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凶手?

在那次魔法部审问后的第二天,特维拉就收到了来自魔法部部长的道歉信。她只看了几眼那些正式的字眼就将他们丢在了一旁。季节已经开始向春日过度,寒冷而萧瑟的冬天只剩下一个模糊不清的影子,绿色开始在霍格沃茨的山野上疯狂蔓延,仿佛一场燃烧不尽的春日火焰。

在去年受伤的人们开始陆续走出来,准备好迎接这个充满生机的季节。在霍格沃茨掀起第三次魁地奇比赛的热潮时,特维拉收到了魔法部的来信,这时距离那次魔法部事件已经过了足足一周。

这一周称不上多么平淡无波。特维拉的新监护人是斯莱特林学院的院长的事情不胫而走,这使得她被迫成为了学校里的大红人;学生们总会在饭桌或者休闲时间谈论起这件事,仿佛这是一颗耐嚼的新口味泡泡糖。但对特维拉来说,教授成为监护人对她的生活并没有太多影响。他并不能也无法替代父亲,只不过使特维拉能稍稍安心一些而已——如果她还有什么成年人可以去依靠的话,那么除了居无定所的莱姆斯,恐怕就剩这位年轻的教授了。

特维拉叹了口气,喂给猫头鹰伊塔一小块面包干,然后目送它飞出礼堂。

“信封看起来很正式。”奥狄斯说道。他盯着那个几乎有半卷羊皮纸那么大的信封,微微往后靠了靠。

这是实话,信封是用崭新的深色牛皮纸做的,在封口处是一块比普通火漆印大了两倍的,印有狮子、鹰、獾和蛇并一只巨大的M字样的印章,下面还有一条横幅写着“魔法部”。

这比上次印有魔法部部长私印的信看起来要严肃得多,特维拉拆开信封时想到。这甚至吸引了一部分本在这段时间对这个小团体尤其是特维拉不那么关注的学生。尤兰达和比尔以及奥狄斯不得不往中间靠,挡住那些一直扭头盯着这边的视线。

“是魔法部的信。”特维拉跟三个同伴对视一眼,他们都从彼此的眼神里看出了凝重。

特维拉从那封大信封又掏出一只小一点的银灰色信袋,里面装着大概三四张信纸。她推开桌面上的餐盘,然后抽出了第一张纸。

“写得什么”比尔和尤兰达问道。

特维拉浏览着那上面正式的字母,“嗯……监护人转移办理手续和…注意事项。”她吐了吐舌头:“好吧,看来我一会儿得去找斯内普教授。”

她将那张纸递给另外三人,让他们翻阅,自己则在剩下三张信纸里快速翻动了一遍。其中两张都是监护人相关事宜和信息表,只有一张——特维拉的手抖了抖,那只露出开头的信纸上用最正式的大字赫然写着:魔法部法律执行司司长,多米尼克·伦纳德。

以这么正式的介绍为开头的信,特维拉只在入学通知上见过。她抽出那张纸,仔细的阅读着上面每一个字眼:

亲爱的科德拉尔小姐:

对于前段时间霍格莫德发生的谋杀我们感到万分悲伤,魔法部已于昨日抓到嫌犯,将于本周六开审。特别邀请您来参加审讯旁听。鉴于您还未成年,需要一名成年监护人的陪同。

节哀。

多米尼克·伦纳德

特维拉眯起眼睛,她有好一会几乎发不出声音,一种深刻的情绪如同刀子一般,将她的五脏六腑搅碎;脑子好像变作了一只不堪重负的椅子,摇摇欲坠的尖叫着。

奥狄斯又往后靠了靠,说道:“……你怎么了,那信上写的什么?”他的声音有些发抖。

特维拉嘴唇颤抖了好一会,,才说道:“是魔法部法律执行司的……他们邀请我去旁听审讯。”她舔了舔干涩的嘴唇:“他们抓住嫌犯了。”

比尔轻轻抓了抓头发,试探着说道:“那……恭喜你?”

尤兰达不轻不重地撞了比尔一下,然后满是担忧地望着自己的好友:“他们有说是谁吗?”

