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猜想

短暂地头脑发热之后就是漫长地悔恨。我盯着猫头鹰寄回来的账单,沉默地看着另一封莱昂问我为什么要把星象图安装在家里的信,希望时间能够倒流回喝酒的那个晚上。

-我劝过你,那天,你甚至想去劫狱。

旁白对我说。

早晨,我怀着沉痛地心情去吃饭,斯内普远远地朝我冷哼一声。我心情不太好,就问他,“高贵的纯血主义的混血教授”有何指教。

这句话说得有点太快了,卡卡洛夫一时之间没有听清,只抓住了“纯血”和“混血”两个词。他说,好在他的德姆斯特朗只收纯血。

这句话被斯内普当成他站在我身边的证据之一,就此对卡卡洛夫也阴阳怪气起来。接着,卡卡洛夫就说,当年斯内普是碰上好时代了,如果更早一点,格林德沃还在的时候,像他这种只会说刻薄话的极端保守主义反同/性恋者只会被点成一把火。

我在他们身后重重咳嗽。

这两个人在用格林德沃互相攻击,但是我是真的被格林德沃攻击过。

平心而论,与格林德沃比起来,我还是更喜欢里德尔。

在我看来,里德尔就是萧伯纳的《巴巴拉少校》里的主人公,无门无户,孤儿出身。我理解他对世界的一些**看法,也知道我们这种身份是无法做到真正的“民主统治”。但是政治嘛,就是不断妥协让步,谁让的更多,就能在一段时间里得到最多的支持。

至于之后的,要么收回权力回归独裁,要么就被让出的权力反噬,开启下一轮的妥协斗争。

我们初作为人时,接受教育时就生在这个见了鬼的英国,在见了鬼的战争和资本家手底下过日子。社会地位上的每一丝变动都会反应在我们的言行举止中,而更令人不甘心的就是,霍格沃茨是个囊括各个阶级的地方。

马尔福和布莱克家的小孩把坚果饼干看做零食,伍氏孤儿院的汤姆和派瑞特却得为它打破头。

我想念了一会里德尔,还是觉得他复活得好。他复活总比格林德沃死了又活让我感到安心。话说,不知道格林德沃现在怎么样了。

以前,邓布利多给我织了一条很丑陋的围巾——颜色是他选的,上面用金线钩出来的名字据说是格林德沃做的——我在知道这个消息之后就再也没把那个围巾放在身边过,我觉得格林德沃会在上面施一个非常邪恶的咒语,然后送我早启轮回。

我正想着这件事的时候,卡卡洛夫和斯内普还在我身边吵架。以前他们不是好同事吗?怎么现在吵得这么厉害?

里德尔还是太软弱了,以至于他死了之后,没几个人盼着他回来。

康奈利·福吉和一众官员还是卡着我的阿兹卡班探视申请,跟在他们身后的媒体也虎视眈眈地盯着我,只要我一有动静,那个当年被贝拉折磨过的隆巴顿家就哭天喊地,然后这些人借着老太太一通发作,探视变得遥遥无期。

我很讨厌这种感觉。西里斯也不愿意告诉我贝拉过得怎么样。但是我看他刚回布莱克老宅的时候的摸样就知道,恐怕是不太好。

说起来真是奇怪,这么多年一下子就过去了,贝拉在我脑海里的印象还是她刚结婚的时候呢!

我准备借着这次里德尔复活,让他给英国魔法部一点教训。最好把那帮一直阻拦我的蠢货全部清洗掉,让我能够像走进南美洲一样走进这个岛国。

唔......到时候也正好把我的堂姐捞出来,用莱斯特兰奇家向那些旧巫师们示好,然后再让几个家族的小儿子入赘美国,慢慢通婚。如果是独生子最好,实在不行就挑几个次子。可惜罗道夫斯的那个弟弟年纪大了,出来恐怕也快四十多岁了。

-受了这么多年折磨,恐怕再年轻十几岁也不顶用了。

旁白说。

我们在安排这些家族联姻上有一套自己的算法,就如同当初祝愿贝拉与罗道夫斯的婚姻一样,“健康、长寿、多子”才是最美满的。

想到这里,我有点生气。他们这么不经用,等到我死了,下一次投胎要选哪个家族呢?我如今虽说控制了美洲,但是最信任的却还是布莱克和尤瑟夫。如今莱昂尼达斯年纪大了。手段也比不上当年,他的继承人马尔贝却没有几分政治天赋,甚至斗不过乌姆里奇那个女人。

现在,我只能控制着这些家族将我当做神明崇拜,告诉他们必须服从我,因为我是巫师魔力的源泉。

但是别忘记了,等我再次作为人类降生,还有相当漫长的一段时间需要照顾。我总不能自己变一个产奶的母羊吧?如果那些人不断在我幼年时杀死我,就像我作为动物的那些年一样......

