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婚礼》
漩涡香磷深知自己对宇智波佐助的迷恋偶尔有些病态，因此同春野樱敞开心扉成为朋友，以互赠玫瑰精油和“鹰”小队合影作为纪念后，还是没好意思说自己同样很喜欢很喜欢宇智波佐良娜，甚至连脐带都偷偷保存起来。
那条小小的脐带在佐良娜十一岁外出寻父时引起小小的乌龙。不过那个时候，香磷在石之国亲自参与的“巳月计划”早已取得成果。那个继承大蛇丸基因的少年巳月，成了佐良娜的同学及未来忍者生涯的同伴，这是后话……
一个月的光阴薄薄地翻过后，六月初的石之国举行了一场盛大的婚礼，石之国大名岩崎义洪还以证婚人的身份出席。
这种豪门贵族都不一定能享有的待遇落在一对外人身上，石之国上下却无一人不服气。因为新郎新娘是深受当地民众爱戴的宇智波佐助与即将正式更名为宇智波樱的春野樱……
“喂喂，听说了么？佐助大人和小樱大人要成婚啦！”
“这是喜事呀！两人郎才女貌还心地善良！咱隔壁家失踪那么长时间的秀子都是被人家救回来的！”
“还有前段时间的春洪蔓延到郊外，佐助大人为救大家连将要临产的妻子都顾不上！”
“这是一般人达不到的境界啊……听说小樱大人生产前遇到意外，佐助大人都负伤！好在孩子健康落地，两人也平安无事。”
“真的假的？谁有能力把他俩放倒……不对！谁良心被狗吃了要对付他们？！”
捕风捉影的小道消息一时间成了小市民们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话题，但当事人佐助及樱从未正面提过已在浅草寺出家为尼甚至不愿见他们的志村清奈犯下的错误。义洪也不像那些市井之徒在意没影儿的事，把全部精力用在筹办婚礼。
石之国当地的婚嫁比忍界一般的和服婚礼活泼许多。除传统流程外，还有篝火晚会及烟花表演，这亦是婚礼的**部分，参加婚礼的人们将在现场载歌载舞。
作为准新郎的宇智波佐助起初很难接受这样聒噪的形式，但看到春野樱眼里抑制不住的期待和欢喜，他还是愿意迁就她，只为给她一场难忘的婚礼，让她即使跟着自己在外漂泊，也能得到一个新娘该有的美好又隆重的回忆。
不同于去年初春漩涡鸣人与日向雏田的婚礼在樱花纷飞的白日举办，空气都写满唯美的诗意，宇智波佐助与春野樱的婚礼则在繁星夜空下热热闹闹地举行。
这一晚，石之国首都落霞城郊外的旷野盛开出朵朵耀眼的篝火堆，草坪上摆放了若干桌子，置着琳琅满目的美酒与美食。
正中心举行仪式的位置布设了一大丛心型红玫瑰花，穿着当地特色婚服的宇智波佐助将在这里迎娶他的新娘，宇智波樱。
新郎服是一套对襟立领黑色长袍，下身是开襟裙摆，左肩特地设计出披风足以遮住佐助残缺的左臂。带线条的地方都镶着金边，黑中流金的搭配透着一种贵气，穿在气质清冷的佐助身上，生动诠释了世家公子的清贵逼人……
“佐助，我敬你一杯。”
“多谢。”
明明是婚礼的主角儿，却和现场的繁华喧嚣格格不入的佐助庆幸自己的证婚人终于来了。
他用小杯回敬义洪引来后者哈哈大笑，拍着他的肩：“咱们新郎官的酒量也忒差了吧！”
佐助摇头摆手，实话实说：“我不擅长喝酒，怕过会儿影响婚礼。”
义洪凝眸细细打量穿上婚服后比平常的忍者打扮多了几分人间烟火气儿的佐助，感叹这个俊美不凡的男子像堕入凡尘的月，墨玉似的眼眸潜着俯瞰人世变迁的淡远。
也只有今晚这个特殊的日子，那双沉静的眼同旁边安静惯了的湖泊一样，游弋着天上星及人间火交织流连的笔韵。