特维拉咧开嘴苦笑道:“没有……不过去了就知道了……”

他们四个人都不约而同地沉默下来,仿佛谁将他们桌前的空气抽掉了。打破这阵沉默的是另一道声音和稀稀拉拉响起来的细碎的讨论声,它骤然出现在他们头顶上方,目标直指特维拉。

“出什么事了?”斯内普从餐桌间经过时,在他们后面停下来问道。他的目光落在特维拉手中和桌子上摆放的东西上,并且几乎一瞬间就辨认出来那是魔法部的东西。但他没有说话,将选择告诉与否的权利交给了那个金色眼睛的女孩。

特维拉犹豫了一下,将那些写着监护人转移办理手续的几页纸递给斯内普;后者接过后大致翻阅了一下将它们夹进了手里拿着的书里;轻调的丝绸一般质感的声音被嗓子冷处理后从他的嘴唇里流出:“我知道了,不过我以为魔法部会派专员来处理这些事情……”

他的目光滑到特维拉手里的信纸上,然后在转身离去时淡淡地说道:“除了上课时间,今天一天我都会在地窖,欢迎你随时来找我,科德拉尔。”

尤兰达目瞪口呆地看着斯内普离去的背影,礼堂里细碎的讨论声也在一瞬间被放大。“天哪。”尤兰达像几个隔壁的格兰芬多一样惊叹道:“我还是第一次见斯内普对除了斯莱特林以外的人这么……和颜悦色。你为什么不告诉他审讯的事情。”她说道:“你不是正缺一个陪同的监护人吗?”

“说真的,你不会改姓斯内普吧?”特维拉的室友,曼妮·查拉夫凑上来说道,她是一个拥有蜷曲长发的可爱女孩子,“特维拉·斯内普……听起来还不错是吧?”

特维拉将曼妮从她的肩膀上赶下去,有些不高兴地说道:“才不会,我这辈子都是科德拉尔!斯内普教授只是在我成年前暂时负责看护我而已,要我说这没有什么不同。”

萨西利·图布,特维拉的另一位娇气舍友笑嘻嘻地说道:“得了,别否认了,我们都看得出来斯内普教授对你关照有加,哪怕你魔药没做好。曼妮就犯了一个小错误,就被他冷嘲热讽……承认你也乐在其中吧,这没什么。”

奥狄斯站起来,他的脸色有些苍白:“你们怎么能这样说……?”他的话被一阵巨大的餐盘碰撞声打断了——特维拉砰的一下拍到桌子上站起来,她冷冷地反问道:“乐在其中?你们怎么能这样想?我爸爸死了,如果你称这样为乐事的话,那我把它给你怎么样?”

她从那群乌合之众身边抽离,鼻子皱起来,讥笑着讽刺道:“还有……斯内普教授对我宽容是因为我做得好,而不是像曼妮那样犯了一点‘小错误’。比如炸掉坩埚什么的。”

特维拉不再去管那两个女孩震惊的面容,兀自走出了礼堂。当二月凉丝丝的风擦过她的身体时,她打了个哆嗦,这才发现自己出了一身热汗。比尔和尤兰达从身后追上来,尤兰达走到跟前,皱着眉说道:“别跟那些家伙一般见识……”

她环住特维拉的肩膀,柔声安慰道:“没关系的,森尔,我们都知道你不那样想,对吧。你在魔药课上一向表现优秀,斯内普教授对你青眼相加可太正常了……”她笑起来,看向比尔:“你不知道你转头走后,曼尼和萨西丽的脸色有多难看,比尔,你学学看。”

红发男孩心领神会的开始了角色扮演,特维拉忍不住笑起来,“好啦,我没事的,刚刚只是太生气了。”她转过头四下张望,寻找另一个身影,“奥狄斯怎么没来?”

“他说有事要去图书馆。”比尔说道,他的眼神里带上了一点疑惑:“他最近是不是在躲着我们,我们已经多久没一起活动过了?”

尤兰达马上接道:“一星期吧,他总说有事情要忙。”她扭头看着特维拉正色道:“不过这都不是你目前该担心的,你也不想缺席周天的审讯吧?”尤兰达紫色的眼睛里带着很明显的指向性,显得有些咄咄逼人:“我们今天上午的课在十一点,在此之前你有充足的时间……”

她看出特维拉想要推脱的苗头,并且毫不留情地压灭了它,“那个书呆子我们会去跟她说的,你不用担心,今天上午你的任务只有一件!”

