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黑白的序曲

淅淅沥沥的雨水毫无征兆地漫过天际,细密的雨丝斜斜地织成一张灰蒙的网,将海面与废墟笼罩在一片湿漉漉的寂静里。

黄猿依旧伫立在军舰的甲板上,雨珠顺着他的墨镜边缘滑落,他的目光越过波涛起伏的海面,落在对岸那座断成半截的司法塔上。

塔身断裂处的钢筋扭曲着刺向天空,残留的砖石在雨水中泛着冷硬的光,这样遥远的距离,别说看清塔顶的缠斗,就连砖石碎裂的烟尘都被雨水揉成了朦胧的雾。

好在手旁的电话虫突然发出的轻响,青雉传来的声音,带着他一贯的慵懒。

“草帽小子那帮人跑了。”

黄猿的指尖在栏杆上轻轻敲了敲,雨丝打湿了他的手套,他没回头,只是漫不经心地应了声:“哦?”

“不过啊,”电话虫里的声音顿了顿,像是在望着某个被雨雾笼罩的方向,语气里多了几分说不清的意味,“我们那位老朋友,似乎留在后面等着呢。”

黄猿挑了挑眉,镜片后的目光掠过雨幕中的司法塔。

他实在有些想不通,在这样阴雨连绵的天气里,身为冰冻果实能力者的库赞,怎么会让几个初出茅庐的海贼从眼皮子底下溜走?冰与水本就相生相克,这样的雨天于青雉而言,本该是更利于施展能力的战场才对。

仿佛看穿了他的疑惑,电话虫里传来青雉低低的笑声,带着几分无奈:“比起冰冻果实,那位才是真正棘手的能力者啊。水的魔法师,你知道的,这种天气跟她打架,可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

黄猿沉默了。

“魔法师”这个词,在这片以恶魔果实为尊的大海上,本就是近乎传说的存在。人们信奉果实带来的超凡力量,将其视为强弱的标尺,而“魔法”二字,更像是吟游诗人嘴里虚无缥缈的故事。

这么多年来,真正意义上出现在世人眼前的魔法师,似乎就只有眼前这位。他们曾数次试图试探她的底线,然而,至今没人能摸清她的力量究竟有多么深不可测。

“啧,”黄猿终于收回目光,轻轻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几分了然,“说的也是啊。”

白魔法师们对元素的掌控本就异于常人,尤其是在对抗烈焰与寒冰这类极端攻击时,更是有着近乎天然的优势。这是他们在过去与玛哈人那场旷日持久的斗争中,用无数次实战换来的本能赤犬的岩浆与青雉的冰封,在她面前,确实讨不到半分便宜。

所以,现任的三大将里,萨卡斯基与库赞,从一开始就不适合与她面对面战斗。

“看来,最后还是得我出马呢。”

黄猿捏了捏脖子,骨节发出轻微的声响,他伸手解开背后代表“正义”的大衣纽扣,那件象征着海军最高战力身份的正义大衣顺着肩头滑落,被身后的副官连忙接住。

大衣固然能彰显身份,但若真要与那位水之魔法师交手,这样累赘的东西,只会成为阻碍。

他活动了一下手腕,金色的光芒在指尖若隐若现,如同雨幕中闪烁的星火。

“库赞,”黄猿的声音透过电话虫传来,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却又透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封锁线就交给你了。”

电话虫里传来青雉懒洋洋的应答:“知道了。”

雨还在下,甚至比刚才更急了些,海面的浪涛似乎也被这雨势激怒,翻涌得愈发汹涌。

两轮轰鸣的齐射在海面上炸响,待到硝烟与水花渐渐散去,方才还在海面翻腾着,阻拦军舰通行的海王类们,像是终于被这雷霆手段震慑,庞大的身躯在海水中不安地搅动了几下,然后,接二连三地潜入幽暗的深海,转瞬便隐匿了行踪,只留下被搅乱的海水缓缓平复。

