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加入晓组织

意识空间内,矶抚叽里呱啦地骂千绘“冲动”、“逞强”,它气愤的喷出鼻息:“要不是那个面具男,你就死定了!”

千绘自认理亏,讪笑着道歉。

矶抚清楚千绘有多么固执,骂也骂过了,它干脆眼不见为净,把千绘踹出了意识空间。

千绘意识回归,首先感受到的是柔软。她躺在一张无比柔软的大床上,被子上还残留着阳光暖洋洋的味道。

晓组织对新成员这么好?千绘身上的伤口还在泛疼,她把脸埋进了被子里,等晓成员来的同时修复自身。

没让千绘等多久,门外缓缓走近一个熟人。

戴着漩涡面具的男人一头炸起的黑色短发,身穿“晓”的黑底红云袍。他这副短发的模样让千绘又想起了当初他来抢九尾的时候,有些紧张地攥紧了床单。

面具男似乎察觉到了千绘的忌惮,捧着脸在床边蹲下。他长得高,哪怕蹲着也比躺在床上的千绘高了很多。他缓缓靠近千绘,在千绘几乎要应激暴起的时候停住,夹着嗓子做作道:“千绘要加入‘晓’吧?是人家救了你呢~我叫阿飞,千绘可以叫我前辈~”

千绘皱眉,一言难尽道:“……你在干什么,面具男。”

男人还在装傻。“面具男是谁呀?人家叫阿飞啦。”

千绘忽然有些幻灭。她不过是昏迷了几天,为什么那个强势、阴沉的死敌变成了一个一言难尽的变态?“你以为剪了个头发、换了个面具我就认不出你了吗,面具男?”

男人的脸皮显然比千绘想象中还要厚,他不为所动,坚持道:“人家是阿飞、阿飞!才不是什么面具男!还是说千绘你……”男人不正经的假面有了一丝微不可查的破碎,阴冷的查克拉溢散,但很快被他收了回去。右眼处的写轮眼冷冷地开启着:“喜欢替身?”

第六感叫嚣着危险。千绘汗毛直立:“你什么意思?”

男人却不再讨论这个话题。他换回了那副佯装可爱的语气:“叫人家阿飞。”

千绘寄人篱下,只好顺着他。“……阿飞。”

阿飞这才心满意足地笑起来。“身体好点了吗?我要带你去晓组织开欢迎会喽。”

千绘见他终于步入正题,倍感欣慰地点点头。别说,这床真的很享受……

阿飞没给千绘留恋的时间,按住千绘的肩膀。面前的世界扭曲一片,风景在高速下模糊成残影。没什么特殊的感受,千绘就和阿飞来到了一扇门前。

有着和面具男一模一样的能力还坚持给自己套马甲。千绘默默吐槽了一下,这还是她第一次在清醒的时候感受传送,觉得有些新奇。

一旁的阿飞已经推开大门:“三尾人柱力、漩涡千绘大人驾到!大家鼓掌欢迎!”

会议室内一片安静,大家都在用看傻子的眼神盯着自娱自乐的男人。可阿飞却毫不在意,甚至拉起千绘的手:“你们怎么不鼓掌?是不欢迎这位猛将吗?”

他究竟是真傻还是在装傻……他们很明显就是在嫌弃你啊?千绘尴尬无比,一时竟忘了挣脱,就这么让阿飞拉着她的手。

最后还是一名紫色头发的女人蹙着眉制止了阿飞这种无差别的精神污染行为:“你在干什么,阿飞?快让人家进来。”

漩涡千绘确实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强者,还是在他们抓捕之列的人柱力。叛逃的理由也很充分,战绩斐然,重创了木叶村。关于她的叛逃通缉在前几天木叶也发出来了,可即便如此,她的姓氏和身份也无法完全打消她是卧底的嫌疑。女人心里这样想着,面上却是一副温和的模样:“坐在那里吧,千绘。”

千绘在情报中见过这个女人。她名叫“小南”,是赫赫有名的纸化忍者,也是晓组织的创始人之一。千绘朝她微微颔首,坐在了她指定的位置上。她不着痕迹地观察着四周,发现在座的算上她共有8人,(如果白色人形猪笼草也算人的话)阿飞哼着不着调的曲子靠在墙边。见千绘看过来,他还羞涩的捂住脸:“千绘不要看人家~”

千绘嘴角微抽,收回视线不再看他。

主持会议的是浑身□□的橘发青年,他有一双诡异的紫色圈圈眼,压迫感十足。木叶已知的情报网里没有这个人。他轻咳两声,沉声道:“好了,不要理阿飞那家伙。这次会议召开的目的是欢迎新人加入。只要加入了‘晓’,那就是‘晓’的一员了。尽管把这里当作自己家吧。千绘,从此以后,你的代号为‘朱’,这是你的戒指。”他推过来一枚通体为红色的扳指,顶部的玉石上刻着一个漆黑的“朱”字。

