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千手扉间抓住的黑绝先是懵逼的，紧接着，暴露在众人面前的他心中便只有恼恨与不解了。
为何千手扉间会发现他的存在，他究竟是如何暴露的？
“这是什么鬼东西？！”无论是千手还是宇智波都被自己眼前所见之物惊呆了。
“一直以来觊觎着写轮眼与木遁的力量，监控着千手和宇智波，不惜一切促成两族的敌对。一旦有了缓和的迹象，便有萌生出新的争端。而这所有的事情，都是为了达成你的私欲。”金发青年轻声说道，在这片寂静无声的战场上淡淡地传开，惊起一片涟漪。
“怎么可能？！”
“居然是这个东西干得！”
“兄长的死亡，莫非竟与这个不人不鬼的东西有关？”
众人议论纷纷，目光死死盯在那团蠕动的一团漆黑上，那双昏黄的戾眼充满了凶恶之意，注视着扉间的眼神更是尖锐的让一旁的斑忍不住想要动手。
“……千手扉间。”低哑的嗓音带着浓稠的恶意，昏黄的戾眼锁定了正托举着封锁住自己的结界的金发青年，黑绝知道这一回自己恐怕彻底失败了，千手扉间那双写满了了然的金红色眼眸仿佛早已看穿了他所隐藏的秘密。
“你究竟是如何知晓的？”带着功亏一篑的恨意，黑绝用无比仇视的目光注视着金发青年，“我该早将你解决了，没有你，千手与宇智波早就成了死敌，事情也将顺着我设想的那般发展。千手扉间，你果真是个异类。”
“所以，这一切……果然是你干得。”斑低沉的说道，不知何时，他已经站在了扉间的身侧，看向黑绝的目光满是杀意。
“为什么，要挑唆两族厮杀，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柱间也走了过来，十分难得的带着一脸威严之色，眼中盛满了怒意。他站在扉间身前，以一种警惕的姿态，做好了随时保护弟弟的准备。
“哼哼哼哼……”黑绝哼笑了起来，邪恶且狰狞，“我怎么会告诉你们呢~”
他已经打定主意找机会溜走，这一世失败了，他可以继续等，等到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间死后，因陀罗与阿修罗的查克拉重新转世。
他有足够的时间与耐心重新布局，只要在那之前不暴露自己的真实目的。
“想逃吗……”扉间一眼便看穿了黑绝心底的想法，唇角微微上扬，眸光冷冽，“你没有机会了，绝，既然如此思念你的母亲，便去陪她如何？”
黑绝终于变了脸，“……千手扉间，你究竟是从何处得知的？！”
“千年前，从天而降的那位外星公主大筒木辉夜——也是忍界的查克拉之祖，她有两个儿子，一个名为大筒木羽衣，一个名为大筒木羽村，而你，则是他们兄弟在亲手封印了自己母亲时所遗留的产物，大筒木辉夜的意志。”扉间注视着黑绝的目光分外凉薄，“你挑唆大筒木羽衣，也就是六道仙人的两个儿子——因陀罗与阿修罗反目成仇，不过是为了刺激因陀罗，想要他开启继承六道仙人的轮回眼罢了。可惜最后，因陀罗死于阿修罗之手，你便将希望放在了他们的后人身上。宇智波与千手，也是因陀罗与阿修罗之后，追源溯本，千年前，他们本该是一家。”
“……如果没有你的话。所谓的忍界历史，不过是在你操纵下的一场笑话。”他想起了‘千手扉间’遗留记忆里最后的那一幕，满头白发的斑一脸疲惫的躺在地上，万念俱灰。从生到死，再由死返生，他始终都被愚弄着，而那个罪魁祸首，便是黑绝。眼前仿佛浮现出了记忆中的那一幕，金发青年蓦然感到心口一紧，注视着黑绝的眸光不由得更加冷厉了几分。
扉间的话不仅镇住了黑绝，更是让两族之人头晕目眩，感情他们互为宿敌了那么多年，却原来本该是同源而生的亲族。
“你究竟是怎么知道的！千手扉间，明明、明明那些记载早已被我焚毁一空了——”被掀开老底的黑绝无法再保持冷静，歇斯底里的喊道，被结界团成一团的躯体剧烈扭动着，“就连羽衣都未曾发觉我的存在，你又是从何处得知？！！！”
“这个世上，从来都没有什么绝对的秘密。”
看了眼站在自己身边长发炸开的俊美青年，金红色的眼眸微微柔和了一霎。蓦然想起了几年前，两人曾经的对话。
在得知了扉间就是藤原绯后，斑的承诺不仅是说说而已，更体现在了他的行动上。甚至在他连夜处理事务时，只要他在，总会按捺住自己的性子为他做些力所能及之事。
‘绯，不要把自己逼得太紧，无论如何，你身后还有我。’他总是这么说。
而那时的他却反过来劝他，因为扉间知道自己要做的事情将会是多么的困难，‘斑，这条路太过艰难，你当真要与我同行吗？或许，会牵连到宇智波也说不定。’
