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了任务繁忙的季节,千绘开始频繁的接任务。她清楚的明白缺少血与火的锤炼的忍者只是花架子,最终难担大梁。为了履行三尾人柱力的责任、更为了保护重要的人,也为了不再在面具男面前处于弱势地位,千绘迫切的需要变强。
这次的任务是暗杀大名府的一位幕僚。
当月亮再次高悬于天空、星星绽放着明亮的光芒,千绘蹲在房顶上,静静地透过隔壁的窗户观察着里面男人的一举一动。一袭黑衣让她融入夜色,呼吸声压的很低,唯有胸膛一点细微的起伏彰显着她的存在。
当男人褪去华服躺在床上时,千绘微眯双眼——
就是现在!
三根千本带着微不可查的风声刺破纸窗,直直朝男人的颈动脉射去。
男人翻了个身,千本只钉在了枕头上。
……巧合吗?
千绘又打量了这个平平无奇的男人一会儿,没看出什么端倪。她这次又射出八根千本,封锁了他周边的全部位置。正好试探一下,刚才是不是巧合……
男人这次没有躲,他懒懒打了个哈欠,坐起身来朝千绘所在的方向瞥了一眼。他抬手抓住一根千本,又拿它挡下其他千本。他忽的勾唇笑起来:“终于愿意动手了吗?我等你好久了。”
“嘁……”千绘凝结冰晶,眨眼间凝结出一面冰镜。她踏入冰镜之中,寒气弥漫、冰霜四起,冰镜骤然凝结于男人身后,千绘从中跃出,苦无径直扎向他的咽喉。“你废话很多,知道吗?解除你那可笑的变身术吧,面具男。”
烟雾骤然爆开,原先大腹便便的男人化为千绘所熟悉的、可恨的模样。苦无穿过咽喉,男人问到:“你怎么认出我的?”
千绘见一计不成,立马缩回冰镜中。冰镜于四处拔地而起,每一面镜子中都印着千绘的身影,男人无法判断千绘究竟藏身于哪面冰镜。“我猜的。”千绘的声音如回声般层层叠叠地响起,掩盖住细如发丝的银针划破空气的风声。
当银针再一次穿透他的脑袋和心脏,男人发现这些微不可查的银针。若非因警惕而一直没有解除虚化,他还真会中这一招。
“既然如此……”
面戴红色条纹面具的长发男人站立于密密麻麻的冰镜之间,双手飞速结印。
子——丑——戌——午——申——亥——寅——
糟了,这个结印顺序!千绘立即脱身冰镜,往后一跃!
“火遁.豪火灭却!”大片火焰汇聚成海洋,铺天盖地的朝冰镜翻涌而来。作为血继限界的冰本应坚不可摧,但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也无济于事。冰镜被火海吞噬,而后立刻融化成水。水也无法浇灭火焰,只能无奈蒸发。千绘哪怕及时反应,也被不断吹出的火焰吞没。
火海气势汹汹地袭来,千绘完全来不及使用忍术,只能双手挡在身前硬吃这一招。
可烫伤的疼痛却久久未曾袭来。千绘睁开双眼,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一片空地之上,不远处,火海仍在熊熊燃烧。
面具男在她身后,语气平淡:“连这一招都无法躲过吗。”
千绘骤然转身,握紧了手里的苦无。“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他的能力是虚化和传送,虽然很不愿相信,但能将她转移至此的只有面具男。但是,为什么?他完全没有必要救下她——她恨不得杀死他,他也应该如此才对啊!?
“哼。”面具男笃的抛过来一袋东西,“你太弱了。这么弱,是无法在这个忍界活下来的。”
千绘听闻,一时愣在原地。她从小就是被冠以天才之名的人物,身负两种血迹不说,还是目前忍界唯一的完美人柱力。她还年轻,而实力已经到达精英上忍,村子里看好她的人很多,大家也默认她会成为下一任火影。可是,哪怕如此……
她也在面具男面前讨不了一点好。她确实不够强。
千绘扫了面具男一眼,见他抱臂站在一边,冷眼盯着她后谨慎的打开袋子。袋子里装着一颗目露恐惧的头颅,正是她所要暗杀的任务对象。此时,面具男又开口了:“看到了吧,不够强大的话,就连任务都会被人抢走。”
千绘不甘地攥紧双拳,却执拗地盯着男人戴着面具的脸:“那你呢?你又为什么要对我施以怜悯——明明我们是敌人!”
敌人……吗。借着温柔而洁白的月光,勾玉流转的写轮眼紧紧盯着千绘的面庞。阴冷的查克拉从他周围蔓延开来,直直朝着千绘而去。见千绘立马抬起苦无后退一步,他无不自嘲地哼笑一声。他们是敌人没错。可在成为敌人之前,他们明明是比恋人更亲密的存在。
面具男收回查克拉,漠然开口:“你是真实的。”在虚假的世界里,千绘是唯一真实的。说罢,他不管没听懂的千绘如何揣摩这句话,就在月亮下拔出别在腰间的武士刀。寒光出鞘,倒映出星河的碎影。“不是要杀了我吗,来吧。”
千绘抿紧双唇,直勾勾地盯着他面具之下唯一露出的右眼。她这次没有举起武器,也没有抬手结印。她只是直直地撞入那只空洞而麻木的眼睛:“有人告诉过我,宇智波的眼睛会说话。我看出来了,你对我没有一点杀意。”
这正是千绘最不解的一点。
面具男不回话。他瞬移至千绘面前,长刀刺向她的心脏。
千绘很轻松地躲开了。她举起苦无对上长刀,兵器相撞间发出“当”的声响。千绘曾在三年前体会过他的力量,知道他现在根本没用力。她就这样和面具男僵持着,问他:“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如果非要说的话,是为了和平。”面具男总算说话了,他手腕一转,挑飞了千绘的苦无。长刀抵在千绘颈间,冰冷的刀刃汲取着她的热量,给人以极大的压迫感。“我要先毁灭这个腐朽而虚假的世界,再创造一个人人幸福的新世界。”
千绘没有管横在脖子上的刀刃,质疑道:“你要怎么做?”
