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不朽不灭

愚弄伏地魔带来的快乐是无穷的,鲁比抵达陋居的时候仍在狂笑。

但当复方汤剂开始失效,鲁比渐渐恢复本来的相貌,她的笑容就不由自主地收敛许多。

她不在乎别人怎样看待哈利(或者哈利的皮囊),但在莫丽面前,鲁比可不想毁了自己的形象——要是让莫丽觉得自己跟双胞胎一样疯疯癫癫的,那就糟了!

妈妈说过,每个母亲都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和一个激励她(或者他)变得更好的人在一起。

鲁比希望自己能给莫丽那样的错觉,一个她稳重优秀如同女版珀西的错觉。

但鲁比不知道的是——妈妈凯蒂也没告诉她——莫丽早就看透她的本性了。

“谢天谢地,鲁比,你们到了!”莫丽踉踉跄跄地跑下台阶,抱了抱她,“你们没事吧——梅林啊,疯眼汉,你的脸上都是血!”

她松开鲁比,不由分说地扶着穆迪进屋。

“不是什么大问题,我自己能处理!”穆迪喘着粗气挣扎了两下,未果,只好由着莫丽去了。

金妮代替莫丽,前来慰问鲁比,“你还好吧?”

她靠着门框,脸色苍白。红发松散地搭在肩头,在月光的照耀下呈现出一种具有金属质感的铜色。

鲁比仰起头,朝台阶上的金妮没心没肺地笑,“特别好,好得不能再好了,我觉得等这件事结束,穆迪就会帮我往傲罗办公室写封推荐信了!”

金妮费解:“为什么,他答应你了?”

“没有。”鲁比耸了耸肩,跟木头棚子里咕咕直叫的鸡一一打过招呼,这才随金妮往屋内走,“但敢炮轰伏地魔的人可不多见,是不是?”

金妮尖声问:“你们遇到他了?那哈利——”

“哈利怎么了?”

“没怎么,我不知道……”提起哈利,金妮的嗓音因忧虑而颤抖,“我是想说,除了哈利和海格,大家都到了。金斯莱等不及,先回唐宁街保护麻瓜首相了。他让我们一有哈利的消息就通知他。”

金妮眼圈发红,“对不起,鲁比,我居然会为遇到伏地魔的人是你感到高兴……那是不是意味着哈利和海格只是来得慢了一点……他们是不是没出意外,只是在唐克斯家多喝了一杯茶,多吃了一块点心?”

“哦,金妮,没事的。”鲁比把金妮搂进怀里,安慰性地轻拍她的后背,“他会没事的。”

金妮挣脱鲁比的怀抱,咬了咬唇,犹犹豫豫地说,“还有……乔治他……”

话未说完,客厅里突然传出弗雷德一声凄厉的哭号。

戏耍伏地魔带来的愉悦彻底消散,鲁比冲进客厅,看见乔治躺在沙发上,满脸是血,双眼紧闭。

屋内的气氛诡异极了,弗雷德站在一旁擦着眼泪,小天狼星、亚瑟、卢平和比尔却在厨房里一口接一口地喝着白兰地。罗恩趴在窗边,焦躁地朝外张望。

“乔治!”

鲁比扑过去,跪在沙发边,握住他温热的手掌,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弗雷德语气沉重:“他中了恶咒,也许只有你能解开这个咒语,鲁比。”

“什么恶咒?我该怎么做?”鲁比焦急地追问。

莫丽站在不远处,给穆迪清理魔眼上的血渍。她扭过头来,看了看鲁比,欲言又止。

“哦!你的魔杖戳到我的眼睛了!”穆迪发出痛呼。

莫丽惊慌地收回手,连声道歉。

弗雷德的面部肌肉诡异地抽搐了一下,似乎在忍耐某种情绪。

他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鲁比,你要做的就是——亲亲乔治,我知道你们麻瓜有这样的历史经验,会用亲吻唤醒一个沉睡的人或者一个被苹果噎死的人,请立刻这样做,不然乔治就会死去!”

“亲亲他?”鲁比诧异地扬起一边眉毛,握着乔治的手随之收紧,“不然他就会死掉?”

鲁比手上使的劲越来越大,倒在沙发上的乔治轻微地抽了一下,眼睛还倔强地闭着。

弗雷德硬着头皮回答:“嗯……是这样的,你也不希望乔治死在你面前吧?”

“怎么会?”

鲁比骤然绽开笑容,松开乔治的手,站起来,“要是乔治死了,我们就能在一起了,弗雷德,我不介意——”

“No!”

