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第四十二章 业余表演

“如果所有证据都已呈上。”金斯莱说,翻看着文件。“那么威森加摩将作出裁决。”

金妮攥紧了膝盖上的手。她的心跳得很快,仿佛要从胸膛里跳出来了,一滴汗珠顺着脊背滑了下来。不远处的德拉科喘着粗气,眨着眼睛忍住泪水。到了——关键时刻。这一刻将无可挽回地改变他们的人生。

“认为德拉科·马尔福罪名成立的人请举手。”金斯莱叫道。

他们没有犹豫。威森加摩的所有男女巫师都举起了手。

“不!”金妮起身叫道。她的愤怒犹如致命的潮水。“你们不能这样!”

“我们可以,韦斯莱小姐。”金斯莱说。“我们已经做出了最后的决定。德拉科·马尔福,你被判在阿兹卡班终身监禁,八十年后有假释的机会。愿上帝宽恕你的灵魂。”

“你们不能这样!”她又叫道,朝德拉科跑去。她不知道为什么;也许她以为她能把他带走,离开这里,重新开始。他拼命想挣脱锁链,对她伸出手来,但两个身形魁梧、面无表情的守卫挡住了去路。他们要把他从她身边夺走。

“金妮!”他叫道,害怕地皱起了脸。“别让他们这样做!”

“德拉科!德拉科!”

金妮被自己的声音惊醒了,她浑身都是汗,床单缠在身上。发现自己独自待在昏暗的公寓里,她松了一口气,又倒在枕头上,忍不住颤抖起来。她看了看闹钟——刚过凌晨四点。她才睡了不到一个小时,她怀疑她再也睡不着了。如果她还像刚才那样做噩梦的话。

她还在发抖。她下了床,拿过晨衣,轻手轻脚地走进她的小厨房。每当她心烦意乱时,她的妈妈总会给她一杯茶,金妮现在就要这样做。她觉得泡茶能让自己冷静下来,这样她就能开始为第二天的审判做准备了。

科林的尸体那天出现在法庭上时,有那么一会儿,金妮真的以为无论她怎么做,德拉科都要进阿兹卡班了。证据就摆在他们面前,无可辩驳。但是,赫敏对她的临时法律培训使金妮保持了清醒的头脑。

“这一切都证明纳西莎·马尔福的魔杖就是杀人武器。”她辩护道。“用桑德森女士自己的话来说,我们不能肯定到底是谁杀死了科林·克里维。”

当然,哈珀提出的理论在金妮意料之中:他说,在一场激烈的战斗中,纳西莎的魔杖不太可能被易手。“而且,”他说,“战斗结束之后,马尔福夫人拿着完好无损的魔杖回了家,否则她怎么把魔杖拿回来?很可能是直接交给她的——由她的儿子,在他用它残忍地杀死他的一位同学之后。”

接下来的法庭审理不像开始时那么激烈了。金妮出示了博金博克的收据,证明德拉科没有购买他在六年级时使用的荣耀之手和蛋白石项链。收据显示卢修斯出于未知的目的购买了它们。她提供这些信息时,卢修斯撇了撇嘴,但是没有说话。毕竟,证明德拉科不是这些被诅咒物品的主人,意味着不能从法律意义上指控他拥有这些物品,只能说他可以接触到它们。看到金斯莱脸上信服的表情,金妮有理由相信,这项指控将会被驳回。

另一项她相信能得到妥善应对的指控是阴谋罪,她通过研究发现,这一指控从一开始就非常荒谬。德拉科没有主动参与任何计划——这是阴谋案中需要证明的一个关键因素——而是在极端胁迫下按要求行事。“极端胁迫”似乎是那天的主题,赫敏告诉她,对德拉科的大多数指控都可以用这种方式辩护。他其实不想做他做过的那些事,这一点是重中之重。它还涵盖了一些其他指控:他让食死徒进入霍格沃茨危害未成年人,他对罗斯默塔女士施夺魂咒,让她把项链交给凯蒂·贝尔。