忍界历史上最出名的美男子就是光源天皇，据说他同样有一张男人都移不开眼睛的脸。
义洪以前认为传言夸大其词，男人就是男人，女人就是女人，哪有比造物主赋予更多美的潜能的女人更夺目的男人？可亲眼看见略微打扮些就如月在侧的宇智波佐助，他觉得传说也有可取之处……
“佐助，能让我看看你遮在头发后的轮回眼么？据说那是神话里‘六道仙人’才拥有的神之眼。”
换其他人像逛动物园般嚷嚷着要看自己那只意义非凡的左眼，佐助指不定会送那号闲人一簇火热的天照，但对自己有知遇之恩的义洪是另一码事。
他想都没想就揭开头发，紫色的轮回眼像一面玻璃镜，录下义洪从惊奇到思索再到叹气的全过程。
“唉，这只眼睛……包括你的写轮眼既是力量的象征，也搞不好是一切争端的导火索……”
懊悔自己在人家大喜的日子竟不受控制说出这种失礼的丧气话，义洪打着哈哈正想喝一杯缓解尴尬，却见佐助主动向自己敬酒：“我明白你的忧虑，过上一个普通男人的生活，或许对我这种人而言终究是奢望。”
前世漩涡宇助出生皇族却一生不幸，而分得他一半灵魂的自己既转世在宇智波这个同样血雨腥风的家族，还是大筒木因陀罗查克拉的转生者，似乎注定这个伤痕累累的灵魂前世今生都逃不出命运的枷锁。
“说句心里话，要你真留在石之国为我效劳，我再高兴也担心此举会引起火之国木叶忍者村的猜忌，包括其他好不容易步入和平时代的忍界各国……会都以为我岩崎义洪心怀不轨！弹丸小国意图利用宇智波佐助引起争端！”
晚风拂在义洪老态渐显的脸上，给他因微醺而迷蒙的眼前罩上一层轻纱，视野有种模糊的柔和。作为一国之主的他年轻时就明白，想要在这个尔虞我诈的忍者世界生存，眼睛就不能看得太真切，不然迟早被眼里的污秽腐蚀。
已磨平年少锐气的佐助岂能听不出义洪的暗示，黑眸一扫越发张灯结彩、光鲜亮丽的现场。光越亮，天越暗。他入眼一片灯火辉煌，扪心一片寂寞无声。
这是一个多么靓丽又寂静的夜晚。凡尘火树银花明耀，头顶仍是茫茫无际的黑……
“我只想和我的妻女好好地过日子。如果来日因我给石之国带来灾难，我会自觉离开这个地方，绝不能……”
绝不能让石之国成为第二个被毁的葵原。
“你误会……”暗骂今晚有些喝多的自己多次词不达意，义洪拉住佐助正要解释，突然听到不远处的人群在欢呼。
“新娘子来啦！”
“快快快，看新娘！看新娘！”
“哇——好漂亮！”
……
尽管长夜漫漫，但只要有稀微的光芒，也能汇聚星河灿烂，照亮足下的路。
脚步不由得向前移动，唇角不由得向上翘起，宇智波佐助目不转睛注视着被兴高采烈的人群簇拥着缓缓走向自己的新娘。这一刻，孤独的月抬起头，才恍然星星们一直在自己身边。
以前有多么视而不见，现在就有多么视若珍宝。
佐助把事先被多次叮嘱的习俗抛到脑后，也忘记自己最讨厌在这种公开场合被人围观。在樱真正走到自己身边前，直接大跨步拉住她的手，带她来到那处盛放着成千上百朵玫瑰花丛前。
那是爱心的形状，是他们相爱的心，因血液流动而泛红的心。
绣在一身正红色旗袍婚服中的樱一出场就如万花中最耀眼夺目的红牡丹，骤然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她上身是与佐助同款的对襟立领，下身是蓬松的百褶裙，轻轻晃动就步步生莲。火红的婚服亦镶着金边，红与金缠绵出高贵雍容的华丽，旗袍优雅修身，描摹出美好的曲线。
