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公平的交易更多的是指你情我愿的甘心交换。】
德拉科花了三分钟的时间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这是罕见的,准确的说,从未发生过。
他喜欢坐在桌子边上安静地思考,而不是这样焦躁地来回走动、发出噪音,惹人心烦意乱。但是德拉科意识到这是一个新的问题,脱离了他的掌控,彻彻底底的脱轨。
西里斯没有发表意见,并出奇的,或许是因为镇定魔药,他观察着这个年幼的马尔福。
他不会相信一个马尔福的花言巧语,哪怕这个马尔福才仅仅十三岁。邪恶的人永远不回大发善心,他们只会把给一个痛快利落的死亡,又或者给予一个归顺他们、卑躬屈膝地亲吻他们的袍角、用一切恶心的词汇赞美他们称之为仁慈。
而其他的所有举止都是他们卑鄙狡猾的阴谋诡计的铺垫。
尽管他一无所有,还是全魔法界通缉的阿兹卡班囚徒,听起来并不值得一个马尔福这样精心算计。
但是……但是!这个年幼的马尔福掌控了他的秘密,并且知道他是哈利的教父,甚至清楚他才是当年被冤枉的“可笑的叛徒”。这些都是马尔福的筹码,他并不能得出一个准确的结论,关于这个年幼却狡猾的男孩在算计什么,但这不妨碍他的警惕之心。
德拉科停下了脚步,他好像察觉到了来自西里斯恶意又冷静的端详,并转过头对他笑了一下,温和的、绅士的、真诚的,眼中闪烁狡诈和志在必得的。
然而,西里斯不由自主地脖颈一紧,难以想象一个十三岁的马尔福给他带来了这样的压力,西里斯几乎怀疑自己面对的是那个狡猾的卢修斯。
“布莱克先生。”德拉科轻声地说。
德拉科意识到这是一个机会,一个难得的机会。
在此之前,他尚在为马尔福的站队困扰不已,这是想当然的,他从未真心实意地考虑过投靠凤凰社,并从未放弃纯血种和黑巫师的身份,尽管他试图把控一个波特的友谊,他明白波特和凤凰社代表的并不相同。他需要庇护、安全和胜利,需要掌握更多的筹码,需要在无论何时都安然无恙。
德拉科很清楚,他的父亲在这没有黑魔王消息的十一年里,保守而谨慎地装作一无所知,像一颗墙头草,又像是一条泥鳅一样滑不溜手。父亲当然不会考转换阵营,和他一样,从未考虑过,他只会保持沉默,无作为在没有未来的情况下是最好的,可以说是养精蓄锐、韬光养晦、耐心等待,也可以说是毫无干系、正义凛然。当然他还发现了一些端倪,父亲并不希望看到黑魔王归来。
而邓布利多……没错那位老人,也未必不想从瓦解更多食死徒势力,将其劝服到自己的阵营里,他总是想利用这一切达成最伟大的利益。
但他们不能投诚,这无法使任何人信服,甚至会成为邓布利多驱使的筹码,这种时候邓布利多不能保证每一个马尔福的结局。而平等的、甚至掌控主动权的合作,才是马尔福和赢得胜利的凤凰社真正需要的关系。但这对于凤凰社并不利,邓布利多不需要不能掌控的马尔福,他可不是哈利·波特那个不求回报的凤凰社领导。
准确的说,谁都害怕自己的队伍里站着一个间谍。腹背受敌是最可怕的灾难,这也是波特夫妇曾经都遇到过得难题,否则布莱克就不会坐在他面前。
在这件事上,德拉科承认斯内普教授是一个了不得的人。值得庆幸的是父亲一直和斯内普教授交好,谁能相信斯内普忠于邓布利多,一个真正的双面间谍。尽管他最后还是死了,他死了,瞧瞧吧,这就是邓布利多为了胜利能做的,那是个绝顶聪明又坚守胜利的人,如果最后仍然只有他一个人,在凤凰社的庇护下活下来,那一切将毫无意义。
而现在,没人相信马尔福的忠诚。马尔福确是没有忠诚,德拉科也承认这一点,他忠于胜者和强者。
德拉科知道马尔福缺少一个顺理成章的契机,或者说将主动权握在自己手里的办法。相应的利益是互相帮助合作的原因,所以,必须要有能让马尔福站得住的筹码。
“你想找彼得·佩迪鲁报仇?”德拉科微微一笑。
而这个筹码或许就在眼前。
“这句话根本不需要带上疑问。”西里斯警惕而冰冷注视着德拉科,但不妨碍他每个单词里泄漏的恨意。
“好极了,希望在今后你不会因为这这个决定后悔。”德拉科露出一个满意的微笑。
“……”
西里斯将凶狠的目光晃了过来,语气近乎咆哮:“小子你什么意思!”