这让周遭严阵以待的海军军舰上的士兵们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甲板上紧绷的神经稍缓,不少人借着调整炮口的间隙,偷偷抹了把脸上的雨水与冷汗。

眼前这二十余艘排列整齐的大中型军舰,已是海军本部能抽调出的大部分精锐战力,至于剩下的那些小型舰船,则被留在军港里严阵以待,防备着可能出现的其他变数,作为最后的屏障守护着后方。

黄猿望着司法塔的方向,原本慵懒的眼神里闪过一丝锐利的光,仿佛已经能想象到那位在雨幕中从容不迫的身影。

这一战,注定不会轻松。

“青雉,还有……黄猿。”

阿尔的声音轻得像被风雨揉碎的絮语。

她坐在高塔残存的石阶边缘。

这座被拦腰截断的塔楼,成了司法岛如今唯一的制高点,站在这里,能将下方海平面的景象毫无保留地收入眼底。

浩浩荡荡的海军舰队正铺陈在近海,,白色的船帆与蓝色的海水交织,数量比她最初预想的还要多出不少,密密麻麻的船影几乎要将整片海域填满。但她只是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不重要了,毕竟这场闲暇时设下的小游戏,已经为草帽小子和罗宾争取到了足够多的时间。

青雉……他似乎还是老样子。

方才那短暂的交锋里,她能感觉到对方并未带着穷追不舍的杀意,那份若有若无的纵容,倒像是在默认这场闹剧该有个喘息的间隙。

可黄猿的气息却不同。

看来,这一次,海军本部是真的对她势在必得,不惜派出两位大将,也要将不安分的“棋子”彻底碾碎在司法岛的废墟之上。

风雨愈发狂暴起来,冰冷的雨丝无孔不入,落在阿尔身上,顺着她的发梢滴落,浸透了她的衣角,可她像是全然未觉,只是静静地坐在石阶上,唇边缓缓哼起一段模糊的调子。

旋律断续的童谣,透着一种近乎诡异的宁静。

海面上的舰队早已调整好阵型,随着指挥官一声令下,无数道炽烈的火光骤然划破灰蒙的雨幕,炮弹带着撕裂空气的呼啸,从司法塔的废墟上空掠过,直逼石阶上那抹孤影。

然而就在它们即将触及阿尔的瞬间,仿佛撞上了一层看不见的水之屏障,速度猛地一滞,在半空中顿了顿,随即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道,摇摇晃晃地坠向下方的瓦砾堆,轰然炸开,溅起一片混着雨水与尘土的浓重烟尘。

仓皇逃上梅利号的船员们正回头张望着逼近的军舰,脸上写满了焦急与恐惧,求生的**在每个人眼中熊熊燃烧。

就在这时,一道金色的身影如同闪电般一闪而过,这一次,罗宾的目光紧紧锁定了目标,没有再让它从视线中溜走。

黄猿踏着闪烁的光点,如同漫步般登上塔楼顶端。当他的目光穿透雨幕,映入眼帘的便是这样一幅景象——

阿尔背对着他,坐在石阶边缘,双脚悬空,随着风雨轻轻摇晃,目光悠远地投向被朦胧烟雨隔断的海面舰队,仿佛在看一场与自己无关的默剧。

白色的大衣被随意地扔在身后的地面上,黄猿的目光扫过那件大衣,脚步几不可察地顿了顿,随即俯身将其捡起。指尖刚一触及冰凉的衣料,他才注意到,大衣下还覆盖着一道蜷缩的身影。

是斯潘达姆。

那个平日里总是挂着谄媚笑容,安详对闭上了双眼,胸口那道狰狞的致命伤口,却清晰地昭示着死亡的降临。

刀刃切入的角度干脆果决,边缘平整,显然是一击毙命。这样利落的手法,让他几乎不会有太多痛觉,便已在瞬间失去了生命。

飞溅的血迹早已被这连绵不绝的雨水冲刷得干干净净,只在那件曾经洁白无瑕的大衣下摆,还残存着些许暗红的印记。

“杀害世界政府官员,你的罪行又加重了。”黄猿的声音隔着雨幕传来,彼此立场早已是生死相向的敌人,他自然没有半分叙旧的打算,目光落在前方那道单薄却挺拔的身影上,“刚刚经历一次苏生,你的力量定然尚未平复,这一次,你没有办法再逃走了。”