金妮把茶端到她的小桌子上,双手捧着热气腾腾的茶杯,闻着热乎乎的薄荷香气。再过几个小时,就该轮到哈珀向威森加摩出示证据了,不言而喻,金妮很担心事情的发展。他交给她和威森加摩的名单上,帕德玛·佩蒂尔、丹尼斯·克里维、凯蒂·贝尔和哈利是关键证人,还有亚克斯利对于科林之死的记忆。莱斯特兰奇的记忆已经从记录中删除了,他被送回了阿兹卡班,状态现在有些失衡,无法作证。

这些证据都是为了给人以情感冲击。金妮不可能指望靠她的商店收据占上风。

然而,这份清单上的一处疏漏令她感到困惑。虽然有一项指控与罗恩中毒有关,不过金妮从控方或威森加摩那里收到文件中都没有看到罗恩的名字。她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她还没有机会问罗恩本人。

喝完茶之后,金妮的手仍然因为刚才做的梦而颤抖。她浑身充满了不安和愤怒的能量,在她的皮肤下蠕动着,仿佛她的四肢已经陷入沉睡,仅仅坐在桌边也没有任何帮助。她看了看墙上的钟。四点半。天还黑着,但黎明很快就来了。她很清楚上午法庭开庭之前,她该如何消磨时间。

对角巷的尽头是一个公园——如果有人能一直走到尽头的话——金妮有时会拿着扫帚去飞几圈,放空大脑,呼吸一些新鲜空气。大多数英国巫师喜欢去霍格莫德村外的公园,这就意味着不管什么时候,伦敦这处小荒原上几乎没有人。她想独处的时候,这里就是她的完美选择。

不过半个小时后,金妮穿着温暖舒适的衣服,肩上扛着横扫十一,在黎明前的寒意中走进辛克莱荒原时,她发现她不是一个人。一个小小的身影骑着飞天扫帚,从她头上懒洋洋地飘了过去。那人一定看见了她,因为那个身影停了下来,飞向了她。金妮往前走去,想知道这个人是谁。

还有一段距离时,她就认出了哈利,因为月光短暂地照在了他那副国民医疗眼镜上。他优雅地从扫帚上下来,向她走去。

“我也睡不着。”他对她说,朝双手呵着气,想暖和起来。

“你?”金妮扬起眉毛说。“我还以为你有崇高理想和自以为是的态度,足以让你在夜晚感到温暖。更别提还有罗米达·万恩了。”

哈利瞪了她一眼,用手捋了捋凌乱的头发——她十二岁的时候,这个动作曾经令她疯狂。“信不信由你,我是有心的。”他不耐烦地说。“我知道这几个星期我有点小气——”

金妮哼了一声。

“你得从我的角度来看。”他坚持说。“德拉科·马尔福是一个坏蛋。十五年前我第一次见到他时是这样,我最后一次在霍格沃茨之战见到他时也是这样。”

“已经八年了。”金妮说。“人是会变的,哈利。”

“有些事情你可以原谅,有些事情你永远不会忘记。马尔福做了许多让我无法忘记的事。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

“那不是他,是卢修斯。”她愤慨地说。“你——你八年前作证,让卢修斯和纳西莎得到释放。你现在为什么改变主意了?”

“我是为了她。”哈利断然地说。“她对汤姆·里德尔说谎,帮助了我。而且她现在死了。”

金妮翻了个白眼,但是他继续说道:“你知道这看起来是什么样子吧?你,一个正直的傲罗,抛弃了事业和对家庭的忠诚——抛弃了你所知道的一切——去为一个被指控谋杀、被公众憎恶的人辩护。你被他迷住了。”

她空洞地笑了笑。“我又成了一个愚蠢的小女孩,对吗?”她说。“小金妮,需要别人照顾。”

他走到她面前,伸出双手。“放弃吧,金。”他轻声说。哈利已经很多年没有这样叫过她了。她讨厌它听上去的口气。“我会把你在傲罗办公室的工作还给你。一切都会恢复原来的样子。”

