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学习这件事儿上，上官鸿根本拗不过岳渊渟。
即使岳渊渟还很虚弱，菊花也没消肿，但他还是逼着上官鸿把自己送回学校。
上官鸿搀他下来，亲自送到教学楼门口，关心道：“真不用我送你上去？”
岳渊渟抽出手：“不用。”
上官鸿在他转身之前把绵软的坐垫塞到他怀里：“拿着这个。”
“我不要。”
“你犟什么？让你拿着你就拿着。”上官鸿凑近他耳朵，低声命令，“不许摘花链，我中午来检查。”
岳渊渟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寒噤。
上官鸿捏捏他的手，笑道：“知道怕就好，进去吧。”
——
吃过晚饭，岳渊渟辅导上官鹄学习。
上官鹄转着笔，好奇地上下打量他。
岳渊渟疑惑道：“你看我干什么？看题。”
上官鹄露出一抹笑，调侃他：“我该叫你老师还是叫你嫂子？”
岳渊渟皱着眉头：“我辅导你学习，只是你的老师。”
上官鹄的目光落到他的脖颈，未被衣料遮掩的皮肤还有暧昧的痕迹：“你跟我哥都睡了，不就是嫂子吗？难不成你想不认账？”
岳渊渟猛地一拍桌子：“上官鹄！我辅导你学习的时候，只是你的老师，没有别的身份，而且我也不喜欢你哥，更不稀罕当你嫂子。现在看题！”
上官鹄瘪了瘪嘴，嘀咕道：“装什么装，我都看见你和我哥打啵儿了。”
岳渊渟又拍了一下桌子，上官鹄才不情不愿地把精力放回学习。
——
辅导完上官鹄，上官鸿将人推进浴室：“你现在不能累着，快去洗澡，洗完睡觉。”
上官鹄从卧室出来，看他哥咬着烟在算账，蹭到上官鸿身边，打探道：“哥，你和老师在一起了？”
上官鸿按计算器的手不停，闻言瞥他一眼，“嗯”了一声，大手泰山压顶似的抓着他的脑袋按了按：“以后渟渟既是你老师，也是你嫂子，要是让我知道你不听渟渟的话，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知道了。”上官鹄甩着脑袋想摆脱他哥的大手。
上官鸿松了手，食指和中指夹着烟，靠着沙发靠背畅想道：“以后你上了高中，渟渟再给我添个孩子，我这辈子真没什么奢求了。”
“生孩子？”上官鹄想到前几天他哥的全部心思都在医院，和其他几个同学偷偷看教育片儿，嘴一秃噜就问了出来，“老师在床上是不是也特浪？”
上官鸿神色一凛，扔掉烟，毫无预兆地给了他一巴掌。
上官鹄被打懵了，反应过来时已经跑不了了。
他这话真惹怒了上官鸿，毛都没长齐他妈的学会调戏嫂子了？照这样发展下去，以后还不得走自己的老路？
上官鸿没收劲儿，用足了力气，上官鹄白嫩的屁股蛋儿很快肿成了馒头，痛苦的惨叫和求饶混着清脆的巴掌声回荡在不大的小屋。
岳渊渟听见动静，连忙冲了冲身子，穿上衣服出来，看见上官鹄的屁股已经肿了起来，拦住上官鸿的手，质问道：“上官鸿！你又发什么疯！”
“老子今天不给他个教训他这辈子就废了——你他妈给我闪开！”
上官鸿脾气上来，根本不会顾及周围人，这通火撒出去才会渐渐平静。他正在气头上，用力一甩，岳渊渟本来就虚弱，被他这力道直接推了出去，拖鞋还湿着，脚一滑，直接摔到地上，额头碰上了柜门。
上官鸿听见他的惨叫，心都揪了起来，把趴在腿上起不来的上官鹄往旁边一扔，冲过去看岳渊渟的伤，急道：“怎么了？摔到哪儿了？”
岳渊渟捂着脑门缓解头晕。
上官鸿害怕脑震荡后遗症还没好，当即抱起他，道：“我送你去医院。”
“不用。”岳渊渟道，“没什么大事儿，我躺一会儿就好，刚才撞的有点晕。”
“好。”上官鸿抱着人回了主卧，摸他身上，“除了头疼还有哪儿疼？”
岳渊渟瞪他一眼：“那里疼。”
上官鸿被他瞪得心要化了，笑着道：“一会儿我给你上药。”
岳渊渟闭着眼睛问他：“你打小鹄干什么？”
“他该打！这事儿你别管，你也别去问。”上官鸿抓着他的手，气道，“这孩子不打以后就是个流氓！”
“跟你一样？”
上官鸿被他这清清冷冷的一句话扑灭了火气，轻笑一声：“挖苦我？不过我确实是个流氓。”说完他在岳渊渟的额头吻了一下。
岳渊渟大致猜到了，可能跟自己有关吧，上官鸿总把所有人当成潜在情敌，无差别攻击，十几岁的亲弟弟也不例外。
——