然而,黄猿的话语像是投入了深不见底的古井,并未激起半分涟漪。

阿尔口中那支支离破碎的童谣曲调陡然一顿,她对黄猿的威胁置若罔闻,只是微微地抬起头,苍白的脸上沾着未干的雨水,目光穿透雨帘,望向身旁的普库莉三世,声音轻得几乎要被雨声吞没。

“普普,月之谣的旋律你记得吗?”

她望着天际,恍惚间仿佛又听见了儿时母亲哼唱摇篮曲的调子,她试着轻轻启唇,却怎么也哼不出接下去的音节。

普库莉三世扑腾的翅膀一顿,她的眼瞳定定望着阿尔,那张淡然得近乎疏离的脸庞上,普库莉三世轻轻歪了歪头,最终还是迟疑着点了点头。

栖息在黑衣森林中的护月之民们,栖息在黑衣森林中的护月之民,是月神梅茵菲娜最虔诚的信徒。他们在踏上狩猎之路时,总会在脸上用特制的颜料画上称为“战斗妆容”的独特面纹,据说,那是为了昭示自己甘愿手染鲜血的决心。

正如,此刻阿尔衣襟上那尚未被完全冲淡的血痕。

“普普,月之谣要怎么唱呢?”

即便是在这样剑拔弩张的时刻,她的语气里依旧漫着一层化不开的淡然,像冬日湖面未融的薄冰,透着一种近乎漠然的平静。

阿尔缓缓站起身,褐色手套包裹的手指轻轻握住那柄漆黑的手杖,杖身冰凉的触感顺着掌心蔓延开,像是与她的气息融为了一体。

而后她转过身落在黄猿周身那圈流动的金光上。

“赤犬那家伙,是不来了么?”

“是的,毕竟啊,”黄猿的声音带着惯有的慵懒,眼底却藏着锐光,“熔岩与寒冰,对不死鸟而言,大约是没必要再劳烦出场了。”

“闪闪果实,”她的视线扫过黄猿身上跳跃的金光,像是在丈量光的轨迹,“速度系,有些棘手。”

黄猿闻言,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周身的金光忽然加快了流转的速度,如同被风吹动的火焰。

“棘手?这可真是不错的评价呢。”黄猿抬起手,指尖先是凝聚起一点微弱的金光,那光点如同萤火般在他指尖明灭,紧接着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光芒愈发耀眼,连周围的光线都仿佛被这一点金光吸附,“你的手杖,似乎也不只是用来走路的吧?”

“没错。”

阿尔握着杖身的手指微微收紧,原本垂在身侧的手杖缓缓抬起,杖头那枚嵌着晶石的装饰对准黄猿,晶石表面似乎因她的动作泛起一层极淡的水光,与黄猿周身的金光形成鲜明对比。

“哦?”黄猿挑眉,指尖凝聚的金光骤然射向地面,塔楼炸开的光浪如潮水般涌开,瞬间在两人之间筑起一道刺眼的金色屏障,光芒之盛,让人睁不开眼,“那可得让我好好见识见识了。”

话音尚未完全消散,他的身影已化作一道金色残影,速度快得超越了肉眼捕捉的极限,没有任何预兆,仿佛他原本就站在阿尔身侧一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的右侧,凝聚着金光的右脚带着凌厉的破风声,朝着阿尔的腰侧踢去。