德拉科漫不经心地把玩着自己的魔杖,“去年因为你口中那只耗子,诚实的说,我遭到了戏弄,以至于我不得不费尽心力去做一些多余的事,配合几个孩子冒险玩过家家和拯救霍格沃茨的游戏。”他皱了一下眉头,又很快松开,语气恹恹,像是暗示着什么一样说话,“如果你能杀了那只耗子,我愿意提供所有的帮助,布莱克先生。”
西里斯狐疑地看着德拉科,被他的话语搅得稀里糊涂,并很快警惕地意识到,“你……和哈利有什么关系?该死的,你在哄骗哈利!你利用哈利的年幼无知冒险做什么?!”他不相信他的教子会和一个马尔福有关系,就算有也该是敌对,但是他恐惧地发现或许并不是如此,一个马尔福怎么能出现在女贞路?!
德拉科面上恰到好处地闪过一瞬的不安,但更快的,他挑起一根眉毛看着他,微微含笑,“这与你无关,布莱克,你应该去报你的仇。”
“那是我的教子!马尔福我警告你!如果你敢动哈利一根汗毛……!”西里斯怒气冲冲道。
德拉科没有说话,安静地观察着西里斯的怒气。
“……冷静点,布莱克先生,我不想提醒你,你即将成为一个杀人犯,没有人知道真相,而你的教子恐怕还为你这个叛徒而蒙羞。”德拉科不紧不慢地说,并用魔杖瞧了瞧桌面,示意激动的西里斯坐下来,“至于你口中的波特……”德拉科给了西里斯一个虚伪至极的笑容,“他可是邓布利多的黄金男孩,没人能伤害他,我想,除了黑魔王。”
“……”
房间内陷入了长久的静默,西里斯的面容变得空白。
当然了,邓布利多回照顾他的教子,他相信那个睿智的老人,他的师长,也是正义的领袖,他不会亏待英雄的孩子。十二年前,他第一时间当然是想要作为哈利的教父、哈利唯一的亲人来养育他,西里斯发誓他愿意给哈利最好的——如果不是海格遵照邓布利多的要求一定要带走哈利,他一定会照顾哈利——他也严肃地考虑过,相比起一个离家出走的西里斯·布莱克,邓布利多的安排下会更好。
可在这个小马尔福刺眼的笑容下,他竟是心胆俱颤。他离开魔法界太久了,不知道这十二年里还发生了什么,他在阿兹卡班受尽折磨,尽管逃出来也只能东躲西藏,装作一只狗。他对一切都缺乏了解。
西里斯忍不住想,哈利过得如何,在那个麻瓜家庭里有没有得到更好的照顾,他会不会需要他……这样一个教父。西里斯费尽心思找到了女贞路,但还没来得及看一眼他的教子,就被这个可恶的马尔福带走。
他当然惦记着他的教子,尽管恨意让他满脑子都是去找那个叛徒算账。
“……布莱克先生,很抱歉打扰你的沉思,我希望我们回到正题。”德拉科用魔杖敲了敲茶壶,茶壶飞了起来给被子里倒上了香浓的红茶,“我想你一定需要我的帮助,关于彼得·佩迪鲁,那只耗子,布莱克先生应该考虑一下它在哪里、如何找到它以及,如何解决魔杖的问题?”
西里斯盯着这个狡猾的男孩,思考这个男孩的企图,镇定魔药再次发挥了作用,他那些混乱的思绪被丢在脑后,而一些念头飘了出来。
“不会接受你的任何条件,马尔福,我会处理那个叛徒,但我绝不会让你有任何机会伤害哈利,我会盯着所有,等一切结束后我会和他一起。”他怀疑这个男孩并不愿意他重新回到哈利的身边,他想掌控他的教子。
德拉科神色顿了一秒,这当然没有逃过西里斯的眼睛。紧接着德拉科给了一个嗤笑,“你以为他会相信你这个叛徒?”
