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我信你个鬼。

因为无聊而动了扉间留下的东西的泉奈想，他怎就忘了，除了忍术战斗，他跟白毛擅长的完全不一样。

若要形容，他是文科，扉间就是理科，还是个爱好广泛的理科研究员。

因此，要他越过基础看这范围的生物题，不如还是让他去死吧。

这很明显是为了木头的血继病的研究，可身为血继界限家族的族人也不意味着他生物好啊！

要知道家族对此仅有隔段时间让外族人入赘或嫁入来避免近亲导致的疾病。

哪像千手出了个探究心旺盛的白毛，结合前人遗迹及自己的研究，但凡敢嘲讽他的外貌，他能开口就是孤陋寡闻，末了鄙视你的智商。

比起武力，泉奈能以忍者中少见的贵族，即外貌端正，礼仪得体，文能引言，这种在大名贵族也是少见的文化人而出名。

很大原因就是多年前，因为学识不足被扉间怜悯地说了句：文盲很正常，不用自卑。

不然他一个忍者学什么文啊！

是能保命还是咋的？

一刀下去学了什么不还是白费。

对忍族来讲，先活下来才是重点，活不下来，学文也没什么用。

且不止是忍者，平民也是，大部分都是文盲，能交流，但看不懂字写不出字。

要真人均文化水平高，他们哪还用得着用战乱来形容这个时代，就是因为战乱，人们才无暇顾及这些认为无用的东西。

也正是因此，千手扉间成了忍族中最明显的异类之一。

大概是出于智商的优越，在他眼里大部分人都称得上是笨蛋。

前任千手族长、他的父亲在时还好，但到他大哥、又一个异类继任后，可谓是管不了，索性放纵了。

至少在此之前，他就没听说在族长不弱势的情况下，会有部下在旁直接拆台，最后嫌弃利益让得堪称白送，干脆自己上了。

但鉴于千手柱间，这个硬生生把宇智波的骨给打弯、却是红脸白脸中的红脸，以至于被衬托得仁慈友好起来的人。

同样是兄弟，宇智波的角色则是互换。

原因有很多种，比如失败的友情，父亲的阻拦，忍族的战争……最终意识到的时候，他哥的社交能力已经糟糕透了。

虽说吧，忍者的世界就是实力至上，但不意味着可以忽略人情。

要是可以，扉间的以规则秩序达成和平的想法早就实现了，听起来至少比木头的同盟更可信点。

可正是因为克制不了亲人被杀的愤恨，他们才还在互相厮杀。

何况，扉间的想法天生对宇智波不利。

宇智波的血继界限，写轮眼的开眼，是以感情为前提。

在这个战乱时期，也就意味着牺牲。

或者说，祭品。

至少在外人看来，写轮眼就像它的别称——血轮眼一样，是建立在血之上，其中还不缺同族的血。

在父亲死后觉醒万花筒写轮眼时，泉奈就已经察觉到了——自己的族人在害怕这件事。

若有一天，身边人会不会为了提升写轮眼而杀了自己？

这种不确定但存在的可能性，使宇智波在外忧的情况下，又陷入了内患。

因此，无论如何，他们都不能与千手谈和，甚至是建立同盟。

暂且不提两族的世仇，泉奈对自家人就没抱太大的信心，但凡有点骨气，脖子抹一刀或离开也行，偏偏竟所有人都加入了木叶，可谓是出了事都不给自己留条后路。

从他死前的情况来讲，宇智波就已经在弱势了，所以同盟这事吧，听听就好，就当是心里安慰，至少有个体面的理由不是。

要是真以为自己跟千手是真的处于平等地位……倒也不是没可能。

说到底，都是人，聪明的，愚蠢的，族里一概不缺。

可没了他，又没了他哥，宇智波拿什么来斗？先不把自己互坑完就不错了！

更别说木头虽然表现得跟脑抽似的，但白毛的脑子，那叫一个防范于未然，下手绝不软，泉奈完全有理由相信防范宇智波的备案只会添多不会减少，废案都能烧个几天。

木头画了一个叫木叶的圈，白毛拿着个笼子，盯着一群傻鸟往里面跑，一旦盖实，想跑？不可能！拔毛煲汤都算轻的了。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读书有益脑子清醒。