乔治猛地从沙发上弹起,攥住鲁比的手腕。一滴血顺着他的下巴滑落,砸在鲁比的手背上。

弗雷德嫌弃得直摇头:“你太沉不住气了,兄弟。”

金妮抱着胳膊,慢吞吞地走过来,“我本来想告诉你的,鲁比,他俩给你设计了一个恶作剧。”

“很明显,一个恶作剧,但是——这一点意思也没有!”鲁比恼火地瞪着乔治,“你怎么能拿这种事开玩笑,乔治,我真的以为你受了重伤!”

乔治勾住她的手指,轻轻摇晃,“对不起,宝贝。”

“我不接受你的道歉!”鲁比抽回手,背过身去,“可恶的骗子!”

听见鲁比的怒骂,厨房里的亚瑟和比尔好奇地探头来看,又在鲁比看向他们的时候,急忙把脖子缩了回去。

“鲁比……”乔治绕到她面前来,可怜巴巴地眨着眼睛,“我不是骗子,真的受伤了,只是没那么严重,瞧……”

他微微侧头,露出一块包裹着耳朵的棉纱。布料被血染红,贴在乔治的脸侧并不明显。

鲁比将信将疑地伸出手,轻轻碰了碰吸满鲜血的纱布,不自知地放低音量,“怎么了?”

乔治得寸进尺,把脸贴在鲁比的手心,轻蹭,湿漉漉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耳朵被人用黑魔法削掉了一小块,长不出来了,好疼,要亲亲才能好一点。”

鲁比了解乔治,还能撒娇就说明问题不大,如果真的出了大事,他反而会用尽可能轻松的口吻来安慰她、逗她开心。

“别撒娇,乔治,”鲁比戳了戳他的脸颊,“你这一脸血,我亲不下嘴。”

乔治抿唇笑了笑,直起身来,摸兜寻找魔杖,“那我马上把血迹处理干净,反正也是借来的血,念个消失咒也不心疼。”

看着鲁比渐渐攥紧的拳头,乔治反应过来,有些慌乱地比划,“血是借的,但我的伤口是真的!我的耳朵真的被削掉了一点,大概这么大,不信你问小天狼星,他可以作证!”

听见乔治的呼唤,小天狼星一口饮尽杯中的白兰地,放下酒杯,走进客厅。

“是真的,斯内普害的,”他把双手插在裤兜里,走到罗恩身后,眺望夜空,神情厌恶,“神锋无影向来是他的拿手戏,要不是巴克比克受了伤,我真恨不得还击,把他的脑袋削下来。”

乔治委婉地提醒:“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还击了,小天狼星,你差点把斯内普从扫帚上打下来!”

“那种程度对惩罚一个叛徒来说,远远不够。”小天狼星说完,有些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转身问穆迪。“哈利什么时候能到?”

乔治低声告诉鲁比:“在躲避食死徒的追击的时候,双面镜从小天狼星的口袋里滑了出去。当时巴克比克和我都受了伤,他顾不上镜子。”

穆迪受伤的头部已经被莫丽包扎好了。白色纱布从他的头顶开始缠绕,绕过眉骨,压过鼻梁和耳垂,一圈又一圈,直到整个脑袋都被覆盖。

他拉开眼前的纱布,掏出怀表看了看,从层层叠叠的纱布后传出来的声音闷闷的,“快了,他们快到了!”

小天狼星勉强扯唇笑了笑:“那就好,新造型不错,疯眼汉。”

穆迪嘟囔着骂了一句,试着扯掉脸上的纱布。

“别动,疯眼汉!”莫丽端着热茶出来,急忙阻止他,“来喝点茶吧。”

“如果我的嘴能喝到茶的话!”穆迪咆哮着,木腿焦躁地敲击着地面,发出哒哒的声响,“真见鬼!我当年失去一条腿的时候都没用上这么多的纱布!”

莫丽把茶杯塞进他手里,微笑着说,“那就是你失去那条腿的原因。别发脾气了,疯眼汉,我向你保证,这样的疗法是很有效的,你的伤口马上就会愈合。”

乔治忍着笑,把嘴贴到鲁比耳边小声说,“这是妈妈从埃及学来的疗法,你知道的,鲁比,那种东西,需要涂抹香料、油膏,再用白色的布料裹起来,不朽不灭……”

“啊,木乃伊!”

鲁比踮起脚来,凑到乔治的耳边问——虽然她不确定隔着一块纱布,他能不能听见自己的低语,“没人提醒莫丽阿姨,这个法子是对死人用的吗?”