如果事后特维拉知道会是那样的结果,她或许宁愿不去参加这个劳什子审讯;但现在她只好无奈的答应好友,然后目送他们往图书馆去找奥狄斯。

·

周六的天气称的上是二月来最好的一次。天空仿佛一捧透明的碧蓝色的湖水,云絮在里面跟着风晃动;太阳像一颗流心蛋黄,散发出温吞的热气。草地已经在几天里迅速翻了一茬了,现在刚好浅浅地淹没脚背,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荷包蛋过沸后的水汽味道。

特维拉站在走廊上,感觉五脏六腑都有一种泡了水的肿胀酸麻;她在无聊地等待的空白时间里,不由自主地回想起几天前她朝斯内普说起审讯时的事情——她敏锐地抓住了对方神情里一闪而过的讽刺和一些别的东西,很微妙的情绪,特维拉想到;虽然在那之后斯内普就迅速答应了会陪她去,但……

“我记得我让你去地窖。”斯内普的声音忽然传来,带着一缕新鲜的白鲜气息。

“啊,我记得您说在主人不在的时候随便造访是很失礼的。”特维拉说道,她自有一套跟斯内普相处的方法,事实上,这还是从跟她母亲相处时沿袭来的——对付这种脾气古怪的人应该怎样良好沟通。

斯内普的脸上裂开一道讽刺的大缝,他冷淡地说道:“不要用我说过的话教育我,科德拉尔。”他像地窖的方向走去,“如果你还想赶在九点到审讯地点,那就动作快些;另外我猜你知道我们要去顺便办理《未成年巫师监护管理》的迁移,如果你一直这么慢吞吞的,我可不保证我们能排上号。”

“还要排队?”

“一种比喻,别总问些傻问题。”

他们于八点二十左右到达了魔法部的中央大厅,正是上班时间,这里人流如织;孔雀蓝的天花板熠熠生辉,给过往的巫师们镶上一层神秘华丽的光晕。那些正在赶往工位的巫师们在看见斯内普时似乎达成了一种共识,他们不停地瞥着他身边的特维拉,同时窃窃私语,交头接耳。

“这里,科德拉尔。”斯内普说道,带着她离开了那些朝另一头的金色大门走去的魔法职员的人流,在左边的一张立着“安全检查”的桌子前停下来。

坐在桌子前的一个穿卡其色长袍,头发乱糟糟的巫师从一个大茶杯里抬起头。斯内普递上那封信,慢悠悠地说道:“我们来旁听今天的审讯。”

那个巫师问斯内普和特维拉要了他们的魔杖,放到一个怪模怪样的机器上捣鼓了一番后,将被机器吐出来的纸条戳在一边的一个黄铜钉子上;然后又拿出一根细长而柔韧的金棒在他们身上扫了一遍,说道:“……好了。”

特维拉的目光扫过跟他们擦肩而过的一名巫师手腕上的表——已经八点四十了。斯内普带着她穿过大门,来到一个较小的大厅里,挤进一个看起来空旷一些的电梯里。电梯一路往下,伴随着一个冷冷的女人的播报声。他们一直下到九层才从电梯里出来。

斯内普脚下生风的走在前边,特维拉一边跟上魔药教授,一边打量四周。这里的陈设过于简单了,只是一条昏暗的走廊,走廊的尽头有一扇质朴的黑门。特维拉本以为他们要进入那扇门,不料斯内普却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将她朝左边拉去,那里有一个豁口通向一道阶梯。

“审判室为什么要建在这么下面……”特维拉说道,“没有直接到达的电梯吗?”

“没人知道,可能是魔法部成立之初时,他们坚信深处更有压迫力。”斯内普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讽刺:“电梯到不了这么深,或者你认为我在带你绕远路?”

