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第163章 (光辉圣火教)

桑特克勒·琼斯走在木制回廊上。

他至今为止已经91岁了,从这个光辉圣火教建立起来已经过去78年了。

是的,这个教会是在他13岁时建起来的,很奇怪吧?但如果你知道它的起因仅仅是一群未满14岁的少年们玩的游戏,那么就不奇怪了。

桑特克勒·琼斯在1908年出生在胡布亚山特国中的一个偏僻乡镇上。

胡布亚山特是一个小国。这世界很多小国都像碎片一样挤在V5联合国附近作为附属国以求生存,胡布亚山特也在V5联合国附近,却因为文明过于落后国境边境过于偏僻而没有受到V5们的庇护。

毕竟在一个没有战略与交易价值的国家投入大量资源去进行扶贫工作,只有真正秉着人道主义的蠢货才愿意去干。真正的聪明人都会选择与有发展前景的国家进行合作。

胡布亚山特就这样被孤立了。但也相对的,它成为了一处可以逃避□□势的避难所。许多别国的犯罪分子和战争余孤都逃到这里来,就算在这里你可能奋斗一生都买不到一辆廉价汽车,但至少你能在国际人民资料机构里登记你的身份证号,你还能享有“公民”的人权,不会被人随意杀死。

就算一开始聚集在这里的多数是坏人,可是坏人也是人,也有感情,也会产生“爱情”这样的情感。

于是犯罪分子们跟战后遗孤纷纷在当地组建家庭,开始构建出法治社会的框架。在贫穷却安稳的生活环境下,坏人们衰老了,逐渐变成老迈但热爱这个国家与家人的普通人,与社会和谐共处着。

直到霍乱爆发。

一开始,这个国家的人们并不知道这个疾病是什么,他们只是一如既往地无条件接纳外来人员。直到最初一个深色肌肤的人突然上吐下泻,而他所在的村庄也开始陆续出现相同症状的患者,男女老少都有,不管如何治疗都没有效果,他们将排便失禁,直到脱水死去为止。

然后附近的城镇也开始出现相同症状的人,危急全国的瘟疫蔓延开来。

这是18世纪初的事情,胡布亚山特国的人们以为这一切都是那个0号病人——那个外来的深色肌肤的人导致的,落后并且封建的文化程度让他们误会是他的诅咒才让瘟疫肆虐,他是恶魔!所以人们处刑了与他有关的人,并且抹除了他的名字,封锁了国家出入境,想用这种方式来消除诅咒的影响。

——虽然后来人觉得这是当时职权者害怕被追责才故意消除证据的,但在当时来说,这个不知名的0号病人导致了在胡布亚山特国内所有深色肌肤的人种都被迫冠上了“恶魔”的罪名。

这个罪名持续了将近七十年才终于在“霍乱是由于水源污染导致”的科普知识传入下摆脱,但七十年的时间足够将他们堕落至深渊。

结果是:在胡布亚山特没有因为1963年的战争而被瓦解瓜分前,它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是奴隶制。

而被作为奴隶使用并贩卖的正是那些被作为恶魔后裔的深色肌肤人种,他们不被允许进入学校和教堂,连医生都不愿诊治他们。

极少数愿意诊治他们的,只有一些在当地本身就被人避之不及的人们。

比如说殡葬馆。

桑特克勒·琼斯的父亲是这乡镇上唯一一家殡葬馆的馆主,他们家世世代代都继承着这个馆。

胡布亚山特国内因没有足够的土地,所以土葬是富人的特权,平民阶级更普遍使用火葬。而你想要一个体面的葬礼而不是一个聚众烧烤摊,那么殡葬馆是必须的。

死者很沉重,因为你不能指望死者能有意识地配合你调整自己的身体重心,所以仅靠一个人是很难将尸体抬入焚化炉内的。于是馆主手下有数名抬尸工和铲煤工,但由于人们恐惧与尸体接触,于是这个活儿只有奴隶们能干。