“等我抓到真正的叛徒,他会相信的。”西里斯越发笃定自己的怀疑。
“是吗?”德拉科端起红茶,不以为然地说,“我完全可以猜到那位真正的叛徒将会怎样花言巧语,‘哈利,我太害怕了,我逃跑是因为我知道西里斯还活着,我一直害怕他越狱,他背叛了你的父亲,也背叛了我们的友谊。他要杀死我们每一个,为了他的主子,他已经丧心病狂,我想为你的父亲报仇,可却杀不了他,我知道他一定会来杀死我,因为我曾企图杀死他。是西里斯害死了你的双亲,是他干的。他现在哄骗你是为了夺取你的信任,等到有一天把你献给他的主子’。”他用虚伪的、抑扬顿挫的音调说道,每一句都让西里斯的面色更加扭曲。
德拉科微微一笑,“他是一个胆小的人,不然不至于多年来都做一只耗子,他怕死,为了活下去,他能选择对他更有利的,哪怕花言巧语,成为一个不折手段、为人唾弃的人。真有趣,他是一个格兰芬多,是你们勇敢、伟大的格兰芬多。”
“闭嘴!”西里斯狂怒道。
“噢对极了,成为一个叛徒,转换阵营,这本也是一件需要勇气的事。”德拉科充耳不闻,懒洋洋地说,“可笑的是,你们根本没察觉到他的背叛,甚至可能不知道他为了什么而背叛。”
“为什么?因为你们不关心,你们施舍了他朋友的地位,但不曾关心过他的选择和经历。你们傲慢自大,是活跃在战斗第一线的勇士,而那只耗子,据我所知,是一个成绩一般、魔力一般,没有丝毫战斗天赋的巫师,他一定无时无刻不恐惧着死亡降临,甚至可能早就被黑魔王抓住了威胁的把柄。”
“你以为全世界都和你们一样,没有别的更重要的东西吗,布莱克?”
德拉科顿了顿,故意地释放着恶意的信息:“你当然没有,你背叛了你的家族。”
“所以你也从来没有意识到波特的痛苦,布莱克,你永远不会理解没有家人的痛苦。”
“够了!够了……”西里斯渐渐失去力气,他惊恐地意识到这个小马尔福对他的攻击都是正确的,他不知道虫尾巴为什么背叛、什么时候背叛,是他主动还是遭受了威胁?但……不对,这不是他背叛的理由……但是……还有哈利……他痛苦吗?他颓废地站在那儿,像是一个落水、不会游泳的男人,各种混乱在他的脑子里交织着,又被镇定魔药来回拽动。
德拉科用冷酷的目光凝视着西里斯,在确认这个男人失去了攻击力。
他说的那些话当然只是攻击的武器,听起来正义,全都是他瞄准弱点、饱含恶意的揣测而已,他不关心那只耗子投靠黑魔王的理由,甚至他更清楚那只耗子纯粹只是因为恐惧黑魔王的强大、因为崇拜力量和渴求活下去,所以背叛了他的友谊。
德拉科只是要击溃这个男人傲慢的自信心,而不是让这个男人自诩正义,站在道德的至高点上批判一个试图摆脱黑魔王的马尔福。他要让他在痛苦的深渊里感激马尔福的帮助,承认他们和马尔福一样都是卑劣人性驱使的囚徒。既然利益一致,怀疑马尔福的合作别有目的大可不必,互相防备无法真正进行合作,也令人恶心。
他看着这个高大却沧桑的男人,抚摸着魔杖笑了笑,“我可以帮助你证明清白,甚至让你回到你的教子身边,我说了,这是你的自由。”德拉科漫不经心地说,仿佛突然改了主意。
西里斯猛然抬起了头。
他注视着这个善变的男孩,不确定他到底要什么。
“你的条件是什么?”
