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第74章

下午山治给三位lady做甜品,顺便用边角料打发其他人,人手一块布朗尼,唯独没有索隆的。

以往这时索隆都泡在训练室,往船舱里走时,看见乌索普冲他挤眉弄眼,零星想到午饭后娜美劈头盖脸的教诲。

娜美说:可以适当增加身体接触呀,又绅士又不突兀,还很容易拉近距离。

索隆回忆起,便止住去训练室的脚步,拐个弯,回到甲板上。

下午的太阳毒热,娜美和罗宾支起躺椅,在遮阳伞下看书,莱娅坐在圆桌旁,一手托腮,一手绕着发丝转圈,目光虚虚盯着一处,百无聊赖。

索隆想起莱娅说过,她很容易晒黑,索性自暴自弃不再防晒。

圆桌边还有一个位置,仅剩的一个位置,白色的圆桌,配套的白色椅子。索隆脚步停顿,升起一种怕被发觉的紧张,迟疑片刻,还是轻飘飘坐上去,周围压根没人看他,路飞乔巴被弗兰奇的新发明吸引,布鲁克在船桅下的环椅上喝红茶。

他用余光打量莱娅,做贼心虚的移开视线,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没想到她此刻盯着端着盘子的山治。

其实莱娅正在幽怨腹诽,为什么山治皮肤这么好,明明天天面对油烟、天天风吹日晒,皮肤仍然白皙细腻,太不公平了。

山治将精心摆盘的小碟子送到女士身边,忽看见索隆也在,山治眼角一抽,看模样,大概在阴魂不散地纠缠莱娅酱。

看在三位lady的面子上,他没好发作,冷嘲热讽一句:“绿藻头,候在这也没你的份儿。”

索隆本来看山治那副谄媚的样子不爽,正欲反驳,但转念一想自己本来也不是吃东西的,冷笑一声转过头去,两个人居然诡异的没有互掐。

莱娅觉得索隆怪怪的,她转头看他,索隆快速地扭开脸,漫无目的地环顾一圈,最后视线停在布朗尼蛋糕上。

莱娅的视线还没离开,他滚滚喉咙,在莱娅眼里就成了对蛋糕望眼欲穿,她犹豫:“你想吃?”

“啊?”他有这么不明显吗?

太阳西斜,众人在甲板上打排球,说是众人,自然不包括索隆和山治,索隆在健身,因为路飞临时起意要开宴会,山治忙着在厨房做准备。

莱娅没玩过排球,打了半天,一个球也接不到,气急躲到了厨房,顺便帮山治处理食材。

山治楞怔:“喂喂,莱娅酱,放着我来处理就好了……”

莱娅正在低头削土豆,闻言,手一顿,一脸惊恐:“我出门就要被捉去打排球了,我不会。”

山治轻笑,灭了香烟,提着食材筐到水槽冲水,与莱娅隔着一人的距离。

山治的视线从时蔬转到隔壁,映入眼帘的是莱娅的手腕,有陈年的浅浅的伤疤,其次就是她娴熟的手法,山治微微纳罕:“莱娅酱,手法好熟练。”

莱娅笑道,《东经报》报社没解散时,他们追踪一起黑心食品事件,她卧底去餐厅后厨削土豆,第一天还不习惯,厨师长要赶她走,她不服,隔天削了三百斤土豆,卧底一周,最后差点成为后厨领班。

山治欲言又止,最后轻笑,什么也没说出口。

忽然想起在金狮子的漂浮群岛,他曾经气愤索隆把莱娅一个人留在岛上。

索隆当时是怎么说的来着,他说:“她够强,不需要别人的保护。”

平心而论,他没办法做到。

他知道索隆喜欢莱娅酱,莱娅酱也……喜欢索隆,他只是不服气,为什么是索隆先遇到她的。

“山治,你准备做什么?”中场休息时,路飞伸长脖子探到厨房门口。

“红烩海鲜和牡蛎汤。”

“肉,一定要多多的肉!”

山治没好气:“知道了!”

趁着他们拌嘴,莱娅帮忙剥牡蛎,意外的是,她剥牡蛎的速度也很快,不需要学,好像天生就能找到用小刀开口的诀窍,三秒一只,行云流水。

山治略感意外,他与lady单独相处会不自觉紧张,此刻难得打趣:“莱娅酱不会也去海鲜餐厅做过卧底吧?”

