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库洛洛,
展信佳。
最近过得怎么样?平和的日子还自在吗?还是会觉得有些枯燥无聊呢?
给你写信的这些天,我没有听到太多关于旅团活动的消息,所以我猜你大概想过一段悠闲的生活了吧?如果是这样,就再好不过了。我真心希望你是因为心情才选择了休息,而不是因为受伤不得不休息。请相信,每一天,我都祈祷着你的安康、幸福,用我最虔诚的祷告,愿他赐福于你。
不知道收到那封信以后,你会不会偶尔想起我。说到这个,我似乎忘了做自我介绍,但遗憾的是,我也忘记自己本来的名字了。不过不用担心,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忘记你的名字。总之,你就把我当作一个深爱到无法自拔,只能用情书来宽慰自己的、普通的爱慕者吧。库洛洛的爱慕者...这个名字怎么样?
好了,不开玩笑了,今天我也读到了一节不错的诗:
你睁开你的眼睛——我看见我的黑暗活着
我看透它,一直看到底
在那里它也是我的而且活着
果然,这种诗才比较适合出现在情书里吧?我猜,你一定也这么觉得。
读完这封信,库洛洛又拿出之前收在西装口袋里的另一封,他将二者摊放在面前,仔细比对两封信的字迹——
出自同一个人。
不出意外的话,也的确是这个人的亲笔。
文字的情绪起伏和字体笔锋、渗墨、转折都对上了,能排除找人代笔的嫌疑。
他还找派克诺妲看过自己的记忆,重点放在了笔迹上,可惜他从未见过这个人的亲笔,除了这两封信。
“几乎是为送信定制的念能力,跟踪的人也能做到不留痕迹,但是比起这两个人的念,更让人好奇的是...
你是怎么找到这两个人的?”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旅团成员。
“团长又在自言自语了。”
“估计又在想情书的事情吧。”
“看来接下来的几天也不会有全体出动的任务了,不然也不会放西索那家伙...”
“所以那个人到底想干什么,难道费这么大功夫,真的只是为了求爱?”
“用‘示爱’会更合适哦,毕竟对方没有想要交往的意思。”
“嗯?你怎么知道?”
“我问过团长,他会不会考虑跟对方交往。”
“连面都没见过你就敢问这种话...”
“团长怎么说?”
“他说对方没有提出交往的请求。所以我才说,应该叫‘示爱’。”
.
船靠岸后,作为合格者的我们下了船,但这座岛上的合格者不止我们四人。
在得到船长给出的一条路线后,小杰就决定了下一步的方向,雷欧力则更想坐大巴。
酷拉皮卡问了我的意见,但我觉得未免多次一举。
“接下来,我会独自修行,就此别过吧。愿主赐福于你。”
说完这句话,我就离开了这支临时结成的小队,独自向着山路走去。
避开人群后,我拿出了那台迷你传真机,这是我从某个商人手上买到的,是一种特制的、仅供念能力者使用的特殊道具。注入念能力后,我果然收到了一条新的地址。
但是现在还不能寄信,因为我还不能确定下一个具体的移动地点。
没办法,只能速战速决了。
好在这份力量我已经提前准备好了,所以不用再在这种地方,浪费时间——
我开始向着目的地,全速冲刺。
当我到达那座荒败的城镇时,一群着装怪异的少女和一个老婆婆挡在了路中间,看样子她就是考官了。
来的路上,我听见了那群穿着白裙子的少女说的谜题,就在我以为试题也会是类似的题目时,考官说话了:
“父亲和母亲同时困在了着火的屋子里,只能救一个,你会选谁?”
“这可真是...撒旦的考验。”
老婆婆没有生气,而是继续等待着我的回答。
“不作答的话,就代表不合格,并且以后也会失去作为猎人的资格...”
库洛洛,你看,有时候破绽就出现在某人精心设计的诡计里。
每到这种时候,我也会理解你的一些决定,比如你往往放任团员们做自己的事情,非必要情况下,不会对他们的行动加以干涉,这也是为什么,你们并不总是全体出现。
但这种放任究竟是自由,还是考验,谁也说不准。
一次不合格,终身失去资格?
猎人考试可从来没有过这种规定。
我想这个世界上,能让一个人终身丧失成为猎人的资格的,只有死亡,与试者的死亡...或他者的死亡。
而这位考官明知如此,还是选择这种留有漏洞的话语加以催促,想必是因为,这才是真正的考验吧。
“时间到了。恭喜你,合格了。”
“愿主赐福于你。”
“即便是撒旦吗?”她揶揄到。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
顺着她给出的指引,我走出了通道,看到了一片湖泊,和靠在岸边的小船。
看来是要走水路了。
上船之后,我一边划动着双桨,一边留意着湖水的波动。
天色还不算晚,还能看清湖面的状况——
底下有东西。
但等我再划出一段距离时,它才浮出水面。
这是一只魔兽。
短暂思考过后,我决定朝着与它相反的方向划去。
没过多久,我就看到了陌生的湖岸。
上岸以后,我按照那位考官给出的指示,寻找导游夫妻的房屋——
很快就找到了。这说明考验不在寻找本身,而在找到的地点...在屋内。
于是我没有急着接近,而是往森林深处跑去,我一边随意变动着方向,一边留心着身后那位追踪者的动向。
直到我确定自己成功甩掉它之后,我才使用‘绝’,一边掩盖着自己的气息,一边绕着圈朝房屋逼近。
可惜的是,这间屋子只有一扇门。
但同时,它也是一座木屋。
到达房屋背面后,我一边估算着墙体木材的强度,一边比对着自己的力量——
可以从这里突破。
.
当小杰等人完成考验,准备离开时,酷拉皮卡想起了之前看到过的不对劲的地方,见他若有所思,雷欧力忍不住开口询问:
“怎么了?难道还有问题吗?”
