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益于那张纸条,哈利在小天狼星和克利切的帮助下,找到了一个真正的魂器,并设法毁掉了它。
魂器,这个词语实在太过诡异,鲁比每每想起,都会感到毛骨悚然。
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会愿意分裂自己的灵魂,并把自己的灵魂碎片储存在死物中?
鲁比一边感慨伏地魔之变态,一边嘲笑他不懂享乐——换成她,肯定会把灵魂碎片放在小狗、飞鸟和游鱼的身上,换个角度看世界啊!
不过话说回来,灵魂碎片之间的记忆是否互通呢?
鲁比不知道,也不打算再细想,全身心投入到穆迪组织的大脑封闭术训练上了。
当时在院子里的人,几乎都听见了那段围绕着纸条展开的对话,也知道了雷古勒斯·布莱克——这个人尽皆知的食死徒早已背叛了伏地魔。
为了安全着想,穆迪立刻决定给所有人进行大脑封闭术训练,小天狼星和哈利担任助教,最先掌握大脑封闭术的学员是鲁比,最后的……是莫丽。
莫丽被魂器的概念吓坏了,一想到哈利要面对的是这种鬼东西,就止不住心中的忧虑,院子里发生的一切无休无止地在她的脑海中闪回。
直到芙蓉和比尔的婚期临近,大脑重新被繁杂的事务填满,莫丽才勉强掌握大脑封闭术,结束训练。
哈利、赫敏和罗恩没事就聚到一起,鲁比不用猜也知道,三人肯定是在琢磨怎样干掉分裂灵魂的大变态伏地魔。
莫丽也清楚这一点,但她认为这些是“大人”才需要考虑的事,所以她给孩子们分配了海量的杂活,让几人没机会把头挨在一起嘀咕。
“等等!”
鲁比举起抹布,不高兴地问,“为什么我也要干活?我可没参与哈利·波特的特别行动队啊!”
“不用魔法干活有益健康!”莫丽气呼呼地说着,按着鲁比的肩膀把她推进厨房,“加油,鲁比!”
砰!厨房门被关上了。
鲁比跟赫敏面面相觑。
“嗨,鲁比。”
赫敏跟她打过招呼,便把脸贴在窗玻璃上,确认莫丽走进鸡棚后,这才抽出魔杖,一挥,两个姑娘手中的抹布跳到餐桌上,自动拧成长条,蛇一般地蜿蜒爬行起来。
鲁比看着被两条抹布蛇擦得越发光亮的桌面,纳闷极了,“莫丽阿姨最近对我凶巴巴的,我哪里惹到她了?”
赫敏扬起半边眉毛说:“你再仔细想想?”
鲁比拉开餐椅,一屁股坐下,懊丧地说,“想不出来。”
赫敏长长地叹了口气:“提醒你一下,乔治这会儿在阁楼修巴克比克啄坏的那些水管,而你,在一楼的厨房擦桌子。昨天,莫丽阿姨让你在阁楼照顾巴克比克,而乔治,则被要求去打扫鸡棚,还没发现规律吗?”
鲁比跳了起来,木椅腿擦过地板发出刺耳的响声,“她总是把我们分开,安排到距离最远的地方干活,就像罗密欧和朱丽叶!”
赫敏欣慰地扯唇一笑:“嗯哼。”
“可是为什么呀,”鲁比恼火而不解,“我和乔治做了什么要遭到这样的对待,难道我俩聚在一起的危害比你们三个人的还大?这不可能!”
“某方面来说,是的。”赫敏说着,抓起一条抹布蛇丢进水池,看着它用濡湿的躯体擦拭碗碟。
“用你聪明的小脑瓜再想一想,鲁比,什么事情在莫丽阿姨看来是暂时不能接受的。她为什么要特意把你们这对热情似火、反应敏捷的年轻情侣分开,我还要说得再明白一点吗?”
鲁比恍然大悟:“因为忮忌!她不能接受我们掌握大脑封闭术的速度比她和亚瑟叔叔快!可这又不是我跟乔治的错,年轻人头脑灵活一点有什么问题?莫丽阿姨怎么能不服老呢?”
她越说越激动:“我和乔治又没打算跟她和亚瑟争夺巫师界最优秀、最恩爱情侣的名号,她不能这样约束我们,妄图拿一大堆毫无意义的小事消磨我们的感情,也别想我会就这样屈服!”