谨慎害羞的金妮——她多年来一直这样——被这个提议诱惑了。太诱惑了。她的工作做得很好——为什么要放弃?工资还不错,明年可能会加薪。她的同事都很友善;不会给她造成任何麻烦。哈利之前烦过她,不过他现在有了新女友。罗米达不会让他再来纠缠她。

接着,金妮仿佛听见了一段麻瓜录音,听见她在病房里对德拉科说的话:你是我的——我不会让其他人拥有你。

她对他的保护欲和爱意又涌了回来,盖住了旧金妮的抗议。走安全路线就等于后退,破坏她在重新开始生活和掌握自己命运方面所取得的小小进步。如果没有人与她分享,她的人生将会是什么样子?哈利可以给她世界上的任何东西——但是如果德拉科不在她身边,这一切都毫无意义。

她朝他摇了摇头。“这就是我们最不同的地方,哈利。”她说。“我能看到人们如何改变,并接受这些改变。我能原谅那些真心道歉并愿意悔改的人,哪怕他们犯了最严重的罪行。你从来不给任何人第二次机会。”

他对她古怪地笑了笑。“你以前就这么固执。”他说。“我想我是忘了。”

“如果你说完了,就离开吧。”她平静地说。“我们是刑事审判的对立双方,不应该互相交谈。”

他点头表示同意。“祝你好运。”他说,然后走进了黑暗中。

金妮叹了口气,飞上天空。大多数人都变了,但是哈利没变,她不知道他是否会改变。不过他现在是别人的问题了,跟她没有关系。于是金妮继续飞行,不再为他浪费心思了。

几个小时后,金妮穿上最好的衣服,拿着案卷,再次坐在了法庭的辩方桌旁。哈珀看上去非常自信,已经坐在控方桌旁悠闲地喝茶。金妮朝他皱了皱眉头,然后转头整理她盘问证人需要的文件。

这次,看台上的人多了一些:如珀西承诺,他和她的父亲都到场了,罗恩也来了。莫丽、乔治、比尔和维克托娃和他们坐在一起。不过在他们后面几排,坐着不安的凯蒂·贝尔,奥利弗·伍德搂着她的肩膀,在她耳边低声说着什么,但金妮想不出是什么。帕德玛和帕瓦蒂·佩蒂尔坐在过道的另一边,表情严肃而庄重。察觉到金妮的目光,帕瓦蒂鼻孔朝天,移开了目光。丹尼斯·克里维和他的父母坐在一起,他看起来十分成熟,他的母亲脸都哭红了。金妮很庆幸,昨天她儿子的尸体出现在大家面前时,她没在场。和昨天一样,卢修斯和约翰都来了。西蒙没来,金妮推测他一定去上班了,因为今天是工作日。

要么就是他不想再次面对他的父亲。金妮不能为此责怪他。

威森加摩看台前方的地板上,放着一个外形古怪的装置,一端装有投影仪镜头——画面眼。要让亚克斯利在法庭上展示他对那个可怕夜晚的记忆。

这次开庭不像上次那么吵闹了,这让金妮很高兴。德拉科被护送进法庭,安静地在他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威森加摩点了名,金斯莱概述了当天的日程安排。金妮没怎么注意——直到金斯莱停下来,皱着眉头看着面前的一卷羊皮纸。

“威森加摩请注意,”他慢慢说道,“对马尔福先生的一项指控撤销了。”

金妮和德拉科都吃惊地抬起头来。这是怎么回事……

“以下指控已从记录中删除,”金斯莱宣布。“德拉科·马尔福不再对罗恩·韦斯莱的谋杀未遂负责。被害人放弃了对被告的起诉,也没有寻求外部解决。”

金妮目瞪口呆地看着坐在看台上的罗恩。这么多人看向他,他的脸涨得通红,在座位上局促不安。他身边的莫丽大声地倒吸一口凉气,朝他看了过去。罗恩俯身在莫丽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金妮真想知道他在跟她说什么。