乔治顺势亲了亲她的侧脸,随即拉开距离,漫不经心地说,“没有,看在妈妈这样做之前会使用治疗魔法的份上,就当给她一个心理安慰了,反正也坏不了什么事。”

“唔……穆迪可不一定这样想,这对他来说简直是种虐待,”鲁比偷瞧着气呼呼的穆迪,斟酌着说,“他看上去宁愿再和食死徒打一场,也不想被这样……呵护。”

“不过——话说回来,”鲁比眯起眼睛,探究地看向乔治,“你的血是从哪儿借来的?别告诉我是食死徒的血,那我这辈子也不想亲你的脸蛋了。”

乔治拍着胸口,庆幸,“这是巴克比克的血,斯内普那道神锋无影打来的时候,巴克比克用翅膀替我挡了一下,落在我身上的恶咒威力大减,我流的那点血只够喂饱一只蚊子。”

“好巴克比克,妈妈非常感激它,所以把它从头到脚都用纱布给缠了一遍。”

鲁比后怕地喃喃:“这就有点恩将仇报了,是不是?巴克比克现在在哪儿呢?”

“它在阁楼里发脾气呢,用嘴跟我家的食尸鬼一起敲水管……克利切也在那儿,小天狼星叫克利切来照顾巴克比克。”

鲁比不确定地说:“我猜赫敏也在那儿?”

“嗯哼。”乔治无奈地摊手,“赫敏说她要去照看克利切,毕竟巴克比克是一只脾气不太好的鹰头马身有翼兽,而克利切又那样老了——不过照我看,克利切在骂人的时候可一点都不显老,总会让我想起那些偷笑话商品不成就破口大骂的捣蛋小鬼。”

鲁比被乔治的话逗笑,抬手摸了摸他的脸颊,指尖沾上些许粘稠的红,“那我们要不要上去看看巴克比克?”

乔治眨了眨眼睛:“感谢它的帮助?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怀疑你亲的是弗雷德了!”

鲁比会心一笑:“是呀,你现在比弗雷德性感多了。”

乔治微微俯身,额头抵着鲁比的,胸腔震动,笑声低醇,“我本来就比他性感。”

弗雷德翻了翻眼珠:“请问是谁怀疑过鲁比的接吻对象是我?麻烦把这个人的名字告诉我,我必须帮他倒一倒脑子里的水,这种念头可比什么黑魔法危险多了!”

“而且!”看着鲁比和乔治黏黏糊糊地抱在一起,弗雷德愤慨地控诉,“据我所知,只有你俩会玩这种恶趣味的小游戏!”

乔治刻意忽视弗雷德,搂着鲁比的腰,用慵懒柔滑的嗓音说,“安吉丽娜,告诉我,他在说什么?”

鲁比憋笑憋到声音颤抖:“他在说你很性感,弗雷德~”

乔治拉长语调:“哦?那你要不要给性感的我来上一个吻?”

为了恶心弗雷德,鲁比故意捏着嗓子肉麻地说,“好啊,请允许我先把你脸上的血舔干净吧,弗雷德?”

有人赶在弗雷德之前爆发了。

“行行好,哈利还没回来!”

罗恩用拳头重重捶了一下窗台,恶狠狠地盯着鲁比和乔治,“再说了,我的双胞胎哥哥什么时候跟性感这个词沾边了?”

多亏罗恩突如其来的怒火,弗雷德和乔治瞬间忘记了刚才的小小不愉快,迅速和好,统一阵线。

乔治亲了亲鲁比的额头,转身看向罗恩,笑嘻嘻地说,“抱歉,我们一直都很性感,小罗尼。”

“别忘了,我们在你还是个成天抱着泰迪熊玩偶的小屁孩的时候,就琢磨透了《迷倒女巫的十二个制胜法宝》,现在,我们把那本书传给了你,但那不代表你具备了某些我和弗雷德在十多年前就拥有的特质。”

弗雷德的表达则更加尖锐:“还是说,穆丽尔姨婆的吻给了你某种不该存在的自信,罗恩小宝宝?今晚让你和卢平在穆丽尔姨婆家中转真是个巨大的失误。”

罗恩气红脸:“你!”