“……随你怎么想。”赫敏翻了个白眼,一抖魔杖,两条抹布蛇瞬间变成了松散的、不能自我移动的普通抹布。
下一秒,莫丽推门而入,叉着腰,严厉地看着她们,“你们在聊什么,没有背着我用魔法干活吧?”
“当然了。”赫敏抓着**的抹布说。
没得到鲁比的回应,莫丽转头看去,只见鲁比挥舞着她的那条干抹布,气势十足地凑过来。
“啊哈,莫丽阿姨,我知道你在害怕什么了!但是,一个人最好坦然接受岁月的流逝,以及——”鲁比步步逼近,直到莫丽的后背贴上墙壁。
她对着一脸迷茫的莫丽神秘一笑,一字一顿地说,“她的孩子终将变成大人。”
“我和乔治马上就要做大人专属的事情,”鲁比把抹布拍到莫丽手中,得意洋洋地说,“而你,无法阻止。”
莫丽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双手无意识地攥紧那块抹布。
“鲁比……我不是不支持你们……但、但是……”莫丽结结巴巴地说,“你才刚成年——”
鲁比迫不及待地打断她:“事实上,我已经成年三个多月了。当然,我理解三个月对你这个年纪的巫师来说是很短的一段时间,但对我来说可算不上‘刚’,一想到我和乔治浪费了这么久的时间,我就觉得心痛不已。”
“所以,我不会再浪费时间了,莫丽阿姨,接下来的每一分每一秒,我都会用来琢磨——”她眨了眨眼睛,“你懂的,危险刺激但有意义的、大人的事情。”
抹布从莫丽的指尖滑落,发出几不可闻的闷响。
莫丽·韦斯莱,这位陋居的主人,第一次将她的清洁工具抛之脑后,呆呆地瞪着眼前的褐发女陔——或者说女人,从她坚毅的眼神中意识到,这是一种宣战。
“是吗?”莫丽喃喃,“看来我必须让你搞清楚,在这里,谁是妈妈,谁是女儿。”
鲁比满不在意地说:“你是妈妈,金妮是女儿。”
“不,鲁比,”莫丽的面颊上重新泛起血色,她坚定地说,“你的家人把你送到这里来过暑假,是出于对我的信任,我就要对你负责,你也是我的女儿。”
鲁比耸肩:“那我也不会是一个听话的女儿,莫丽妈妈,你得做好心理准备。”
厨房里的气氛诡异极了。
赫敏攥紧抹布,蹑手蹑脚地向外挪动。莫丽锐利的“母亲之眼”瞬间锁定了她。
“你要去哪儿?”莫丽不太客气地问道。
“呃,客厅?去擦一擦茶几。”赫敏小心翼翼地说着,晃了晃手中的抹布,“我是听话的女儿,请您放心。”
莫丽猛地一拍脑门,冷笑着说,“别想靠鲁比转移我的注意力,赫敏,我是不会放你去找哈利和罗恩的!现在开始,你在我的最高警戒名单上!”
赫敏不敢置信地大喊:“为什么是我!”
莫丽哼了一声,捡起抹布,撞开鲁比的肩膀,走到门口,回头审视一脸不忿的赫敏,“因为,聪明的头脑是最危险的武器,可惜——”
“妈妈总能看穿所有的把戏!把壁炉也打扫干净,姑娘们!”
砰!门再度被关上了。
“什么意思?”鲁比气急败坏地跺了跺脚,“她凭什么不把我列入最高警戒名单?我不聪明吗,我O.W.L.考试也拿了好几个O呢!”
赫敏头疼地说:“别提了,鲁比,我真不该——”
鲁比自顾自地碎碎念着:“你的黑魔法防御术只是E,我拿的可是O,最危险的人明明是我吧?”
赫敏抓狂地大喊:“哦,闭嘴,鲁比!你闭嘴!”
赫敏的抓狂是有道理的,在接下来的几天里,莫丽安排了更多的杂务来反击轻狂的鲁比和聪明的她。两个姑娘忙得团团转,根本没机会和男孩们聚到一起密谋别的事。
“哦……金妮……”
一个酷热的午后,鲁比一边修剪花园,一边抱怨,“当一个大人真是太不容易了……太辛苦了……”
金妮用手背擦着额头的汗,想了想,嘟囔,“看来我应该送哈利一个吻,明天就是他的生日,他也要变成一个辛苦的大人了。我要用一个热吻鼓励他……”
不远处的赫敏举着剪刀跳出灌木丛,神经质地东张西望,蓬乱的头发里塞满碎叶,“别让你妈妈听到这句话,金妮!不然她又要怀疑我乱出主意了!”