上官鸿进了被子，将人抱在怀里，握着他的手闲聊：“小鹄你多上点心，我看他不仅学习不好，连做人都他妈不会。”
岳渊渟轻蔑地看他一眼：“说得你做人没问题似的。环境对孩子影响很大，你是他哥，是他仅有的亲人，他在生活上依赖你，也在行为上模仿你。你是他的榜样和标杆，你不改变，他很可能成为第二个你。”
上官鸿点着烟，深深吸了一口，缓缓吐出烟雾：“我觉得我没给他什么不好的榜样。”
“无药可救。”岳渊渟吐槽完背对他，“把烟掐了，我嫌呛。”
上官鸿把人掰过来，笑道：“呛什么，让老公香一个。”
“别碰我。”
上官鸿放下烟，捏着他的下巴强硬地吻了上去，舌头探进去，勾着那截柔软，大手灵活地解他的睡衣扣子。
岳渊渟推开他，系上衣扣，厌恶道：“一嘴烟味。”
他下了床要出去，上官鸿坐起来问道：“你去哪儿？”
“看看小鹄，他伤的那么重，不上药明天就发烧了。”
上官鸿坦着上身，靠着床头，肌肉线条优美流畅，散发出青壮年男性的成熟魅力。他拿起桌边未燃尽的香烟，重新吸了一口，感慨道：“渟渟，要是我们有了孩子，你一定是个好娘。”
“滚蛋！”岳渊渟拉开门走了出去。
——
上官鹄光着屁股趴在床上，看见岳渊渟进来，冷冷道：“你来干什么？”
“我来给你上药。”岳渊渟将毛巾包上冰袋，轻轻放在红肿的伤口上。
“不用你管。”
“你这孩子怎么不识好人心呢？”岳渊渟坐在椅子上，道，“你哥是怕你不走正道。”
上官鹄不服气：“他也不走正道，凭什么要求我走正道？真是莫明奇妙。”
岳渊渟不知道上官鸿是干什么的，但也模模糊糊有个猜想，上官鹄一说，真的印证了这个猜想。
“歪门邪道是要付出代价的，你哥知道这一点，所以他才想让你正正经经上学。”
上官鹄扭头看着他：“老师，你知道我哥干什么的吗？”
岳渊渟道：“你哥干的那些事儿他不会告诉你吧？”
“他不告诉我我也能猜到，我又不是傻子。”上官鹄叹了口气，“老师，你真是够倒霉的，被我哥看上。”
岳渊渟的神色一暗：“我也没想到他这么强势。”
“我都提醒过你，你不听怪谁？”
岳渊渟苦笑一声：“怪我贪财吧。”
二人又聊了一会儿，冰袋渐渐没了温度，岳渊渟眉头紧皱，“啧”了一声，满眼心疼：“你哥这是下死手啊，都出血了。”
上官鹄扭头要看伤，却看见了岳渊渟的神情，他不知怎么，竟感觉很委屈、也很幸福，仿佛某种永远得不到的关切在岳渊渟身上得到了，眼睛和鼻子一阵发酸。
上官鹄六岁时，从幼儿园回到家，哭着问上官鸿：“咱们的爸爸妈妈去哪儿了？”
上官鸿闻言一皱眉，敷衍道：“你没有爹妈，过来吃饭。”
上官鹄不死心：“不可能，老师说每个人都有爸爸妈妈，有的小孩有两个爸爸，哥哥，咱们去找爸爸妈妈吧。”
上官鸿一拍桌子：“你他妈没完了是吧，你不是想知道吗？老子告诉你！你爸是个酒鬼，被人砍了！你小爸是个表子，被人*死了！再他妈问，老子打死你，送你下去跟他们团聚！”
上官鹄不敢再问了，但他发现有妈妈的小朋友真幸福，他们的妈妈会温柔地抚摸他们的头、牵他们的手、甚至还能撒娇被妈妈抱在怀里，嘻嘻哈哈地说笑。
上官鹄不受控制地幻想：“我要是有妈妈，一定很温柔、很漂亮。但妈妈长什么样呢？”
此时上官鹄一动不动地看着给他敷伤口的岳渊渟，似乎出了神。
岳渊渟轻轻抹开白色的药膏，怕他疼轻轻吹风。
他抹完药才注意到上官鹄的目光，冲他笑了一下，撕卫生纸擦了手揉了揉他的头：“还不错，没哭，是个小男子汉。”
上官鹄闻到家里香皂和苦涩的药膏混合的味道，清香中带着几分刺鼻的苦味，他红着脸把头转回去，不看他了。
岳渊渟收拾了拿来的东西，道：“早点睡吧，明天要是不舒服别忍着，告诉你哥。”
临关门时上官鹄突然转头看他，漆黑的眼珠里藏着几分急切的乞求：“老师，你会和我哥结婚吗？”
岳渊渟笑了一下：“别乱想大人的事，快睡觉。”
鞠躬！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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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白天鹅“相夫教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