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校园生活质量的交换,配合里德尔所以为的情况,适时演一演对邓布利多失望的精明毒蛇,对埃忒尔来说不算问题。
魁地奇赛季的到来,才更影响她周边的氛围。
随着第一场跟格兰芬多的比赛临近,阿尔法德进入全心集中状态。每天,他可见地散发燃烧般的气势,让沃尔布加话都变少了。
总是雨雪纷纷的天气,也打压不下他这股热情。
沃尔布加有次趁弟弟离席,对两位堂亲恼火地说,他要是把这股劲用到做合格继承人上该多好。
柳克丽霞礼貌地应了些客套话。奥赖恩好像没注意听,木讷地切着牛肉,却在沃尔布加转身拿越橘酱时,偷偷看了她一眼,表情混着期待和迷茫。
飞行是里德尔唯一没拿优绩的课,他对赛事维持着点到为止的关心。连带那一小圈粉丝会,也不在他面前显得兴致太高。
反观马尔福,则热情多了,不时给阿尔法德一些“再被波特打败可就丢人到家”之类口头激励。
时常被说该去拉文克劳的戴奥尼夏·贝尔比,依然埋首书册,看来不怎么激动。但她私下设计了些神奇效果的学院主题饰品,跟埃忒尔合作实际做成了一两种,准备比赛时发给同院。
阿尔法德在任何能弄到场地的时候开展训练。其余时间,他也不断用可动魁地奇赛模型模拟战术,跟队员们念叨符合或不符合竞技精神的手段。
新增的追球手,一个二年级一个三年级,都非常崇拜阿尔法德。两位的球技,属于勉强能用的里拔高个。阿尔法德经常对跟随训练的埃忒尔投来不甘眼神。但至少,不用担心他们不服从指挥。
幸而,王牌追球手布连纳能一个顶俩,还有个不错的新守门员。两个新击球手都是四年级的大个子,原来做过临时替补,适应得相当快。
更幸运的是,格兰芬多队长波特,真的被阿尔法德的诛心战术重创,总能看到他丢了魂般被朋友们拖着走。
到赛前那周,已经有不少斯莱特林学生试图给格兰芬多队员使绊子,出了好些小摩擦。所以,周二晚餐时间,阿尔法德奔进礼堂,直冲到长桌边说出的事,也算有征兆在前了。
“埃忒尔,”他摇晃地抓住埃忒尔的肩膀,面孔在阴霾中像幅古代受难圣人的画像,“我只有你了……”
当啷一声,沃尔布加的高脚杯倒在盘子上。柳克丽霞斯文地捂住了嘴,眼神微微发亮。奥赖恩好像想把头埋进土豆泥里,避免认识到有这么个血亲。
原来,那位三年级的追球手,出于对阿尔法德的崇拜,去袭击了波特。
心不在焉的波特中了腿骨变形的毒咒,没稳住从楼梯栏杆边摔了下去,落下一层半的高度,他本人和挨他砸的同学都得住院。
闯大祸的追球手,被罚猎场劳动服务和本赛季禁赛。
听这段事情时,埃忒尔不禁想,巫师是不是因为治疗非致命伤太快捷,对一些伤害行为完全没有麻瓜的重视感。
代换到麻瓜学校,当众捅伤同学腿致对方摔下楼住院,八成要教管所一年游。在埃忒尔看来,这跟类似烂泥牛粪砸脸、毛毛虫塞衣服的互扔小恶咒性质可不一样。劳动服务和禁赛作为代价,简直是轻轻放过。
好吧,她会尽快习惯的。这也说明,目前作为巫师,她可以考虑放宽对越规行为的观念尺度。
阿尔法德像怨灵般,花费所有课外时间缠了斯拉格霍恩一整天。在他声情并茂强调的学院荣誉危机面前,院长终究投降了。
埃忒尔正式入队,迎来紧急加强训练和随后周末的初次比赛。她参赛的事被阿尔法德捂了下来,不许外传。
由于一直有跟训,她和队员们的磨合度没什么大问题。只需要熟练阿尔法德最新制订的针对战术。
“波特赶着出院就参赛,状态会比之前更差,但再怎么说,他是个厉害的找球手。他们的追球手和击球手都是很不错的老球员。我会死盯着波特。咱们的守门员比他们新人好,尽力而为就行。”
阿尔法德特意温和地拍拍守门员的胳膊,接着讲解起队形策略。他放大了可动魁地奇赛场模型,用魔杖指挥球员人偶们排列移动,跟大家示意。
“追球手和击球手配合布连纳强攻抢分。前期情况不危急的话,尽量不要犯规,格兰芬多罚球太有利。
“如果可以的话,不犯规地激怒他们,让布连纳有机会去罚球也不错。要是比分实在危险,什么是游走球可以不必看得太清楚。”
他和两个击球手交换意味深长的眼神。
“埃忒尔,你主要配合布连纳传球需要,如果在得分区就抓紧进球。隐蔽地注意波特——”他接着专门交代了埃忒尔的特殊任务。
