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辈子可能跟带土发生过什么,”
当还不是四代火影的波风水门沧桑地说出这句话时,一旁知晓前因后果的卡卡西眼疾手快地捂上带土试图反驳的嘴。
“不然怎么会变成如今这情况。”
也在一旁的琳爱莫能助,玖辛奈露出九尾式嘲讽笑。
对面的柱间哈哈哈的笑得仿佛跟他无关,扉间出于同是时空间忍术忍者的同情心给他预约了医院的VIP病房。
斑泉兄弟压根就没想过同情,不知从哪掏出了盘吃食咬得脆脆有声。
最后是三代补了一刀,摸了摸胡子表示习惯就好,多练练心脏就强大了。
水门整个人都被打击得褪去颜色,嘴里似乎吐出一块灰白的烟。
1
这件事的起因确实是因为带土。
那天水门班做了一个酬金可观的任务,结束后齐聚在水门跟玖辛奈新买的房子里煮火锅庆祝。
在水门的记忆里,带土在执行任务途中不小心掉下水,便先回家洗趟澡,来的时候风风火火,少见地没戴标志性似的挡风镜,并同样少见的穿着族服,头发没干地滴着水,把宽松的高领跟脖子弄湿了块。
玖辛奈在煮着汤底,琳跟卡卡西在洗菜切肉片,在摆盘的水门随后去拿毛巾给他简单擦了擦脖子上的水,他嫌痒挣扎般抬起的一只手中握着一份卷轴。
粉底金纹的,看着倒像是女生和服上的花纹。
但水门不怎么觉得意外,甚至有些习以为常。
通过前段时间买的《青少年不可怕-早发现早治疗》的儿童教育书籍,他大致分析出带土有两个明显的毛病。
一个可能因为是孤儿老被忽略,而有了“会哭的孩子有糖吃”的倾向,老是容易哭来吸引别人注意。
虽然绝大多时候是因为卡卡西这个热衷于把带土说哭的人。
水门并不想回忆起那天听见卡卡西愉悦地说‘看他哭总感觉好开心’时,深深怀疑自己的教育出了什么问题的忧伤。
所幸敢嘲笑带土给宇智波丢脸的都被卡卡西私底下先怼了回去,勉强拉回了一点同伴爱。
另一个还因为是孤儿,别人给自己一点善意就傻傻信了而被忽悠买了一大堆东西的缺爱特征之一。
想他初次去带土家的时候,看着那些封面标着难以言喻词汇的杂志,水门简单翻了翻,觉得带土思维长歪不是没有道理的。
这年头女生喜欢的东西已经可怕到这种程度了吗,而且琳喜欢看的是医疗杂志,你就是看女生杂志也没法理解女生的想法,除了在脑补的世界里放飞狂奔外,并没有任何用处啊!
于是水门就擦着头发,边看卷轴的材质算了算金额想着要花什么借口让带土来蹭饭。
这时卡卡西端着切好的肉片出来放餐桌上,见带土手中拿着的卷轴,挑了挑眉,“你又买了什么?”他说,“不会又把这次任务的酬金花完了吧?”
“才没有,”带土说,“我还留下一周的饭钱呢!”
这有什么区别吗,水门想,边压了压毛巾下乱动的脑袋。
“呵,”卡卡西面罩下的嘴处浮起一个弧度,看着像是在嘲笑,带土动得更厉害了,“之后别找琳借钱就好。”
“不会找的,”带土听着有些气鼓鼓地说,“也不会找你!”
“怎么了吗?”
琳端着菜走出来问。
“带土又买了没用的东西,”卡卡西说。
“不是没用的东西!”像是不想在琳面前丢脸似的,带土猛地窜起来,险些撞到水门的下巴。
“那你说有什么用?”
卡卡西挑衅似的说,带土张张嘴想说,却突然卡住,过了会儿,“嗯……”他皱着眉想了想,“是什么来着?”
几人见状齐齐叹口气。
“嘛,这事晚些再说吧,”玖辛奈端着咕噜咕噜冒气泡的锅出来,“我快饿死了的说。”
“也是,”水门揉了揉带土的脑袋,“吃完再想吧。”
“我真的记得的……”带土皱着脸,看上去很认真地在想,“她好像是说……是说……嗯……额……”
“你不过来就没你的份了,”卡卡西叫道。
水门挪开椅子,玖辛奈将锅放在餐桌中央,快速倒入一盘杂菜块,琳看他似乎想较到底的样子,便走过去叫,正好看见他拆开卷轴,内卷用红色的墨绘着万花筒般的花纹。
“啊,对了,”带土想起般,兴高采烈地说:“她说这卷轴可以让人穿越时空!”
随着花纹的亮起,他这句话是真的迟来了。
光芒瞬间将他们几人吞噬。
2
我饭还没吃。
当感觉自己悬空时,水门首先想到的是这,接着就觉得有什么向他袭来,朝着看去,是一把系有起爆符的苦无。
按着习惯,他原想用飞雷神躲开,却发现大部分飞雷神印记都消失了,又因为在家的缘故,身上还穿着家居服,到最后居然只剩下一把随身带着的三叉式苦无。
所幸水门在忍者学的基础三术还没忘,用替身术将自己跟附近一块石头的位置切换,躲了过去。
嘭——
起爆符炸开,碎裂的小石子迸发散开,敲打在做掩护的岩石上。
水门还没松口气,转头就见身边还有一个人,挥着武士刀就砍来,铿锵一声被苦无挡住。
“额,我想我应该不是敌人,”水门诚恳地说,对方显然不信,身子一转就踹过来,水门偏头躲开,却看他的脚碰到岩石的瞬间凹下去一大块。
水门的脸顿时青了一半。
纲手大人的痛天脚?!
