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忘生醒时,天已大亮。今日日头很好,耀阳的光透过糊纸的窗,照在他的脸上。
雪停了,或许雪从没下过。
李忘生坐起身,怔怔看着眼前的炕桌,蜡烛燃尽,他昨日随手丢的衣服被叠得整整齐齐,一个四方块边上,放着他的佩剑。
桌上再无别的东西,看上去有些空荡。
李忘生抬起手,手臂活动正常,丝毫没有酸涩之感。
窗外脚步声凌乱又匆忙,李忘生翻身下床,上官博玉已推门进屋,急急道:“师父被大师兄打伤了!”
他来不及多想,抓起衣服就往三清殿去。
大殿正中,吕洞宾嘴边血痕新鲜,正努力聚气调理,洛风跌坐在一旁的柱子边,目光呆滞,眼角含泪。在场的弟子们乱做一团,嘈杂又烦乱。
李忘生跑着寻来了调气的丹药喂吕洞宾服下,又提气帮吕洞宾梳理。无人提及吕洞宾被谁打伤,也无人说起谢云流的去向。
景龙四年,纯阳逆徒谢云流打伤师父吕洞宾,而后落荒而逃,东渡东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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