面具男显然不可能说出更多东西,他只是收刀入鞘,“你知道的已经够多了。如果不是为了加入我,就别再问了。”说罢,他发动术式,虚化自身渐渐消失了。
千绘却忽然皱起眉头:“你的气息,有点熟悉……”像是一股熟悉的查克拉中混合了别的查克拉,组成的一道新的查克拉气息。嘻嘻辨认,能依稀察觉出一点熟悉的感觉。难道她以前和面具男见过吗……?
面具男最后看了她一眼,彻底消失不见了。千绘想的心烦,左右没有头绪,干脆用水遁把一旁的火海一点点浇灭。这个男人的实力实在深不可测,B级的忍术至少被用出了S级的威力。千绘更加深刻地认识到了自己与面具男的差距,只得在平时付出更多的努力。她轻声嘀咕着“真烦”、“真讨厌”之类的话,给某个看似走了实则躲在空间里偷窥的男人带来了巨大的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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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绘,你受什么刺激了?”止水用短刀挡住千绘丢过来的手里剑,“怎么突然加大了训练量?”
“我还是太弱了。”千绘闪过止水的日晕舞,却没能躲过他使用写轮眼施加的幻术。她忙碌的对抗止水许久,才发现自己早已陷入止水的幻境之中。她脱离幻术,看见止水正站在她的不远处。
他一见针血地指出千绘的缺点:她的幻术抗性太低了。如果遇上宇智波的忍者,只会陷入更大的劣势。
千绘虚心受教。她想起在多年前三战中她就是中了雾忍的幻术才被抓住的,讪讪笑了一下。说起来,宇智波忍者……她忽然想起那个面具男。虽然他总是露出那只写轮眼,可就像是当摆设似的,从未对她施展过幻术。
“千绘,你又在发什么呆?”止水的声音把她的思绪拉回来,“总之,接下来我要帮你进行幻术抗性的训练了。对上那些不切实际的美好幻觉,你要切记那些都是假的。”
千绘点头应下,对上止水花纹繁丽的万花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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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土君!今天回家这么早啊。”千绘听见开门声,从厨房里探出头来。“我给你做了爱心晚餐!”
男人身穿上忍制服,额头上绑着护额,黑布缠住左半张脸。右边的面价上带着凹凸不平的压痕,闻言抬眼看向千绘:“今天的任务比较轻松。怎么突然要做饭了?还是我来吧。”
“你刚回家,还是好好休息吧!”千绘坚持要为带土分担,觉得不能每天都由带土既做家务又做饭,便指使带土去洗澡。带土拗不过她,只能任由她施展厨艺。千绘此人有个缺点,那就是做饭无比难吃,而她本人却对此毫不知情。
带土在千绘笑眯眯的注视下吃完晚饭,独自一人前往阳台望着漆黑的夜空。晚上的木叶被寂静笼罩,街道上只星星点点的分布着一些巡逻的忍者。千绘悄悄的溜到他身后,从背后环抱住他。
“带土君,你在想什么?”
“啊。”带土被打断了思绪,也不生气,顺势把千绘捞进怀里,用下巴去蹭她的头顶。“我只是在想……离那件事已经过去好久了啊。”
千绘抓紧了他健壮的小臂:“带土君,你能遵守约定活着回来,真是太好了。”
洗完澡的带土没穿那套上忍制服,而是穿了一身宽松的睡衣。他的左眼紧闭,隐藏住他空无一物的左眼眶。他垂下头,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千绘的脸颊之上。他忽而勾唇笑起,那只漆黑的右眼也泛上温和的笑意。“嗯。幸好回来了。”
成年男性健硕的手臂揽住她的腰肢,脸颊下压,几乎就要吻上她的唇瓣。
千绘却抿住唇,寒冰于掌心凝结,苦无毫不留情地刺穿他的心脏。
滚烫的鲜血浸湿她的手掌,男人没有愤怒,没有不解,只是抬起手,轻颤着抚过她的脸颊。“千、千绘……”他无力地倒在千绘身上,弯弯的右眼里藏着的是化不开的包容与爱意。
四周的一切如同镜花水月般褪去,千绘跪倒在地,痛苦的捂住脸。“我、我知道这是假的……但我果然还是……舍不得离开……”
止水急忙扶住她,担忧道:“你没事吧,千绘?你看到什么了?”
千绘一想到带土就心口绞痛,不愿提起他。她转移话题,不去看止水的眼睛。“今天的练习到此为止吧……晚上要不要出来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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