“不要在这种时候吵架!”莫丽恼火地大喊。

罗恩站在窗边,气鼓鼓地瞪着嬉皮笑脸的双胞胎,不时还要分神去看窗外沙沙作响的灌木丛,期待哈利安然无恙地从枝叶间跳出来。

比尔失笑,和一脸无奈的亚瑟碰了碰杯。

“好啦,白兰地的安慰作用就这么多了,再喝也不会有什么好的变化,就像争吵一样,小吵怡情,大吵伤身,”亚瑟放下酒杯,拍了拍卢平的肩膀,“别担心,莱姆斯,唐克斯就快到了。”

“你说得对,亚瑟。”卢平苦涩地笑着。

这头的双胞胎可不在乎什么“小吵怡情,大吵伤身”的概念,只想着怎样把气氛“吵”热。

毕竟,一脸忧愁地等待也是等待,心情愉快地等待也是等待,为什么不快乐一点呢?

乔治煞有介事地俯身,伸手,邀请鲁比和他共舞一曲。

鲁比欣然应允,双臂环住乔治的脖子,就在客厅里转起圈来,把暴躁的“木乃伊”穆迪用木腿敲击地板的声响当作音乐。

穆迪睁开正常的那只黑色小眼睛,透过扯松的纱布,发现两人的舞步跟他跺脚的节奏相符,不满地捶了捶桌子,哐当一声,茶杯都跳了起来。

“真好,丢了半边耳朵不影响跳舞!丢了半条腿可就不妙了。”穆迪粗声恶气地说。

乔治抓住这突如其来的重音,握住鲁比的腰,将人举了起来。他仰头看去,眸中漾着柔和如春水的粼粼波光。

鲁比含笑的目光同浅褐色的头发一起垂落,扫过乔治的脸颊,滑入他的颈窝。

乔治注视着鲁比,收紧双臂,被玩笑掩盖的忧虑终于显露。

“今晚辛苦了,鲁比。”乔治轻声说。

他没有问她来的路上顺不顺利,穆迪的伤势足以证明这一路的凶险,鲁比脸侧的微小血痕也比言语更加深刻。

“辛苦的另有其人,”鲁比眨了眨眼睛,“伏地魔。”

鲁比狡黠地笑着,抬手,竖起拇指,伸出食指,紧握其余三指。食指像木仓管一样抵在乔治的眉心。

“他的袍子都被我打漏风了。”

乔治挑眉:“只是袍子?”

“我本来想谦虚一下的,乔治。”

鲁比慢悠悠地说着,食指顺着鼻梁滑下、落在他柔软的淡粉色唇瓣上,用指腹碾了过去。

短暂的苍白后,乔治的嘴唇开始涨红,像被掐出汁液的玫瑰花瓣,红得饱满、艳丽。

乔治勉力维持着轻佻的笑容,眸色渐深,嗓音微哑,“谦虚对我们这种人来说没什么用,宝贝。”

“对啊,所以我想说的是,可惜没把他直接打死。”

乔治失笑,轻啄她的指尖,“那就太为难这把木仓了。”

两人对视着,开始大笑,旋转,像一段木柴上的两簇火焰,不断碰撞,融合,又分离。

莫丽一脸欣慰地看着鲁比和乔治。

罗恩白眼翻个没完。

同为熟读《迷倒女巫的十二个制胜法宝》的年轻男巫,弗雷德不甘落后,在谨慎分析局面后,选定了展示魅力的对象。

“嗨,宝贝,在等情郎吗?”弗雷德对着门边的人吹了个悠长的口哨,微微侧身,单手握拳抵着额头,露出线条清晰的下颌,“换个人怎么样?”

金妮在等待哈利的音讯,正是烦躁的时候,一字一顿地说,“滚,或者死。”

弗雷德故作伤心地倒退一步:“你怎么忍心对一个美男子说这种残忍的话?”

金妮冷笑着抽出魔杖:“我决定了,你滚不滚都得死。”

“哇,非常有水平的恐吓,我差点就被吓到了,甜心。”

弗雷德微眯眼睛,试图从金妮的脸上读出开玩笑的意思,可惜,没有。他变了脸色,连连后退,直到小腿撞到沙发,向后跌倒。

罗恩幸灾乐祸地说:“给他一个蝙蝠精咒,金妮。”

弗雷德徒劳地抓了把空气,惊恐地大喊,“金妮!No!”

这时,噔噔的脚步声打破剑拔弩张的气氛。

芙蓉提着裙子走下楼梯,半湿的银发披散在肩头,泛着柔和的光芒。

她好奇地看着弗雷德:“发生什么事了?”

金妮撇了撇嘴,收起魔杖。

忽然,院子里传来异响,整栋房子都震动起来。

莫丽尖叫着和小天狼星一起冲出门去。

罗恩跳了起来,惊喜地指着窗外,“是哈利、海格和唐克斯!他们在院子里!”

