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安颐又猛地喝了好几口酒,眼前的景象越来越模糊,脑海里的画面却愈来愈清晰,哥哥真的吻了她的额头!
她愣住了,却吓坏了一旁的虞昭,她轻轻晃了晃付安颐的右胳膊:“安颐,你怎么了?你,你怎么突然那么喝酒啊?你疯了?”
付安颐左手扶在虞昭的手上:“昭昭。你没喝酒,开我的车,送我到哥哥家。”
虞昭不明所以,却还是点了点头:“好,好,你扶着我,我们出去。”
付安颐靠在了虞昭身上,任由她将自己扶着走出酒吧,眼神空洞。
虞昭将车钥匙扔给门外泊车的小哥,让他把车开过来,自己扶着付安颐在门口等。
车缓缓开过来,虞昭先把付安颐塞进车里,自己到另一边开车。
虞昭边开车边看付安颐,生怕一个不注意她吐在车里,所幸付安颐只是靠在那出神,酒品还是很好的。
车缓缓停在孟宴臣小区门口,付安颐下车:“昭昭,你开车回去吧,路上小心。”
她们两个都在星河湾有房子,虞昭也没多问,想着高档小区安保都很好,开车走了。
付安颐摇摇晃晃走到了孟宴臣门口,可惜的是,孟宴臣加班,还没回来。
她就那么蹲在门口,心里满是迷茫,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哥哥为什么要吻自己呢?他们都长大了不是吗,自从她成年之后,他们的接触就少了很多,连手都不怎么碰了,吻额头这样的事情更没有过。
孟宴臣回来,感应灯亮起,他立刻就看到了蹲在门口的一团。
他赶忙走过去拍了拍付安颐的胳膊:“安颐,安颐?”
付安颐抬头,被灯光刺激得眼睛微眯,孟宴臣看着她迷茫的样子,身上还有些酒味,拧着眉头用指纹开了锁,又将她抱起来,抱到沙发上坐下。
处于私心,他没有把付安颐放到旁边,而是就着公主抱的姿势坐下,将付安颐困在自己怀里。
他用食指指节刮了下付安颐的脸蛋:“为什么喝酒?怎么又跑到我这里来了?来了也不跟我打电话,就蹲在这儿等?”
付安颐还搂着孟宴臣的脖子,半晌才缓缓开口:“哥哥,为什么亲我?”
“什么?”孟宴臣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笑了:“想起来了?”
付安颐不解地看着孟宴臣:“为什么要笑?”她有些生气,放下了搂着孟宴臣脖子的双手,两只手摩挲着自己上衣的下摆。
孟宴臣用脸颊蹭了蹭付安颐的额头,既然这样,不如直接告诉安颐:“笑是因为高兴,高兴安颐记起来了,亲你是因为哥哥喜欢你,不是对妹妹的喜欢,是一个男人对女人的爱。”
猜想是一回事,但孟宴臣承认的那一刻,付安颐还是惊恐地推了下孟宴臣的胸膛,想让孟宴臣离自己远一点,但喝醉了力气太小,效果甚微:“哥哥,不,不行,你怎么能喜欢我呢,你不该喜欢我的······”
孟宴臣没有说话,只握住她的小手,放在手里慢慢摩挲,像摩挲珍宝一般,拇指在她手背上打着圈,感受到她皮肤的细腻光滑,爱不释手。随后,将她的手放在自己唇边,轻轻落下一个吻。
他看向付安颐,眼里充满深情,看着付安颐的眼睛,仿佛要将自己汹涌的情意从她的眼睛灌进去。
付安颐慌张地抽出自己的手:“哥哥,你不该这样的······”
孟宴臣受够了这张嘴,总是说自己不爱听的,所以,他封住了付安颐的唇。柔软、滑嫩,孟宴臣恨不得将她一口一口吞了。
付安颐瞪大眼睛,猛地推开了他:“哥哥!不可以,不可以的,我们是兄妹,不能在一起,妈妈也不会同意的,我们不能这样伤害爸爸妈妈······”她摇着头,嘴里一直嘟囔着。
孟宴臣又靠近她的唇,两人交换着呼吸:“安颐,是不能还是不想,你也喜欢哥哥对吗?”
付安颐又迷茫了,对啊,是不能还是不想呢?哥哥这么对她,她真的讨厌吗?
孟宴臣见她思考,勾唇笑了:“安颐,如果妈妈同意呢?你愿不愿意和我在一起?”
