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需要我帮你什么？”

这是他们第三次在这个秘密的实验室里约会，维多利亚开口问道。

约会当然也是维多利亚的说法，而Voldemort则把这个视作与小女孩的玩耍，他曾为了赫奇帕奇的金杯谄媚地讨好了那个老女人三年，更不用提只是给小女孩讲讲故事。斯莱特林从来不缺少耐心。

听见维多利亚终于提出了她的问题，Voldemort坦然地笑了一下：“我需要你记下一个炼金术阵。”

他用食指轻轻敲了敲维多利亚的头，“记在这里，带给我。”

“什么炼金术阵？我家里没有这种东西。”维多利亚仿佛一脸困惑地说。

“你家里？我刚刚可没有说它在什么地方。” Voldemort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你知道它在哪对不对？”

维多利亚见自己轻易地败下阵来，又迅速换了张甜美的笑脸：“我知道了，我记下来画给你就是了。”

Voldemort的脸贴近了维多利亚的脸，女孩的脸柔软温热，男人的脸冷硬冰凉，于是维多利亚下意识打了个寒颤，正当Voldemort以为她会远离自己时，却不设防地被女孩紧紧地拥抱住。

他们原本只是轻轻相碰的脸现在也紧紧地贴在一起，Voldemort想要推开她，又觉得小女孩香香软软地像个难得的美梦，在他还在恍神的时候，维多利亚问他：“你一直这么冷吗？”

她又不等他回答，接着说，“如果你觉得冷，你就抱紧我。”

*

他们开始了不间断地通信，维多利亚隐约感觉到了那个炼金术阵的重要性，开始肆无忌惮地要求很多东西，而Voldemort也像她预料中的一样，几乎有求必应——虽然态度可算不上温柔。

“七月十一日，今天露西又笨手笨脚地弄乱了我的书架，我讨厌哑炮。”

“佩妮洛普小姐似乎有了新恋情，我想她不久之后就会抛下我再也不来庄园了。唯一不会离开我的只有一颗苹果树。为了补偿我她又给我带来了一本那位麻瓜女作家的书，书名很有意思，叫《傲慢与偏见》。但我的先生，我可不会天真地认为人们会如此轻易克服自己的偏见和傲慢。”

“你上次来信询问我为什么我们家不用家养小精灵而是一群哑炮，我不知道，我从没在家里见过这种生物。”

“九月五日，今天下了雨，庄园里变得更阴冷，不过房间里很温暖，只有玻璃是冷的，就像我爸爸的心一样。”

“但这也没有关系，我可以想象自己是麻瓜故事书里被关在高塔上的女孩，你会来解救我吗？”

这次Voldemort的回信比起往常敷衍的简短寒暄则多了一点：“高塔对于巫师不是什么难事。”

*

“我就知道你会来！”

维多利亚兴奋地跑下楼梯，Voldemort坐在一层的会客厅都能听见她下楼梯时急促地咚咚声。

虚掩着的门被粗暴的推开，女孩冲了进来扑向Voldemort，像只看到主人回家的小狗一样把全身重量都压在了他身上。

他是来接维多利亚去一场宴会的。和约书亚平常允许她参加的那种不同，这是一场完全属于成人的宴会。在给她的回信中提到后维多利亚就一直央求他带她去见识见识，即使他破例回一封超过两行字的信，用来重复她父亲的警告，以及被约书亚发现的可怕后果。

然而他今天还是来了，无论之前说了多少拒绝。维多利亚聪明地没有问原因，快速地在他的嘴唇上亲了一下。

“这是奖励。”她大笑起来。

约书亚·斯塔克又一次意料之中的消失了。维多利亚已经习惯父亲的忽然消失，他醉心于他所谓的研究已经很久了，久到她早已能足够好地照顾自己。

根据她以往的经验，约书亚至少三个月后才会再次露面，她必须尽快在这段时间内把里德尔弄到手。

Voldemort毫不收敛地打量着维多利亚，他温和绅士的那一套因为毫无作用早就被他弃之不用，这个女孩显然软硬不吃。

她还是像在几个月前的喷泉边一样，穿着成熟暴露的裙子，带着不符合年龄的妆容。这大概是她喜爱的某种表达自我的方式，用来告诉所有人她毫无畏惧的反叛精神，不知道约书亚是怎么在这种情况下还认为他的女儿会好好履行他的命令。

“还有你，露西，不准告诉我父亲一个字。如果被我发现，你知道后果。”维多利亚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对着一旁的女仆严厉地说道。