为了防止奴隶们在消耗自己所有价值前就死去,馆主往往会学习医术给奴隶们治疗,尽可能让他们觉得这是个不错的、必不可缺的工作,给予他们生活下去的希望。

奴隶们也有自己的家庭,于是奴隶们也有自己的孩子。

馆主也有孩子,但殡葬馆的孩子被其他孩子排斥,只有奴隶们的孩子能陪他玩并保护他。

从桑特克勒出生起,在他身边的玩伴就是那些奴隶们的孩子。他非常爱自己的朋友,他不能理解为什么人们会如此厌恶他们,明明他们什么都没做。

当然,他也不能理解为什么自己仅仅只是殡葬馆馆主的孩子就要受到排斥,难道说他们都不会死?在火焰之下,不管你是男女老幼还是美丑贫富的人,都会化为灰烬,这很公平。

8岁那年,桑特克勒跟自己的朋友们躲在地下储粮仓里玩游戏。这里是他跟朋友们的秘密空间(他认为的),因为8岁的他再过几天就要被送到外面的城市去读书了,他不舍得朋友们,向朋友们抱怨着自己有多么不情愿离开,外面的世界都是有肤色歧视的蠢货,他害怕自己去到外面的世界后也被传染为蠢货的一员。

朋友们说:“可是,桑特克勒,你很聪明,这里的学校已经把能教给你的知识都已经教给你了。只有在外面才能学习更多的医术,才能回来治好我们。”

在当地的说法里,每个深色肌肤的人都是瘟疫的潜在患者,只是他们还没有出现症状。

桑特克勒说:“但是,如果我出去了,你们会被别人欺负。只有我在的时候,他们才不敢向你们扔牛粪。”

朋友们互相看看,那张张面貌稚嫩的脸上不分性别,都是一副痛苦至麻木的表情。

最大的那个男孩儿16岁,虽然并不是琼斯家族里的奴隶,但他已经在邻居家做帮工了。他收到弟弟妹妹的眼神,鼓起勇气对桑特克勒说:“桑特克勒,你不可能一直保护我们,你跟我们不是一样的人,你迟早也会长大,加入大人的队列,然后杀死我们。”

桑特克勒立刻说:“我不会!”

男孩儿叹气:“你会,你会明白我说的都是对的。”

桑特克勒被这些不信任自己的朋友们气坏了,他生气地离开,按照父亲的命令去异地的高级学校上学。

在更大的城镇学习的这段时间里,他学到了令他吃惊的知识,一个他从未想过的事实:

——这些深色肌肤的人,才是胡布亚山特国这片领土上的原住居民。

那么当初那个0号病人,到底是深色肌肤,还是浅色肌肤?

这是一个没有任何依据的怀疑,甚至没人能给出答案。就算有答案,在此时此刻也已经没人关心它了,追寻答案这件事就变得毫无意义。

年幼的他直接去向历史老师提出一个大胆的假设:“如果0号病人原来是浅色肌肤的人,那么深色肌肤的人是不是就不会被奴役了?”

老师回答:“不一定。”

“为什么?”

老人伏在堆满了需要批改的作业的木制办公桌上,抬头用疲倦不堪的眼睛看着对这个好奇心强的学生。他看起来那么稚嫩,充满希望,眼神中流露出对不公的困惑与反抗,老师感受到了一种不容忽视的力量,来自职责、来自良知,也可能来自别的什么。

他轻轻地叹了口气后,说出了自己的看法:“因为我们太穷了,这个国家的资源是有限的,所以人们必须要想方设法的抢夺资源,不管用什么理由。”

“可是这是错误的!”

老师觉得有些厌烦了。

他想:他还没意识到他自己也是个浅色肌肤的人吗?只有浅色肌肤的孩子能来到这所学校学到真正的知识,但没有人在持有知识后去推翻过去的结论,因为在这个学校里的每一个人都是受利者。只有傻瓜才会推倒自己吃饭的餐桌。

他教书多年了,在他年幼时他见证过霍乱导致的混乱场景,堪比人间炼狱。那多悲惨?村庄里无主的牛羊在马路上悠闲漫步而无人在意,蒲公英和疯长的稻谷一起挤在田地中没人顾及,空气中弥漫着粪便与尸体的恶臭,偶尔会飘来令人作呕的烤肉芳香。城市里寂静比喧闹更可怕,因为只有死人才不会发出任何声响。人们失去至亲至爱的悲痛与对死亡的恐惧都无处发泄,好不容易有个出口能解脱,你一个已经脱离当时苦难半百年、从出生起就在享福的孩子过来质问我们,你有什么资格?

