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今晚月色真美》
再见，月亮镇。
或许有一天，宇智波佐助和宇智波樱还是会离开石之国这方宁静之土，与这座既有落霞生辉，亦有月华轻拢的小城道别。可这里的点点滴滴，足以温暖他们风雨兼程的人生……
“新郎新娘跳一个！”
“跳一个！跳一个！”
不知谁挑起这个话头，让现场狂欢的众人的注意力又回到这对躲后面说悄悄话的新婚夫妇身上。
樱嘴角抽搐，心想自己倒还好，但要佐助陪着一起“丢人现眼”，就太难为他了。
石之国大名岩崎义洪也帮不了佐助了。凭对小伙子的了解，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跳舞等同于杀了他。
“樱，你带着我……跳吧。我真不会，却能跟着你的步子。”深知这会儿表现出一丝勉强或不愿会让婚礼冷场的佐助凑近妻子，红着脸小声说。
“佐助君！没关系的！”
“今天是个重要的日子，我希望你高兴。你高兴了……”
我也会高兴啊。
不等樱再反驳，佐助主动拉着她走向正中间的篝火堆，乐队也很有眼色地演唱起另一首更加舒缓的曲子。旋律比刚才的《再见，月亮镇》更加舒缓，歌词依然和月有关，《今晚月色真美》。①
今晚月色真好
太阳渐渐从山上落下
夕阳将影子掩盖其中
街边灯火照亮
影子又浮现出来
坐在没人的小店角落
看到窗外的烛火不断摇曳闪烁
唯独今夜不想回去
想要忘掉一切沉睡下去
月亮月亮晚上好
虽然我看不到你
想起和你的回忆
泪光泛出
我已没有能够回去的地方
已没办法再回到你身边
你离我太远太远
……
又是月亮，他们的爱似乎永远以月为证。
轻缓的曲子渐渐捋平《再见，月亮镇》渲染的欢快，所有人都情不自禁注视无言对望的宇智波佐助与宇智波樱。
“佐助君，我来跳舞，你配合我。”
“嗯。”
……
樱记得十三岁起宇智波佐助离开的那些年，她难得和“相爱相杀”的闺蜜山中井野一同前往某个村落执行任务。那个她已记不清名字的地方，男女老少都能歌善舞。当地还有个浪漫的习俗，只有相爱的男女才能一起共舞。
彼时两个感情都没着落的少女被喂了满嘴的狗粮，直性子的井野打嗝的同时握紧拳头忿忿不平：“可恶啊，等以后我有了男朋友，一定要揪着他耳朵要他陪我跳舞！”
仍忘不了那个少年拒绝并打晕自己后就杳无音信的樱抿着唇，把心里的拉链拉紧，任由里头的创口默默溃烂。
“宽额头，想什么呢？”
“没什么。”
“行了吧，咱俩啥关系，还想瞒着我。你……在想佐助？”
那个即使明知宇智波佐助叛逃，今后前途尽毁的粉发少女的沉默让井野忧虑：“那次中忍考试佐助迟迟不来你心神不宁时，我就发现你对他的感情已变质……你真的爱上他了？”
一直习惯同这个好闺蜜较量的井野承认自己在感情上输给了樱，她们过去都喜欢宇智波佐助不假，更多是迷妹对爱豆的迷恋，犯花痴当“梦女”获得情绪价值就好。
然而，这个最初被她嫉妒死的有幸与男神佐助分到同一个队的傻丫头竟动了真情，实在不幸。
女人真心爱上一个男人，就是她不幸的开始。
井野忘了自己从哪儿听来这句话，摇摇头把失魂落魄的樱抱在怀里，仍像小时候那样保护她：“傻丫头，别等他了。”
“不，他一定会回来的。只要我和鸣人一起努力，第七班还能重聚！”
井野叹口气，不相信这个比自己还痴迷宇智波佐助的蠢丫头惆怅的心事只有这个：“光这些？”
樱的目光逃开那些沉浸在两人世界里的情侣，垂视自己不由自主缩起的足尖，脑中不停地回放着少年在月光下扭过头，对她不顾一切的告白只回以一句伤人的嘲讽：“果然你真的很讨厌。”
“嗯。”
即便还有那句他站自己身后的“谢谢你”，春野樱从被拒绝的那一刻起，就不敢再奢望宇智波佐助有朝一日会接受自己。
因为，他亲口说他讨厌她啊……
从讨厌到不讨厌到喜欢到结婚再到与自己同舞，樱觉得她在做梦。
脑中回忆着他们的点点滴滴，樱舞动的步子一会儿像踩在刀剑上钻心，一会儿像深陷于棉花上柔软……
她用整个青春跋山涉水，终于走到宇智波佐助身边。
难以置信的幸福使樱头晕目眩，勾着佐助随自己一起抬高的手，优雅地转了个的圈后轻轻跌入他怀里。
“樱……”红妆下樱的脸庞无风无雨，一派春意融融。可佐助从接住她身子的一刹，看到伊人眼底的积云在一层层变厚。
“佐助君，我真的好高兴好高兴……”
好高兴你不再讨厌我，好高兴你愿意喜欢我，好高兴你最终娶了我。
“新郎新娘亲一个！”
“亲一个！亲一个！”
又不知谁起哄，或许是因两人深情对望眼里再无旁人，快拉出丝的视线任谁见了都觉得该拥吻才对得起如此唯美的氛围。
回过神的佐助登时面红耳赤，樱明白不能再为难这个都拉下脸陪自己跳舞的男人，正要打圆场，佐助今晚继跳舞后又做出一个惊人之举。