“戒指也是你身份的象征,戴在手上吧。”佩恩补充道,“至于晓袍,到时候去找阿飞领吧。”

“既然已经成为了叛忍,就用苦无把护额上的图标划破吧。”

千绘这才想起她还没来得及划护额。她当即取下充当腿环的护额,用寒冰凝结成苦无,在木叶的标志上狠狠划了一道。她用的力道很重,一道划痕深深地贯穿了木叶图标。时至此刻,千绘未免有些怅然。从下一任火影备选到人人喊打、穷凶极恶的叛忍,也不过只过了几天而已。

如此,千绘便正式加入了晓组织。小南给她介绍其他成员,首先是佩恩:“这位是我们的首领,佩恩。代号为‘零’”。

佩恩朝她点了点头,权当打了招呼。

小南又给她指了下一人:“这位是我们的财务总监,角都。代号‘北’。”

角都用面罩和头巾蒙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眼睛。这双灰白的眼睛缓慢的眨了眨:“只要你不乱花经费,那我们就会成为好同事。”

“这是拥有不死之身的邪神教教徒,飞段。代号‘三’。”

飞段有一张痞帅的脸庞,**着上半身,露出精壮的身材。他抚摸着血色的大镰刀:“你要不要也来信仰邪神大人?”

幸好千绘对这种慷慨大方的男人不感兴趣,也对邪神不感兴趣。

“这位是追求永恒艺术的傀儡师,赤砂之蝎。代号‘玉’。”

驼着背的老人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位是绝。它负责收集各类情报,代号‘玄’。”它的半张脸是石灰般的惨白,另外半张脸却是浓稠的黑。巨大的猪笼草自晓袍中延伸出来,包裹着它整张脸。饶是千绘见多识广,也无法判定这是什么物种。

“这位是雾隐曾经大名鼎鼎的忍刀七人众之一的枇杷十藏。代号‘南’。”

枇杷十藏从千绘进来后就一直盯着她看了,见终于介绍到自己,玩味的笑起来:“哟,千绘啊。咱们可是老熟人了。没想到兜兜转转,咱们竟然还能成为同事。”

千绘敷衍的朝他笑了一下:“是啊,真是命运无常啊。”枇杷十藏当初作为忍刀七人众,也在追捕年幼的千绘和她的父亲的队伍之中。后来三战爆发,千绘又和雾隐阵营的他交手过多次。

“最后是我。我叫小南,代号‘白’。欢迎你的到来。”

千绘没忍住朝一旁懒懒散散的面具男——现在该叫他阿飞——看去。“那他呢。”

“呀!千绘前辈,人家只是个无足轻重的替补成员而已啦。千绘不愿意叫阿飞前辈,只能阿飞自己叫千绘前辈啦。”

千绘才不信面具男只是个无名小卒。要知道,木叶的情报网追查了他整整三年,却从未查出这个男人的身份和来历!要不是卧底了晓组织,她还真不知道他是晓的人!但她现在在晓的根基尚浅,有些事还不好挖掘,一腔疑问只得咽回腹中。

“人都认识了,接下来就给你发布任务。本来十藏是单人行动,你刚好和他组队,但想来你也不太乐意。既如此,你便和阿飞一起吧。”还不等千绘在内心腹诽他的安排,他就接着道:“你的第一个任务,就是前往岩隐村,招募土影的弟子迪达拉。”佩恩露出了资本家的压迫本性,开始指使千绘干活。

可惜千绘身为打工人加卧底,没有拒绝的权利。

离开会议室后,阿飞告诉千绘:“你本来应该自己在附近找地方住下。但体贴前辈的阿飞已经帮千绘找好了住处~就是当初安置你的那里啦。”

千绘狐疑地盯着他。“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仔细想想,每次遇到面具男的时候她都以为会有一场你死我活的决斗,但面具男却从未让她受伤。还有之前,他刚好在团藏手里救下她……

“因为阿飞是暗恋前辈的女子高中生啦~”他俏皮地把手指放在嘴唇的位置,还不等千绘嫌弃的转过头去,他就展示了一波零帧变脸。“你的身上有我想要的东西。在我来取之前,你给我好好的活在世界上。”他不再夹着嗓子,低哑的嗓音从与她贴脸的面具下传来。极强的压迫感从骤然贴近的男性身上沉沉压下,她全身都包裹在他的阴影里,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千绘自觉被耍,愤怒的伸出手,想抵着他的面具将他推开。结果就在千绘要触碰到他的面具时,他虚化了自身,千绘的手径直穿过了他的脑袋,两人大眼瞪小眼,相顾无言。

