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生，你怎么看？”
福尔摩斯·夏洛克俯视这张微微皱缩的纸条，昨天下午整个伦敦都没有下雨，而晚间哈德森太太在邮箱里发现了它。
“唔……它的主人很着急?”华生不确定地用放大镜对准那拙劣字迹。它们歪歪扭扭，显然是匆忙之间写出来的，甚至没有追求准确率。而纸不是常见的信纸，华生最近一次看到它是在上上个案子里小孩的作业本上。
他不明白福尔摩斯为什么对这如此着迷。明明勋爵刚刚给出一个案子，还有丰厚的佣金。
“她给我出了个谜语。”福尔摩斯搓搓手，“华生，这位小姐甚至连杀人狂的名字都不愿提供。”只留下名字的缩写。夏洛克今早可是翻遍了电话簿，华生叹气整理起杂乱书籍，可惜，一无所获。
“会不会是她不知道呢？”
“哦，华生，那么这位小姐是如何精准的描述出职业呢？”
“也许，猜测?”
“华生，请你再读一遍。”
“Dear detactive（detective）,”
“亲爱的……侦探。”
侦探里写错了一个字母。华生沉默一瞬，夏洛克在之前并没有被报道过事迹，因此他的知名度在大众间不是很高，他的客户往往是一些贵族或者消息来源广泛的人。而这个词，并没有流传开。华生突然发现这一点如同一桩迷案，福尔摩斯很好奇对方如何知晓自己，并且正确使用（虽然少了个词，剩下那个也拼写错误）他的职业名称。华生继续读下去。
“What can I do if I come across a （fake被划去）artificial killer?
PS.A doctor who eats people.”
“请问如果遇到伪装的杀人狂怎么办？”
“伪装的?”华生在此停顿，“这个词……她看来知道很多。”伪装的杀人狂。只是，理解为虚假的或人工的更合适。
“这位小姐不仅知道具体是谁，还清楚凶手不止一次作案。华生，倘若你不小心‘推理’出某位是杀人狂，你还会和那人继续相处吗？”
当然不会，而是不着痕迹地远离。
“这位小姐不知从什么地方得到了她的一位亲人或监护人，或者关系较好的朋友的亲人或监护人杀人的消息，并且，她有确凿证据。甚至不止一次。而在这种情况下她无法远离。”福尔摩斯顿了顿，“华生，你认为什么情况下一位年龄至少十岁、却没有接受过较好教育的小姐会知道我这位尚且不知名的侦探呢？”
福尔摩斯再次细细看了遍:“哦，我应该改口的，那位小女士。”
“福尔摩斯……”
“华生，先不要急。”
“你看这字迹较纤细，笔力也轻，几乎可以肯定是位女士。”
“还有伪装的一词，她原来用了‘fake’（假的），后来改成‘artificial’，我们的客户从潜意识里并不认同这件事，以及，她并没有接受过英语方面较好的教育。”
“哦，不要被表象欺骗，女士用了‘come across’，她是受过一定教育的。”
“她来英国不久，很可能没有在使用英语的国家生活过。华生，她并没有使用‘Dr’，‘Mr’或缩写，而是选择完整拼出。在紧急情况下不应该追求效率吗？还是说这位女士不知道可以缩写呢？”
华生深吸一口气:“她应当不知道。”
已经改口成“我们的客户”了吗？华生眉头一跳，看来今天又要有位访客了。那边夏洛克忙着总结。
“这位小女士文化程度不高，或者说正在接受教育。”
“她的笔迹很轻，是多年的习惯。”
“可你为什么推断那是位十分年轻的女士呢？”
“华生，如果你要携带一张藏在手心里的重要纸条，你会折成什么大小?”福尔摩斯笑着将纸条恢复成发现时的模样，不过他小指的一个指节大小，长度不过一个指甲盖。
华生撕下试了试，太小容易掉出来，太大的不方便掩饰。通过纸条最后的握痕可以大致推断出客户手掌大小，华生拿过尺子一量，确实很窄。
那位女士要么身材不高，要么就是年龄较小。
“你要知道，纸条是从我们的邮箱里找到的，可哈德森太太只留了中间的那个。”
华生恍然大悟，说明那位女士不可能独自完成送信这个任务，最大可能是附近一位路过的行人帮助了她。而这条街上还会有外人吗？华生深觉自己但凡有一秒的疑惑都是对麦考夫能力的不信任。他没有多说什么，换上衣服出门。
稍后华生问到书店老板帮一位小女孩将纸条投入邮箱。女孩穿着朴素，只是问到她的面貌时书店老板眼中闪过一丝茫然。“唔，最近可能没有睡好，怎么忘了?”华生离开时老板还在絮絮叨叨这件事。
华生没有找到第二个目击者。
而福尔摩斯等到深夜也没有等来的客户，他大声抱怨着那位讨厌的女士将自己当成咨询师或者一个倾述者，不过华生觉得如果女士星夜赶来福尔摩斯一定会欣然接受案子。
至于我们的西尔维，经历一整天的挣扎后在疲惫中枕着星光入眠，黑发女孩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个念头是:还好只剩下十天自己便能去上学。
生发咒 Hair-Thickening Charm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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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1990年8月22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