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难道是麦克地又一次试探吗?
我察觉到自己的身体长久的,在座位上保持僵硬状态,眼睛却丝毫没有往常表现出的模样般来回不安的展开转移,只定定的盯着同一个位置。
她说,她叫安。
安?
这是什么稀奇古怪的名字?
溚德林经纪公司又是什么时候找到了这种毫无礼仪的,在说出简短的名字后,便一言不发的站在布朗身后,而并非扬起虚伪笑脸,奔向我的同时,伸出右手的人来的?
我想表现的刻薄些,漫不经心的告诉那女人:“难道从没有人教过你,最基本的社交礼仪应该包含些什么吗?well,这有什么难的呢?安?你应该在你最开始的自我介绍中,把你的姓氏也一并说出来,当然,如果可以的话,最好还带着你的地址。”
直到她眨动着猫一样,上扬的浅蓝色双眼,因为疑惑而微微偏着头看向我,接着用几近温柔与依赖的声音说道:“您需要我的地址吗?好吧,洛蔓,我就住在…”
是啊,她会住在哪里呢?
睫毛垂下时,我的眼球自主性的悄悄挪向眼尾旁边,只是模糊不清的打量她的身影便能令我获得极大的乐趣,可其中原因,却并不是因为她有着我最喜欢的,那几点全球极其容易寻找到的女性特质。
而是,她的身体被穿在珍珠白色的包臀裙套装中,随着头颅在房间中四处打量的动作,金色发丝如同被微风吹起般四处摇晃地这个瞬间,她的模样好像不再是这个有些无趣的,拿着文件夹开始汇报起工作的安,却是安琪。
我的安琪。
我完全没注意她在说些什么,换句话来说,我真想告诉她:“去他的巡演日期,舞台建造,地址转变吧,我压根不在乎这些东西。”
但我真正在乎的又是什么?一切来到了愈发可悲的地步,我就这样,在还没来得及搞清楚,这是否是又一次麦克给予后会残酷夺去的招数,就已经开始在点燃香薰着的房间中,不由自主的为女人的出现所倾倒,对着她的每个疑问,不顾一切的点起头来。
“我们需要在过段时间出席有关于你第一张专辑,《Euphoria》纪录片的发行公映,或许我们应该回到洛杉矶,但或许是纽约…这还没有被确定下来。”
“什么叫做没被确定下来?”布朗的声音厉声响起,他向来是个转变情绪极其快速的男人,也向来是那个对待任何处于“自己之下”的员工们,完全失去包容性好态度的领导。
典型的俄罗斯男人。
我这样想着,接着就感受到了一直以来依靠在身侧桌子旁的男人挪动脚步时,传入耳中的重量,与他此刻全然被怒气与执意占据的面孔。
我似乎应该阻止这个有着巨大脾气的俄罗斯男人,对着过分瘦弱的女人展开训斥的话语,告诉他:“布朗,别毁了这个完美地晚上。”,可却又觉着这实在太过有趣,也太过符合我心中出现的某种不可言说的扭曲念头。
——我要看着她,看着这个像是安琪的女人被训斥几句,然后再做那个,在她害怕失去工作时,站出来的“救世主”。
如果我这样做的话,安会不会如同安琪一样,在所有风波过去后,倾斜着身体栽倒在所谓:“能够在所有危机场合中”出现的对象的怀里?
噢,我实在顾不得思考这么多。从爱与恨的角度、思念或是厌恶、令思想停滞的回忆或是永远都在呼吸着的今天、愚蠢婚姻与等待的爱人、男人或是女人…一切都没有那么重要。
我一定要这样做。
我心里下了决定,对着布朗发泄的脾气与脏话一起抛到脑后,丝毫不在乎般转过身等待着女人的抽泣声,却没想到,直到布朗的脾气从暴怒转为平静的漫长三十分钟无聊讲述中,从没听到安的回应。
她怎么能站在那儿,像是一个毫无自尊心的人一样,硬生生的抗住了那些沾着侮辱性的词汇的?
我猛的回过头,在天花板上面吊着的圆形灯圈投射出的光影下,从布朗宽阔的背影缝隙,看到了低着头,长久注视地面,保持沉默的金发女人。
她什么时候会注意到我的视线,又什么时候会发觉到,这个房间中,或是在这一秒的世界里,只有我才能够做那个拯救她于水火中的人?
噢,不,她完全不希望自己能够借外人的力量度过难熬地训斥。
幻想落空时,我听到了自己脑中传来的女人笑声,灵魂附体般站起身,那些为了演出被涂在裸露皮肤上的细粉就慢慢随着移动的脚步降落地毯,如果我能够从安身上分出一些心思,仔细观察它们的话,说不定就能解答那些网络上无比热门的,关于:“洛蔓贝尔同款”之类的提问贴了。
但可惜的是,我的眼睛里只有她。
“好了,布朗,”我将被攥在女人手里的文件夹夺到手中,装模作样的看了几眼之后,虽然心思已经在谋划怎样将她留在自己身边,却还是不可避免的在看到写在其中的计划皱起了眉毛。
“专辑纪录片,洛蔓贝尔版本的芭比娃娃?这都是什么?布朗?”
我听到自己的声音硬生生的从沾染笑意的解围转做冰冷,手中的文件夹也随着疑问被拍到了布朗的胸口前,“据我所知,我从没有允许过,有任何摄像头进入到我的录音室中。纪录片?拿这些毫无必要的,博取眼球的录像带有什么必要?”