千绘率先收回手,冷哼道:“我自己找地方住,用不着你费心。”

男人僵在原地,心中害怕不已。他下意识虚化,千绘大概是生气了……可他又不能让千绘拿下他的面具……怎么样才能让千绘原谅他?但他转念一想,千绘又不知道他是带土,如果他太过殷勤,反而会有暴露身份的风险。还是暂时离开,再在神威空间里看千绘想办法好了。反正千绘现在加入了晓组织,也不急于一时。至于止水那小子……最好死了。他不无恶意的想,他知道千绘为什么做出叛逃的决定,无非就是为了给止水报仇。带土嫉妒的面目全非,妒火在看见千绘差点死于团藏之手时达到顶峰。千绘竟然为了那家伙险些死于非命!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

在带土陷入愤怒情绪时,千绘都已经走的没影了。此次为了斩杀团藏,她除了武器什么都没带。如今两手空空站在大街上,兜里比脸还干净。千绘犹豫了一会儿,她现在重伤未愈,叛忍的追捕令已经在地下黑市里迅速传播,一旦现身就会招来大量忍者。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去山上找个山洞先养伤吧。千绘叹了口气,又回忆起七岁以前长途跋涉去往木叶的流浪日子。真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

-

千绘蜷缩在狭小潮湿的山洞里,可怜巴巴地啃着兵粮丸。她只恨自己没有火属性查克拉,如今连火堆都生不起。唯一令人宽慰的是她有冰遁血迹,不怕夜里降温。她从额发上取下栀子发夹,金玉打造的花朵在夜色里依旧散发着夺目的光芒。

千绘有些恍惚。

止水啊。那个任劳任怨地陪伴了她多年的少年,还能活下来吗?

千绘不清楚。她只觉得自己被名为命运的迷雾挟裹,跌跌撞撞地被推向迷惘的未来。她将发夹夹回头发上,不顾崩裂的伤口,来到山洞外仰望天空。

夜色下,一轮皎月悬挂于天。千绘看着月亮,掬起一捧清透的月光。她先是想起止水,复而又想到带土。

她其实一直分不清自己对止水的感情究竟是喜欢还是依赖。她从未忘记带土,可那么多年过去,昔日里鲜活的男孩在回忆里也渐渐被蒙上一层浅淡的尘埃。

……如果他长大了的话,应该是个比小姨夫还要高大的男人了吧。

如今止水生死不明,千绘被迫离开亲朋好友,孤身一人来到晓组织卧底,甚至身无分文,只能住山洞啃兵粮丸,带土明明可能活着却又不知所踪,一桩桩一件件,千绘掩面哭泣起来。

无论她头上的名声有多响、实力有多强,可她也只是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少女而已。“带土……我好想你……你到底有没有死?你是不是还活着……还活着,就来见我啊……”晶莹的泪水于指缝中滚落,顺着手腕砸在草叶上。青翠的草叶被压弯了腰,顶着泪珠颤颤巍巍地站立着。

带土在神威空间里看着,心中犹豫不决。千绘究竟是怎么怀疑他没死的?眼见千绘越哭越凶,连自己身上的伤口都不管了,他还是咬牙披上“阿飞”的马甲从不远处出来。

千绘哭归哭,作为感知力强的漩涡一族,立马察觉到了新出现的查克拉。她对面具男的查克拉已经很熟悉了,瞬息便认了出来。她对面具男潜意识里认定为“安全”,面具男若想杀她,她必然也活不到现在。她便没有回头看他,只抽噎着轻声问:“你又来做什么?”

戴着面具的男人在她身边蹲下,按着她的肩膀用手帕去擦她的眼泪。

千绘挣扎了一下,没挣脱,也就不再挣扎了。她轻颤着纤长而卷翘的眼睫,泪珠源源不断地从湿漉漉的红眸里涌出。她本就长相美丽,鼻梁高、嘴唇薄,是清冷艳丽的长相,素日里拒人千里的气质更让她看起来不好接近。可当她哭起来的时候,如雪的肌肤泛上旖丽的潮红,整个人如同被雨水砸烂的花朵,散发出糜烂的脆弱感。

男人沉沉地叹了口气,“别哭了。我错了,我不该这么对你的。对不起。”这个充满力量、强大无比的男人用挥舞长刀的大手轻轻的捏着手帕给她擦眼泪,语气也轻柔的不可思议。“和我回去吧?住在这种地方,你的伤口会发炎的。”

千绘不听他的。她自顾自地坐在地上,闷声道:“为什么要和我道歉?我和你又没有任何关系!你完全没必要关照我,也不用照顾我的情绪!”

带土明白,千绘对他的身份早有怀疑。现在的千绘很脆弱,需要一个锚点。

既如此——

带土下定决心,第一次在旁人面前摘下了他的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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