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到此本应该结束了,但是现实往往不会这么顺利,否则我们的故事要怎么进行下去呢?(笑)
准确来说,整个实验过程还是很顺利地,除了... ...
当灭霸将取出的卵细胞移植到培养皿中观察时,眼看着那枚原本鲜活的细胞在适宜的环境中渐渐萎缩,不可思议道:“它死了。”
躺在手术上台上的诺拉只感受得到腹部的麻醉感,灭霸的本意是静脉全身麻醉,但在她的强烈要求下才改为局部麻醉。
她还是对面前这个男人保留警惕,她必须清醒面对整个手术过程。
“什么?”
“卵细胞。”灭霸边解释着边检查自己的设备,“刚刚死掉了,整个手术过程都很顺利,取卵机、培养皿没有任何问题。”
“那,为什么?”
“... ...”灭霸没有回答,他将那枚卵细胞的尸体装载成标本,将它放入分析机内,“电脑,解析细胞DNA和物质结构。”
不出片刻,大片的文字逐字逐字地出现在了电脑屏幕上。
这其中的技术显然远超过了地球的科技水平,很多复杂的读数诺拉完全看不懂,她很快放弃强行理解,看向坐在手术台旁沉思的男人。
“这些数据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你的细胞活性依赖于自身能量的维持,这些能量只会存在于你的体内。”灭霸用尽量浅显的语言向她解释,“因此当卵细胞离开你的身体后,没有能量维持活性,它很快就死掉了。”
“这... ...”诺拉怔鄂。
“情理之中。”灭霸却显得很坦然,“你的种族基因是神的造物,如果可以轻易培养并且复制,恐怕会是一场宇宙级的灾难。”
诺拉张了张嘴,话语想说出口时却又不知如何表达,最后她问道:“那现在要怎么办?”
灭霸思索道:“还有其他的方法。”
“如果你不介意自己的子宫代替培养皿。”
“... ...”诺拉沉默了一会,“你的意思是,把你的精子植入我的子宫进行体内培养吗?”
“没错,选择权交给你自己。”灭霸这样说着,却已经开始准备下一场手术的工具。
他对面前的女人有自信,她一定会答应,尽管他不知道这盲目的自信源自何处。
很快,诺拉的回答证明了他的判断。
“好。”她道。
没有多余的疑问和担忧,对她而言,这笔交易没有选择,况且,尽管知道胎儿在降生前根本没有意识可言,但如果那个孩子是自己怀胎十月后亲自诞下,她和这个孩子的羁绊会多哪怕一点,这至少对她自己来说是一种安慰。
她会爱着自己的孩子吗?哪怕这是一个自己被迫选择让他降临于世的孩子。
“你的性格比我想象中的要更果断,这很好。”灭霸道。
诺拉撑起身体想要起身,看到了还在对自己的身体忙碌的灭霸:“你在做什么?”
灭霸将她按了回去:“继续躺好,你的手术伤口还没有处理,在此之后你还需要休息至少三个小时个小时。”
诺拉百无聊赖地任由灭霸对自己随意摆动,尽管灭霸除了对她的手术伤口进行缝合并没有做什么多余的举动,直到他捏起她受伤的脚踝。
“疼吗?”
“你在关心我?”诺拉有些惊异。
“不,别误会,我只是在检查。”灭霸道,“虽然它看起来不影响你的行动,不过趁着这段时间,还是处理掉比较好。”
“... ...”诺拉沉默了一会,不自然道,“疼。”
“一个聪明的人懂得在对自己有利的情况下寻求利益。”灭霸道,“在谈判时你就应该要求我给你包扎伤口。”
“如你所说,它对我的行动并没有什么影响。”
“很有意志力,不过有些蠢。”灭霸道,“看样子你的脚也在试图自己愈合,不过你这么折磨它,它只能用疼痛的方式向你表达抗议。”
“嘶... ...”诺拉倒吸了一口冷气,“你在对我的脚做什么?”