“你说的对呀,洛蔓!”布朗极其夸张的对我的话语附和起来,他用眼睛瞟向身旁的安,接着挑起眉毛,“但这位‘自以为对于宣传很有手段’的德州小姐,可是信誓旦旦的对我说,你,洛蔓贝尔,这样热爱艺术的女孩,一定会喜欢她的提议的。”
“是你?”我的全部注意力都被布朗带向安,虽然已经被指清了,究竟谁才是那个应该承担怒火地角色,全部脾气却仍然像是被泼了盆凉水般,无论怎样努力,都无法再将它们点燃了。
该死的。
我竭力控制着自己,不去想如果我在这一刻,将全部摆在化妆桌上面的瓶瓶罐罐都掀翻在地的话,会给自己带来多少快乐,深吸一口气,说出的话却仍然关于布朗。
“你先出去吧。”
有气无力的声音回荡在耳侧,我还没来得及分辨,那里面究竟有没有任何未知的欣喜,便被布朗打开门时,从门把手处传来的机械声音打断了思想。
墨色的瞳孔出现在门缝间审视我,如果不是布朗真的又一次听从“命令”,走出房间,我几乎就要读懂他看向我的眼神中,带着明晃晃的警示了。
他分明知道在他离开后,这房间内会上演什么样的俗套剧情,就像无数次将那些闯入其中的骨肉皮女孩们轰走一样,他似乎正在思考着,安是否是另一个‘她们’,但脚步仍然没有丝毫停顿。
金属扣严丝合缝的被从外面关闭,至此,几十平米的房间中,便只剩下了我和安两个人。
我本打算等她,这个感觉过分独立,且完全不会讨好的女人先开口说出致谢,可我已经等待了太久太久,早就没有多余的耐心分给此刻。
地面上的文件夹被重新捡起,我靠近时听到安近于谨小慎微的呼吸声,那声音就像是某种曾在我身侧,于夜晚环抱着我时传来得声音。
当然,它们同时却也是,轻松便能被抹去,却又在过后疯狂寻找的声音。
我熟悉它们,甚至是过分怀念。
所以无论是有意还是不经心,某种缭绕至今,也不肯散去的呼吸声,便随着我微微屈身与安对视的那一秒钟,出现在了我的脸颊一侧。
“安,哪怕我不说,你也能知道,现在是那张专辑发行的两年后了,难道你从不觉着,在这个时间发行纪录片是很没有必要的做法吗?”
纸张被我翻阅的哗哗作响,每一下应该被放轻的动作中都沾染了些许力度,我已经迫不及待的将全部我不关心的内容都快速翻过,来到如同充满故事性的小说首页,仔细开始研读作者的心血。
全然不顾安说出的那些:“你需要一部个人电影来加持事业,可能你不太清楚,但相信我,很多歌手都喜欢有这样的机会,用来让大家了解他们……”之类的鬼话,压下所有反驳,在我终于从潦草字迹中分辨出她的名字时,心满意足的哼笑了起来。
“了解我?”我在达到目的后,又一次恢复了平常模样,故意挑衅道:“安,你觉着这个世界上,究竟有谁从没有了解过这个看起来有点,像是烂掉的桃子一样的金发女孩呢?嗯……你真的觉着自己能够适应溚德林经纪公司的工作吗?我不想这样说,但从你的文字与计划中,我已经知道了……”
“知道了什么?”
与我得全部猜想都没有任何出入,就像是所有人都会在性格中,存在的缺点与软肋一样,安的全部心思都被她放在了自认为很是聪明,且“对名声有好处”的文件中,无法容忍一次次反驳,势必要问出个理由般出现在我的背后。
于是,我便转过头去,微微低下头,以一种过于亲近的距离打量起她玻璃珠似的眼球,强行不令自己颤抖的双手摸上她的修长脖颈,将全部呼吸夺走后,将它们挖出后含在嘴巴里品尝味道的血腥想法蔓延,轻笑出声时,早就想了几百次的话,便顺着喉咙溜了出来。
“你不适合在公关部门,甚至是任何一个叫的上来的职位,安。你最适合的,除了回家等待男人回归后,做那个可怜的家庭主妇以外,就是乖乖跟在我身后,听从我命令的,另一个生活助理了。”
面前的女人眼中随着我施予打压的话语燃起微微怒意,但管它的,只要她还站在这里,还为溚德林经纪公司工作,她就不可能成为那个对我说出拒绝的角色。
虽然她确实能给予我无限的沉默,与皱起眉毛的凝视,但我却并不在乎这种足以被称作“无礼”的举动,手指重新翻过被放在一旁的文件夹,纸质互相摩擦的声音几近不悦,而就在这些声音里,我听到自己正在不惜一切代价般想要她说出认同来。
“噢,安,难道你还不知道吗?”
我用文件夹的僵硬侧角滑过她的脸颊,故意挑起眉,无畏的面对她此时的反叛模样,“如果你早些认清自己的能力,安,我或许会同意你的这些……听起来不怎么样的计划,让你在工作上获得一点认同感,怎么样?”
“……可是我…”
“噢,可是你,可是你…”
我模仿起安的语气,已经从她动摇的目光中找到了全部乐趣,穿在身上的外套被用力撕扯下的时候,纽扣恰好崩到了安的小腿旁边。
她不太敢注视赤/裸的皮肤,好像我是什么看一眼就会令她石化的美杜莎一样,但却又在我将她拉响浴缸旁边时,自主的拿起淋浴喷头对准了我。
有人懂龙贝儿橘子的转变吗?
没记错的话她在一九六九年的时候还说这种握手打招呼的礼仪是很愚蠢的,但是这个时候已经美美被同化了
安提出的想法一个是联动芭比,二是专辑创作纪录片,洛蔓不喜欢,但是还是选择偏袒安,只是因为她长的像是自己的母亲(恋母癖喝点中药吧不然,一些菀菀类卿文学
安琪:啊,我是卿
是啊,虽然写了很多男人,但是她需要的还是母性的爱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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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Chapter 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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