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判断题Test fourteen

【话语里泄露的细节常常是值得注意的线索。】

浴室的门是出其不意地打开的。

“这是什么鬼东西!!!”大黑狗,噢不,是西里斯的咆哮从浴室里传了过来。但是他在门打开的一瞬间,站在浴室门口呆住了。

先前见到的那个古怪的女孩子用左手手指扼住了德拉科的脖子,将他抵在在墙上,而右手掌心朝上似乎要伸进德拉科的肚子里面去——这想法让西里斯感觉有点惊悚——但是她的动作又确实是这样的,更可怕的是那女孩身后那狂暴的力量。

那虚影宛若举着镰刀的死神,镰刀的尖端对准了女孩的头顶。

德拉科的脸有些苍白,垂着眼神色莫辩。

在西里斯看来,这个小马尔福更像是束手就擒的模样。

还没等西里斯反应过来,女孩就转过头来盯着他,那双深眸里闪烁着暗红暗红的光芒,那糟糕极了,像是可怕的捕猎者盯上了他的猎物,森冷,血腥,浓厚的死亡气息从目光里滲了出来让人背脊一凉。

几乎是同时,德拉科抓住琉莉的手腕,一个魔咒无声无息地没入了她的身体。

不可思议的是,她身后所有的狂暴力量赫然一顿,烟消云散。

德拉科的眸底闪过一瞬间的讶异,而那些模模糊糊的东西都从他的脑子里褪去色彩。在他反应过来之前,他手一伸将软趴趴地倒下的女孩子接住了。好极了,真够见鬼的。德拉科的面容扭曲了一瞬,但更快地恢复了平静。他只是抓住了机会,一个昏迷咒,但他绝对没有考虑过这行得通。

德拉科的面不改色维持了几秒,吃痛地松开了手,任由琉莉摔倒在地毯上。

灯光下,紧紧闭着眼的琉莉的面庞比任何时候都要苍白病弱,尽管在德拉科看来她面上的笑容仍旧是刺眼的。

德拉科抬起手腕,看到了两个血窟窿,静静地流淌着鲜血。而从琉莉袖子里钻出来的小蛇吐着信子紧紧地盯着他,发出嘶嘶警告的声音。

“……”

西里斯头晕目眩,面色空白。

德拉科同样保持空白的面孔,在长达数秒的思索确认确认这蛇无毒,才神色冷淡地从琉莉身上跨了过去。

“多比,医药箱。”他冷静地说。

只听啪的轻响,一个白色的小箱子出现在茶几上。

西里斯盯着德拉科,像是盯着一个长了八个脑袋的人,神色又是困惑又是惊奇。

“……看来你对你的头发做了出人意料的整理。”德拉科察觉到西里斯的视线,从容地转过头,又将目光落在西里斯身上,在审视和打量之后,颇为玩味地说。

西里斯原本那团肮脏、纠结的头发此刻格外的顺滑柔软,在灯光下甚至有些发亮,经过清理本来只到肘部的卷毛黑发一直垂到了腰部。

“对——了!这!是!什!么!鬼!”西里斯暴躁地一把抓起他的头发,他难以置信地发出了吼叫,像是看到了黏在鞋底的脏东西被人用力的抹到了他的每一根头发上。

“使用发胶后,总要用合适的洗发水。”德拉科双手抱胸好整以暇地说。

“……”

好极了。西里斯眼皮跳动,不快的情绪掌控了他,但他没有完全顺从这个情绪,因为他意识到这一切有多么荒谬。就在前一秒这个马尔福家的小子还差点被掐死,而那个准备掐死他的女孩正倒在地上生死不明;现在他却能忘却之前的事故,和他说起什么见鬼的洗发水。

西里斯暴怒地站在那里,知道刚从阿兹卡班那个牢笼里出来后自己的精神就不太好。

他自己也能意识得到,但是他不能控制。

脾气、精神都异常的紊乱,他很清楚自己没办法正常的思考,只有狂躁和和易怒的情绪,他捕捉不到自己的耐性和克制力,他本是个具有耐心和韧性的人,他自认为,在控制脾气上,也很有一手。他分不清这是长期变形为阿尼马格斯呆在阿兹卡班,所以失去了更复杂的思考习惯;还是受摄魂怪影响更多。

