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交给你的?”潘多拉重新看向邓布利多,在思考以前问了出来,“那个有人侵入的新闻背后,也是你?”
“算是吧。”邓布利多说着,拿出一份《预言家日报》放到潘多拉的被子上,“希望你不要介意我送你这么陈旧的东西。”
潘多拉本来还想再问点什么,被邓布利多这样的动作堵住了嘴,心里正在琢磨怎么再开口问清楚能让对方出手的是什么东西,低头一看那份旧《预言家日报》分明如新的一般。
她有些摸不准,抬头见半月眼镜后那双湛蓝色眼睛里满是慈祥,才又拿起报纸翻看。
终于,她在第一份报纸的第二版上看到了一篇报道,关于——
1978年5月18日,希绪弗斯·冈特和图卡纳·布莱克喜结连理。
“这也值得《预言家日报》花这么大篇幅专门报道吗?”潘多拉那报纸的手有些抖,长发挡住了她的脸让邓布利多看不见她的神色。
“如果你不介意我说点我的想法的话,”邓布利多顿了顿,他神色严肃了几分,却还是没能掩藏身为长者对于晚辈的深邃,等到潘多拉与自己对视,他接着说,“其实有很多事都是值得珍藏的,这很美好,不是吗?”
“先生你……愿意多告诉我一些吗?”潘多拉小心翼翼地问。
“美好无处不在,潘多拉。”邓布利多说,“希望你不介意我这么叫你。”
潘多拉顿时泄了气,她想听的可不是这个。
邓布利多又说了几句什么“好好休息”之类的话,就离开了病房。
夕阳洒满窗台,庞弗雷女士给潘多拉拿来了药。喝完药,潘多拉就准备离开病房。
“你跑哪去?”
“还不能走吗?”
“你现在这个样子出去,等着再被抬回来吗?快,回病房去。”
潘多拉讪讪回到病房,坐在病床上继续翻起《斯塔尔将军回忆录》来。至于那份《预言家日报》,她生怕自己弄脏了它,只想等到自己配得上细细看它时再拿出来。
第二天,不少人都礼节性地送来慰问卡片,潘多拉一个标点也没看,至于礼物……大概等会德拉科就会来挑选了,索性也懒得拆。
临近黄昏,潘多拉还是没能让庞弗雷放自己离开校医院,只得坐在床边看阳光一点点被墨色侵蚀。
到了第三天,庞弗雷告诉潘多拉可以离开校医院了,潘多拉倒不愿离开了——今天有草药课。当然了,她不会把这个理由告诉庞弗雷,只是装着自己哪哪儿都不舒服,盼着能逃过去。
于是到了晚上,她才回到了斯莱特林休息室里来。进来后,她先把那份旧报纸锁进了柜子里。
这会,布莱斯和达芙妮正一起和另几个同学打牌。见潘多拉回来,大家象征性地寒暄。
“你这两天哪去了?”布莱斯问。
“你不知道吗扎比尼?”其中一人抓了牌正在选出哪一张。
“我应该知道吗?”布莱斯的困惑格外浮夸。
“在校医院啊!”
潘多拉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坐到达芙妮身边来看她的牌。
“卡罗,你看到我的卡片了吗?”
“嗯,很漂亮。”潘多拉敷衍道。
“你刚锁什么宝藏呢?”
“路西法的信,我怕又被他们抄去作情书。”潘多拉眼底的落寞转瞬即逝。
半夜,潘多拉在床上辗转反侧,终于起身来到休息室,打算把报纸拿回宿舍放进床头柜里。只是,休息室里竟然还有人。
她走近,才确认那是布莱斯——他趴在桌上睡着了。
潘多拉用咒语给布莱斯盖上了原被叠放在沙发上的毯子,自己打开了柜子。
布莱斯原在休息室里翻《斯塔尔将军回忆录》的第三册,听到女生宿舍那边有人下楼,一来不想费事寒暄,二来也不想解释这书的事儿,才趴在桌上用胳膊和头挡住了书。对方走近查看时,他闻到了女孩身上熟悉的香水味。在毯子被搭到身上时,他已睁开眼转头去用目光追随她打开柜子的动作。
潘多拉对此并没察觉,待拿了东西要上楼时,发现布莱斯站在女生宿舍楼梯口。
“你走错了。”
“我还以为你会为你的失约解释一下?”
“我在校医院啊!”
“这不影响你失约让我难过,对吧?”
“我可没看出你难过。”
“喝点什么?”布莱斯没理会潘多拉说了什么,自顾自地问,伸手撑在栏杆上把她的前路挡的严严实实。或许人的心就是这么没道理,对方愈想抽身,他就愈发不可收拾地想要把她留下,“你毕竟失约了,应该给我点补偿的。”
“即便你自己也没去?”
布莱斯差点就要把“你怎么知道”脱口而出,却见对方抬起了下巴得意的模样,就知道自己又入了她的套:“你监视我?”
终于,他把这句话还了回去。
潘多拉对他翻了个白眼:“你给我送的慰问礼物难道是小精灵签的名?”
布莱斯干笑了一声,终于还是忍不住关切地开口:“疼吗?”
“肯定疼啊……不过,也没那么疼。”潘多拉说着,深吸了一口气,转头就躺在了沙发上,“有酒吗?”
“樱桃酒?”
“什么都行,烈一点的。”
点击弹出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