泉奈认为现在的宇智波全员都应该去读个书，把脑子给好好洗一遍。

都快完蛋了啊！

19

怎么说呢……

这场景老尴尬了。

水门掩面想，这宇智波先辈的嫌弃之情随着碎碎念可谓是滔滔不绝。

但就是如此，他人还是乖乖翻着旁边一叠基础知识笔记本。

此外，鉴于秽土转生的原理，那个“煲汤”……二代也不是没有可能做不出来。

看研究如大蛇丸，基本就能看出千手扉间对此是怎样的狂热，楼下那一房间的禁术可是还在。

这三战结束不到一年，他还是别在意人道问题了，更别说战乱时期，而且，至少，二代不像大蛇丸那样对村子里的人下手。

正当泉奈拿起一个装着白色东西的透明玻璃瓶观摩时，那个叫春流的少女回来了。

『这个啊』她把一个盒子放边上，又坐下，看了眼屏幕，开口就是：『这个未来里的柱间跟斑都已经死了』

水门感觉到了心绞痛。

虽说初代火影跟二代火影的结局他都知道，但故事刚开始没多久就被剧透……作为一个读书爱好者是真的心痛啊。

『又不是修仙剧，死了很正常』春流点了暂停，退回主页面：『就算是修仙，终究也会死，何况还是人』

『区别嘛……也就那样。』

水门发现屏幕又多了两个，场景都是对向颜岩，左边的颜岩只有初代火影的岩雕，右边则是四个，但往下的火影楼，站着的火影是三代，面容比现在苍老，身上还爬着个金发孩童，见状嘴里喊着什么，但听不见。

『声音等我看懂说明书后再说，先读唇写字凑合着交流吧』

春流耸耸肩，随后拆了盒子，拿出一排指甲油，开着桌灯开始慢悠悠地涂指甲。

水门一言难尽。

现在问题来了，他们交流该说些什么？

初代火影大人你死好久了现在我是火影还是那孩子是我的孩子吗哈哈长大了啊眼睛头发像我但脸蛋像玖辛奈吗。

又是一个尴尬癌现场。

最重要的是，大庭广众之下，说什么感觉都好像不太合适。

虽说，最惨的是宇智波。

开局灭族，现在被先辈嫌弃，后期……还是被灭族。

最后，出于各种各样的原因，直到春流把指甲油涂了好几遍，对着桌灯看来看去终于满意。

三方人只是简单地交流了下各自的时间线、现任火影是谁，期间柱间问了现在的木叶，获得了尴尬现场一，鸣人执念于他们是不是自己的父母，但鉴于……嗯，孩子还在老婆肚子里发育中，突然间这么大，心理准备还没到这的水门获得了尴尬现场二。

接着是止水，这个列入宇智波灭族的前提之一，看到三巴纹写轮眼出现在这年纪的少年时，柱间似乎明白了什么。

“战争，还是没有停止啊……。”

20

『平均十七年一场吧，战争』

春流补了句『是全忍界战争，不是单个国家的内乱』

即，不再是千手宇智波这种火之国内乱，而是木叶这种村对村、国对国的大型战争。

『本来吧，忍者就是军事力量，不用在战场上消耗，跟白养没什么区别』

『而且忍者增多，一旦超过一个度，那帮手无缚鸡之力的就会恐惧，实力高强的也不甘心屈之人下，自然是会选择自己做主』

前者是大名贵族，后者……大蛇丸吧。

『然后，战争又开始了』

『再然后，和平了，过了十七年，又是一代人，不曾经历战争，反而憧憬起战争的到来，很容易就被人给忽悠』

『于是，战争又又开始了』

『十七年，正好不是？年纪能生育子女，活下来的又能成为下一代的中坚，还继承了上一代的恩怨』

春流吹了吹指甲：

『多好用的一代人啊』

『看都看了，就接着看吧』

21

“含有查克拉的植物，”

泉奈指着那瓶白色东西。

木遁的使用者，血继病居然是自己的细胞变成变成植物……而且这些看似白泥的细胞，生命力完全没有减弱。

“简直就是癌细胞。”

但想到木头的恢复能力，这形容倒也没错。

“木……不，千手柱间，他已经死了对吧。”

“对。”

扉间很干脆地承认了。

这么一说，同样是走了，他哥估计也没好到哪里。

“你想拿它们做什么？”

泉奈问，直觉告诉他没有好事。

“通过移植是否能继承木遁。”

扉间说，“总有一天，木叶会到这地步。”

……哪地步？

挖村子创始人的尸体搞研究的地步吗？

被挖现例的泉奈并不想说话。

而且到这地步……他个人支持木叶毁灭吧。

至于宇智波。

真不是他说。

而是。

以一族之力。

一村，一国，一忍界。

打得赢算他输。

做人要有自知之明。

骨都断了，在白毛的圈养下还想直，那是想多了。

但是。

“写轮眼你收藏了几对？”