不,纲手大人的威力没这么弱,曾见过那大面积破坏的水门拿着苦无跟他对抗几下,佯装丢苦无吸引注意,在擦过对方的白发停在后方时,使用飞雷神转移位置,又几个跳跃拉开位置,最后停一棵树上方。
这个距离跟高度应该能缓一下了,水门想,低头看见的是一片坑坑洼洼的战场,从尸体上的徽纹大致看出是有三方势力在斗争。
然后是之前在对抗的人,看护甲上的徽纹是其中一方伤亡较少势力的人,看他躲避不愿打斗的样子似乎相信了没有敌意,也可能是不想浪费时间。
他速度极快地解决完敌人,又一刀捅死躺在地上失去行动力的敌方幸存者,看着是他那方获得了胜利。
“医疗忍者救助伤者,感知忍者注意周围,”他对聚集的己方忍者下令道,接着瞥了眼上方的水门。
嗯?!
二代火影大人?!
水门看着那张在火影室经常能从照片上看到的脸惊了。
3
带土出现在森林中,手中拿着推开、变成全白的卷轴。
“这里是……”他左右看了看,“哪里?”
“琳!卡卡西!师母!老师!”
带土大声叫喊着,却只停些许回音。
不会……真的穿越时空了吧?!
带土抿着嘴,觉得头发可能还没干,不然怎感觉有水顺着额头划下。
过了会儿嘴里莫名泛起了铁锈味,伸手摸了摸,是红的……
“哇啊——!”
带土吓得直跳起来,接着又没站稳踩到了垂地卷轴一头,后脑勺啪地一撞摔倒。
他刚想摸摸疼痛的地方,忽啪嗒的,一滴水落在脸上。
向上看去,层层叠叠的树枝中唐突地垂着一只手,血迹正顺着手指滴落,又啪嗒的滴在脸上,确实了一直滴着的是什么。
带土的脸色唰的白了。
“啊……”喉咙里短暂发出一个音,带土慌张地爬了爬,接着利索了些双腿站起,就大叫起来跑了,跑到一边又折返回去捡起卷轴。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带土一路奔着,也没注意跑到那,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撞上一个人,啪的向后倒去,又撞到后脑勺。
“好痛啊……”
他摸着肿起的地方,眼泪克制不住地涌出,隐约看见面前那人有着一头向外炸开的长发。
“哪来的孩子,”对方呢喃,“我不是严令禁止孩子上战场吗。”
“可能是分家的人,还不懂规矩,”一个人走近说道,“而且小孩子嘛,难免兴奋了些偷跑出来。”
先前那人嗤笑了声,“若不是遇见我们,等下就兴奋不了了。”
“哥哥,别这么严苛,”似乎是弟弟的人凑近,伸手替他擦去眼泪。
带土的视野也清晰了,面前是一个弯着腰、表情温和的人,旁边站着一个面容相似却更冷漠的人,从他们身上的族徽来看都是宇智波。
“没事吧,”前者问,“你是哪家的孩子?怎么擅自跑出来了。”
“啊?”带土一时反应不过来,“我是……”这个哪家是指?家族还是他自己家?既然都是宇智波族人,那应该是问他自己家的父母之类的?
“我是孤儿,”带土回答。
“是吗,”前者的表情似乎更柔和了点,“我是宇智波泉奈,先前好像没见过你,是新来的孩子吗?”
“没有,”他一直都在宇智波的族地里居住,不如说这两人是谁啊。
“看他那笨拙的样子,上战场怕不是白送,”被叫哥哥的冷漠男开口,“应该是被人藏起来。”
“哥哥!”
泉奈叫道,但这孩子对他们迷茫的样子,就好像从没认识过,若非反应看着不像伪装,他也怀疑是敌方混入的间谍。
“族长大人,已经清理完毕,”一个扎着短马尾的人走过来汇报,看到带土时愣了愣,“欸?你怎么跑出来了?”
嗯?带土也愣住了,这人谁啊?
“火核你认识?”泉奈问。
火核说出后也有点后悔的样子,犹豫了下说:“这不是……族里不是有几位娶外女的人吗,他是其中一位的孩子,父母因故走后,平日里也不怎么受待见,就不怎么出来。”
他有这身世?带土懵了,但他家确实在族地挺偏僻、看着是被排斥的位置。
另两人似乎挺信任这个叫火核的人,也信了这套说辞,冷漠男的表情也缓和了下来。
“叫空闲的医忍过来一趟,”泉奈说,“替他治疗一下脚伤,嗯……好像没有多余的鞋子。”
带土这才意识到他先前在室内没穿鞋,又一路跑过来,脚基本血肉模糊得没有痛觉了。
过了会儿,一位医忍过来,带土在治疗过程中后知后觉地感觉到痛,叫得那叫个凄厉。
若不是看着,几人还以为发生了什么惨绝人寰的拷问。
“请别介意,”火核不忍直视地捂着脸,“他性子一向……比较粗。”
这已经不是粗的范围了好吗?难怪要藏着不让出来。
惨遭魔音穿脑的医忍勉强用干净的衣料包住做简易的鞋子,就摇摇晃晃地靠近自己的同伴虚脱地靠上,看起来差点就要崩溃了。
“……我觉得可以丢到敌方阵营做骚扰,”族长颇为认真地思考完说。
“斑大人请冷静!”火核赶忙阻止,接着却听带土惊讶地脱口而出:
“斑?宇智波斑?那个据说跟漩涡水户大人有一腿的宇智波斑?”
……
“我记得漩涡水户好像是将要和木头结婚的女性,”泉奈小声问,“哥你……”
“我没有!”斑果断回答。
“……那是不是把脑袋撞坏了,我听说小孩子的脑袋都不怎么结实。”
“有可能,”斑接着补充,“绝对是!”
0
点击弹出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