“清理伤口。”灭霸无声地叹了口气,“如果你能对自己好一点,我想你不至于沦落到现在这个模样。”
“... ...你说得对。”诺拉道,“你和我想象中的也不太一样,或者说传闻中。”
“那倒没什么不一样的。”灭霸道,“我是一个恶魔,索命者,疯狂的泰坦。”
“似乎没有那么疯狂,至少还存有一些理智。”诺拉道。
“你把我逗笑了,女士,你是不是对疯狂这个词有些误解?”灭霸笑道,“如果我毫无理智可言,我现在应该躺在尸体堆里,而不是建立起了一个军团。”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你这个魔鬼正在给我处理伤口,还在陪我闲聊,你对每个盟友都这样吗?”
“... ...”灭霸没有再回答她。
他为什么对她如此特别?因为她和自己那个虚无缥缈的梦里的女人一模一样么?就像对待卡魔拉那样?
气氛陷入了沉默,但并不死寂,诺拉也没有再主动开口,而是独自望着天花板。
过了不知多长时间,灭霸道:“好了,我建议你不要再动你的脚,以及你想要什么时候再开始下一场手术?”
诺拉毫不犹豫地回答;“现在。”
灭霸意外地看着她:“我可以给你时间休息。”
“我不需要。”
“... ...鲁莽的行为。”灭霸道,“愚不可及,你根本就不在乎自己的身体,只是想早点拿到次元核心么?”
“没错,所以我希望你能够尽快,我等不及了。”诺拉道。
灭霸决定收回自己的想法,她和卡魔拉有着根本的区别,眼前这个女人根本就是一个蠢货。
“等着。”灭霸撂下这句话。
“你要去哪?”
灭霸回过头,语气有些不怀好意:“如果你不介意我在你的面前取精,我也不会介意。”
“... ...”诺拉道,“慢走不送。”
这次“手术”进行的很快,不知道我们的灭世霸主在进行那种事情时会是什么心情(笑)。他曾在全宇宙留下过自己的子嗣,但他或许是第一次需要用自己的手来解决。
不过诺拉显然没有这种心情,这一刻她对自己始终秉信的爱却有了一丝的厌恶,她为了自己所爱的人,却要给别人怀孕生子。
而且这个别人还亲手杀了她的爱人。
然而这种厌恶没能持续多久,当灭霸再一次说出“它死了”这句话时,她有些恍惚。
“什么?”诺拉心底有了一丝怀疑,“你在戏弄我?”
“我没有那么多耐心。”灭霸道,“不是你的,是我的,它被你的免疫系统排斥掉了。”
“... ...”诺拉再次陷入了沉默。
这很尴尬,当然灭霸的心情同样不会很美好:“... ...容我问一句,你们种族没有过科技繁殖的先例吗?难道你们一直以来进行的都是传统的性繁衍?”
诺拉依旧沉默不语。
“回答我,女人。”灭霸不耐道。
“我不知道。”诺拉答道,“我的种族早在很多年前就已经灭亡了,我是我们种族的最后一个孩子。”
“... ...好吧。”灭霸接受了这个回答,“那很可惜,不过现在我们的进度显然陷入了难关。”
场面再次陷入了微妙的沉默。
最终灭霸打破了沉寂,他问道:“你要放弃吗?”
“不可能!”诺拉一时激动扯到了伤口,闷哼了一声,“哼... ...”