“该死,她来了!”赫敏尖叫道,噗地钻进灌木丛里。
吱嘎一声,厨房的窗户被推开,莫丽探出头来,厉喝,“认真干活,姑娘们!”
六楼的哈利站在窗边,看着楼下的一切,对罗恩感叹,“有的时候,我好像能从莫丽阿姨身上看见弗农姨父的影子,他以前也爱指使我顶着大太阳干杂活……”
“不完全像,哈利。”乔治气呼呼地说着,把换下来的旧窗帘砸在地板上,“你的弗农姨父可不像妈妈这样过分,他至少不会挨着你睡觉!”
哈利皱眉:“他为什么要挨着我睡觉?”
“对啊,她为什么要挨着鲁比睡觉!”乔治绝望地嚷嚷,“我和鲁比连在晚上谈谈心的机会都没有!妈妈到底在想什么,丢了一小块耳朵又不会让我心理变态!”
弗雷德把旧窗帘塞进洗衣篓里,笑嘻嘻地说,“对啊,丢一小块耳朵有什么要紧,如果伤到的是另一个器官,妈妈就能放心地让你和鲁比幽会了。”
弗雷德抽出魔杖,用指尖转了转,最后对准乔治紧绷的牛仔裤,挑眉,“让我帮你一把?”
乔治对着弗雷德的肚子擂了一拳,又好气又好笑,“去你的,弗雷德。”
“咦,真恶心。”罗恩说。
哈利似懂非懂地眨了眨眼睛。
“天呐,对不起,我忘了这里还有一名未成年巫师!”弗雷德夸张对哈利道歉,“我真是太该死了,竟敢让污言秽语钻入波特男爵的耳朵!我甘愿接受所有惩罚,但不保证自己不会因过度惩罚而心灵扭曲!”
“别胡闹了,弗雷德。”乔治惆怅地望着窗外说,“妈妈再不让我和鲁比单独说说话,我就要真的心灵扭曲了……”
哈利同样惆怅地看着窗外,小声补充,“而且我明天就成年了……”
总之,鲁比和乔治在芙蓉与比尔的婚礼当天,才找到机会单独说话。
果园里赫然撑起一顶巨大的白色帐篷,中央的紫色地毯将帐篷内部一分为二,一排排精致的金色高背椅沿着长长的地毯摆放。
一大串金色的气球下,站着芙蓉、比尔和婚礼主持人——居然是主持邓布利多葬礼的那位小个子巫师!这过于广泛的业务范围让鲁比对他心生敬意。
小个子巫师正在组织芙蓉和比尔交换誓言,前排的莫丽和芙蓉妈妈捏着手帕、流下了感动的泪水。
鲁比抓住机会,和金妮悄悄换了个座位,挨着乔治坐下。
“我好想你,鲁比。”乔治抓住她的手,用嘴唇碰了碰她的脸颊,丝丝缕缕的清冽酒香随之传来。
一旁的弗雷德捧着一大杯火焰威士忌,咕咚咕咚地喝个不停。
乔治低声解释:“我跟弗雷德告诉比尔,我们不想在他的婚礼上落泪,实在是太逊了。但那不代表我们对这件事毫无触动,所以——”
乔治晃了晃他的酒杯说:“一旦出现落泪的冲动,我们就喝酒,比尔可以靠这个行为确认我们对他的祝福和感情。”
“多亏了你,鲁比,你一来,我就没那么想哭了。”他凑近鲁比,亲昵地用嘴唇轻蹭她的额头,用气音说,“不然……我现在肯定跟弗雷德一样,变成一头被威士忌泡肿的蠢猪了。”
乔治叽里咕噜地说了一顿,鲁比一个单词都没听进去。她的视线从对方一张一合的嘴唇,移向那只缺了一小块的耳朵。
鲁比终于明白芙蓉为什么夸比尔的伤疤性感。
勇气、荣耀、脆弱和缺憾的矛盾共生,赋予伤痕与众不同的魅力,引人好奇、崇拜、共情,激发触碰与抚慰的渴望。
鲁比心中既充斥着痛感,又激荡着自豪,只想离乔治近一点、再近一点,直到呼吸与体温代替所有的言语。
她直愣愣地盯着那个小缺口,象征着羞意的绯红填满肌肤上的每一道细小纹路。
乔治不自在地摸了摸发红发烫的耳朵,轻声呼唤,“鲁比,你在听我说话吗?”
