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阳光把斯莱特林寝室照得透亮,我跪坐在地板上,周围散落的羊皮纸乱七八糟。
《魔法史》摊开在“1612年妖精叛乱”章节,《魁地奇战略大全》翻到“扫帚急转变向理论”。
“啊!”羽毛笔在指间断成两截,墨水溅在魁地奇战术图上,把斯莱特林的蛇形标志染的泛蓝。
伊莎贝拉明显不能理解我的焦虑,她站在一旁打量着我的行为:“发什么神经?”
“后天魔药课的实践考试,大后天格兰芬多对斯莱特林的决赛,大大后天是魔法史考试!”我抓起战术图,墨迹沾了满手。
“优先决赛!”伊莎贝拉不假思索地说,“荣耀高于课堂分数。”
我盯着墨水晕染的战术图,却无法轻松的采纳她的建议。
最近我恶补了魔法史和天文学,但魁地奇?那全靠实践的真本事。
更糟的是,队长今早宣布我是新战术核心,全队希望都压在我的“闪电Z字机动”上。
双面镜突然在枕头下发热。
西里斯的脸出现在镜中,背景是格兰芬多塔楼乱糟糟的公共休息室:“活着吗?听说你们队长给你加压了?”
“快死了,”我揉着太阳穴,“格兰芬多追球手阵容确定没,你们不是老偷偷去看吗?”
西里斯坏笑:“间谍?”
“战术分析!”我咬牙切齿,“作为朋友不该透露点——”
“那要靠你们自己,不过我听说他们也有新战术…”西里斯突然压低声音。
可惜他的话说到一半就停住了,说起我在魁地奇场上容易犯错的点。
我当然知道他不会明确我格兰芬多队伍该怎么做,只是迅速抓过一张干净羊皮纸记录,记录自己的问题,寝室门突然被推开,埃弗里瞪大眼睛看着我和双面镜。
“你和格兰芬多——”
“——在收集情报,”我迅速切断连接,“格兰芬多透露了他们新战术。”
埃弗里的表情从震惊变成敬佩:“太狡猾了!”
深夜十一点,月光洒过窗户,留下淡淡的光痕,我穿过长廊溜向魁地奇球场。
月光下的魁地奇场地空旷得吓人,我的扫帚在手中颤抖——不是恐惧,而是纯粹的疲惫。
“最后一次,”我对自己说,跨上扫帚,“练完就回去复习魔药。”
夜风刮过耳畔,我尝试伯斯德设计的双螺旋阵型。
第一次转弯太急,差点撞上球门柱,第二次后旋时,扫帚尾部突然迸出银蓝色火花——那种熟悉的魔法波动又来了。
“什么鬼——”我慌忙控制扫帚,却发现它比平时灵敏十倍。
随着心跳加速,扫帚在空中划出完整的S形轨迹,像一条银亮的缎带悬挂在夜空。
落地时双腿发软,但大脑异常清醒。
这根本不是Z字机动,而是全新的方式…我颤抖着记下每个动作细节,直到晨光微熹。
魔药考试当天,地下教室比往常更阴冷。
斯拉格霍恩教授发下试卷时,我的手指因连夜训练而酸痛。正当我纠结于材料的精确用量时,发现桌上多了一张羊皮纸碎片——工整的字迹列出此类魔药的大常见错误。
我猛地抬头,正好看见斯内普转身走向储物柜的背影。
考试结束的钟声响起时,我已经在构思新的魁地奇战术。
下午的球场上的实训引来半个斯莱特林队围观。
当博尔、德里克和替补追球手威尔克斯同时攻来时,我用了那招未完成的S形螺旋——俯冲,急转,假动作上旋。
“梅林啊!”德里克在我第三次突破防线时惊呼,“她像被金色飞贼附体了!”
最终比分不重要,重要的是当我降落在喘息的对手面前时,博尔突然抓起我的扫帚抛向空中:“塞尔温!塞尔温!”
决赛前夜,我瘫在天文塔顶,身边堆着魔法史笔记和战术图。
星星在头顶闪烁,像无数个未完成的选项,而我将它们一个个划上勾。
魔杖在指间转动,魔法却稳定地流淌而出,却不再是往日的失控状态。
决赛当天,阳光灿烂得刺眼。更衣室里,伯斯德最后一次强调战术:“记住S形螺旋的弱点——”
“——需要两秒蓄能,”我系紧护膝,语气认真非常“只要正常状态下配合,我们甚至还能再减少时间。”
伯斯德咧嘴笑了。
格兰芬多的看台上,他们的身影显眼非常,詹姆冲我眨眼,西里斯做了个割喉手势但嘴角带笑。
当解说员喊出“斯莱特林追球手凯瑟琳·塞尔温”时,我的扫帚已经冲了出去。
比赛本身像场绚丽的噩梦。
90分钟里,我们交替领先。
格兰芬多的战术确实华丽,他们够团结够统一,但我的S形螺旋更灵活,当比分咬死在180-180时,特伦斯·希格斯抓住了金色飞贼。
斯莱特林看台爆发的欢呼声震耳欲聋。
我被队友们抛向空中,袍子上的银绿在阳光下闪闪发亮。恍惚间,我看到教师席上邓布利多半月形眼镜的反光,以及斯莱特林看台席的……
斯内普?他居然也会来?
站在最边缘的柱子旁,手里还抱着书,但我确信看到了。
庆功宴持续到深夜。
我溜到门廊透气。双面镜适时发热,西里斯的脸出现在镜中:“打得不错,凯瑟琳。”
“你们学院也是,”我真心实意地说,“格兰芬多队伍太团结了,最后一击差点要了我们命。”
“明年,我和詹姆会赢回来。”
“我等着。”
镜面变暗前,西里斯突然说:“做你自己时飞得最好。”
我摩挲着已经暗下去的镜面,天文塔的方向传来猫头鹰的鸣叫,我循声望去,恰好看见一颗流星划过霍格沃茨的尖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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