“冷静。”灭霸道,“我现在给你处理伤口,你需要休息。”
气氛依旧沉默着,这一次谁也没有主动开口。
实际上没有人能想象,当你和宇宙的灭世霸王独处一室时,如果气氛陷入了尴尬的沉默,会发生些什么,当然也没有人能想的到。
因为没有人能有这个资格。
但如果真的陷入了这样的处境,我想,大多数人都是会害怕的,在这个阴谋与暴力并存的恶魔面前,你的所有防御都无所遁形。
然而诺拉却没有丝毫的恐惧,甚至可以说,她可能完全不知道害怕是什么。
她像是一个殉道的信徒,将自己的一切都孤注一掷地压在了自己所希冀的信仰,并相信自己即使因此而死亡,也能获得善终。
而这一切,都不过归功于灭霸的容忍,或者说纵容。
在进行了两次穿刺手术后,诺拉的身体已经处于很虚弱的状态,当然,先前她因为透支了自己的魔力已经脆弱无比,如今她已经陷入了生理和魔力两方面的艰难。
这一点,在给她进行检查的灭霸已经清晰的认识到了,更不用说诺拉自己。
“你的身体非常虚弱,你需要休息。”灭霸道。
然而诺拉仍旧道:“下一步要怎么办?”
“你在向我征求意见。”灭霸嘲讽地笑了,“女士,站在你面前的是一个人人畏惧的恶魔。”
“... ...”诺拉沉默半晌,叹了口气,“我别无选择。”
我没有听错吧?你终于肯低下高傲的头颅了。
灭霸想要这样道,但当他开口的一瞬间,他愣住了。
从来没有人能对他如此不敬,眼前这个女人是第一个,而原因只是她像自己年少一个梦中的女人。
而当他意识到这一点时,他同样明白了,这触碰了他的逆鳞。
他是地狱,他是神,他的决断中不应有一丝一毫的软弱和妥协,而他已经给了她太多的放纵,甚至默许了她的不敬。
想明白的灭霸也很快想到了解决方法。
他不会杀了面前这个女人,因为他清楚这对她来说是一种成全。
他要让这个高傲的女人滚入肮脏的泥潭。
“还有最后一个办法。”灭霸笑了。
然而诺拉并没有看到他充满阴暗的笑容,甚至与她已经虚弱到连扭头这种动作也不想再动了,她问道:“什么?”
“让你真正的怀上我的孩子,女人,进入恶魔的怀抱吧,我会在你的身体里种下恶魔的种子。”
“!”
“你休想!”诺拉再次挣扎着,但这一次她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了。
灭霸来到诺拉的面前,伸出大手捏住诺拉白皙而无瑕的脸,强迫她与自己对视,然后重复着她的话:“你没有选择。”
语气带着无比的戏谑与嘲讽。
诺拉死死地瞪着灭霸,用手臂勉强撑起自己的身体,然后掰下他的手。
“你做梦,我就算是死,也不会和你这个肮脏的怪物做那种恶心的事!”
灭霸的眼神骤然变冷:“没错,我是一个肮脏的怪物,而你刚才差一点就接受了怪物的种子。”
“你!”
诺拉想要坐起,然而灭霸立刻将她按倒,这一次,灭霸没有留任何的力道,诺拉吃痛道:“啊!”
“也许我该猜测一下,能让这么高傲的一个人来偷我的次元核心,是为了什么,也许我应该把你囚禁起来,然后尽快收集到另外两个核心——从另外两个人的心脏里?”
诺拉的眼中第一次浮现出了惊恐,记忆带她回到了那个末日般的血腥早晨。
灭霸已从她的眼神中读懂了一切。
“挚爱和你那高傲的圣洁,只能选一个。”
那双惊恐的淡黄色眼眸逐渐被泪水装填,眼眶四周因为皮肤本身的白皙,而发红的更加明显,晶莹的泪水从她的眼中流出,途径左眼角下那颗浅浅的泪痣,最终滴落在冰冷的手术台上。
诺拉安静地躺在那里,一言不发,或者说她其实紧紧地咬着下唇,努力不让自己露出哭相。
灭霸冷眼旁观着这个惹人怜惜的女人的心碎模样,第一反应竟然是:她还真是坚强的过头了。
过于的坚强、过于的鲁莽、过于的奋不顾身... ...什么都是过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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