或许……

或许是因为詹姆和莉莉因他而死……

西里斯感到从胸腔里挤压出来的悲痛,这些负重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累积在他心上,哪怕逃出了阿兹卡班那个鬼地方,他也丝毫不能感觉自己能好起来。

他在浴室里,独自一人,企图进行冷静的思考,他知道他必须逃离这里。漫长的思考并没有得出更多有效的结论,他没有充沛的魔力,没有趁手的魔杖,他呆在一个少年的监视下,连最大的秘密也被发现。

西里斯总是抓不住自己那些狂躁的、混乱的思绪。但奇妙的是,这一刻,西里斯获取了些许的冷静。他似乎听见自己脑子里有什么崩断,然后重新连接起来的声音。

他想起詹姆。

当然他们没一点儿相似,这个虚伪的马尔福小子连给詹姆提鞋都不配。

如果是那詹姆在这个年纪被蛇咬了一定会大呼小叫,给那条小蛇一个教训,一边咒骂着一边给自己处理伤口。想必他还会对这丑陋的伤疤感到恼怒,因为着影响了他在莉莉面前英俊的形象。西里斯并不是因为德拉科想到詹姆,而是因为年纪。

他总是在怀念过去,怀念很多年前,和他的朋友们并称“掠夺者”四处捣蛋的日子。尽管时光一去不复返……对,一去不复返,西里斯的心一直在下沉,痛苦按住了他发疯发狂的精神,而他无能为力。但他知道那是他最快乐的时候,哪怕为此和他的家族决裂,这没什么,他成为了一个格兰芬多,而显而易见布莱克需要一个斯莱特林的继承人。

那时候没有生命危机,当然,如果除却莱姆斯的故事,也没有战斗和躲躲藏藏,更不必……不必担心死。他从来不畏惧死亡,可西里斯现在明白,他不是不畏惧,只是没有经历足够巨大的创伤,比起自己的死亡,他的挚友离开人世才是真正的恐怖和痛苦。

濒临死亡听起来太过遥远,就是一句口头上的咒骂而已,对于那个年纪的西里斯来说微不足道。

他的灰眸飞快地扫过倒在地上那个小女巫。

西里斯不是年纪轻轻的少年人了,过去的傲慢和自负并未彻底消失,但他明白了死亡,更明白前一刻的心惊肉跳。这小女巫想要杀死他,真够可笑的,他竟然觉得自己幸运的从一个小女巫的手中活了下来。

西里斯一直认为自己就应该死在阿兹卡班或者死在十几年前,而不是这样苟延残喘。可是,作为一个格兰芬多他不允许自己懦弱地结束自己的生命,他的自傲也绝不允许自己做一个这样的懦夫。

一开始,西里斯并不想要从阿兹卡班越狱,这是他自己选择的路,他犯了错,他失去了挚友,而他应该为此得到惩罚,在伏地魔消失后,在彼得死去之后,他别无所求,甚至生无可恋。然而望着那些逃出去的食死徒时,他突然想起了一个人。

十多年了,他都没见过他。

他灰色的眼眸紧紧盯着眼前的少年,他知道马尔福家的小子只比那个孩子早了一个月出生,他们同一年纪,或许也差不多高,哦不,那个孩子不会这样面色苍白又傲慢,或许长得和詹姆一样……

“……如果你能顺便清理你的胡子就更好了,起码不那么像流浪汉。”德拉科对西里斯如若实质的盯视不以为意,他在茶几旁坐下来,从医药箱里寻找他需要的东西,一副彻底把背后倒地的女孩和那条吐着信子的蛇忘在脑后的模样。

“……”

在犹豫的几分钟后,西里斯从浴室里彻底走了出来,在茶几旁站住了,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个年轻,或者说年幼的孩子,一个刚满十三岁的男孩。

那双灰眸此刻如若猎手最犀利的眼神,审视着这个少年。

“你怎么认出我的。”这是一个问句,但是西里斯的语气太过强硬和轻蔑,使得这句话显得更像是一种命令。

“……”