我的手指不断敲击桌面,想起曾经视我为吉兆的戈麦斯家族。

‘坠入梦境的戈麦斯’将我的传说留下,他的后代又找到我,将我一次又一次献祭,直到伊诺拉·戈麦斯——

我曾试图寄生于这个家族,却在人性之中饱尝痛苦,最后杀死戈麦斯的唯一的后代,终结这一段无望的轮回。

也是他们让我当时不甚清明的动物大脑都明白人类的狡诈,也理解他们与“神”之间复杂的利用关系。

所以,我最好找一个能够侍奉我的,永生的仆人。

等等......永生?

‘是不是有个人想给我们养老来着?’我问旁白。

旁白却出乎意料地沉默了半晌,

-我觉得吧,他恐怕不那么想。

‘不,他可以想。’

我说,‘如果,他必须靠着我才能永生呢?’

我立刻该用深情的眼神盯着斯内普和卡卡洛夫瞧,直到把他们两个看到汗毛倒竖。卡卡洛夫和我关系要好一些,我们在教学事业里算得上塑料姐妹花。他就问我,“你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我亲切地问他想不想帮神秘人复活。

卡卡洛夫急的从座位上蹦起来,他警惕地看了眼不远处地邓布利多,“这是在这里能说的吗?”

“回办公室详谈?”

可惜,卡卡洛夫和我摊牌,他说,他不想神秘人回来,他准备标记一发热就逃走。甚至向我打听南美洲哪个小国适宜居住。

我垮下脸,把他赶走。现在一想,我最有可能的合作伙伴就是把哈利·波特的名字投进火焰杯的人了。

回到办公室,我欣慰地看着在恒温箱里打盹的‘维妮’。‘维妮’被我看得心里烦躁不已,把满是鳞片的后背对着我。但是我不管,我轻声说:“‘维妮’,你真是我的一条好蛇。”

好蛇正在哀悼它的毒牙。

在我准备去找那个潜在的合作对象的时候,阿拉斯托·穆迪就送上门。

我不是很想让这个家伙走进我光鲜亮丽的办公室,就约他到禁林边缘谈话。他看上去挺高兴,像一个不值钱的玩意。

“我知道你在找复活黑魔王的人。”他开门见山,“是我把波特的名字投进火焰杯的。”

我被吓了一跳,觉得要么是这个傲罗在钓鱼执法,要么他失心疯了。鉴于他一向疯疯癫癫的举止,我觉得是前者。

这个前傲罗八成是魔法部派过来暗算我的!

我的大脑光速运转,想着是给他一发夺魂咒,彻底查清是谁在盯着我;还是直接在禁林附近杀了他。我不擅长人类的政治斗争,大多数时候,都是用武力解决难题。

“为什么你会这么想?”我慢吞吞地问话,而他却兴奋地站在我面前,他取下魔眼,又自言自语,“不行,现在不行。”

但是接着,却继续用暗含期待的眼神望着我,“你看我像谁?”

“......”

‘他像谁?’我赶紧问旁白。

-阿拉斯托·穆迪

-一个醉汉

-疯子

旁白说出三个答案,我就知道它不靠谱。

穆迪在我面前由兴奋变得沉默,眼里的光都逐渐暗淡下来。我绞尽脑汁,觉得猜贝拉并不合适。但是鉴于西里斯越狱,说不定贝拉也跑出来了呢?

“贝拉?”我试探着问。

穆迪的脸立刻垮下来,他拿起挂在腰边上的药剂又喝了一口,怪声怪气地说:“你和你的贝拉过一辈子去吧。”

他说完转身就走,我叫了两声,他走得更快了。我不满地对旁白说:‘这什么人啊!我没必要认得每一个食死徒吧?’

-说不定他就是在钓我们,不排除他是个清醒的傲罗的可能性。

但是也有可能他说的是真的。我非常希望撬开他的脑袋,可惜他是邓布利多的人,如果对他动手,就等于和教授翻脸。

我觉得紫色围巾虽然丑陋,但是还是有一定的收藏价值。

再观察他两天吧,如果他在耍我,我就让他在圣诞节的圣芒戈病床上安详离世。

不过,贝拉真的不能出来看我吗?

就像小时候那样,带着冰淇淋在半夜回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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