与其纠结这种问题,不去想着如何好好学医,继承家业,从那些买不起墓地的穷人口袋里榨出更多钱来。

“没有什么错误的,这是为了生存。生物的本能就是生存,如果你觉得它是错的,那么你就利用自己作为人类的优势试着去改变它。”

老师不耐烦地回答这个傻瓜,他不相信桑特克勒真的能做到。

你能改变吗?区区一个乡镇出身的小鬼,你要如何改变呢?

桑特克勒得到了回答,他沉默地离开了,还没忘记提交满分的历史试卷。

12岁的桑特克勒在假期回家时得知,当初那个说他迟早也会长大的朋友死去了。原因是他被他帮工的主人家发现他偷了主人家的金银珠宝。

并不是突然发现,而是当家的夫人发现首饰一直在丢失,然后他们调查了家中的每个人,发现只有他每个月都会用各种理由离开这个村镇一次。

他们一开始先是询问,他不承认,然后拷问,他就承认是他偷的了。

奴隶盗窃主人的财物是大罪,他被处死了。

他的妹妹们在桑特克勒面前默默流泪,得知这个消息的桑特克勒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只能问:“那……真的是他偷的吗?”

“……是。”最大的妹妹抽泣着说,“他想娶娜塔莎,婚礼需要给神父很多钱,才能让我们进教堂。”

这个乡镇唯一一座教堂,它曾经是一座神庙,但它过去到底是栋怎样的建筑如今已经无人在意了。

在那栋建筑物下的土地自古以来就被认定是神圣的、不容侵犯的,在不同的信仰里会改变不同的名字与模样的神就寄宿在那里,只有被神允许的人才可进入。当踏上那块土地,就等于获得神的庇护与祝福,那么有罪之人不应该被神庇护与祝福,即使没有犯下法律上的罪过,出生即是原罪的人在神的慈爱下也存在于世。阻止他们踏上这块土地成为信徒的与生俱来的职责。有罪之人只有付出大量金钱交付给信徒,让信徒去救济贫苦之人,才能洗清他们身上的罪孽,以清白之身去获得神的庇护与祝福。

桑特克勒:“……”

桑特克勒有了一个想法,而他在经过一整年的观察与沉淀后,13岁那年才跟朋友们说出他的想法。

“我想建立一个宗教,在我的宗教里会有着和平的氛围、每个人不管肤色如何都身份平等、拥有作为人的自由与权利,每个男人都会有妻子,每个女人都会受到保护,大家不用为资源紧缺而担忧,我们的未来会充满光明。我知道这是一个天真且稚嫩的想法,但是你们能支持我吗?”

桑特克勒的家族本身就有信仰着宗教,像他只要在家,每周就会去一次教堂做礼拜。这个乡镇上没有人没有信仰,只有在做礼拜的时候,那些本来歧视他是殡葬馆出身的人都会聚在他身边,平等地跟他一起闭上眼睛喃喃祈祷。

他曾抬头,看着神像,神像也看着他,所有人都用友善的目光注视着他,他在那一刻感受到了自己作为一个人所应有的尊重。他发自内心地喜悦,在这份目光中获得了升华。

可是这些人却不能进教堂,这不公平。

神啊,你以你的注视作为爱,被你注视的人才得以存在。你既然会注视着我这个在所有人中最微不足道的人,也就会注视着所有人。可我注视着你,感受着你的爱,所有人也在注视着你,却感受不到你的爱。你在我的注视中存在,你在他人的注视中不存在,说明我即是你,你爱着我,如同我爱着我,那么我将替你去爱他人,让他人像爱着你一样爱着我,你才能存在。

在他的教会里,他们都能向他祈祷,他会聆听,会给予祝福和庇佑。

他看着他的朋友们、他的信徒们,当年在场的人们都在后来陆陆续续地离世了,仅剩他一人。

人们因苦难而产生信仰,因信仰而追求团结,因团结而形成宗教。宗教将会用团结来判断信仰的深浅,而信仰的深浅会加固团结的作用。宗教往往与苦难密不可分。

孩子们犹豫着。他们没有那么轻易就交出自己的信仰,那是宝贵的希望。而对方虽然是少爷,但是他还太小了,没有任何实权,连改变这个村镇都做不到。

桑特克勒看出他们的犹豫,他劝说着:“就当作是一个游戏吧。”

这真的能作为一个游戏吗?

