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良鹿久与山中亥一听令抵达暗部常用的某间审讯室时，是药师兜在木叶医院遭到拘捕后一个钟头的事情了。

此时，旗木卡卡西与天藏已经先一步押着药师兜来到审讯室等待。

药师兜被打晕了。被天藏用木遁术五花大绑──而且为了不让他有任何机会作妖，药师兜的查克拉被脖子上的印记给封印住。他下颚的骨头也维持着被扉间打碎的状态。右手手肘不自然的弯曲红肿着。两条小腿的角度似乎同样不属于正常的范围。

“……怎么回事？”

山中亥一推开铁门后看见药师兜的状态，立刻皱起眉头。

虽然他不是不理解忍者偶尔需要针对立场不明的敌人进行拷打或训问，但是现在他们在村子里。获取情报方面，山中一族能帮上忙。木叶忍者根本不需要对俘虏使用肉-体折磨的手段。

……何况这名佩戴木叶护额的少年恐怕不到二十岁。

山中亥一有些不忍。奈良鹿久同时发问：“天藏，能说说事情的经过吗？”

“这个嘛……”

天藏回话时无须避讳任何东西。在场所有人（除了昏迷中的药师兜）都知道天藏是三代目火影派去跟踪‘扉间’的暗部。

“目标人物突然从三楼的研究室里消失。”

天藏叹了口气说，他经手过很多次挟带护卫性质的监视任务。但这是头一次，他因为任务目标突然失踪，吓出一身冷汗：

“等我寻找到目标人物，目标人物已经位于五楼西侧。就在宇智波佐助的病房外面。任务目标与这名银发少年陷入战斗，很快就取得了胜利。”

“嘛。我到的比天藏更早一些。”

旗木卡卡西举起左手补充道：“根据存活下来的暗部给我的报告。这名少年叫做‘药师兜’……他一个人将我安排在病房外的其他暗部全杀了。恐怕不是什么普通的下忍。顺便一说，如果扉间先生没有介入其中的话，这个最后剩下来的暗部……大概也活不成。”

卡卡西与天藏都还记得当时的景象。

他们匆匆赶到医院五楼的西侧。好几名暗部已经被杀死了。

剩下的一名暗部不知所措的僵在走廊的角落里。

扉间与药师兜，则在病房外面展开了极为高速的肉搏战。那是旁人不造成误伤就难以草率的插手的程度。扉间却能护着身后的暗部，不让药师兜伤害他，也能阻止药师兜脱离战斗进入门扉大开的宇智波佐助的病房里！

──这不是说，药师兜、就不是这个领域的佼佼者。

正好相反！通过写轮眼，卡卡西竟看见药师兜的全身上下都化成了武器。

查克拉汇聚的刀刃，仿佛为了暗杀与近距离对人搏击而练就的。

换成另一个实力不到上忍的对手，药师兜必然能在瞬间赋予致命一击。

然而……

扉间仿佛是天生就能克制药师兜的存在一样。

每一次药师兜开始催动查克拉──无论是企图自我治愈还是发动攻势──扉间都会立即做出反应。

在药师兜能够凝结出刀刃攻击或实践自我治疗的前一刻，扉间会在他的关节处或脆弱的要害处施以痛击：终止他的一切所作所为。有更甚者：加重他的伤势。

药师兜偷袭不成又治愈不能。

他被迫选择依赖纯粹的体术与扉间分出高下。

但体术明显是扉间更为擅长的领域。

药师兜的动态视力、反射神经与肢体速度，绝对抵达了一名上忍的水准。

可他每一项都比不上扉间，不过眨眼的功夫，就被打趴在地上。

“确定不是串通好的吗？”

奈良鹿久听了大致经过，不得不沈下脸色怀疑：“有这么凑巧的事？”

……‘扉间’与二代目火影相长相似，却在过往的二十年里从来不曾被人注意到过？

……今年，在数十年来难得一度的下忍战斗力空前高水准的中忍考试举办前夕，‘扉间’却突然抵达木叶忍者村？他才入村不到两星期，就撞上了一名间谍？甚至很幸运的阻止了对方暗杀宇智波遗孤的计画？

“无法排除串通的可能。”

卡卡西耸耸肩膀表示：“但我个人觉得不像是串通过的……”

他与天藏都看见了：扉间对于有人胆敢闯进木叶医院试图谋杀一个昏迷不醒的十三岁男孩，溢于言表地愤怒。

在暗部那种地方待的足够久，卡卡西与天藏在分辨情绪的真伪上面，累积了不小的自信。

“你是这样判断的吗。”

奈良鹿久不置可否，又偏头朝天藏问道：“这个‘扉间’现在人在什么地方？”

“他与三代大人就在隔壁。”

天藏说：“询问药师兜以前，三代大人想先跟扉间先生私下谈一些事情。”

奈良鹿久一愣。

眉毛顿时挑的老高。

“这样啊……”

奈良鹿久叹一口气。低声说了一句：“我明白了。”就再也没有提出更多的问题。

山中亥一更疑惑了。他盯着自己的老朋友看了好几秒钟，发送出‘能不能给点解释’的目光。奈良鹿久却像是什么也没察觉到一样，高深莫测的闭起了双眼。

“喀嚓。”

不久后，猿飞日斩与扉间推开铁门，也来到了审讯室内。

“弄醒他。”

猿飞日斩环视一周。瞥了眼地板上的药师兜。对卡卡西与山中亥一说：“直接开始吧。”

卡卡西随即解开了药师兜身上可以强迫人暂时昏迷的印。

山中亥一也驾轻就熟的按着药师兜的脖子，问着关键字，潜入少年的大脑里搜刮情报。

“呃？”

几分钟后，常常负责挖取敌国情报的山中亥一很罕见的楞住了。

他惊疑不定的瞟了瞟多年至交奈良鹿久。又瞅一瞅墙角里翻着死鱼眼的旗木卡卡西。再看一看站在三代目火影身后面无表情的扉间。

最后，他才面有难色的把目光放到了猿飞日斩脸上：“火影大人……”

“怎么了？”

猿飞日斩皱眉问道：“亥一？有涉及任何不能在此详谈的重要机密？没有？难道是……”猿飞日斩心中浮现出不好的预感。

“是丑闻。”山中亥一尴尬的承认了：“木叶的丑闻……”

药师兜的身世，在山中亥一看来，对于这间审讯室里的忍者们（这里他没有算上他搞不清楚底细的扉间）完全谈不上是一个机密。木叶的光明面之外总是有着阴影。暗部以外，木叶需要‘根’的阴暗面来守护得来不易的和平。

但是……

团藏刻意安排两名‘根’出身的木叶忍者，为村子出生入死地效命多年……

事后，却让忠诚度从来没有问题的‘药师野乃宇’与‘药师兜’养母养子二人自相残杀？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团藏甚至串通好村子的叛忍大蛇丸负责解决掉自相残杀后掉剩下来的那一个人？

……这是人能干的事吗？

团藏对于村子来说也许是必要的，但是他也造了很多不必要的孽_(┐「ε:)_

ps. 挑错字，不是故意伪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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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13. 人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