德拉科还了西里斯一个同样轻蔑的笑容,“布莱克先生忘记了自己的所处环境,这样的措辞可得不到什么好处。”德拉科专心地处理这手上的血窟窿。

“该死的——”西里斯克制不住的怒气和狂躁又涌了上来,但他用了十秒去深呼吸,“马尔福——德拉科·马尔福——”他死死地克制自己紊乱的情绪,“你把我抓到这里来是想干什么——如你所说的话,你的父母恐怕不知道你偷偷往家里藏了一个阿兹卡班囚徒。”

德拉科慢慢地用目光端详着西里斯,“他们确实不知道我一麻袋套回来一个——”他停顿了一下,唇角掀起一个嘲讽的弧度,“阿兹卡班囚徒。”

西里斯的整张脸都变得极为阴沉。

“一个凤凰社的叛徒,大难不死的男孩的教父。”德拉科慢吞吞地说,“我假设现在你已经可以与我冷静的交谈了,请坐下。”

“……”

西里斯的大脑迟了足足一分钟,才捕捉到德拉科话语里的含义,“你……你知道!”他恼怒地按住桌子,满腹疑惑,“该死的你想对他怎么样——?”但马上他收住了嘴,他意识到他不应该从一个马尔福口中得知他的教子的消息。

“做个交易。”德拉科用指尖敲着桌面有条不紊地说。

他的神情平静,灰蓝色的眸子里闪烁着令人恼怒的狡猾和稳操胜券,看起来完全不像一个十三岁的孩子,“我知道你想见哈利·波特——不用误会什么——我没打算阻止你,这当然是你的自由。我要说的是另一件事,你知道阿兹卡班的囚徒全数越狱,想必不少食死徒正算计着夺取哈利·波特的性命,女贞路那地方你也别想靠近——”

“如果我没记错,你的父母就是效忠于伏地魔那该死的——”西里斯停了一下,隐约略过了一个粗鲁的词汇,“——马尔福就是伏地魔的最好的朋友,食死徒——”他对德拉科充满恶意地笑了笑,露出了那一口黄牙,“走狗——”

德拉科还给西里斯一个同样恶意的笑容,“首先,十几年前,我父亲是食死徒,但我母亲不是;其次,作为人人口中传言的将波特夫妇的藏匿地点泄露给黑魔王的你、西里斯·布莱克——所有人深恶痛绝的——”德拉科故意停顿了一下,“叛徒——”

“该死叛徒不是我——”西里斯终于忍不住拍桌怒吼,“那该死的杂种——是——”不雅的用词可见他的怒火。

“彼得·佩迪鲁。”德拉科说。

西里斯瞪大了眼,“你……!”

“据我所知,你和詹姆·波特是最好的朋友,而在波特夫妇去世的第二天,你杀死了彼得·佩迪鲁——当然,传闻是他将你找到了你,因为你泄密而愤怒不已,并将你逼至绝境,以自杀式的方法企图杀了你——然后你被抓住了,而彼得·佩迪鲁因为英雄牺牲而获得了一级梅林爵士勋章。”德拉科抑扬顿挫地说。

“一级——勋章——他怎么配——”西里斯狂怒地说,几乎想要把茶几上的东西一扫而开,不过握紧了拳头。

“有趣。”德拉科抬起眼,颇为玩味地说,“你在十二年前隐瞒真相,任由魔法部将你关了起来,却无时无刻不惦记着真正的叛徒。”

“说出真相——”出乎意料的,在狂怒到达之前,西里斯冷笑了一声,“你让我说出真相?”他死死握着拳头,恨不得将眼前这个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男孩用蛮力揍倒在地,“谁知道真相?除了我和詹姆、莉莉以及那个该死的叛徒——有谁知道我们换了保密人——或许被告密的伏地魔也是知道的,不如让你们的主人出面为我做个证?”他嘲讽道。

“……”

德拉科的眸子闪了闪,微微一笑:“看来你的理智已经逐渐回笼。”

西里斯锁起眉头,隐约意识到什么。

“镇定魔药。”德拉科从医药箱里拿出了一个小玻璃瓶子,推到西里斯面前,“我让多比在浴室里所有的用品里都特别加了一些,考虑到和内服魔药的差别,我更改了魔药配方。”

