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鸿翻到床上,伸手把人捞进怀里,平复粗重的喘息。
岳渊渟推了推他,想从他怀里起来。
上官鸿用力抱住他的腰:“做什么?”
“回去看看小鹄。”
“看样子你还不累,老公再疼……”
岳渊渟的力气都被抽空了一般,软在他怀里,生气地打断他的话,微哑的声音带着未褪去的情韵:“你多能折腾你不知道吗?”
上官鹄顺着湿滑的腰线摸了一把,得意道:“渟渟是在夸我吗?”
“跟你说正事,咱俩一会儿得回去,”岳渊渟的腰被摸得发痒,拍了一下他的手,“小鹄挨了打,得有人给他上药,要不明天非生病不可。”
“渟渟,”上官鸿的唇在他脸颊与额头游移,贴着他的皮肤,声音有点含糊,“你真是个贤妻良母,我有你上辈子积了大德。”
“别肉麻,休息好了吗?快去洗澡穿衣服。”
“没,再休息一会儿。”
当然,岳渊渟是没力气的,都是上官鸿亲自动手,将人洗干净再套上层层叠叠的衣服,确保冻不着人才停手,最后把人抱进车上,往家里开去。
——
上官鹄疼得要命,回到家也没吃东西,躺在床上睡觉,痛感刺激着神经,睡不着也不敢动,一动就疼得龇牙咧嘴。
岳渊渟拿着药箱敲了侧卧的门:“小鹄,睡了吗?”
上官鹄在里面没好气地说:“我死了。”
岳渊渟推门进去,拉过椅子坐在床边,温柔道:“我看看伤。”
上官鹄看他一眼又闭上眼睛,仿佛在无声抗议。
“怎么不擦擦血?”岳渊渟出去拿了条过凉水的毛巾,一边给他擦一边问,“吃饭了吗?”
“不想吃。”
岳渊渟朝门外喊道:“上官鸿,去做饭!”
上官鸿看了一眼钟,九点二十七,到侧卧门口问岳渊渟:“下碗面行吗?”
“行,快去做。”
岳渊渟三四个小时没下床,肚子里也是空的,更别说天寒地冻的,他早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支使完上官鸿,岳渊渟拿出药,一点一点给他涂:“小鹄,你真觉得今天的事儿没做错吗?”
上官鹄看他的目光透出不耐烦,道:“你是来上药的还是来教训我的?”
“兼而有之。”岳渊渟从软管里挤出药膏,“你知道错了,就是不想承认对吧?”
上官鹄看向别处,嘀咕道:“我哥可以我为什么不行?”
岳渊渟皱皱眉:“因为这是错的、违法的,还有,你可能误解了,我和你哥只是感情不和。”
上官鹄对于情爱之事懂得不多,听他这么说疑惑道:“是吗?可你从来不对我哥笑,总冷着一张脸,不理他的样子。”
岳渊渟失笑道:“他那个脾气,还想让我对他笑?”
上官鹄“嗯”了一声,赞同道:“我哥脾气确实不好。”
“上官鸿对你有些不好的影响,你现在辨别是非的能力有限,以后我会慢慢教你,像今天这样的事,不能再发生了。”
上官鹄快速地说了一句“知道了”。
岳渊渟道:“以后不能再打架。”他叹了口气,“上官鸿已经走上了这条路,以后肯定会……”他顿了顿,眼睫微垂,手有几分抑制不住地微微颤抖,随后抬起头,慈爱的目光看着他,“我和你哥都希望你能拥有另一种人生。”
“像你这样的人生?”
“差不多吧。”
岳渊渟抹完最后一处伤,拧上盖子,就在他把药装进一边的药箱时,被上官鹄抓住了手。
岳渊渟问道:“怎么了?”
食物的香味儿顺着门缝挤进来,团成一片温馨的气氛,上官鹄看着他,再三确定道:“嫂子,你会一直陪着我哥和我吗?”
岳渊渟的身子一僵,上官鹄第一次庄重严肃地称他“嫂子”,没有半分不敬和玩笑。
他的目光太真诚、太可怜,仿佛弃婴在祈求心狠的母亲施舍一缕微薄的爱。
常言道:“长兄如父,长嫂如母。”岳渊渟心里很沉重,这两个字所包含的责任突然压在他肩上,让他不知所措。
岳渊渟如实道:“我不知道,不论我和你哥最后结果怎么样,我都会把你当做弟弟。”
上官鹄看着岳渊渟将药摆好,低低的声音里暗藏心疼:“我小时候我哥身上总会有很多伤,有时候骨头都断了。他从来不跟我说,也不让我看,每次都自己躲在屋子里上药。我哥不谈恋爱、也没想过结婚,他从来没这么喜欢过一个人。嫂子,你对他好一点,他能把命给你,眼都不带眨的,真的!”
岳渊渟笑了笑:“大人的事小孩别操心,这事儿不是求的,也要看缘分。”
上官鸿做了三碗菠菜鸡蛋面,打开侧卧房门,对里面的一大一小说:“吃饭了。”
——
刚吃两口,上官鸿拍了一下上官鹄毛茸茸的脑袋,严厉地教育道:“上官鹄,你要是再不好好学习,老子他妈打断你的腿!知道吗?”
上官鹄嗫嚅着“哦”了一声。
岳渊渟在桌子下踹他一脚。上官鸿一愣,看着他,不解道:“你踹我干什么?”
岳渊渟瞪他一眼:“闭嘴,吃饭。”
上官鸿呛他:“教育弟弟得趁早,你懂什么?”
岳渊渟看向他:“你现在教育他还让不让他吃饭了,有什么事儿吃完饭说。”
上官鹄偷偷用目光瞄岳渊渟,又快速瞄一眼上官鸿,像个可怜的小猫似的垂着头。
上官鸿吃了瘪,埋头呼噜面条。
吃过饭,上官鸿抓着上官鹄好一顿训,还上手推了他两下。
岳渊渟去厨房洗碗,不干涉他的训话。
——
上官鸿一上床就把人揽进怀里,贪恋地蹭了蹭他的脖颈,又埋在锁骨深深吸了一口香气,亲了响亮的一口:“老婆真香。”
“你身上都是烟味儿,熏死人了。”岳渊渟伸手推他,但根本推不开,就着这个姿势,道,“小鹄反省七天,我想让他跟我去学校。”
“行,听你的,反正他在家也是看电视瞎跑,去大学感受一下高等学府的光芒。”
岳渊渟习惯性地揪了一根他的头发,上官鸿“哎呦”一声,捂着发痛的头皮:“你又薅我头发,咱俩上床的时候你薅就算了,老公就当情趣了,平白的你还薅,总有一天让你薅秃了。”
“谁让你留狼尾,不留我不就薅不着了?”岳渊渟在指尖绕头发,继续说,“饭桌不训子,以后别吃饭的时候教育他。”
“骂他两句他就吃不好饭了?德行!”
岳渊渟“啧”一声,伸手又要薅他头发:“你听见没有?”
上官鸿仰着脖子抓他乱挥的手:“好好好,听你的。你就是心软。”
咋感觉越写越像两口子带娃记,我的霸道强制爱呢?
鞠躬!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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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白天鹅贤妻良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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