伊人留长的樱发盘在脑后，两颊浮着几绺碎发。眉如柳叶，眼若水杏，面似银盘，绛唇微启，再点上眉心那粒小小的菱形，婷婷地往那儿一站，佐助就再也挪不开眼睛、听不到声音……
“哈哈哈，咱们的大英雄宇智波佐助先生已迫不及待迎接他的新娘啦！受石之国大名岩崎义洪大人的委托，由我担任婚礼司仪……”
司仪是一个看上去同样二十出头的小青年，眉目端正，能说会道，有很强的控场能力。
“……下面，请证婚人义洪大人致辞！”
众人排山倒海的掌声渐渐使把新娘看羞的佐助回过神，意识到自己失态，他也很难为情，通红着脸听义洪致辞，却一句都听不进去。
“……现在我宣布，宇智波佐助和……宇智波樱结为夫妻！”
有这句话，有这么多人的见证与祝福，正式摘掉“春野”成为宇智波佐助之妻的宇智波樱绷着红唇，泪在眼眶里幸福得打滚……
“与其说我喜欢什么……嘿嘿……不如说我喜欢的人吧……哎呀！”
第七班成立的那天，一直对宇智波佐助大胆求爱的春野樱犹记得彼时一心想恋爱的她，羞羞答答地瞄了眼中间因自己的话而面色微红却仍毫无表情的少年，顿时高兴得尖叫起来。
他羞了，他羞了？他羞啦！
原以为自己当众隐晦的告白引起他羞涩的反应后就能得到他同等的回应，但最后自我介绍的他还是冷着脸，不仅说他讨厌的东西有很多，目的也只是复兴一族并杀掉某个男人……
“你真的很讨厌”“果然你很讨厌”“你太烦人了”……后来的相处残酷地证明，原来自己一直在人家讨厌的名单里。
所以，从讨厌到……喜欢再到结婚，没人明白成为宇智波樱，春野樱几乎努力到脱了一层皮，换了一身骨，成长为那个不再执着于情爱，在战场上亦能大放光彩的女忍者。
然而，出发点还是那么幼稚可笑。一辈子都是爱的人生，她爱宇智波佐助，他就是她的人生。
“哇！烟花！”
“这朵是樱花！哎！那朵是曼珠沙华！”
……
随着星空绽放出一朵接一朵绚丽的烟花，在司仪充满感染力的号召声中，篝火晚会开始了。恭候多时的乐队演唱着娓娓动人的情歌，为这个狂欢夜助兴。
微光辉映着的月下小路
我们要去哪里呢
幽幽摇曳着的湖上之月
映出现在还未能窥见的未来
视如珍宝的东西越来越多让人心生恐惧
明明封闭了内心存活于此却注定要邂逅
即使命运要将我们分离
就算这世界分崩离析
我也会守护你
虽然明白那是泡沫一般的梦
也还是想要和你一起生活下去
即使知晓失去的痛苦
也依然在想念着你
再见
再见啊
……
旋律蛮好听的，可歌词总有些伤感。不久前听完义洪言语的佐助下意识蹙眉，身旁的妻子宇智波樱像感受到他的不安，即刻握紧他的手。
“老公，这是我专门点的曲子，石之国的民谣《再见，月亮镇①》，也就是落霞城扩建前的本名。说句……也许让你不高兴的话吧……”
夜空轰隆隆地升起一朵水仙型的烟花，像极了佐助的万花筒写轮眼在一睁一眨。
樱依依地凝望着反光于男人黑眸里的水仙在绚烂中熄灭，又因映入自己的碧眸而焕发光芒：“我是宇智波佐助的妻子，是宇智波佐良娜的母亲。我知道成为你们的宇智波樱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今后还会有很多风风雨雨……”
似怕被打断，樱伸手捂住佐助只动了一下的唇：“我只希望能给佐助君一个回头就能看到我的归处，哪怕命运……还是会将我们分离，我也会不停地思念你、深爱你、等待你！”
【注释】
①为TV《博人传：火影忍者新世代》的片尾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