特维拉连忙否认,但看起来斯内普毫不关心。他们终于走到一扇阴森森的大门前,斯内普似乎停了一瞬,然后拧开门把手,带着特维拉走进去。

这是一间十分适合审讯的房间,它被设计得如此恰当——房间大约有两间教室那么大,但深黑色的墙壁使它看上去显得十分幽深宽阔,火把在墙壁四周拉出晃动地,气泡一般的光影。从中间往两边延申大约三米,是一排排逐渐升高的空板凳;而在特维拉的正前方,最高的几条板凳上,赫然浮现着许多黑乎乎的人影,并且还不断有人从身后的大门进来加入到前面或是两边。

而屋子的正中央只有一把椅子,它完全沐浴在昏暗的光线之下,椅子的两边扶手都缠绕着厚重的锁链。

斯内普带着特维拉坐到了左边,事实上,整个旁听席只有寥寥几人。特维拉打量着那些人,但没一个她认识的。她又转头去瞧正前方的那些人,他们不论男女,全都通身笼罩在紫红色的长袍下,胸前绣着银光闪烁的“W”。

特维拉忍了一会,还是小声问道:“那些人是什么?”

黑头发的教授投过来冷淡地一瞥,他低声说道:“威森加摩,如果你看到他们胸口的字母了——那是他们的标志。”

“他们负责审讯?”特维拉得承认自己有些惊讶,但她仍然压着声音:“可是……我记得,您上次说那只…不,那个乌姆里奇,也是威森加摩。”她有些不安地在那片昏暗的紫色里寻找那朵令人作呕的粉色娇花,“我以为…她那样的人也可以?”

问完特维拉就觉得自己犯蠢了,毕竟魔法部是一个巨大的政治舞台,并非什么非黑即白的地方,而她也不是相信童话的小孩子了。但斯内普只是平静地回答了她,甚至没有出言讽刺。

“威森加摩是由魔法部最高法庭和议会组成的,他们的职责就是审讯以及负责一切法律和荣誉相关的事情。”斯内普说道,他的嘴这时才拉开一个特维拉熟悉的弧度:“……乌姆里奇,很不幸,她被最高法庭拥有。”

斯内普转过脸看着特维拉:“不用担心她会对审判造成影响。”他看着女孩浸泡在惊惶和反感的浪花里的鎏金瞳孔,想从脑子里扣出一些温和的句子来安慰她;但那钢铁般的大脑经年累月的被束缚,已经丧失温和的生命力了。最后他只好干巴巴地转回去,避开那双眼睛,说道:“上次那样的事不会再发生了。”

特维拉多少有些受宠若惊,她有些不解地看了斯内普一眼,后者只留给她半张冷漠的侧脸,那双漆黑的眼睛正转到右侧,看着大门。特维拉抿了抿唇,轻轻嗯了一声,然后顺着那道黑色的视线也往过看去。

大门轻轻翕动了一下,然后咯吱吱地朝两边打开。两个穿着傲罗制服的巫师用魔杖抵着一个人走了进来,其中一个是特维拉那天见过的索菲亚。

当中间那名灰头土脸的男人暴露在光线下时,特维拉的眼睛猛地抖了一下。凳子倒地发出了巨大的声音,坐在威森加摩前排的一名女士冷冷地开口提醒她要注意法庭纪律;特维拉感到喉咙有些拥堵,仿佛有一块铁烙穿了那里,热气全从那个破洞里跑出来,只留下一具僵硬的躯壳。

“别傻站着。”斯内普将凳子扶起来,按着特维拉坐下,他也有些心烦意乱,因此语气并不怎么好:“听着,这可不是最终判决,这只是作为嫌疑人受审而已。”

斯内普的目光接触到男人的,他被傲罗按在了椅子上,目光空洞。当他看向特维拉时,那双了无生趣的眼神里忽然迸发出一丝神采,他动了动两瓣嘴唇,“特维拉。”他轻声喊道,声音干哑:“不管你相不相信,不是我!我怎么会杀了赛德?我们一起长大!”

特维拉呆呆地看着他,这位昔日的长辈——伯格·弗科西,奥狄斯的父亲。她张了张嘴,什么音节都发不出来,她不愿意相信……甚至觉得荒谬,就算她早就知道伯格是食死徒……她感到眼前发昏,担心着该怎么告诉奥狄斯这个残忍的事实——你的父亲杀死了我的父亲?

“我别无所求,特维拉。我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我自愿的。”伯格低声说道,“为了更伟大的利益……我只拜托你,这件事跟奥狄斯一点关系都没有……”

“你想要我怎么面对奥狄斯?”特维拉抽了一口气,“为什么?我以为你们是朋友!你怎么下得去手!”