可是，那个总是炸开一头黑色长发的俊美青年却握住了他的手，一脸理所当然的说道，‘既已决定，绝无反悔，不管这条路有多难走，我都会陪你走到最后。’
扉间至今还记得斑在说这话时那不自然的模样，宇智波的傲娇和别扭几乎是一脉相承的，斑能将这话说出口，委实不易。
后来，他们一起去封印八尾，斑误以为他命丧于尾兽玉之下，甚至因此而被刺激到直接开了万花筒写轮眼。那个犹如劫后余生的拥抱与那炽烈到几近将他淹没的情绪……或许他此生都难以忘怀。
作为神祗，夜无的感情很淡，因为经历的太多，也失去了太多，他早已习惯了收敛情绪，然后离别。
可在那之前，也曾有人倾尽一切，告诉他……什么是爱。而在成为千手扉间之后，失去记忆的那段时间里，他不慎将一道身影留在了心底，直到后来因为那个人的一举一动慢慢发酵，演变至今，再难放下。
感谢他们，教会了我什么是爱。
……无论是怎样的爱。
或许，他应该更加坦诚一些。毕竟比起他，斑都已经那么努力的在向他靠近了。他们之间，也不过差一步而已。
只差他所迈出的那一步。
金发青年手中的结界缓缓飞起，一点点的融入了被他取出的一枚水晶中。他的目光扫过挡在他身前的兄长和以守护姿态站在他身边的宇智波，最后回到了封锁着黑绝的结界上，坚定有力地说道：“绝，不，该叫你黑绝才对。你的野望将就此破灭，无论是斑还是我的兄长，都不是你所能觊觎之人。”
“千手扉间——”当最后一点结界的光芒也融入了水晶之后，黑绝充满了绝望的怒吼声随之消弭。
当黑绝被彻底封印后，被惊天大瓜砸了个懵逼的千手和宇智波们这才如梦初醒，一脸恍惚。
“……不愧是扉间大人，这样非人的真相也能从隐没的历史中挖出来。”
“不，难道不是能抓住这样……一言难尽的幕后黑手才叫人震惊么？”
“我觉得，无论扉间大人做出怎样的举动，都应该是正常的才对。”
比起宇智波们，常年经受族长家那两兄弟‘折磨’的千手们神经更加坚韧一些，也或许可以称之为神经粗大，所以接受能力也更强。在宇智波们上沉浸在不可置信的情绪中时，大多数的千手们已经恢复了正常不提，且还有心力去讨论一番关于族长家的扉间大人今天又做出了怎样令人窒息的操作。
虽然吧……他们都知道扉间的眼界一向广阔，谋略也素来周全，可是比起千手一族粗枝大叶的画风，他几乎如鹤立鸡群般叫人忍不住将视线投注在他身上，最后被折服。他看似遥不可及，实则并非不可触碰，扉间对族人的关心，他们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上。
老实说，要不是扉间一贯表现的十分支持自家平日里非常不靠谱的大哥的样子，说不准族里支持扉间上位的人要更多一些。毕竟自家少族长日常一副逢赌必输的赌鬼模样真是叫人看的扎心，尤其是还有那样一个鲜明的对比之下，简直恨不得一脚把他给踹下去清醒清醒。当然，他正经起来的时候还是很靠谱的。就是吧……这样的机会实在太少了，而且还是从来都帅不过三秒的那种。在这样的情况下，千手们不得不将自家的二把手当做了支柱。
不管是精神上还是物质上的。
所以，即便这个真相十分骇人，可这是扉间说得，千手们便选择了信任。
“……停战吧。”
“先将这个东西带回去再议。”
千手佛间与宇智波田岛对视一眼，神色肃穆，如果这数百年来两族的血仇都是由他而起的，那么……这件事绝不能如此轻易了结！
他们所承受的悲伤与痛苦，必须要他来偿还——
——
圣光城大圣堂内，金发的教宗缓缓睁开眼，眸光平淡的注视着远方。
在选择了泽田夜无这个身份时，他便是曾经的那位教父，虽然同样是千手扉间以忍术制造出来的分身，但他与藤原绯是不同的。
重返人间的夜无是千手扉间，也是藤原绯，可泽田夜无却不是扉间，他是上一个轮回的遗留。而扉间，或许也将会是下一个轮回的残骸。
作为神祗，永恒不难，却也太难。而夜无只不过是选择了一个让自己、也让对方都更能适应的方式来完成他们的愿望。
离别之前，作为神祗的他将所有的记忆都留下，唯独曾经的感情留在了那一个轮回中与故人同葬。
教宗微微叹息一声，缓缓阖上了双眼。
夜无是过客，无法永远停留在一个地方，因为远方还有人在等待他归去。
捉虫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惊惧的黑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