莱娅茫然地摇摇头,一定是她失忆前学会的,可仅仅是提起,她的内心就升起一股难以名状的失落,巨大的茫然驱使她不自觉加快速度,剥好了牡蛎,挤到山治身前的水槽洗手,轻快道:“哈,不记得了,快让我洗洗手,好难闻。”

山治摇摇头:“明明是小美人鱼的味道。”

莱娅心下一顿,第一次觉得有点招架不住,她尽量让自己口吻轻松,信手拈来些调侃:“你快别说了,如果再早一点认识你,我真怕爱上你。”

山治知道她在开玩笑调节气氛,于是故作沉思,从水池里伸出手,在围裙上随便一擦,与莱娅**的手击掌:“一言为定。”

乔巴皮毛厚,激烈运动后比普通人类容易缺水,他口干舌燥的去厨房找冰水,正巧听到山治和莱娅的对话。

他们说起了世界政府,说起了让《东经报》解散的那篇报道,实际上《东经报》的新闻一直在世界政府的底线上横跳,只是屠魔令正好踩中了他们不可逾越的红线。

若说为什么要冒这么大的风险呢?

若为了博眼球,他们大可不必拼命,若说报社成员多么悲天悯人,那也未见得,若说为了心中那么点正义,倒显得他们道貌岸然。

用自己的方式,在时代里留在名字,这种想法人人都有。虽然他们都知道摩根斯见利忘义、见钱眼开,但也知道,他将青史留名。

而莱娅自己呢,通知被《世经报》报社收购,她第一反应是觉得丢人,对不起信赖她的报社成员。

大家也一时心高气傲,心绪难平,可一个月过去,虽然没明说出口,但见识到了《世经报》的工作流程后,傲气都被磨平。

可从东海到伟大航路,莱娅的心态也变了,相比于管理报社,她更愿意前往五湖四海做报道。

见过雪地里冻僵的一排无名尸首,见过海贼屠戮整个村庄,也见过海军治下人人噤若寒蝉的城镇,见过饿殍遍野、人尽修罗,也见过绝望中焕发新生的国家。

她从来不敢说自己心怀正义,因为她从来都没有参与人们的苦难和挣扎里,她只是充当一个记录者,她有能力在大海中独善其身,若是擅自评判,倒显得是俯视一般的悲悯。

但这话很难说出口,莱娅想了想:“我不怕被报复,自然敢说,也敢写。”

乔巴先前没怎么与莱娅打过交道,对莱娅的定位依然在“可怕的女人”,他探出颗脑袋,眼睁得圆溜溜:“莱娅,那你的家人呢?”

“我……”莱娅转过头,才看到索隆倚在门口,不知从什么时候进来都,也不知听到了多少,他没说话,只盯着莱娅,眸色深沉,一瞬不瞬。

山治没好气:“喂,绿藻头,过来帮我洗餐具。”

乔巴似懂非懂,被窗外的笑声吸引,他拉着莱娅的手:“乌索普和弗兰奇在举行射击比赛,你要去看看吗?”

莱娅弯腰牵他的蹄子:“好啊。”

乌索普用自制弹弓搭配植物种子,弗兰奇用喷射炮,二人的炮弹打在一起居然起了奇妙的化学反应,植物种子在空中爆炸,好像缤纷的烟花。

山治切配菜,索隆洗碗,二人一时无言,在递盘子的时候,山治深吸一口气:“喂,绿藻头,如果你敢对莱娅酱不好,我一定把你踢残疾。”

索隆勾勾嘴角:“不劳你说。”

莱娅觉得索隆有点奇怪,不止下午茶,他的奇怪举止一直持续到晚上。

莱娅的生活没什么规律,洗澡、睡觉都是看心情决定。

晚上九点,莱娅抱着浴巾去浴室,没想到乔巴睡眼惺忪地候在门口,浴室里淅淅沥沥,门缝间滚出热气,乔巴打一个哈欠:“莱娅,你要排队了,索隆好奇怪,居然开始洗澡了。”

莱娅震惊:“他以前不洗澡吗?”