“我······唔。”
“不着急安颐,你喝醉了,我给你时间考虑。”
随后又吻上了付安颐的唇,相比刚才蜻蜓点水的吻,这次他的吻不容拒绝。
他将付安颐抱紧,先是轻轻触碰,又辗转缠绵,像是吮吸果冻一样,吮吸她的嘴唇,将她嘴唇弄麻后,又轻轻咬了下,付安颐吃痛的张开嘴,他的舌顺着缝隙钻进去,撑开牙关,汲取着甜蜜的津液。
付安颐喘不上气,只感觉自己肺里的氧气都被孟宴臣吸走了,她无助地拍打着孟宴臣的肩膀,却因为无力像极了爱抚,她又尝试着用舌头将孟宴臣顶出自己的口腔,却被他捉住,含住了舌尖吸了一下,付安颐哼唧一声,只感觉自己浑身都麻了。
孟宴臣也乱了呼吸,喘着粗气放过了付安颐的唇,拇指在她已经红肿的唇上摩挲,擦掉了唇上的津液,他抵着付安颐的额头,轻笑着,又觉得不尽兴,轻啄了几下她的嘴唇。
付安颐终于反应过来,捂住了自己的嘴,睁着眼睛看他,眼里还有动情的水雾。
孟宴臣拉下她的手:“宝贝,我爱你,但我不逼你,我给你时间,想好再回应我。”
付安颐只觉得自己要哭了,经过刚刚的事情,她吓得酒都醒了,她从没有见过孟宴臣这一面,充满**和贪念的一面。她今晚就不该来!
她推了推孟宴臣,没推动,又弱弱地开口:“哥哥你放我下来,我回星河湾去。”
“今晚就在这住,客房阿姨刚打扫过。”
付安颐抿了抿还有些刺痛的嘴,她现在有点害怕哥哥啊喂。
孟宴臣看出了她的想法,轻笑一声:“放心,在你答应我之前,我不会再对你做什么了。所以今晚放心住吧。”
付安颐看着他不像撒谎,缓缓点头。
客房的洗手间常年备着她的洗漱用品,原来她只觉得哥哥好贴心,现在却觉得所有的贴心里都写满了哥哥的图谋不轨。
付安颐第二天顶着黑眼圈起来了,她多希望自己忘了昨晚发生的事情,但不可能的,上次忘记是因为自己要睡着了,可昨晚她可是清清楚楚,脑子里的画面越来越清楚,付安颐懊恼地敲了敲脑袋。
孟宴臣还是贴心的,他知道付安颐会尴尬,所以早上早早地就走了。
付安颐出来就看到冰箱上和餐桌上都贴着便利贴,说微波炉里热了牛奶,桌子上的早餐都是她爱吃的,让她记得吃。
她苦大仇深地吃着早餐,给虞昭发信息,让她醒了来接自己。
虞昭只能又当了次司机。
看着付安颐苦恼地坐在车里吃早餐,虞昭笑了:“你这是要眼泪拌饭吗?怎么从你哥哥家住一晚上更不高兴了?”
“我······”她刚直起身子,又靠在了座椅上:“没什么。”这种事情怎么跟虞昭说呢?
虞昭也不多问,等红绿灯的时候突然开口:“不过你的新车真不错,一看就是你喜欢的,你哥哥送的?”
付安颐愣了下:“你怎么知道?”
“这有什么难猜的,能这么了解你喜好的,除了你爸妈和我们三个,就是你哥了,我们三个送没送我心里清楚,你爸妈虽然了解你喜好,但不会由着你把车改成这样,所以,只有你哥了,又了解你,又不拘束你。”绿灯亮起,虞昭发动了车,车缓缓移动,付安颐再次打量了这辆车。
颜色改成了荔枝粉,是俏皮可爱又不显俗气的颜色,完美适配她的审美,车内是定制的奶白配玫瑰粉全套拼色内饰,还加了氛围灯。处处都是按照她的喜好来的,如果是爸爸妈妈一定不会直接为她做这么多,最好的情况就是不拦着她改。只有哥哥会这么惯着她,为她改车还处处都让她满意。
她用手支着脑袋,想想她的生活好像被孟宴臣渗透了,处处都透露着他的贴心,他的喜欢。
付安颐很苦恼,她苦恼朝夕相处的哥哥为什么会喜欢她,苦恼于这样对爸爸妈妈的伤害,更苦恼的是,在哥哥承认喜欢她,还吻了她的时候,她没有丝毫厌恶,反而生出些欢喜。
这无疑在提醒她,早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她就对哥哥生了歹心,可这样怎么对得起视她如己出的爸爸妈妈呢?孟家不是什么普通家庭,亲子和养女在一起的新闻会给孟家造成什么样的打击,外界又会怎么评判他们的感情?
付安颐痛苦地闭上眼睛,她不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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