孩子们们面面相觑,没有人敢带头拒绝,也没有人敢带头答应。

桑特克勒注视着他们的眼睛,他们都站在他的对立面,当他注视着他对面的脸,就仿佛是在注视着所有人。

他哀求:“就当作是陪我玩,好吗?”

年纪小的孩子有些心软了,拉扯着大孩子的袖子。而大孩子鼓起勇气,说:“行,从今往后,你就是我们的教主大人。”

游戏准备中,孩子们开始投入到创作这个游戏中。他们先构想着这个新的宗教要如何称呼?——因为火葬之下人人平等,所以“光辉圣火教”这个名字就成立了。

然后宗教都要有教义,类似口号一样说出来让人铭记于心,那么他们的教义是什么?——和平、平等、自由。这是这些孩子们当下最渴望的事。

至于宗教如何运行?这是教主该操心的事,应该由教主安排,他们服从就行。

桑特克勒许诺道:“我会教给你们知识,我会给你们每个人都分发食物。但是你们必须听我的,我会给每个人都安排适合的工作,我绝对不会让你们感受到自己被压迫。”

听起来不错。没上学的孩子们同意了。反正这跟他们平常的生活也差不多,被大人安排工作和被从小一起长大的少爷安排工作,显然是后者更让人好受。

游戏框架已加载妥当,那么——GAME START.

桑特克勒走到了一处宽阔的房间外,这个房间只有两扇用于透气的百叶窗和一扇门。他推开门,看到一群稚嫩的脸望过来,看到他的刹那都挂上了灿烂而天真的笑容。

在这笑容下,是什么肤色都有的脸,是他的梦想实现的代表。

他感到欣慰,哪怕他为了光辉圣火教而付出了那么多,牺牲了那么多,但在看到这一幕时也值得了。

负责教导孩子们的妇人上前来,恭敬地鞠躬问他:“教主大人,请问有何吩咐?”

孩子们见状,低下头去专心看书,纷纷当自己没长耳朵。

“这次传教活动里,我们带来了一个新的孩子,叫做阳子。现在暂时收容在水滴塔里,她将是这届的圣女,等她出来后就教给你教导了。”

妇人身形一僵,她小心翼翼地抬眼看教主神色:“可是,圣女人选不是已经……”

桑特克勒神色淡然:“没事,卢娜会理解的,如果她会嫉妒,那说明她没有圣女的品格。现在正好可以把她们两个放在一起,这个阳子不太乖巧,让她多学学规矩。”

两个年龄相似的孩子是最容易玩到一起的,又都是女孩儿,能够成为朋友的话,在朋友的影响下,应该很快就会放松戒备吧。

交代完这些琐事后,桑特克勒再转身离开,前往下一个场所。

距离这届圣女仪式举行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在此之前,他对这个被“贵客”特意点出要作为这次商品的人选有些感兴趣。

“贵客”给的资料是几段不同角度的视频,应该是被剪辑过了,特意放大了人物的脸部特写而不让人看到她所处的场景。

为什么?难道她是个有来及的人?

再加上莉莲说她是在艾斯利尔国的帕尔斯港前往诺斯佩塔尼亚国的神之拼图群岛的船上认识那两个孩子的。艾斯利尔国是个非常注重儿童安全的国家,国民都要遵守“未成年人必须在监护人的陪同下才能出海”的法律。

因为这个监护人必须出示监护证来证明他具有监护权,假造监护证被查到就是死罪,所以他的教徒们在运送儿童时都不会选择这条路。

但是外国路过的游客却可以不受这条法律的约束。

这个孩子一定不是艾斯利尔国的人。

那么是鲸鱼岛的岛民吗?……不,不像,艾莲斯诺娜说她在鲸鱼岛时大家都不认识那个孩子,是个给有钱人旅游观光的岛,所以这个孩子是游客?

