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黑暗推着同样被黑色包裹的女孩前进时,你仍然能望见她脸上的不安。
那幽深楼梯窄而长,尽头处不透光亮。那里有什么?腐烂手掌和白骨不失轻抚过黑发女孩的面庞,惹起后者一阵又一阵的战栗。
毫无疑问,眼前的每一秒都在消耗着她的意志力。
直到女孩被轻柔地放在镜子前,西尔维都尚未从旁观者角度脱身。她回忆起手中秸秆的脆弱,以及逐渐失去的力气,当下一阵熟悉的黑暗覆盖时,西尔维发出第一次无声尖叫。
那里面浮现的面孔拥挤,但能够观赏它们的人已经坠入下一层梦境。那里,是她经历过无数次的逃脱,而每一次微小的变动都会将结果导向完全不同的方向。毫无疑问,大多数都只会指向同一个结局。
在晕厥感之余,许久未饮水的胃发出抗议,她仿佛坐在飞驰的车子里,微弱却不容忽视的反胃感与恶心一同涌上。
西尔维不晕车,只是在饥饿或口渴时胃部会抗议,经历过摧残,她的消化系统岌岌可危。
呼,呼——
耳边气流扰动,西尔维已经没有力气回头。但那幽灵不肯放过她,一张一模一样的脸出现在眼前。然后上演着默剧。
她的故事。
不管是那边还是这边。
而厄运尖笑,报出台词,小小舞台上木偶机械动作。
我……
汹涌的愧意掘开地基,而她的每一次绝望让浪头愈高,终于,大堤倾倒。洪水后什么也不剩。
荒凉才是这唯一基调。
树根自腐烂黑土中一路向下,每年仅匀出些许绿意。
那些清脆的脚步每日在阳光下、土地上回想,沉闷的声音刺激白骨。
若干年后人们从土中掘出一小块锈迹斑斑的铁片,再往下他们找到一小块蛋似的坚硬石头,在日光下它化作一只鸟飞去,有人说他们什么也没挖到,有人说那确实是块石头不过被丢出去。
事实上这里无人光顾,一片荒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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