这时,才听乔巴解释,草帽一伙相处久了,作息规律都已契合,他自己三天一洗,娜美罗宾和山治每天洗澡,路飞索隆一周一洗,而今天根本不是索隆洗澡的日子。

“可是索隆每天都锻炼很久诶……”

乔巴认真点头:“山治,香香的,索隆,臭臭的。”

此时此刻,隔着一道门,索隆正冲洗头上的泡泡,洗发露流到眼睛里,隐约听到门口的声音,又羞又气,却没办法解释,沐浴液不小心挤成了洗发露,身上滑溜溜的,他心想:下次不帮乔巴搓背了。

听着屋内淅淅沥沥的水声,莱娅没觉得有多暧昧,只是合理猜想索隆的身材一定很好,她想候在门口,看索隆出来时脸红的样子。

等了几分钟,还不见水停,莱娅捉弄人的热情减退,打个哈欠,回到船舱。

又过一会儿,去厨房喝水时,撞见了面如死灰的乔巴,他喃喃:“没有热水了……”

乔巴一般晚上九点睡觉,等不到热水,他只好把洗澡日推后一天。莱娅却不介意,昼夜颠倒习惯了,她的睡觉时间与洗澡时间一样随性。

等到将近十二点,水温才重新加热,莱娅简单冲个澡,穿着浴袍小心翼翼走出浴室。同样是听乔巴说的,十二点,大家基本都已经睡了,唯二没睡的乌索普和弗兰奇在手工室鼓捣东西。当然,除了索隆。

听娜美提过一嘴,好像有个风贝可以吹头发,莱娅轻声翻找,浴室找了一圈,仓库也找了一圈,她不敢走进船舱,只怕吵到睡着的众人。

翻箱倒柜之际,只听身后传来声音:“那个,你在找这个吗?”

索隆举着一个藕粉色的大贝壳朝她晃晃,想来就是风贝了。

莱娅乖乖坐到椅子上,使唤索隆:“我不会用,你帮我吹头发。”

“哦。”索隆自然而然上前去,这些天相处的不自在尽数消散,一切好像回到了最开始的三个月,患难与共,脆弱和狼狈,只给彼此看过。

索隆没给谁吹过头发,他自己也没用过风贝,但靠近莱娅时,顺其自然倒是熟悉了,他先调节了风贝的温度,不冷不热,然后一缕一缕吹她的头发,头丝很香,是娜美橙花洗发露的味道,暖风打在身上,这时才明白娜美说的适当增加肢体接触是什么意思。

吹到风贝没风,索隆解释,要让风贝继续储风,放在瞭望台的窗口存一夜就好。

莱娅摸摸发丝,还好只剩点点潮气,她对风贝充满了好奇,要观摩它是怎么储风的。

瞭望塔上,莱娅眼巴巴盯着看:“这样就能储风了?”

“嗯。”

“好神奇,你们从哪弄来的。”

“空岛。”

“空岛……空岛?”

莱娅捣了索隆一拳:“这么有意思的事情怎么才说?”

她压根没用力,索隆捂着胸口,“哦”一声,干巴巴讲起这几个月的故事,他们去空岛见识云海和黄金乡,去了七水之都乘坐海上列车,还去过恐怖三桅帆船打败了影子僵尸团。

莱娅托下巴,她心想若是乌索普在这该有多好?乌索普讲出来的故事一定一波三折,引人入胜。

不过这是莱娅第一次听索隆讲这么大段话,听着听着,目光从窗外的星星转到索隆脸上。

昨天行驶过严寒地带,今夜的海风比昨夜温和许多,透着夏日的暖意,这才像夏天。

索隆错开视线,轻咳一声,愈发觉得口干舌燥,故事讲完了,现在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有些不好意思,挠挠头,转去看莱娅,瞭望塔海风徐徐,她的头发迎风吹散,索隆心下狠狠一撞:“那个,咳,我问你几个问题。”

莱娅用眼神示意他问。

索隆清清嗓子:“那个,你最喜欢的食物。”

“巧克力蛋糕和炖海鲜。”

“说出我的几个……优点……”他越说声音越小,到底还是觉得不好意思,默默腹诽,这是什么怪问题。

莱娅噎住:“你在干嘛?”

“……没事了,不用回答我。”

莱娅好奇,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索隆身子向后移,莱娅不依不饶,从他身后抢到一本……女生杂志?

还是伟大航路上赫赫有名的女性向杂志。

上至星座占卜,下至穿搭化妆,从潮流新趋势到心理测试一应俱全,莱娅眯着眼睛看清有折痕的那页,好像是:情侣心理测试。

再一看索隆,他已脸色涨红,尴尬得语无伦次。娜美出的是什么主意?