鲁比使劲摇了摇头,晃走脑中的纷杂思绪,这才看着乔治笃定地说,“乔治,我要跟你去做大人的事!”
噗!
弗雷德猛地喷出一大口火焰威士忌,继而一边咳嗽,一边对前排的麦格教授和小天狼星道歉,
“对不起,两位,实在对不起!清、咳——清理一新!”
乔治更是被鲁比的豪言壮语吓昏了头,久久没有反应。
鲁比不满地推了他一把:“说话呀!”
乔治清了清嗓子,抓住鲁比的手,斟酌着说,“我不是不想……鲁比,但现在是比尔的婚礼,我们应该把注意力交给他和芙蓉,至于、至于那件事,我们之后再聊好吗,你再等等——”
“我等不了了!”在乔治惊恐的目光中,鲁比捧起他的脸蛋,坚定地说,“我也打算退学,战斗在前线!”
“咳,咳咳!”
刚放下酒杯的弗雷德又开始剧烈咳嗽。
乔治被鲁比揉着脸,像松了一口气,又像有些失望地说,“原来你指的是这个大人的事啊……”
“不然呢?”鲁比松开他,探身去戳麦格教授的肩膀,“教授,教授,我要通知你一件事!”
身后,乔治跟弗雷德默默碰了碰酒杯,随即仰起头,咕咚咕咚地吞咽冰凉的酒液。双胞胎的脸颊都因羞臊而发红。
麦格教授转过头来,用一种毫不意外的平静语调问,“什么事,塞缪尔小姐。”
鲁比煞有介事地说:“很遗憾地通知您,本人不打算回学校参加七年级的课程了,不要太想我。”
麦格微微颔首:“我想你的担忧是多余的,塞缪尔小姐——除非乌姆里奇愿意丢下她副部长的职务,重新回到霍格沃茨担任教职。”
“什么嘛,我在您眼中唯一的价值就是对付乌姆里奇吗?”鲁比不高兴地撇了撇嘴,一屁股坐了回去。
“不过,根据金斯莱传来的消息,现在的形势确实不太适合麻种学生进入学校,魔法部在草拟某项加深偏见的法案。”
麦格忽然放缓语调,镜片后的眼睛依旧锐利,但在深深处,已然泛起了柔和的涟漪,“等这一切过去,欢迎你回来继续完成学业,塞缪尔小姐。”
鲁比感到鼻酸,别开脸,吸了吸鼻子,这才重新看向麦格。
她向来不擅长应对过于煽情的场面,只好拙劣地转移话题。
“那是什么?”鲁比指着麦格的后背问,翠绿色长袍上是一小块彩色的独角兽贴纸。
麦格取下贴纸,惊讶地扬起眉毛,“哦……这个……”
她的语速随眉毛一起缓缓下降:“这应该是我今早去见的那个孩子悄悄贴的,一个住在布里斯托尔的孩子。”
“新生?”鲁比问。
“是的。”
“麻种?”
“是的。”
鲁比指出:“可你刚才说现在的形势不适合麻种学生入学!”
“但我没有资格关上魔法世界的大门。”麦格妥善地收好贴纸,平静道,“我已经把巫师界的现状详细告知那些孩子和她们的家长,却仍有大部分学生愿意入学,我能做的只有尽全力保护她们的人身安全、捍卫她们求知的权利,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哦,在婚礼上谈这样沉重的话题真不应景。”
麦格捏起手帕碰了碰眼角,绣在角落的一小颗金色飞贼闪闪发亮。
“是时候跳舞了,孩子们。”她说着,站起身来,微笑着接受小天狼星的邀请。
麦格谦虚地表示:“我可不太擅长跳舞,小天狼星。”
“难道您认为我被关在阿兹卡班的十二年,都在和摄魂怪练习华尔兹吗,教授?”小天狼星无所谓地说,“要是叉子还在,他肯定觉得我这样做酷毙了,一场冒险,比搂着摄魂怪跳舞还了不起——哦!痛!”