这太不可思议了。现在只剩八项指控了。

接着,她还没反应过来,哈珀就站起来,把帕德玛·佩蒂尔叫到了证人席上。

帕德玛慢慢站了起来,金妮看见她离开之前,帕瓦蒂攥了攥她的手。她默默走下台阶,坐在卢修斯和西蒙前一天坐过的椅子上。

“佩蒂尔小姐,”哈珀轻声说。“请向法庭描述,霍格沃茨最后一战那晚,你遇到的事情。”

帕德玛叹了口气,金妮立刻皱起了眉头。威森加摩肯定看得出来,这是一场精心策划的演出吧?“那天晚上太混乱了,”帕德玛说。“我和姐姐试图待在一起,但是有一个食死徒炸毁了我们附近的一堵墙,我们就分开了。我正在找她时,碰——碰到了德拉科·马尔福。”

“然后发生了什么,佩蒂尔小姐?”哈珀低声说道。

帕德玛移开了目光,似乎在强忍泪水。“他看清我是谁,就用魔杖指着我。”她继续说道。“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大家都知道他和食死徒有关,他很可能就是食死徒。我很害怕,只能盯着他。”

金妮用余光看到了一点动静,她转身看去。是德拉科,他看上去好像要吐了。他脸色惨白,脸颊紧紧贴着椅背,避开了帕德玛和威森加摩探究的目光。

“我请求他让我过去,”帕德玛说。“我请求他让我过去找我的姐姐。他只是看了看我,然后他——他就对我施了恶咒。”

金妮轻轻扬起眉毛,心里充满了希望。这一指控与恶咒有关吗?梅林啊,如果这样的话,那她所有的哥哥——包括珀西,早就被送到阿兹卡班去了。

哈珀摇了摇头。“这个恶咒留下了什么持久性伤害吗?”

帕德玛点了点头。“我仍然做噩梦,梦见他用魔杖指着我。我多年来一直服用无梦魔药和接受治疗。”

哈珀又问了几个问题后,轮到金妮盘问她,金妮朝帕德玛笑了笑。她一直不喜欢帕蒂尔双胞胎;在霍格沃茨的时候,她们愚蠢的八卦和对化妆与男孩的痴迷让她恼火。谁能想到拉文德·布朗最后改掉了这些毛病,而她的好友们没有呢?

金妮直截了当地问:“德拉科·马尔福对你使用了什么恶咒?”

帕德玛犹豫了一下,然后耸了耸肩。“不知道,”她说。“我以前没有听过。”

“你能描述一下当时的感觉吗?”

“就像是——有小针扎我的全身。”

帕德玛夸张地打了个哆嗦。

“黄蜂咒。”金妮肯定地说,“这种感觉持续了多久?”

“很久。”帕德玛说。她的伪装开始瓦解了。

“看在法庭的份上,多久?”

“我说不出来。”

“首席巫师,证人——”

“几秒钟!几秒钟。”

“那晚之前,你中过恶咒吗?”

“中过。”

“在什么情况下?”

“黑魔法防御课上。”

“在你抵御咒语之前,你中咒的时长足以让你有所感觉吗?”

“是的。”

“列举一个你在课堂上感受过的恶咒。”

“刺痛咒。”

“刺痛咒?”金妮在脑海里飞快回想着她对案件的研究。“但是根据巴顿等级体系,这个咒语比黄蜂咒要痛多了。给你施刺痛咒的人也被指控犯罪了吗?”

“没有。”帕德玛面露韫色地答道。

金妮转身看向金斯莱。“首席巫师,这是在浪费威森加摩的时间,”她说。“这位证人显然受过哈珀律师的训练,以特定的方式回答问题,而且夸大事实——”

“相信我,韦斯莱,我同意。”金斯莱打断了她的话。“佩蒂尔小姐,以梅林的名义,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帕德玛一时间语无伦次,接着,她指着德拉科,愤怒地叫道:“他是坏人!那晚之后他就一直逍遥法外,这太不公平了!即使他没有严重伤害我——即使他没有像对待凯蒂·贝尔或科林·克里维那样对待我——我仍然记得发生了什么,我知道他站在哪一边。”她突然喘着粗气停了下来,金妮怀疑她眼里的泪水是真的。

“我会做噩梦,”帕德玛轻声说。“这部分是真的。”

金斯莱微微皱起了眉头,但还是用小木槌敲了敲桌子。“哈珀律师,你的证人不可靠,指控被撤销了。佩蒂尔小姐,你可以离开了。”

帕德玛立刻站了起来,愤怒地瞪着金妮,回到了她姐姐身边。德拉科表情奇怪地看着她——金妮认为那也许是怜悯。或者同情。尽管他失去了记忆,他也做过与那晚有关的噩梦吗?

