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五章(4)

汤姆去洗澡了,金妮拿着托盘去楼下厨房,要在橱柜里找棋盘。汤姆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在破旧的木桌上放好了棋子。

如她所料,本世纪最令人恐惧的巫师是一个出色的棋手,他一边给她讲一个他愿意与之下棋的赫奇帕奇——第一堂魔药课时他们坐在一起,她在课间向他介绍了巫师棋;一边让她一败涂地。这也标志了每次斯莱特林与赫奇帕奇一起上课时,一个成功组合的诞生。

当金妮问起他是否还与她见面,像旧时一样下棋时,他说,有人在霍格沃茨放出了一个怪兽,而她是受害者之一,金妮不知道该如何作答了。发生的事情让她害怕,她的父母被迫将她带回家,自从那时起,他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了。

汤姆小心地看着她,等待她说些什么,或者做些反应,提出问题,毕竟,这是他在学校里最好的记忆之一。他希望她问这个国家最安全的学校怎么可能允许这种事情的发生,但她什么都没说。

金妮只是俯向前,对她的国王喃喃了几个字,然后对他露出坏笑,说现在轮到他了。

棋子已经决定捍卫金妮的意图,用它们所知的所有技巧帮助她胜利,每当汤姆不看棋盘的时候,他自己的棋子都会作弊帮助她。以后,她会为了这个花招而感谢罗恩。

伴随着他们在棋盘上的争论和他对棋子的咒骂,上午很快就过去了。让她觉得很有趣的是,他输了之后,他从椅子上站起身,说他要去破釜酒吧给他们买些食物。

完全恢复的汤姆一下午都在桌子旁做研究,而金妮选择了她的沙发,读几页新书,或睡一会儿觉,她完全没有发觉汤姆根本没有全神贯注地做他本来应该做的事情,却在看她,思考昨晚发生的事情。

昨晚发生的事情现在十分清晰,汤姆不知道是什么让他对距今为止发生的一切更加困扰。她来到商店并不是他人生中的转折点,生活还是老样子,甚至当她搬到他的沙发上也没什么变化,但那可能是因为他大多数时候都习惯与他人分享同一个房间了。

他已经认定他们之间发生的事情很古怪了,汤姆做了个深呼吸,在椅子上滑了下来,将他正在读的书立在桌上,这样就能挡住金妮。

那天晚上他做的事情十分不像他,他从来没做过那种事,也没想过他会做那种事。他当时在想什么?但更糟糕的是,发生的事情根本没让她感到震惊,他不认识任何可以像她那样立刻接受发生的事情的女人。

他为什么将她抱在怀里,还让她再给他讲讲有什么事情困扰着她?如果他忽略他强迫她与自己睡在一起的话,这种举动似乎很正常。

他揉着眼睛,看向压在一摞书下的日记。他合上面前的书,在椅子上坐直身体,将黑色日记拉向自己,打开了第一页。

“你要告诉我吉妮维娅是怎么回事,还是我必须逼问她?”他写道,看着纸吸收了墨水。

“我觉得那不是一个好主意。”

“我有一个可怕的感觉,你认识她,她也知道你是什么,她还有些了解我,那根本不合理。”

“你是对的,那不合理。不用担心。”

“我真的不用担心?”

“什么对你最好,你就怎么做。”汤姆将羽毛笔蘸了蘸墨水,看向仍然睡在房间对面沙发上的金妮。她的一只胳膊滑落下来,手放在了地板上,而另一只手则捧着她一直在读的书。“我为什么觉得她属于我?”

“因为她属于你。”魂器说。

“那不合理!”

“别担心。”

汤姆等到墨水消失,然后合上日记本,将它放回了书的下面。他将胳膊肘撑在桌子上,揉着鼻梁,魂器毫无帮助。现在,很明显她知道这本日记是什么,她之所以有那样的态度是因为他们已经有过交集,而他可能没有给她留下好印象。但在那天早晨她倒进商店之前,汤姆从未见过她……除非这发生在未来。

这很荒谬,但却可以解释问题,他在未来的所作所为给她留下了印象,这也解释了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那种恐惧和不自在,这似乎是那个晚上发生的事情的唯一解释。她那样抱着他,告诉他,她与马尔福的对话,就好像她已经习惯如此。