露西唯唯诺诺地点头，从进入这个房间起她就没有抬过头，Voldemort想起维多利亚五岁时把她狠狠拖走的那个女仆，这大概是她对庄园里的仆人厉声厉色的原因。

然后她又恢复成刚才甜蜜的样子，紧紧地抱着Voldemort的胳膊，“我们出发吧，汤姆。”

*

Voldemort说的没错，这确实是一场彻头彻尾的成年人聚会，或者说是成年男人的，她甚至没有看见一个体面人家的女孩。维多利亚打量着和Voldemort一样高的香槟塔，还有那些穿着昂贵巫师袍男人身边几乎赤.裸的女人们。

酒精和性，哈，成年人的天堂。维多利亚嘲讽地看着Voldemort：“你经常来吗？”

“当然不，我从来不喜欢让我可能失控的东西。” Voldemort说，他依旧平视前方，没有表现出任何情绪。

“不，”维多利亚放开他的胳膊走到他的面前，冲他摇了摇手指，“你必须习惯让你失控的东西，当然也是唯一一个，你猜是什么？”

Voldemort勉强扯动了一下嘴角，依旧是冷淡的样子，没有回答。

“看看这是谁！Voldemort大人！”旁边某个肥胖的男巫走过来，他带着的女人只穿了能遮住**部位的内衣，面色潮红，双腿在充满暗示地摩擦着他。

肥胖的男巫看了维多利亚一眼，估计以为她是Voldemort买来的雏.妓——她的年龄太小，脸上却又挂着熟练的成年人式笑容。

“莱斯特兰奇。” Voldemort点了点头。

维多利亚意识到他似乎没有一点介绍她的意思，接着明白了他的意图，也知道了为什么他不对她不得体的着装发表任何意见。

他一开始就想误导其他人认为她只是普通的性.伴.侣，这样约书亚·斯塔克就不会在流言中愤怒得知，他十五岁的女儿被他的合作伙伴带去了一场肮脏的宴会。

“莱斯特兰奇先生？我听我父亲说起过你，我是维多利亚·斯塔克。”维多利亚当然不会接受Voldemort的安排，于是开口主动介绍自己道。

莱斯特兰奇张大了嘴巴，仿佛不可置信般的反问：“斯塔克？”

约书亚·斯塔克和他的独女一直是上流圈子里奇怪的存在，他们从不多参加一场派对，以至于到现在还有很多人从未见过维多利亚。

Voldemort不赞同地看了维多利亚一眼，接着用了暗含威胁的语气，对莱斯特兰奇说道：“我想你今天什么也没看见。”

随即拉过维多利亚的手，惯性使她跌进Voldemort的怀里，他的手紧紧地扣住她的肩膀，一边大步走向一侧露天的阳台。

她和他有过很多亲密的举动，但显然她永远都是主动的一方。这是第一次Voldemort将她搂在怀里，他的身体结实坚硬，所以他的怀抱也从不是什么舒服的地方，可维多利亚的心脏还是在被他环绕的那一秒几乎骤停。

这爱是多么卑微啊，维多利亚自嘲地想到，但这一点自怜瞬时就被喜悦冲散了。

*

大力打开通向露台的门后，Voldemort几乎是立即后悔了这个举动，显然和维多利亚一起围观一对寻求刺激的男女不是个好主意，但是他们也没有观看现场激情戏很久，女人立刻因为有人进入阳台而尖叫起来，而裸着下.半.身的男人看见Voldemort的脸就立刻拉着他的情人逃去了别的地方。

“我还以为他看见你后会动得更起劲。”维多利亚说，“看来你的脸显然让他没什么兴趣。”

“我开始后悔带你来这里了，这不是一个正经女孩该知道的事。”

“正经女孩，”维多利亚学着他刚才的口气，“如果你真的这么想的话，为什么要在信里告诉我有这场宴会的存在？”

她踮起脚尖，轻盈地转了个身，面对他没有表情的脸：“你远远没有那么无辜，相反地，是你一直在诱导我出现在这里。”

Voldemort笑了起来，“我为什么要这样对一个还没有发育完成的小女孩。”

“问问你自己。”她轻轻用手指敲打着他的胸膛。

显然Voldemort不会被一个小孩的伎俩吓到，“我现在就送你回去，并且我保证，再也不会在你面前提起这种事。”

“收起你长辈的那一套吧汤姆！”她说，“说出你真实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