但他明白这个小马尔福是在来回反复地用各种方式逼他接受他的条件。
“布莱克家族。”德拉科安安静静地说,仿佛落下的字眼连灰尘都不会惊动。
“我已经被布莱克除名了。”西里斯冷笑着说,那一口黄牙更是显得他面色嘲讽。
“但是你依旧以布莱克为姓氏。”德拉科无动于衷,“布莱克家族现今能算得上继承者的只有你了,布莱克先生,毕竟除去外嫁的布莱克,你已经是唯一剩下的后裔,不管布莱克家族的先辈想不想,也不管你想不想,布莱克家族现在是你的。我想你还有一笔不菲的遗产。”
“你想要什么?马尔福的发家史我这脑子里记得不多也是知道一些的。”西里斯点着自己的脑子说,头一次显得有条有理,全然不似精神受损,“你们不缺钱花,估计着布莱克现在断子绝孙的状况也没有你们想要的人脉,更别说权势和地位了。”
德拉科端详着西里斯。
“黑魔王,我是说,伏地魔还活着。”德拉科说。
这几个单词仿佛带着可怕的魔力在西里斯的耳边炸响,像是一道惊雷。
但是西里斯只是沉着脸,并不意外。
能让阿兹卡班的牢房开个洞,让所有的囚徒就这样轻轻松松越狱,如果说不是伏地魔做的,西里斯才真的要心生怀疑。
“我当然不需要一个布莱克家族。不过坦诚地说,关于黑魔王,这并不是一个好消息,对你我都没差别。”德拉科轻巧地说,“布莱克先生不用急着打断我,我的想法确实不代表父亲的想法,但是我可以肯定父亲并不希望一个失败过的黑魔王卷土重来。”他漫不经心地笑了笑。
西里斯狐疑的打量着这个口出狂言的男孩,轻蔑地嘲讽道:“……你们这些墙头草也怕死在你们的主人手里吗?”
“你的智商在某些时刻还是发挥了坚定不移的作用,布莱克先生。”德拉科给了一个充分虚伪的笑容,“如果你十二年前也能多想想就更妙了。”
如鲠在喉的痛苦让西里斯冷眼不语。
“我可以假设你明白了,布莱克先生?”德拉科说。
“虚伪至极。”西里斯冰冷地说。
德拉科不以为意,像是给予了至高的诚意,“这是你现在唯一的机会,复仇以及面对新生活,我假设你应该不至于做一个杀死叛徒后就寻死的懦夫,毕竟你那可怜巴巴的教子至今还不知道自己有一个背叛了父母的教父。”
“……你想建立一个第三方。漫长的沉默里,西里斯说。
“好极了你抓到了本质布莱克,令人感动。”德拉科头也不抬地说,“如你所言我要建立一个第三方,凤凰社和食死徒之外的的第三方,你,哦当然我可以诚实地告诉你,波特也是我争取的对象,你必须和波特站在一起。”准确的说,他要站在波特这把“未来救世主”的伞下,以波特为首的第三方。比起强行投诚,放弃那些固执己见的“正义巫师”,重新争取有价值的人,才是马尔福立于不败之地的跳板。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绷着脸的西里斯始终没有做出回应。
他端详着这个喝茶的男孩,十三岁,没有稚嫩和天真,没有淘气和顽劣,只有卑劣的算计、步步经营,惺惺作态的虚假和那些不能理喻的信仰与坚持。
“我可以接受你的条件,成为你的第三方一员,连带着整个布莱克家族能提供的所有助力,但前提是哈利平安无事,永远。”西里斯的声音很轻,但像是尖锐的冰锥,“但如果我发现你或者你的家人有一丝一毫试图伤害哈利,我会杀了你,马尔福,哪怕背信弃义。”
他重申:“永远,否则,你只会得到一把在背后捅向你的刀子。”
德拉科微微一笑,站起了身,“如果你要离开,可以找多比。”
在德拉科离开房间之前,目光落在被遗忘已久的那个倒地的女孩身上,“还有,如果你脑子还完整的在你的脑壳里,你应该知道有些人不能动。”
这个女巫是个麻烦,尤其是她疑似处于某种不可控的暴走状态,就算是现在德拉科也不能保证这个女巫不会因为西里斯的招惹给他一个死咒。
“……”
西里斯也看了那个女孩一眼。
他像是嘲讽一般笑了笑,“想夺走你们马尔福性命的人可真不少,不是吗?”