「狂水。」

她手腕轻转,原本对准黄猿的手杖瞬间下移,杖头的淡蓝色晶石骤然爆发出一团汹涌的水流,凝聚成一道半透明的水墙,挡在腰侧。

金色光束撞上水幕的瞬间,光粒在水幕表面炸开,化作细碎的金光,而水幕也随之泛起涟漪,却始终没有被冲破。

黄猿显然没打算给她喘息的机会。

在光束攻击的同时,他的身影再次化作一道金色残影,这一次的速度比之前更快,踢向阿尔的后背。

阿尔似乎早有察觉。

在黄猿的踢击即将命中的瞬间,她的身体突然向左侧倾斜,金色的光浪与淡蓝色的水光同时炸开,周围的石板被震得向上凸起,细小的裂纹在地面迅速蔓延。

「飙风。」

肉眼难辨的气流已在阿尔指尖凝聚成螺旋状的风刃,直扑不远处的黄猿,所过之处,被风刃的余劲搅成粉末。

黄猿的反应却快得更甚几分。

他那双总是半眯着的金色眼眸骤然睁开一线,几乎在风刃逼近的刹那,整个人已向后飘出数米,稳稳落在另一根承重柱顶端。

风刃擦着他的衣角掠过,重重撞在后方的石墙上,瞬间炸开一个半人高的窟窿,碎石飞溅,烟尘弥漫。

“真是急躁啊。”

黄猿语掌心泛起耀眼的金光。

起初只是一点,很快便如潮水般扩散开来,在他掌心凝聚成一个篮球大小的光球,光球表面跳动着细碎的金色电弧,周围的光线仿佛都被这光球吸拢过来。

“闪闪果实·八咫镜。”

金光在快速移动,在阿尔周围快速闪现紧接着,无数金色的光弹如同密集的流星雨般,带着呼啸的风声,从四面八方朝着阿尔攒射而来,将她所有的退路都彻底封死。

「石肤。」

水流与光束碰撞的瞬间,整个塔楼内响起震耳欲聋的声响,水汽与金光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片朦胧的雾霭。

黄猿指尖的光泽随着他的意志缓缓凝聚,纷纷朝着他指缝间汇聚,他正准备将这面防御屏障的力量再度提升,以应对雾霭中随时可能出现的突袭。

然而就在光镜的亮度即将攀升至顶峰的刹那,黄猿微阖的眼瞳骤然一缩,弥漫在司法塔顶的灰白色雾霭遮掩下,一股熟悉的光能以极快的速度朝着他的方向逼近。

“我的光?”

疑惑的低语还未消散在空气里,黄猿的身影已化作一道金色的流光,从原地骤然消失。

这是他引以为傲的“光速移动”,能在瞬间避开绝大多数突袭。

几乎就在黄猿的身影从原地消失的同一瞬间,雾霭深处骤然射出一道纤细却凝练到极致的光流。

光流通体泛着冷冽的银蓝色,速度快得突破了视觉极限,只在空气中留下一道短暂的能量尾迹,便精准地命中了黄猿刚才站立的位置。

“嗤啦——”

地面瞬间被流光击穿,待烟尘散去,是一个深约半尺的小洞。

雾霭中传来一声轻微的惋惜叹息,阿尔的身影缓缓从浓雾里显现出来,她低头看着地面上的小洞,轻轻摇了摇头。

“以太复制的精度还是差了一点……”

她摊开的手掌心,还残留着一丝微弱的银蓝色能量余韵。

连续不断的剧烈攻击,终于超出了司法塔的承受极限。塔身开始剧烈晃动,承重柱发出,随着震耳欲聋的巨响传来,司法塔的顶层结构彻底崩塌,整座塔楼如同被抽走了骨架,开始轰然倒塌。

塔下的梅利号上,所有人的脸色都变得惨白。

混乱中,可可罗婆婆突然转过身,没等弗兰奇反应过来,可可罗婆婆便扬起拳头,不由分说地重重一拳砸在了他的肚子上。

钢铁与拳头碰撞的瞬间,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弗兰奇虽然改造过身体,肚子上也覆盖着钢铁铠甲,却依旧被这一拳砸得龇牙咧嘴,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踉跄了几步,捂着肚子倒在甲板上,疼得说不出话来。