能特意来那么遥远的鲸鱼岛旅游的孩子,想必很有钱吧?跟她一起稍大点的男孩儿是她的保镖还是她的哥哥?……算了,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莉莲的话有几份是真实的?就凭那个孩子给她输血就能把难产的她救活了,常人根本做不到!更别提她还是个小孩儿!

唯一能做证并且直到更多的那个陪护女人遭受酷刑拷打,直到死都不肯说出他们的名字,这更显得煞有其事。

……或许,这个孩子也是个theurgy?

想到这里时,他瞥到路边两排的烛台架里有一根蜡烛还没烧完却已经熄了,现在还没到警戒人员换班的时候,估计没人注意到。

他看着不雅观,这是光辉圣火教的教内,怎么能有一处不是明亮的呢?就伸手过去用手指捏住烛芯,上下一搓,它就亮起来了。

这是他的能力。当他有一天突然发现自己可以无中生有燃起火焰,并且能够操控它时,他就确信了自己果然是对的,是被神选中的人,是个与众不同的theurgy!

神是存在的,因为他所以存在!

但这世上居然还有除了岛上这些接受过他洗礼以外的theurgy存在,这让他有些惊讶。但随后又平衡了。毕竟他知道神既然注视着他,那么也同样会注视着其它人。

如果这孩子也是个theurgy,那么把她作为商品就太浪费了,被神祝福过的人不该早早死去。可是“贵客”是他们的一大股东,他已经连着两次交易都觉得商品品质不如意了,这次他特意传令过来要这个孩子作为商品的原素材,要是失败的话他将再也不会给他们提供资金援助和国际法律上的掩护……

想到“贵客”的真实身份,桑特克勒皱眉。

贪婪的家伙……明明前两次商品都是岛上最美丽的少女了,他还有什么不满?那些孩子都是好孩子,是还没生育过的珍贵资源,却被他白白浪费了……!不就是王国之子吗?所以说这种贵族真是恶心,只会命令别人瞎指挥还拼命浪费资源的蠢猪!

要不是他必须得养活这个岛,还有给在外的教徒们提供资金援助的话,他是真不想屈尊听这个“贵客”的话!但没办法,他的火焰再强,也强不过国家的核武器。没有“贵客”的掩护,他一旦在国际上暴露,那些异教徒就会立刻把这个岛夷为平地!

但能让这个“贵客”如此钟意的孩子,他本以为也是个惊艳无比的美人,可不管是视频还是真人,仔细看过都实在称不上倾国倾城的程度。

就一普通的小女孩儿,原定的圣女卢娜跟她比起来真是天上地下的区别。

但“贵客”既然都要求把美丽绝伦的圣女制作为商品,或许他看的并不是外表,而是别的什么。

可他看那孩子的言行也依旧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就确实是个小孩子,没有半分虚假。

他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如果这个孩子本身真的没有什么特别的,那就有可能是她的身份非比寻常?她也是哪个国家偷跑出来的王族吗?

想到这里,桑特克勒有些不安。

一个“贵客”都已经能够胁迫他们进行交易了,再因这个“贵客”的要求让他们被卷入王族纷争的话,那真是冤枉!

不行,他必须得向“贵客”确认一下,这个“阳子”该不会是哪国的公主吧?他的教义里有“和平”二字,他不能让自己的宗教被作为战争的导火索利用!

同时,他还得再调查一下,那些视频里被剪辑掉的部分是什么。

他有预感,那一定是很重要的东西……

或许他抓住真相,就能让光辉圣火教燃烧起来,让他的火焰——点燃世界!

因为太久不更而退出了猎同历史的作者,终于在离职后重焕生机,写出了一堆剧情进度为0的东西……_(:з」∠)_没办法啊,辛辛苦苦搞的设定无论如何都要塞进去,我塞,我塞,我用力塞!

晋江评论区改变了排序规则后好不习惯,一看书籍详情就死气沉沉的(旧文/连载长篇)评论区,令人好悲伤。

这章字数太多了,下章再写晓榈视角。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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