“赢得不光彩,总比输掉光彩。”阿尔法德在总结时这么说。
埃忒尔考虑了一下这份不光彩的代价和好处。她想要自己的首赛赢,也希望阿尔法德当上队长后的首赛能赢。相对来说,阿尔法德计划中的少许犯规,尚可接受。
不过她会提防阿尔法德做得太过分。赢下比赛,才是这些越轨行为的目标。他要是想着重对波特报私仇,最好另寻机会。
“教授,您会去看格兰芬多对斯莱特林的比赛吧。”周五课外辅导的空隙,埃忒尔向邓布利多教授提起。
“院长通常坐在学院观众中间。”邓布利多正批改她的炼金符号绘制习作,边用细长带圈的字体留下批注,边轻快地回答。
“我和同宿舍的贝尔比在做一些观众饰品。”埃忒尔从衣袋里取出一卷缎带,轻轻放在桌边展开,“尝试用一些组合的基础变形术和显影咒来呈现复杂效果。”
缎带的深红底色一角,金色刺绣狮子甩着尾巴,不时张口无声咆哮。蔓延的火焰花纹以渐变效果时隐时现。
“除了我们学院用的,我另外做了一个格兰芬多的。您愿意收下吗?”埃忒尔说。
邓布利多捧起缎带,当他的指尖碰到狮子,金色猛兽威武地昂首,一串火花飞出,组成燃烧的“格兰芬多”艺术字。
“真是令我意外的礼物。”文字又散为金红火花,映在含笑的蓝眼睛里消融。邓布利多平整叠好缎带,收进抽屉。“谢谢你的用心,埃忒尔。我已经期待着佩戴它观看比赛了。”
埃忒尔为这个笑容感到一阵宽慰。毕竟,格兰芬多队大概会输掉,邓布利多教授可以有些别的来平衡心情。
比赛那天,连日的纷扬雪片转为飘舞的细小雪花,空气依然冷得让人脸颊刺痛,不过风不大。
球队穿过霜冻的草坪,走向球场。阿尔法德踏了几下地面,又去观察灰白但不太昏暗的天空。进场更衣前,他大声提醒天气还算理想,但要注意高空风更强。
“就按我们的计划,赢下来吧,各位。”大家换好翠绿色队袍后,阿尔法德语气平稳地说,像在陈述一个既定事实。
“时间到了。”
他说着,用微颤的手指摸了摸胸口的队长徽章。检查过全员状态,他领着队伍穿过更衣室门外通道,进入翻涌着热闹杂音的球场。
看台上人潮攒动,看样子全校师生差不多都来了。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学生,分别主要聚集在两队球门柱后的中间区。
绿色燕尾旗飘扬于斯莱特林观众群上方,戴奥尼夏——那一抹顶着蓬松短卷发的影子,在下边人群里时隐时现,可能正踮脚张望。埃忒尔和她合作打造的银蛇在旗上游出游进,环绕着翠绿火花。
斯拉格霍恩教授坐在最避风的第一排,裹着件镶短毛边的斗篷,揣着暖手筒,像一枚用软垫包好的鸡蛋。他和身旁几个斯莱特林学生,都戴着波光闪闪的银绿色饰章。
另一侧看台上,那个高挑身影无比显眼。邓布利多教授穿了一件浓红缀紫的斗篷,火焰纹的缎带编在他的长发里,结成一根松散发辫垂在肩前,缎带尾端的金狮子和斗篷领边的金线图案交相辉映。
两院队伍走到球场中央,面对面站住。队长们在裁判眼前握手。波特的脸看起来比天色还灰。在阿尔法德阴森的目光里,他好像试图显得振作一些。
要是等会儿他自己摔下扫帚,就省不少事,埃忒尔想。
裁判的尖锐哨声响起。埃忒尔点地腾空,远离地面、喧嚣和杂念,投入她的第一场正式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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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忒尔:逐渐理解巫师界观念[问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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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一场魁地奇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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