“不好意思,踩到你的脚了。”麦格教授收回脚,慢悠悠地说,“但冒险总有受伤的可能。”
仪式过半,白色的帐篷帆布消失,所有的椅子徐缓升入空中,一团耀眼的金在帐篷中央铺散,形成一个金光灿灿的舞池。芙蓉和比尔紧紧相拥着,在舞池中央旋转。
鲁比站在舞池边缘,却感觉周遭的一切在离她远去,鲜花的香气、极乐鸟的欢唱、乐队的奏鸣、人群的喧嚣,就连在肩头流动的阳光都变得暗淡、冷寂。
她好像回到了六年前。
麦格教授敲开家门,在袅袅茶香和家人殷切的眼神中,宣布,“塞缪尔小姐是一名巫师。”
她永远记得,雀跃的情绪是如何从心头炸开,又如何浪涌般席卷全身。
“鲁比?鲁比?”
乔治的大掌在她眼前挥动。
鲁比回过神来,抓住乔治的手,拽着他走向正在舞池中旋转的麦格和小天狼星。
不远处的莫丽环抱着亚瑟的脖子,随音乐缓步摇曳。她今天实在高兴,已经顾不上鲁比和乔治了。
“我改主意了,教授!”
鲁比说着,趁着变奏的时间,把乔治推给小天狼星,自己抓住麦格的手,放在自己腰间,“我要回学校,跟你一起战斗,捍卫麻种求学的权利!”
乔治:???
小天狼星幸灾乐祸地说:“你女朋友不要你咯!”
弗雷德搂着一位媚娃“表妹”,悠悠路过,“唉,这天变得可真够快的~”
“是吗?”麦格紧绷的嘴唇微微翘起,她游刃有余地跟上鲁比的舞步,在相握的手掌下转了个圈,这才接着说,“可我没有足够多的精力来确保你的安全,塞缪尔小姐。”
“我不知道魔法部会安排什么样的人接管学校,也不知道那些人会对学生们做些什么,特别是你这样的——”她张了张嘴,咽下即将脱口而出的词语,艰难地说,“学生。”
鲁比翻了个白眼:“我猜你想说——刺头!”
“那是你的猜测。”麦格不置可否地说,“你知道太多事情,塞缪尔,我不能确定那些人会恪守教师的职责。”
鲁比顶嘴:“谁也不能把我的脑袋挖开,教授,我的大脑封闭术学得很好!”
一道短促的笑声在背后响起。
小天狼星把乔治塞给鲁比,重新握住麦格的手,戏谑地说,“这我可以作证,教授,没人能从鲁比的脑袋里翻出有效信息。”
霎时间,仿佛有惊雷炸响,而鲁比恰好是被雷劈中的那个倒霉蛋。她站在原地,瞪大双眼,脑海中的细碎光点突然串成了一条长线。
小天狼星的调侃、乔治通红的耳朵、莫丽的防备、赫敏的提醒……还有穆迪对她摄神取念后,恼火地嘟囔,“真见鬼!”
她终于意识到,自己被当成了随时都有可能夺走乔治处/男之身的大坏蛋,一个危险程度不亚于伏地魔的大——淫——魔!
就因为、就因为鲁比的一个小毛病——越是严肃正经的场合,她就越容易胡思乱想!
穆迪和小天狼星检查她的大脑的时候,肯定看见了很多莫名其妙的画面,比如:
四肢着地,到处乱爬,最后被刚果犬一个屁崩晕的小鲁比;
咧嘴笑着,抓着一只蜥蜴往野猪嘴里塞,反被野猪顶翻的小鲁比;
神情严肃,把一杯不明液体泼在坏小孩脸上,结果被校长揪着领子拖出教室的小鲁比;
还有……幻想着对乔治亲亲、抱抱、捏捏的成年鲁比!
小天狼星肯定把这件事告诉了莫丽,提醒她保护乔治的贞操,莫丽才会那样提防鲁比!
梅林作证,她又不是无法控制**的野兽,想与做之间隔着一整个布莱德河大峡谷呢!
鲁比一把推开乔治,抬起手,颤抖的手指一一点过在场的人,愤慨不已,“你、你们!”
“你们把人想得太坏,太不正经了!”
晚安!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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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鲁比震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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