莱娅脸上从疑惑再到诧异,最后轻笑出声,终于知道索隆行为古怪的原因,她把杂志倒扣在一边,歪头看他:“谁和你是情侣啊?我有老公,我们现在是私会。”

哪怕是假的,索隆也不想听,他想了想,皱眉问:“你老公是个什么人?”

莱娅继续信口胡诌,指尖点在下巴上,眼神晃动:“嗯……老棺材瓤子,半只脚踏进土里了,但有钱。”

说得和真的似的,索隆恢复了往日的神色,定定看着她,接着她的话问:“所以,你是为了钱和他在一起?”

可能因为索隆的神色太过认真,莱娅怕他当真,怕他真的心怀芥蒂,或者想着挣钱去,她已经习惯他们是穷鬼了。

她抿嘴:“现在我的理想型变了,不再是有钱人了。”

“那是什么样的?”

“嗯……短头发,有腹肌,剑士,最好会三刀流。”

索隆微微一愣,心脏像被一只手抓紧又松开,酸涩过去,溢出点点丰盈的滋味,他转头,莱娅已经倒在沙发上,从窗户仰望天上的星星。

这一幕和他们分开那晚很相像,同样满天繁星,同样海风徐徐,莱娅轻声问:“你现在认识星座了吗?”

一晃神,索隆先看她,再抬头看星星。

想来他也不认识,莱娅伸脚踹他胸口:“你笨。”

索隆轻轻抓住她的脚腕,不语。

莱娅呼吸轻颤,眼睫翕动,语调愈发黏黏糊糊,她伸手一指:“认识这个吗?”

“嗯,小马星座。”

“像小马吗?”

“像。”

莱娅仿佛受到了蛊惑,几乎用气音问道:“看星星,看我干嘛?”

索隆抬头,转而又盯着她的脸:“我现在就可以看到。”她矢车菊一般的眼睛里,星河璀璨。

莱娅深吸一口气,似乎有预感,抿抿嘴:“你在想什么?”

“在想你。”索隆握上她的脚。

“可是我在这里呀。”

“可我还是想你。”

莱娅知道情话与索隆绝缘,所以这句才是真心实意,他在想她。

莱娅抽出脚,腿勾着他的腰,索隆顺势向下,俯身与她接吻。

索隆的唇还是像第一次接吻时那样,温暖、干燥。

气息纠缠,他无师自通,碰碰鼻尖,深吻下去,越是原始、越是紧密的纠缠后便越是能激发人类的本能,喘息片刻,莱娅顺顺气。

沙发上的杂志掉了,莱娅挣扎着捡起来,就在掉落的那一页,还有一个情侣对视一分钟不接吻挑战,谁忍住就算赢。

莱娅顺气,用杂志挡脸:“我们来玩这个。”

“行啊。”索隆掀开杂志,扔到一边,舔了舔唇角,轻笑道。

一秒,两秒,索隆无声地勾勾嘴角,欺压过身子,加深了刚刚的吻。

起初只是啄啄嘴唇,等莱娅不由得放缓呼吸时,他便侧头吻来,要把她的唇瓣反复吮吸后,才肯舌尖轻触。

莱娅趁着空隙喘气:“喂,你认输得太彻底了!”

他又吻过去。

他不想赢。

有了亲密行为,男女间的关系荷尔蒙挡也挡不住,拉丝的眼神能暴露一切。

第二天早餐后,莱娅在船桅的环形圆座椅上看报纸,索隆在她旁边闭目养神。

乔巴钓鱼钓到一半,说不出哪里不对,只是觉得索隆好像变得怪怪的,正要去找本人求证,乌索普一把拉住他,嘿嘿直笑。

迎着风,路飞掏出一张燃烧到一半的生命纸,不到片刻,又收回怀里,神色恢复如常,没心没肺似的,继续和乌索普钓鱼。

莱娅小声问索隆:“喂,那个生命卡,真的不重要吗?”

索隆抬眼,悠悠道:“哦,那个是路飞哥哥的,他哥哥很讨厌别人看他出丑。”

莱娅意外:“所以就不管了吗?”