然而,这却解释不了他为什么与她那么亲密地拥抱,他从未这样拥抱过任何人。好吧,或许在只有书本给他做伴的情况下,他觉得在阁楼里待了这么久很无聊,但是仍然……

想到马尔福对她感兴趣,他就想保护她,她第一晚睡在阁楼时,他有她似乎很适合睡在他的床上的那种古怪念头,似乎他们本就应该很亲密。

汤姆摇了摇头,不是那种亲密,是某种新的感觉,可能来自于他开始在她身上发现的东西……非常吸引。

汤姆站起身走向金妮,在沙发上坐下,他将她的手从地上拿起来,用手指轻轻摩挲。

如果她确实来自未来,那就合理了,她对他的反应与她过去的习惯一样,但他的表现却不在她的预料之中,他没有意识到会发生这种事情。还有更多他不理解的事情。

金妮睁开眼睛,与汤姆十指相握。“你在做什么?”她半梦半醒地看着他。

“没什么。”他淘气地微笑道,他没有说出他想看看她的梦境,想看看他是否能在不被察觉的情况下捕捉到另一段记忆。

金妮将手从他的手中挣脱出来,将他的头发从脸上拂开,以便更好地看他。“你在说谎。”

“我绝不会对你说谎。”他低声说。

“那是另一个谎言。”金妮笑着回答。“你有点令人毛骨悚然,汤姆,你没有要做的魔药或者其他事情吗?”她转过身,将他从沙发上推了下去,让他不得不站起身。

汤姆带着笑意看着她,摇了摇头。他需要喝点东西,所以他下了楼。

金妮下楼吃晚餐时,她发现汤姆正坐在桌子旁读书,而博金的小精灵正在桌布上摆放盘子和银器。

“博金夫妇和我们一起吃饭吗?”她问,用手指梳理着刚刚洗过的头发。

“不,他过来打扫客房,我说服他留下来给我们做晚饭。”

“那是个好主意。”金妮欢快地说,她在汤姆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双手捧着脸看家养小精灵忙碌。

晚餐十分平静,金妮与小精灵讨论做一道甜品的最好方法,而汤姆在读书。他们吃完饭后,金妮留在厨房里,让家养小精灵帮助她烘焙,她答应给博金夫人写一封信解释发生的事情,这样就没人会惩罚他了。汤姆选择回到阁楼,他想重新阅读一些关于魂器的资料,而这似乎是完美时机。

金妮走进阁楼时,汤姆正走出浴室,他们差点儿撞上。

“怎么了?”他没有让开,她恼火地问道。

“你闻上去真的很好。”他喃喃道,脸上竟然露出了迷茫的表情。

“什么?”金妮不自在地露出微笑,她不确定自己刚刚听到了什么。

汤姆缩短他们之间的距离,抱住了她,他将脸贴在她的颈窝中,深深地吸了口气。

“汤姆,你真的又开始吓人了,怎么……”金妮开口问道,但他将手放在她的脑后,抓住她的头发,让她停了下来。

她是薰衣草和香草的味道。

“我不想让你睡在沙发上了。”

她的心停了下来。

“我想让你和我一起。”

金妮试图将他推开,给他们之间拉开一些距离,但这只让他双手抓住她的腰,将她拉得更近。

“你又喝多了?”她紧张地笑道。汤姆没有回答她,只是将她一直推到床边。“汤姆?你在干什么?”

“金妮,拜托。”

“汤姆,别这样。”金妮紧紧地抓着他的毛衣。

汤姆没有理她,而是将她推了下来。在一阵挣扎之后,金妮终于将他推开了一点。她看着他的脸,窗户照进来的光并不足以让她看清所有细节,但那也足够了,凌乱的头发,愉快的笑容,还有眼中的一抹红光?

金妮翻了个白眼,想要再次推开他。“你不过是一个善于操纵的混蛋。无论你做什么都不管用。”

他笑着抱紧了她。“别傻了,睡觉。”

金妮没有理他,又做了尝试,他真的很重。汤姆拽了一下她的腿,她这才停下,他的手指勾勒着她的内裤,然后来到了她的腰际。“你不舒服吗?你不觉得你自己属于这里吗?你感觉不到吗?”

她没有回答。

“睡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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