弗兰奇揉着肚子,脸上满是委屈,心里暗自嘀咕:早知道刚才就不扛着这个老太婆跑路了,现在倒好,还成了出气筒。

普库莉三世惊呼了一声,但是在阿尔的目光注视下,又缩回了缝隙里。

阴影中的生物在砖瓦缝隙里不安地骚动着,阿尔的靴底碾过那团蠕动的黑影,沉闷的碾压声里混着细碎的呜咽,那东西瞬间缩回了瓦片下的黑暗。

“这样可是在浪费力气啊,”黄猿的身影隐在光影交错的缝隙里,他看着废墟中岿然不动的阿尔冷静的说道,“你觉得能逃走吗?”

“不试试怎么知道。”

刺骨的寒气以阿尔为中心向四周骤然扩散,如同冰冷的潮水般迅速蔓延开来。所过之处,屋顶上的瓦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凝结出一层厚厚的坚冰,晶莹剔透,眨眼间便凝成一片冰封的领域,将整个塔顶都笼罩其中。

“冰?”

黄猿的眉头微不可查地皱起。

这已经是第二个“不属于”白魔法的术式了。

冰来得太急,刚才还在淅淅沥沥往下落的雨,不过眨眼的工夫,就在半空中凝成了剔透的冰晶,带着刺骨的寒意,朝着下方的人影簌簌落下。

黄猿的脚步没动,他当然清楚阿尔抓不住光,这是他引以为傲的资本。

阿尔自然清楚,以黄猿的速度,寻常攻击根本无法触碰到他。她要利用的,是这片被雨水浸透的天地,是这无处不在的水汽——“拖延”。

雨丝冻结的脆响,在这一刻被无限放大。连带着他脚下的地面,都以那女人为中心,飞快地蔓延开蛛网般的冰。

黄猿低头看去,细碎的冰碴子正顺着靴子往上爬,寒意透过皮革渗进皮肤,让他的小腿肌肉几不可查地绷紧。

更让他意外的是,随着冰纹的蔓延,一种无形的束缚感悄然笼罩下来,不是物理上的捆绑,而是周围的空气仿佛被冻住了一般,连光子的流动都变得滞涩了几分。

他微微眯起眼。

这种被束缚的错觉,倒是许久没有过了。

“停下来好吗?”

她抬起头,她雾蓝色的竖眸像是穿透迷雾的利刃,无视了他在光影中穿梭的残影,精准地锁定了那团金光背后真正的位置,瞳孔里映出的,是与这冰封领域同样冰冷的决绝。

“看来,我得认真一点了。”

黄猿脸上的慵懒终于淡了下去,他停下了闪烁的动作,金光缓缓收敛,显露出身形。雨水顺着他的发梢滴落,在脚下积起小小的水洼,黄猿只是定定地看着前方,仿佛在积蓄着什么。

然而,阿尔显然没打算给他这个从容准备的机会。她站在原地,掌心之中,包裹着白色水晶的水球,发生着变化。

水球表面的光泽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团幽蓝色的火焰,在她的掌心跳跃,在这阴沉得几乎要压垮人的雨幕中,如同一点被点亮的明星。

周围的阴影里,那些形态各异、看不清真面目的生物,似乎被这幽蓝火焰的气息刺激到了,开始更加疯狂地叫嚣起来。

它们的声音尖锐而刺耳,像是无数根细针扎进人的耳朵里,充满了贪婪与兴奋,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什么而狂欢,那声音在雨幕中回荡,让空气都变得更加压抑。

阿尔对这一切仿佛充耳不闻,她默默地闭上了眼睛。

「职介转换」。

卡死我了,怎么改都觉得不对劲

疯狂循环嗵嗵找感觉

阿尔的性子真的超级拧巴啊——好怀念初版人设,已经改的只剩下幼版阿尔还留着

幼阿尔和幼罗宾的相性比成年版两个人高好多啊,那天抽空写个幼版小剧场安慰自己吧[亲亲]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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