一个冷冷的声音飞向他们:“肃静!”

伯格似乎有些心力交瘁,他深吸一口气喃喃道:“我对不起奥狄斯……但是。”他咬了咬牙,声音嘶哑的喊叫起来:“为了更伟大的利益!不用审讯了,我认罪!”

“是我杀了赛德莱斯。”

这场审讯以一种滑稽的速度结束了,因为犯人对罪行供认不讳。

当他们办完监护人转移手续,回到大厅时,特维拉还没有缓过来。那些金光闪闪的灯光几乎让她感到眩晕,无力的愤怒在身体的每一处叫嚣着,仿佛一只野兽撕咬着她的五脏六腑;她感到一种名为无奈的恶心在血液里蔓延发酵,侵占脑子里每一寸思绪。

斯内普拧着眉,试图从贫瘠的大脑挖掘一些温和的动作和话语——他早知道自己不适合当什么监护人,可邓布利多和赛德莱斯似乎都执意认为这是一件棒极了的事情,并且一票否决了他的抗议。斯内普在心底冷笑着,但脸上还是竭力维持了一副平静的表情。

他试图模仿邓布利多,但最终放弃了,索性直接站桩输出:“当时在场的食死徒可不止他一个。”他说道:“魔法部的判断不一定准确……如果你真的想要报仇,就别一副寻死觅活的样子。”

特维拉眯起眼睛:“…我做不到,你又没有经历这些,有什么资格要求我平静的面对这一切。”她发了疯似的呛道:“还是说你认为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只是对你来说一个无关紧要的结果,不是吗?”

特维拉感觉自己疯了,她的嘴仿佛几乎不经思考的就将那些愤怒宣泄了出去,并且选择的对象并不怎么明智;但那种发泄过后轻松的感觉淹没了理智,使她几乎心安理得的准备接受自己种下的恶果。

但想象中暴跳如雷的斯内普并没有出现——虽然他看起来确实很生气。

“你为你的无礼赢得了回报,格兰芬多扣十分。”他最终只是这样冷冷地说道,并且有些粗暴地将她丢进炉子:“如果你还有什么情绪问题,或许应该去找邓布利多。”斯内普讥诮地笑道:“校长应该可以给你妈妈一样温和的关怀——我对此感到抱歉!”

绿色的火焰从脚底升起,然后瞬间将特维拉吞进去;等她再次双脚踩地时,面前是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的红色沙发。

她脑海里重放着斯内普脸上的愤怒,因此当比尔把头伸过来时她几乎没有察觉。直到——一个巴掌重重的打在特维拉的肩膀上,曼妮的粉色的笑脸从报纸后探出头来,“怎么样?预言家日报已经报道了,那个男孩……叫奥狄斯的那个拉文克劳的,是他的爸爸对吧?我以为你们关系很好呢。”

特维拉冷冷地扫了她一眼,转身往楼上走去,曼妮拦住她,“喂,你打算怎么办?你不会还想跟他玩吧?我觉得最好不要,毕竟……”

“我的事用不着你来管。”特维拉说道,绕过曼妮往楼上走去。

她感到头痛欲裂,并且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坏事——不管怎样,斯内普现在都是她名义上的监护人兼教授,怎么看惹恼他似乎都不是个明智的选择。如果奥狄斯在这儿,肯定要指责她冲动了。

奥狄斯……特维拉拧开门把手,将自己甩进床上;她感到精疲力尽,但脑子却止不住的回放着所有事情——斯内普没有给她禁闭真是个奇怪的事情,她想到,同时将脸埋进枕头,用柔软的空气填补内心的空虚。

曼妮说得对,她不知道该拿奥狄斯怎么办了,她知道这不是他的错……可看见他就代表着势必会想起伯格以及其他所有的一切。伊塔带着一封信打断了特维拉的思绪。她不得不起来喂给猫头鹰一些吃的,然后去读信。

信上没有署名,只有一个金色的字符,她打开信,一目十行的看完,然后将信纸丢进了壁炉。

特维拉狠狠地瞪着壁炉,直到眼睛泛酸,都是假的,她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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