“冒昧问一句,请问你们最近有遭到其他魔兽的袭击吗?”
“啊...你是说那间木屋吗?”狐狸先生苦恼地挠了挠后脑勺。
“哈哈哈...这个,就等‘魔兽’来了亲自跟你解释吧...哦,她来了。”
酷拉皮卡感到一阵困惑。
很快,他的困惑就消失了。
.
和狐狸一家一起勉强修补好了被我砸坏的木门之后,我就被暂时留了下来,因为下一组考生就快到了。
虽然过程有些曲折,但我还是合格了。
“愿主赐福于你。”
说完感谢的话后,我就找了个不容易被发现的地方躲了起来,而在被告知接下来要去的会场地点后,我也给小鸽子发了消息,让他动身前去。
看到只有狐狸女孩跑来叫我的时候,我意识到,他们三个大概都合格了。
库洛洛,你觉得这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吗?
你的答案依旧无从得知。不过我还是发自内心地,为此生出喜悦。
但不知道为什么,在看到我的时候,这三个人看上去十分震惊。
“发生什么事了吗?”
“所以,破坏木屋的魔兽是?”酷拉皮卡看上去有些不敢相信。
我明白了...真是一群记仇的狐狸。
“嗯,是我。我以为屋里会有提前埋伏好的陷阱,而屋子又是木质结构,所以推测应该可以从敌人的背后进行突...”
“什么敌人!我们是考官啊,你这个混蛋修女到底怎么回事?”
“混、混蛋修女?!”小杰三人异口同声地重复到。
“抱歉,因为一上岛就被不明生物盯上我过于害怕才...如果修好屋子还不能平息您的怒火,请您慷慨,告知我赎罪的道理吧。”
“谁是....不明生物?而且你看起来可是一点都不害怕呢,这么多年能被我跟丢的考生加起来也没有几个。”
“好厉害啊,墨西!”小杰的关注点还是一如既往地特别。
“算了,看在你砍树修房子的时候都还算努力,就不取消你的合格成绩了。”
“愿主赐福于你。”
“...你不会是个假修女吧?只会这一句...”狐狸男孩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旁的狐狸先生捂住了嘴。
之后,会飞的狐狸就载着我们,抵达了会场。
休整一晚后,我是被酷拉皮卡叫醒的,这也是我拜托他的事情。
可能是因为在这三个人里,他看上去会比较有时间观念吧。
力量的过度使用让我产生了担心,出于这种担心,我把房间的钥匙交给了酷拉皮卡,拜托他在起床之后叫醒隔壁的我,不论用什么样的方法。
好在这次的代价比我想象得要轻,酷拉皮卡说他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就自动醒过来了。
“但是,你的身体没问题吗?”他指了指我的额头。
我猜是因为那上面的虚汗吧。
这种小事,似乎没有什么隐瞒的必要。
“只是做了个噩梦,不用担心,我已经习惯了。”
之后我没有跟他们一起去会场,而是提出想去附近的教堂做礼拜。
库洛洛,这并非谎言。
不论是对他们说的,还是在信里对你说的。
我的确去了教堂,也做了礼拜,并虔诚地祈祷着你的安康与幸福。
在那些没有去教堂的日子里,我同样如此祈祷着。
只是在离开之前,我给我的小鸽子留下了一些东西。
至于是什么...我想这世界上没有比你更清楚的人了。
利用狐狸先生给出的信息,我成功进入了会场,当我到达的时候,现场已经有很多人了。
在人群中,我还是很轻易地就看到了小杰一行,就在这时,会场里突然传来一声惨叫——
“呃啊啊啊啊啊——救、救命啊!”
一瞬间,在场的目光都被这声呼救吸引,但没有一个人向他伸出援手。
罪魁祸首的指间还夹着一张小丑牌,再看他浑身的装扮,我想这大概是出于某种身份认同——
“小心点~撞到人,记得要赔罪哦。”
库洛洛,这是我遇见的第二个与你有关的人。
我开始低头为那个受难者祷告,但交握的十指后方,我还是忍不住露出笑意。
我很庆幸,此时的西索不在你身边。
否则我那只小乌鸦不堪一击的把戏,一定无法蒙蔽你、和你那些强大同伴的眼睛。
至于为什么...如果你当面问我,我一定毫无保留。
毕竟我有那么多想问你的问题,作为交换,我也应该解答你的疑问才是。
同样作为交换,你也应该问我几个问题才对。
所以...还请耐心一点,不要擅自破解这些为我们的初次会面准备的谜题。
不多时,小杰就看到了我,他向我热情地挥舞着双手,而我的注意力却在那个站在他旁边的陌生男人身上。
但这份注意力我很快就收回了,那不是一个需要特别留意的对象。
近前,我像往常一样问候了他们,但在那个自称东巴的男人向我搭话时,我没有给出回应,他也就不再自讨没趣了。
第一轮的测试不算困难,但也淘汰了一些人。
如果说有什么波折,大概就是有几个看我一边提着裙摆一边跑步的人,试图绊倒、或者撞到我,但被我躲过去之后,反而自己失去了平衡,摔倒在了地上。
虽然这对我来说并不算什么特别麻烦的事情,但如果可以,我还是想节省一些精力留给之后的测试。
于是我又跑到了小杰等人身边,确保身边的人不会无聊到和我开一些无伤大雅的小玩笑。
“墨西!你跟上来了!”
“嗯。”我微笑着朝他点了点头。
“发生什么事了吗?”酷拉皮卡似乎猜到了什么。
“不值得费心,只是几个喜欢恶作剧的孩子。”
“噗嗤...”
有人笑出了声,是一个没见过的男孩,和小杰差不多高,手上拿着滑板却仍用双脚跑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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