“以路飞的意思,我们继续往鱼人岛前进。”

听索隆这么说,莱娅也不再追问,若有所思道:“生命卡是个好东西,听说制作也不复杂,下次给你搞一张。”

说着就盘腿坐在甲板上,俯身看索隆,揪了他两根头发,用布仔细包好,装在怀里。

过了一会儿,莱娅还是忍不住和索隆咬耳朵:“如果是我,一定会去找对方的。”

索隆抬眼,莱娅的脸贴在他面前,正在俯身盯着他,只听她道:“如果卡上的是你,我一定会去找你,天涯海角也会去的。”

索隆滚滚喉咙,还没说话,就被莱娅住他耳朵:“听到了吗?如果我能第一时间找你,你也要第一时间找我。”

答复太慢了,莱娅生气。

索隆直起身子,神色变得严肃:“我会的,我发誓。”

莱娅眼神一晃,语气又变得无所谓,哼哼唧唧道:“我说到做到哦,你怎么知道我没来找你?”

索隆没反应过来。

“我可以先去东海,也可以来这里,我看你们一路向红土大陆前进,猜半途会遇到你。”所以和阿肯,来到金狮子的漂浮群岛。

莱娅不是个会把事情埋藏在心里的人,她一定要说出来,有三分能说成五分,七分能说成十分。

索隆楞怔,不知道为什么喜欢莱娅,若是他漂泊半生,突见一颗赤诚,倒也可以理解,可他不是这样,莱娅也不是这样,不知道为什么不喜欢莱娅。

他只是从人生的开始就没遇到莱娅这样的人,少年本能地闭了眼,一转神,童年梦到的神女变成阳光下的女人。

眼前人是心上人。

呼吸暂停的片刻,才感觉心脏颤动,莱娅是他喜欢的第一个,唯一一个。

午后,他们翻越红土大陆,接下来两天发生的事情堪称离奇。

他们在海兽嘴巴里救下了一只叫凯米的人鱼和她的宠物海星。

然后遇到了飞鱼团,团长迪巴鲁居然和山治的通缉令一模一样。

顺利到达了香波地岛,众人抽签决定下船顺序,最后乌索普、山治、弗兰奇守船。

乌索普对索隆喊:“喂,千万别相信自己的方向感啊。”

莱娅挥手:“没事,有我呢。”

逛了没半小时,莱娅忽然接到阿肯的电话虫:香波地岛有猖獗的人口贩卖,可世界政府居然不管!

莱娅和索隆赶到1号,正巧遇到人鱼凯米被拍卖,天龙人射中了章鱼小八,路飞一拳打晕了天龙人。

草帽海贼团众人就在路飞身后,会场一片混乱,索隆提刀上前。

莱娅错愕,看到展厅里的凯米,正要上前去,忽然被人拉住手腕。

那人力气大得几乎把她骨头捏碎。

“你疯了?别过去!”

莱娅回头,看到了一张陌生的脸,他强烈的情绪能把她吞噬,用尽很大的力气才说出:“莱娅,你还活着……”

这个人是……尤斯塔斯·基德?

关于情侣游戏,上周目忘记写了,觉得很可爱,遂写之,给不喜欢老沙的提前排雷。

“不许反应,我问你答。”莱娅说。

十道题,最后得出结论,“你是一个心思细腻敏感……”什么破玩意儿,肯定不准。

克洛克达尔似笑非笑看她:“又是哪本杂志的无聊测试?”

“你耍我?”明明都是他不假思索的反应啊。

克洛克达尔叩烟灰:“少污蔑人。”

还差最后一道题,莱娅本来想照着书上念,想了想,嘴边拐弯:“你最喜欢……最想去哪个岛生活?”

“无聊。”半晌,抬眼看她,“对雨地有什么不满?”

莱娅认真思考:“不满,也不至于吧,就是太热了。”虽然雨水丰沛,但真的太热了,雨宴地下室阴冷,地上燥热。

雨地多了一座水晶宫,除了最外层的围栏,通体尤高硬度玻璃建成,四周水墙,水墙里住着香蕉鳄鱼幼体,室外有喷泉,地面也晶莹剔透,仔细一看,玻璃下是地窖,深两米,垒的冰砖,常年不化。

水晶宫距离雨地,坐鳄鱼车,十分钟的路程。

莱娅得偿所愿,躺在凉椅上吃葡萄,嚼嚼嚼,嘟囔:“我还想……”

克洛克达尔打断:“别得寸进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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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第74章

【海贼王】在伟大航路生存的一百种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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