樱没反应过来发生什么时，眼前不知何时贴来佐助放大的俊脸。唇上的热气快融化了她，女人下意识闭眼，耳畔嗡嗡嗡的，隐约听见众人的欢呼声……
当众接吻若一条火药线，一下子崩裂宇智波佐助一直以来在世人面前的高冷。
接下来卸下心理负担的他不仅畅怀痛饮，甚至加入到集体舞中。这举动别说义洪，樱也大吃一惊。
狂欢到婚礼结束时，佐助已醉得站不稳。被搀扶着送回家，他似一团软泥瘫倒在婚床上。青年天生的肤白映衬出两颊格外浓艳的酡红，瞧着美极了。
宇智波佐助，一个能用美形容的男人。
“真是的，佐助君明明酒量不行还逞能，好些了么？”樱一边用热毛巾为佐助擦脸，一边懊悔自己没及时劝阻他少喝点儿。
不过，他喝酒时看着蛮开心，她不想扫他的兴呀……
醉酒的佐助和平时的深沉判若两人，像个任性的小孩子，嘴里嚷嚷着好热，丢开樱敷在他额上的毛巾。
“好好好，我们不敷毛巾了，我给你做醒酒汤……”
“别走！”
佐助使出一股蛮力，用力把樱揽在怀里。她一个失力趴在佐助身上，暧昧的姿势让女人心跳加速，撑着他胸口爬起，侧过头不敢看他因醉意而黏在自己身上的眼神。
“佐助君，别闹了，放我起来。”
“樱，我爱你。”
“？！”
没分辨清这男人到底说了什么，樱已被佐助裹在身下，连他的表情都没看清，佐助就急切地扯下她的婚服，纽扣从颈部起一路向下弹开，绽出朵朵芙蓉。
“佐助君！”
“樱……我爱你……”
这一次，她真的听清了。
等了那么久，盼了那么久，樱在佐助醉意浓郁时，终于听到他亲口说出的告白。
果然，他爱她。
樱松开手拥住佐助同样慢慢露出肌肤的背，等到这句话的她由着今夜有些粗暴的男人摆布，甘心在他身下沉沦……
因为，她爱他。
他们有多久没这样坦诚相见了？
樱记得上一次还是去年，然后就被纱罗妲带到“镜中花”避难，并得知自己有了身孕。等回到佐助身边，她已大腹便便，的确很久很久了，难怪他那么狂热……
回想起那些画面，生过孩子的樱还是害羞不已。头埋进熟睡的佐助的颈窝，热气喷洒在他敏感的肌肤上。
“樱……热……”
“佐助君醒了？”
“嗯……”
尚未脱离宿醉后遗症的佐助嘤咛着抱紧怀中的女人，像怕她跑了。
好喜欢他这样依恋自己，樱笑开花，不忍打搅。待两人再次睁眼，都是被热醒的。
“佐助君，好些了么？”樱伸手抚摸佐助潮红的面颊，目光里的情像糖酱，把他重重缠绕。
佐助拉住她盖在自己脸上的素手，像往常般冲她笑时，忽然睁大眼睛，猛地背过身。
樱被佐助的举动吓了一跳：“怎么了？”
“我……”
断片的记忆零零碎碎，依稀闪现出令宇智波佐助羞耻的画面。
为了春野樱，他居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陪她跳舞？
为了春野樱，他居然当众吻她？
为了春野樱……
“佐助君，我很高兴你说你爱我。”樱埋在佐助背上，像给他塞了颗糖。
看来他醉后吐真言，把清醒时说不出口的话全倒干净了。佐助无声长叹，恨不得钻入枕头里。
“我会永远记得……记得佐助君一边吻我，一边说爱我。”
“我也会永远记得，佐助君说想和我还有佐良娜一直在一起。”
“我还会永远记得佐助君说……”
“宇智波樱，大清早的你怎么这么吵？”脸熟透的佐助索性转过来，手掰过樱的小脸，皱眉瞪着她。
樱茫然中带着小委屈的俏颜快融化佐助的心，冲到嘴边硬邦邦的“快忘了吧”改口成一声足以让女人听清的嗫嚅。
“听到了……就别忘了……”
怎么可能忘得了？
樱主动扑上去压住佐助，与他鼻尖相触，嘴唇相碰。
“这次我来，我也要让佐助君忘不了我哦。”
她压下女性的羞臊，学着每次佐助的样子一寸寸吻他……
“樱……你知道么……”一番**，主动权终落回佐助手里，他大手扣住樱的小手，她手上的查克拉结晶石镯子仿佛和自己这个主人相通，亦热得发烫。
败给佐助的樱已累得动弹不得：“什……么……”
“杜若说……我越来越像哥哥了……”佐助轻啄了下樱的后颈，唇在那方白璧上来回游动。
“亲兄弟嘛……哪有不像的？”
“不！有些地方我可以像他！但有些地方绝不行！”佐助的情绪倏地亢奋起来，含住樱圆润的肩头，能感受到他的牙齿在发颤。
“我曾差点儿……差点儿和哥哥一样……杀死……最爱的女人啊……”
【注释】
①选自佐藤良成作曲的《今晩はお月さん》。“今晚月色真美”的爱情表达出自日本著名作家夏目漱石。他在学校上英文课时，让学生把英语中的“I love you”译成日文，一名学生随即直译为“愛しています”，也就是汉语中的“我爱你”。夏目漱石觉得这是西方人的说法，不符合日本含蓄的风格，思索片刻后改译为“月が綺麗ですね”，汉语翻译过来即“今晚月色真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