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南贺川的水一如既往地清澈。
冬日的河水散发出阵阵寒气。我抱膝坐在河岸边，望着滔滔的河水，久违地感到了些许平静。
漫长的战争终于还是结束了。
我事后才知道，当时重伤千手扉间的那一位宇智波泉奈，是和千手柱间、千手扉间还有传说中的宇智波斑一样，实力强劲到能够以一己之力左右战局的人物。以往的战斗中，都是千手扉间拖住宇智波泉奈，就和千手柱间的对手总是宇智波斑一样，以此维持双方的平衡。但这次千手扉间重伤，无人能挡的宇智波泉奈在战场上造成了大量的伤亡，如果不是这边在千手扉间的坚持下迅速撤退了，损失恐怕远远不止如此。
于是理所当然的，冬日来临前的这最后一场战斗，以千手的败退告终。
战争结束后的第一件事，是祭奠的仪式和葬礼。
我时常回想起那时的场景。周围是压抑着悲伤的人群，隐隐传来压低的抽泣。地上整齐地摆放着成排的棺木，密密麻麻地填满了中间的空地，一眼望过去，压抑得喘不过气来。
虽然我在千手认识的人不多，熟悉的更是只有千手柱间和千手扉间兄弟两个，但那样的场面仍然让我感到沉重的痛苦。
只差一点，千手扉间就也会成为其中之一了。
光是想到这种可能性，我就手脚冰凉，止不住地感到强烈的恐慌与后怕。
如果我当时晚了一步……
风挟着水汽吹到脸上，激得我禁不住打了个寒颤，低头把脸也埋进膝盖里，整个人逃避似的蜷缩成一团。
我不敢继续想下去。
2
背后传来刻意加重的脚步声。
来人在我身旁坐下了。我稍微侧头瞥了一眼，看到果然是千手柱间，便重又把脸埋了回去。
虽然这样好像有点无礼，但是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尽管我全身心都表现出“别管我”的意思，但千手柱间显然不准备放任我不管。我感觉到有手落在肩上，耳边响起他担忧的声音：“你还好吗，绝？”
看起来是不能继续自闭了。
我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无奈地抬起脸，勉强地扯出一个无力的微笑：“我没事。”
千手柱间看起来仍然不放心的样子。但我也没力气解释更多，于是假装专心地望着河面发起呆来。
“你这几天都是一个人在这里吗？”
我反应了两秒，慢半拍地点了点头，“啊，差不多。”
难道说这几天里你一直在找我吗？
我没来由地感到有些愧疚，不好意思再敷衍他，于是松开环抱的胳膊，准备换个不那么自闭的坐姿。但刚一动作，顿时感到一阵剧烈的酸麻，忍不住嘶地倒抽了一口气。
千手柱间紧张地看着我，“怎么了？”
我有些尴尬：“……腿麻了。”
千手柱间愣了一下，竟然扑哧一下笑出了声。
……下次发呆一定换个姿势。
3
千手柱间并没有问我预想的问题，只是询问了诸如在战场上适应得如何、给我准备的东西有没有用上、受得伤有没有恢复之类的小事。我老老实实地一一回答了，见他没有追问的意思，忍不住道：“你不问我别的吗？”
千手柱间不明所以地看着我：“什么别的？”他想了想，露出恍然的神色，对我开解道，“第一次上战场，有些东西不适应是很正常的，不用担心太多。你没事就好。”
不是这个意思。
我踌躇半天，还是问道：“扉间他怎么样了？”
千手柱间的表情一滞，但很快就恢复了原本的样子，语气是刻意的轻松：“扉间挺好的啊，他恢复得不错，过一阵就能痊愈了。不用太担心。”
我看着他刻意宽慰我的表现，喉头一哽，涩声道： “……对不起。”
千手柱间诧异地看着我，不知想到了什么，双手抓住我的肩膀，神情关切，郑重道：“这不是你的错，绝。如果不是你及时赶到，情况只会更糟，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我嘴里发苦，偏过头去，不敢直面他的眼神。
这就是我的错。
尽管只有一瞬间，但是我看到了，千手扉间踉跄着撞上刀锋的那一刻，有什么从他脚边一闪而逝。
千手柱间对此毫无怀疑，那么千手扉间大概也没有发现，不然不可能不提醒千手柱间，他也许是将那一下当成了失误或是对手的伎俩。但是我知道那是什么。
那是我再熟悉不过的东西。
是我的藤蔓绊住了千手扉间，他才会露出破绽而身受重伤的。
每当我回想起那一刻，都会感到令人窒息的、冰冷的恐惧。实话实说，我并不喜欢千手扉间，甚至有些怕他，但无论如何，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杀死他。绝对没有。
那是它做的。
我原本已经几乎遗忘了的，被我吞噬的那个存在，时隔这么久，它又突然地出现，在最关键的时刻做出了最致命的举动。这一次是千手扉间反应迅速，尽管如此，千手也受到了巨大的损失。那下一次呢？万一千手扉间没有反应过来呢？万一下一次的目标，是千手柱间呢？
它究竟想做什么？
我不能确定，只是心中隐约有个猜测。
千手和宇智波……
4
我从思绪中回过神，意识到千手柱间仍担忧地注视着我。
“柱间。”
“嗯？”
“如果，”我斟酌着词句，犹豫地组织语言，“如果扉间被宇智波杀死了，你要怎么办？”
我问得没头没尾，但千手柱间显然明白了我的意思。他愣怔片刻，神情复杂地开口道：“我以前有三个弟弟。除了扉间之外，还有瓦间和板间。瓦间皮得很，整天吵着要玩；板间就要安静得多，但是什么都憋着不说，总让人担心他有心事。”
千手柱间望着我，神情怀念：“你很像板间。”
我想起千手柱间一直以来对我的态度，不禁恍然。
不用听我就能猜到，这两位大概已经不在了。
“瓦间是在对羽衣和宇智波的战场上死去的。板间是被宇智波围杀。”千手柱间神情苦涩，但语气很平稳，“我无法轻易地说出原谅，但是我更不想延续仇恨，因为这不是宇智波或者哪个忍族的错，这是需要让孩子们上战场的时代的错。”
“如果扉间也——”他哽了哽，还是没能说出那个词，“——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放下，但是仇恨一定是错误的。我对和平的愿望也不会改变，不过那时候一定会非常痛苦吧。”
“我很庆幸没有失去扉间。”
千手柱间终于流露出一丝脆弱。
望着这样的千手柱间，我心里不由得有些异样。
“柱间！”
我心中涌起陌生的冲动，猛地抬手握住他的手臂。
“请教我医疗忍术吧！”
杀伤力大的忍术我学不了也不想学，一方面还是排斥杀人，另一方面也担心会被那个东西利用。但是医疗忍术不一样，查克拉属性的问题应该影响不大，用好了可以起很大帮助，而且不会有什么负面效果。
我不想继续这样被动下去了。
我想要主动，想要改变，想要做些什么，就算是为了不让那个黑漆漆的得逞。
更何况我也很想见到，千手柱间理想中的和平。战争是不应该成为理所当然的存在的。
既然看不惯，那就去推翻它。
我已经不是普通人了。
我紧紧盯着千手柱间，一字一顿。
“我们一起，创造和平的未来吧。”
把背景板黑绝拉出来遛一遛，虽然没人会想念他
准备跳时间线了，再这样就变成憨憨养成了
谢谢小天使的营养液！！寂寞鸽子精流下了感动的泪水，头一次收到感觉好激动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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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定个目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