食物无法遮掩魔药的味道,它会率先刺激一个人的嗅觉,而这只会让人更加神经紧绷。德拉科没有兴趣再费力对付一只发疯的大黑狗。

“你算计我!”西里斯怒道。

“显而易见。”德拉科不为所动。

“……”

镇定魔药按住了西里斯暴动的情绪,他皱着眉盯着这个男孩,承认这个男孩比他想象中更加心思缜密。

“你说的没错,知道真相的人基本都死光了。”德拉科说,“所以你的冤案基本没有翻案的可能性,而你所说的——伏地魔,”他笑了一下,像是轻蔑又警惕,“想当然他不会提供善意的帮助。”

西里斯准确地注意到德拉科的用词,不过他更愿意对德拉科所说的话嗤之以鼻。

“不过……”德拉科不疾不徐地用手指摩擦着他的魔杖,并丢下了一个惊雷,“如果那个获得梅林一级勋章的人还活着……”

“什么——?!”西里斯震惊得几乎要把桌子掀翻,他一下子就站起了身,“那该死的叛徒没死——怎么可能——他没死——我亲眼看见——”

“亲眼看见他炸成了碎片,那个大坑深得连下水管道都弄破了,到处都是麻瓜的尸体,怎么想他都不可能活着,为此你的狂笑甚至成了不少人的噩梦。”德拉科平静地说。

西里斯一把揪住德拉科的衣领,“他在哪里——你怎么知道他没死——”

“……”

德拉科瞧了一眼他揪住衣领的手,连魔杖都没有抬起就丢下了一个“力劲松懈”,西里斯滑倒在地。德拉科露出了一个恶劣又讥讽的笑容,“很抱歉我并不知道彼得·佩迪鲁的所在,只是碰巧得到了一些他还活着——或者说逃亡在外的消息,对于这个消息的来源我表示无可奉告,但是真实可信。正因为如此,我假设当年背叛波特夫妇的事中另有猫腻,否则在你被关押的十二年里,他作为人人口中的英雄不至于这么躲躲藏藏这么多年。”

“下水道——该死的——耗子——”西里斯突然清醒,他痛苦而愤怒地试图爬起来,想要冲出去,想要去找到那该死的叛徒并亲手杀死他。这么多年了,他因为杀人的罪名被关进阿兹卡班,现在他真的不介意手上沾染上一条人命!

德拉科的目光停顿了一秒。

“耗子……”他喃喃着说,电光火石之间,他得到了关键性的碎片,并迅速求证,“他也是一个阿尼马格斯!”

“该死的——他的阿尼马格斯是耗子——”西里斯痛苦地怒吼。

该死的耗子。

从容的德拉科再一次露出了近乎扭曲的神色,脑子里像奔跑的霍格沃茨特快,飞快地掠过了一切场景。霍格沃茨里每个角落里吱吱叫着奔跑着的老鼠群、彼得·佩迪鲁唯一剩下的手指的碎片、罗恩·韦斯莱那只断指的宠物耗子、二年级消失不见了一段时间又在罗恩被送回家前回到罗恩身边……

这使得冷静的德拉科也忍不住咒骂出声。

汤姆·里德尔是凭借那只该死的耗子,在千里之外获得对霍格沃茨的所有情报,来掌控所有一切的,而不仅仅是通过对哈利的分析。

德拉科盯着西里斯,眸子里如若狂风暴雨。

“见鬼——你们到底有几个未登记的阿尼马格斯——”

_(:з」∠)_卡文卡成DOG【喂】

_(:з」∠)_西里斯成功长发及腰【喂】

_(:з」∠)_告诉你们,昨天我想剧情想的头发都白了【真的】

_(:з」∠)_昨天我还做梦梦到我变成女巫骑着扫把飞过乱七八糟的楼梯怒杀黑魔王【咦?】

_(:з」∠)_醒来后觉得一定是我码字码睡着没更新被扎小人了的缘故【?】

xxxx

2018.9.15修

_(:з」∠)_狗教父怒刷存在感:年纪轻轻的不要杀来杀去,先来解决我的头发问题!

_(:з」∠)_还有啥,其实打扰德拉科和琉莉谈恋爱【?】的不只是狗教父还有琉莉的蛇【?!】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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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判断题Test fourte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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