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到了韩吉第一次参与壁外调查的日子，她非常期待，不过作为新兵、她并不能跟利威尔分到一个队里。

利威尔并不担心韩吉，以对方的实力、如果不是在平地上被好几只奇行种突脸的话应该都能活下来。

第一次来到墙外的韩吉大概是恨意居多的，人的转变总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其实对巨人充满恨意才是大多数人该有的感情，像韩吉那样想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待巨人的人则是异类中的异类。

等利威尔再次见到韩吉时已经是傍晚了，队伍要在夜里进行修整，所以指挥发出所有人靠拢准备过夜的命令。调查兵团不会在夜里行军，虽然夜里巨人的活动会减弱、但由于夜里人类的能见度过低，无法在安全范围内发现巨人，所以为了保险起见基本都是在晚上休息、白天行军。

利威尔朝着韩吉走去。

韩吉正坐在篝火旁沉思，篝火里架着一锅咕咚咕咚冒泡的炖菜。直到利威尔走近了韩吉才发现对方，不过她现在还在整理思绪，所以并没有及时跟利威尔打招呼。今天的壁外调查带给她的震撼实在是太多了，不论是第一次见到同伴惨死在巨人口中、还是第一次砍杀巨人，都使她的内心掀起惊涛骇浪。

巨人的血很烫，即便已经全部蒸发了、那黏腻滚烫的触感依旧残留在她手里。

“第一次壁外调查的感觉怎么样？”

利威尔问她。她在韩吉旁边坐下，炖菜的味道已经飘了出来，应该可以吃了。

“有点说不上来的感觉……总之比我想象的要沉重很多啊。外面的风比墙内更自由。呐利威尔，你觉得墙外的世界怎么样？”

韩吉说。她曲起双腿，把下巴靠在膝盖上抬头看远处的夕阳。昏黄的光和篝火的光混在一起，给她整个人蒙上了一层正片叠底50%的深红色和一层发光30%的橙色。

利威尔一时间竟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答。她盛了两碗炖菜，给韩吉递了一碗过去，含糊回答说：“也就那样吧。”

韩吉从她手里接过炖菜，不急着吃，捧着碗继续说：“不准敷衍！好好回答陷入迷茫的后辈的问题可是一个前辈应尽的义务啊！”

“想要心理疏导找埃尔文去，找我干什么，想听我骂你吗？”

很神奇的感觉。虽然韩吉比利威尔小，但是由于她上辈子进调查兵团的时间太晚了、所以从资历这方面来看韩吉才是她的前辈。结果现在她变成对方的前辈了。

“不是啦，只是好奇一下你的想法而已！真的只是觉得'就那样'吗？”

“不然呢？你觉得还能怎样？”

嘴很严的利威尔说。

墙外并不是自由，在更远的地方一直存在着永不停息的战争，而时间过得有点久、第一次壁外调查对于利威尔算不上什么好回忆，抛开那部分之后利威尔只能隐约想起骑在马背上时周围掠过周围的湿润的风。

问不出什么的韩吉遗憾地开始进食。休息时间是很宝贵的，由不得她随意浪费。

在团长发出撤退命令后，调查兵团的人开始收拾残局和撤退，在长距离索敌阵的带领下、调查兵团的伤亡率下降了很多，虽然还是很少有人能在回去的时候直起腰来面对家属、但至少带回去的尸体比以前少了。

这次壁外调查的目的是建立墙外补给站，为着以后更深入的调查而做准备。

围在城门口的市民很多，有的在关心自己参军的孩子，有的在关心他们纳的税是不是打了水漂，有人窃窃私语，有人大声交谈，既有欢呼又有咒骂，嘈杂的人声簇拥着调查兵团的马队向前走，利威尔的视线扫过人群，在不远处看见了库谢尔她们。

利威尔对着她们招了招手，爬下马背走过去。

“——我回来了。”

利威尔说。

“欢迎回来——！”

她们说。

库谢尔向前抱住利威尔，伊莎贝尔也跟着抱了过去，法兰则是提着她们的东西站在一旁，等着伊莎贝尔抱完接班拿东西，这才会轮到他抱。

从利威尔加入调查兵团以后，她们之间的见面次数就直线下降了，所以额外珍惜每一次见面的机会。

调查兵团的假期不算多，但利威尔会准时给家中寄信，每个人都有一封，除了肯尼那个行踪不定的家伙。利威尔跟肯尼没什么好聊的，也没有兴趣跟他扯家常。

家里也会经常给利威尔送东西，有时候是一些吃的改善伙食，有时候是一些新衣服。

虽然被法兰拽着去经商了、但伊莎贝尔对墙外还是很好奇，每次利威尔回来都会叽里呱啦问上一大堆问题，她一般会挑几个内容比较方便讲的来回答。

法兰问的少一些，主要是跟她汇报最近生意做的怎么样，利威尔会在一旁用犀利的语言点评几句法兰提到的奸商们。

库谢尔会叮嘱她好好生活，别把自己养的太差了，虽然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堆话，但是利威尔会认真的听完，再告诉库谢尔她记住了。

末了，利威尔又告诉她们：“我在调查兵团里认识了一个新朋友，”她指向不远处的毛栗子头，韩吉注意到了、对着她们挥挥手，“以后放假了我会带她来家里玩的。”

“是吗？我很期待呢。”库谢尔说，“你上次带回家的朋友还是法兰和伊莎贝尔，不知不觉居然已经过了这么久了。”

“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哇？居然能跟大哥成为朋友！”伊莎贝尔好奇地问。

“一个脑袋里装满巨人粪便的怪人吧。”利威尔说。

她如此描述韩吉·佐耶，利威尔坚信对方迟早会变成那个样子，所以她觉得自己的概括很精辟。

略过了不会写的地方，这里卡了好几天了也没有写出来，于是算了

想到什么写什么，我实在是词穷了

我终于放假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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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某一次的壁外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