“一对，斑的。”

泉奈的眼睛在他哥身上，他哥的不会装给死人，就留了下来。

居然真的被拿了，泉奈捏捏眉心，自家族人的不靠谱程度又高了个档次。

但到换眼的时候，哥哥的已经也距离失明不远，就算换别人也用不了多久，反而会因为血缘而反噬……等等！

“千手跟宇智波有没有通婚？！”

“有。”

要命。

“我哥结婚了没有？”

“你猜。”

很好，忍界毁灭吧。

泉奈又按按眉心。

“木叶是要完了吗？”

他问。

“没有。”

那就是病犯了。

有木头这样的大哥在，没点后备方案预防哪天自家大哥把自己玩完，或者自己先死了，以木头那白送……白毛怕是死都死不安宁。

现在木头死了，木叶就成了白毛要担忧的。

要说战争，这事他们老熟练了。

但世有尾兽……这个就不熟了。

为此，他就整一对据说能控制尾兽的万花筒写轮眼来预防。

泉奈有预感，就算白毛死了，他也会在哪天被唤醒，而那天，就是尾兽出现在木叶的日子。

当初就应该火葬。

土葬害死人。

“对了，还有件事。”

扉间问：“净土是什么样子？”

“……”

“不知道，”泉奈回答：“我的记忆中断在死亡。”

扉间表情很失望。

“也是，”他叹口气。

随后顶着泉奈发青的脸留下一沓卷轴后离开。

果不其然，还是生物。

只是这……

泉奈看着卷轴内容沉默。

这多种血继界限的……他是把木叶当成火之国血继界限结合的实验场吗。

而且身具多种血继界限，也不意味着能出现强大的忍者，能出现强大的忍者，也不意味着能控制，能控制也不意味着内心强大，最终出现实力强大但内心不足的忍者更有可能。

究竟会不会成功？

泉奈不知道。

因为在那之前，他就突然中断了意识，待到清醒的时候，外面已经有只九尾了。

21

柱间看着泉奈一脸懵逼地站在林间，前面是四代火影跟一个黑袍人在对待。

“你是宇智波斑吗？”四代火影问。

“……”

斑本人一言难尽。

看猿飞日斩的外貌大致推断，他俩要是没死，到这时候也是老人模样。

那个‘斑’看手就知道是年轻人。

斑虽说也用过锁链，但那是为了连接武器，攻击手段也果断利落，很少束手束脚，像个初出茅庐的年轻人。

“借名借威。”

扉间说，且明显是宇智波的人。

嗯……他该怎么说呢。

居然真的是宇智波的人。

这自坑本事可以，他都觉得不用自己动手，他们就先自己玩完了。

见四代火影瞬身至上方，一击螺旋丸当场将人脖颈打断就地去世。

斑掩面以表丢人，柱间则面露欣赏：“青出于蓝了。”

随着四代火影赶去阻止九尾，泉奈才走了出来。

大概是施术者死了的关系，他虽因九尾而醒，但似乎没有强制对付九尾的念头，何况已经有人在处理了，他又不是木叶人，就懒得管了。

泉奈开着写轮眼细瞧了阵，“这不就是个孩子吗？”泉奈无语，且还看到了熟悉的查克拉，他捻起假斑的右手，一捏便断开了，缺口是白泥似的产物，看来这研究已经运用到修复肢体了。

只是这细胞生命力旺盛，难以适应，毕竟本身就是恶疾，能活下来也是顽强，这点倒是可以夸赞……虽然已经死了。

所幸他的面具碎裂后有扎在脸上，但没扎到眼睛，也算得上是有点用来偿还盗用别人名称的价值。

泉奈就着掺有白色的血液，把右眼挖了出来，“嗯？”到左眼时，泉奈发现这人的左眼皮是凹下去的，“另一只眼睛去哪了？”

“……算了。”

接着，就先把哥哥的眼睛找回来吧。

泉奈拿眼睛对着天上那月，借着月光，他看见写轮眼的图案停在更尖锐、似镰刀的形状。

是万花筒写轮眼。

画面一转。

同样的眼睛，水门看到它是在眼眶中。

随着镜头拉远，他看到一个熟悉的人。

白发，黑面罩，左眼有道疤。

那只眼睛就在卡卡西的左眼里。

是带土的写轮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