芙蓉甩了甩头发,握住比尔的手,骄傲地说,“瞧,多亏了我的魅力,我一洗完澡换好衣服出来,他们就到家了。”

“谢谢你。”比尔说着,亲了亲芙蓉的脸颊。

金妮顾不上吐槽芙蓉,只给了鲁比一个“又来了”的眼神,就跑了出去。

鲁比和乔治停下动作,手牵着手,紧随其后。

院子里,被月光照亮的草地上出现了一个大坑,海格仰倒在坑中,哈利和唐克斯趴在土坑边缘,行李散落一地。

“不好意思!”灰头土脸的唐克斯大喊,“有事耽搁了,自制的第二批门钥匙又出了点小问题,害得我们在离地还有大概十英尺的地方就降落了。”

众人七手八脚地扶起三人,海格为他极具破坏力的体型连声说着抱歉。

哈利抱了抱金妮,随即取下歪扭的眼镜,喘着气说,“鸟笼在摩托车挎斗里被挤变形了,我就把海德薇抱了出来。”

“之后,伏地魔突然出现,我和海格忙着逃命,没顾上海德薇,到了唐克斯家才发现,它的一只脚被撞断了。唐克斯给它处理伤口,嗯……花了点时间,我们错过了第一批门钥匙。”

穆迪一瘸一拐地出来,哼了一声,“多亏还有第二批门钥匙。”

唐克斯扑进卢平怀中,骄傲地举起手中的旧报纸,“瞧,第二批门钥匙是我做的,偷偷做的,你知道的,因为不合法。”

“还好我没用上第二批门钥匙。”罗恩后怕地拍着胸口。

鲁比好不容易才在一片狼藉中找到哈利的猫头鹰,只见海德薇也被包扎成了木乃伊,窝在一件毛衣上,发出愤怒的呜呜声。

乔治低声为鲁比解惑:“唐克斯和妈妈关系很好。她在追求卢平的时候,经常来找妈妈出主意,顺便学会了这种特殊疗法,哦……可怜的海德薇,这应该是唐克斯第一次找到愿意配合的伤员。”

鲁比抱起海德薇说:“这可不像愿意配合的样子。”

“但它也没有抱怨唐克斯呀。”乔治耸肩。

海德薇:“……”

“哈利!”

赫敏冲了出来,身后跟着一脸怨毒的克利切,“看到你没事真是太好了,哦,把你的眼镜交给我,我帮你修好!”

“谢了,赫敏。”哈利摸了摸鼻子,从鲁比怀中接过海德薇,解释,“呃,我告诉过唐克斯,那是某些地方的麻瓜处理尸体的方法,她不信,坚称这样对海德薇的恢复有帮助……别瞪我了,海德薇,我会好好补偿你的。”

他心虚地转移话题:“不过,今晚的伏地魔好像不太对劲,非常的暴躁。我和海格一开始都以为要死在他手上了,还好他出现的时候,我们离唐克斯家不远了。”

“哈哈……是吗?”鲁比更心虚地转移话题,指着哈利脚边的一张纸条问,“那是什么?”

哈利低下头,迷茫地睁大眼睛,“我以为你了解我的视力,鲁比。”

小天狼星把纸条捡了起来。

“也许是封情书?”

小天狼星促狭地说着,随意地扫了一眼纸条,笑容瞬间凝固。

鲁比好奇地探头去看。

是某人写给伏地魔的纸条,上面说TA发现了伏地魔的秘密,并偷走了他的魂器。

鲁比看着落款纳闷地问:“R.A.B.是谁?”

哈利反应过来,神情有些不自然地解释,“我不知道,这是我在某样东西里发现的纸条,多半是个恶作剧。”

乔治打趣:“恶作剧?你这语气听上去可不像那回事。”

“我知道是谁。”

小天狼星将皱巴巴的纸条握在手中,嘴唇颤抖、血色褪尽,“我知道,R.A.B.是谁。”

扑通一声,赫敏身后的克利切瘫坐在草地上,细瘦嶙峋的手指抓挠着泥土和杂草。一滴泪滚落,淌过脸颊,混合着灰尘,挂在它的鼻尖。

啪嗒,泪珠滴落。

克利切突然用脏兮兮的双手揪住蝙蝠翅膀一样的大耳朵,一边撕扯,一边抽泣着说,“克利切是坏精灵……”

“克利切……没完成任务……”

晚安!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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