布利多饶有兴趣地前倾,“比如?”
该死。
“呃…经济学原理?彩票模式就是基于大数定律和风险分散…”
“多么跨时代的见解,”邓布利多轻声说,手指轻敲桌面,“让我想起一个有趣的理论——时间旅行者的魔法常呈现不稳定特征,因为他们与当前时间线存在微妙排斥。”
茶杯从我手中滑落,砸在羊毛地毯上,红茶溅在我的黑袍下摆,看起来十分狼狈。
邓布利多似乎没注意到,继续道:“当然,这只是个冷门假说。”
双面镜突然在口袋里发热,烫得我大腿一颤。
邓布利多挑眉,我假装咳嗽掩饰,但镜中传来西里斯模糊的声音:“校长找你?我们准备好了应急计划——”
“年轻时我也用过双面镜,”邓布利多变魔术般掏出一面一模一样的镜子,“和人联络,当然,”他意味深长地补充,“用途可能不同。”
我僵在原地,既不敢接西里斯的话,又无法解释。
福克斯突然抖了抖翅膀,像是刚醒过来一样直勾勾地看着我,这让我更加紧张。
“放轻松,”邓布利多推来一颗新的柠檬雪宝,“我请你来主要是为了这个。”
他递来一本古旧的《魔法创新史》,扉页上用优雅的字体写着:“给跨时代的思考者——A.D.”
我抬头想问清楚,却见邓布利多正在喂福克斯吃东西。
“有趣的是,”他背对着我说,“凤凰每次重生都会保留所有记忆,但形态全新,你觉得这算时间旅行吗?”
“我…我不明白…”
“当然不明白,”邓布利多转身,蓝眼睛在镜片后闪烁,“否则就不叫未来了。”他轻轻合掌,“你可以走了,塞尔温小姐,祝魁地奇比赛顺利。”
我抱着书晕乎乎地走到门口,突然想起什么:“校长…彩票项目…”
“哦,那个,”邓布利多顽皮地眨眼,“建议转型为“有奖知识竞赛”,霍格沃茨教育革新基金愿意投资。”
旋转楼梯缓缓下降时,我的大脑还在超负荷运转。
他知道了多少?
关于穿越?
关于魔法波动?
还是仅仅在试探?
双面镜又热了。这次我偷偷掏出来,西里斯的脸充满整个镜面:“梅林的胡子啊!你还活着吗?”
“活着,”我小声说,“但不确定是不是在做梦,邓布利多刚刚…”
“别在楼梯上说!”西里斯厉声警告,“八楼见。”
我合上镜子,指腹摩挲着《魔法创新史》的封面。
翻开第一页,夹着一张字条:“时间不会改变心灵的本质,只会给它更多表达方式。——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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