帕德玛之后是丹尼斯·克里维,他谈起了他的哥哥,以及他的死对家人的影响。与帕德玛不同,丹尼斯丝毫没有接受过作证训练的痕迹。金妮本应该想办法歪曲他的话,使证词对自己有利,但丹尼斯的证词让她感到悲伤。科林是她最好的朋友之一。她本应该追捕杀死他的人,而不是为那个大家都认为是凶手的人辩护。但是,在她的盘问中,她揭露了科林死亡时,丹尼斯不在现场,奥利弗·伍德把他的尸体带到大礼堂时,他才看到他的尸体。实际上,他没有目击到任何与德拉科的指控有关的情况,金妮成功地——她认为——使他成为了一个无害的证人。

凯蒂·贝尔才是她真正的拦路石。金斯莱叫她出来作证时,金妮觉得胃里沉甸甸的。帕德玛只是被施了恶咒,而凯蒂确实接触了A级被诅咒物品,因此缺课六个月。甚至有传言说,正是因为那次诅咒,她从霍格沃茨毕业后才没有从事职业魁地奇。

哈珀的问题都在金妮意料之中;他问发生了什么事,凯蒂平静地讲述了她走进三把扫帚的女厕所,遇到罗斯默塔女士的经过。金妮看到哈利在看台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她记得他当时在那里,亲身经历了整个过程:他看见凯蒂的手指碰到项链时,身体飘在空中。与帕德玛和丹尼斯不同,凯蒂的证词不偏不倚,十分坦诚。金妮记得他们在霍格沃茨时,她一直都很有逻辑,不像其他女同学那样喜欢夸张。

哈珀按照清单问询,看起来垂头丧气。金妮希望这是因为他的训练没有在一个证人身上起作用。

他结束的时候,他们已经了解了整个事件:从凯蒂被送入圣芒戈医院到她醒来,从她的治疗和康复期,再到她的出院和返校。项链没有留下什么永久性损伤,不过金妮的猜测是正确的:诅咒使凯蒂的身体反应变得迟钝,她曾经参加过飞箭队的选拔赛,但是不够专业资格了。

关于这个证人,赫敏警告过她。“很不幸,她的情况简单明了。”她们坐在图书馆里时,她说。“德拉科确实通过罗斯默塔女士把项链给了她,将她的性命置于极大危险之中,凯蒂也确实差点惨死。”

这又回到了极端胁迫。金妮辩护道,德拉科当时十六岁,有史以来最邪恶的巫师逼迫他杀死邓布利多。然而,在她听来,她的理由都很苍白无力。威森加摩看起来很烦闷。金妮发言时,一个女巫甚至打了个哈欠,看着自己的指甲,这使她的心脏恐惧地抖了一下。

但是他们必须听她说话。她说德拉科不是帕德玛所说的“坏人”时,他们必须相信她:他很好,那么好,热情友善,有许多人喜爱他。金妮忍住了哈欠。她觉得她好像有一百年没有睡过觉了,疲倦已经深入骨髓。她想睡觉,安心地躺在德拉科的怀抱里,看着太阳在寂静的清晨冉冉升起,向他们打招呼。

凯蒂走下证人席,回到座位后,奥利弗·伍德紧紧搂住她,抚摸着她的后背,哈帕宣布了下一位证人:

“控方传唤哈利·波特上庭作证。”

金妮对着桌子眨了眨困倦的双眼,抬起头时,正好看见哈利离开座位,朝证人席走去。她有事要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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