“多谢关心,每一个马尔福都学会了怎么守住这条命,而你,布莱克先生,我建议你尽快弄清楚现在的时局。”德拉科拉开房门,将轻蔑的目光隔在门外。
他还有一些事不得不完成,他摸着魔杖,不确定这一切行得通,但他别无选择。很快,德拉科敲响了书房的门。
“进来。”
德拉科推开了房门,而卢修斯坐在桌子前看着一些羊皮纸,对儿子的到来无动于衷,深色冷淡。
“已经很晚了,德拉科。”卢修斯声音很轻,语气也显得有些冰冷无情。
德拉科不为所动,挥挥手招来了一张椅子,并在卢修斯的面前坐下,“我想和你谈一谈,父亲。”他保守而谨慎地盯着这个高大的男人。
他已经活了很久,按理说,面对这样一个实际上和他的年纪没差多少的男人,他不应感到局促不安,但是不会,这是他对父亲天然的劣势,他的父亲总是苛刻又纵容着他,是压在他头上的权威。过去很长一段时间,他所有的一切都来自于这个男人,他想反抗,也想证明自己、想要得到认可,直到这个权威彻底倒下,他才知道同样失去了庇护。而今天……
“比如?”卢修斯简短地问。
“比如父亲的看法,关于邓布利多……”德拉科停顿了一下,“和哈利·波特。”
“……你有你的想法了,德拉科。”卢修斯抬起眼,审视着德拉科。
“以及我的选择。”德拉科说。
而今天,他要来挑战这个权威,他要亲自将这个权威推倒。
“什么时候察觉到的?”卢修斯放下手中的羽毛笔,淡灰色的眸子注视着德拉科,犀利而冷酷。
“如果要仔细算起来,应该是去年暑假。”德拉科说。
“那时候你还并不知晓前年圣诞节的事。”卢修斯笃定地说。
“父亲知道我见过波特以及韦斯莱。”
卢修斯考虑了一秒,“……你三岁那年有过一次魔力暴动。”
德拉科惊愕地抬起眼,对卢修斯的题外话感到迷惑,“您是说——”
“十一岁发生的魔力暴动显然比你三岁的时候更强大。”卢修斯语焉不详地说。
德拉科谨慎地斟酌着字词,“……我以为父亲原本对我的选择是抱有疑虑的。”马尔福不将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卢修斯对他这几年所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不值得德拉科意外,甚至德拉科一直在利用这个。
“你的猜测并没有错。”卢修斯说,“哈利·波特拥有更高的价值,不管是他本身具有的魔力还是他身后的价值。”他冷静地注视着他手中的羊皮纸,向来冷淡的语调里出现了微不可觉的颤抖,但是他竭力压制住了,“阿兹卡班越狱事件确实得让人重新思考一下,毕竟那个人已经回来了,魔法部已经靠不住了。”
德拉科明白父亲的意思。
阿兹卡班的越狱事件不仅仅证明了黑魔王的归来,更重要的是,这件事里魔法部绝对有着很大干系,而这么大的事之前毫无风声泄露……
虽然没有黑魔标记也没有发通告宣示,但全魔法界都在小声议论这事——黑魔王分明是大大方方的昭告魔法界他的归来,却从始至终都没有召集马尔福,两边讨好成了个笑话——之所以不在明面上说出来,不过是警惕那些出逃在外的食死徒的反杀。卢修斯必须考虑退路,但黑魔标记在警告他,他不可能不响应那个人的号召,否则等待他的只有酷刑惩罚或者……死亡。
那个人或许已经在怀疑马尔福的忠诚。更别说圣诞节那个出现在马尔福庄园的少年黑魔王是在令人糊涂。
另外……
“但是邓布利多才是凤凰社的领导人,而不是哈利·波特。”卢修斯说。
“现在有个机会。”德拉科安静地说。
卢修斯目光冷酷,“……这是你今天的来意。”
德拉科面色不变。
凤凰社的中坚力量韦斯莱家族,窝藏着一个害死英雄全家的嫌疑犯食死徒,还有什么比交出这个消息更有诚意呢。
他最近证实了不少东西,还有一个不太适合与人分享的设想。
阿洛又要给德拉科开智力MAX了【咦】
狗教父其实也是机智的很啊【喂】被镇静剂抚摸以后还能跟得上智商MAX的德拉科也是不容易,虎摸他
对白比较多,你们会打我吗?剧情真的在发展,相信我
xxx
2018.9.15修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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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判断题Test fifte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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