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0
卧底警察在出于任务需要,不得不进行违法犯罪活动时,应当尽量向上线提前报告。
苏格兰在隐蔽的角落与他的对接人交换情报,听到巷尾方向传来了熟悉的、放诞无礼的纵声大笑。
是生锈钉。
生锈钉挽着库拉索的手臂,和这位临时分配给她当合作伙伴的情报组代号干部,亲密得好像一对恋人。
冰恋那种。
库拉索双唇紧抿,忍受着生锈钉半挂在她身上的体温和体重,没有做出任何反制行动。
这种程度的黏人,以生锈钉的标准来说,不算发疯。
生锈钉和贝尔摩德一样,是boss直属,和她这种二把手的朗姆心腹不同。
说是合作伙伴,恐怕真相是来监视她的,不方便随便弄死。
她们并肩走过一处玻璃幕墙的阴影,库拉索的眼角余光似乎扫到了一个眼熟的身影,不等她转头,生锈钉忽然吻住了她。
喂!这就过分了啊。
生锈钉艳丽得如同茶花开到极盛之时的面容在她眼前放大,双眸仅只映出她的身影,除她以外似乎连天地都容不下。
就算并不是同性恋,就算自身也是大美人,也很难不为这样的“全世界我只看得见你”的目光微微一怔。
思维停滞,身体自发行动,库拉索别住生锈钉的腿弯想要放倒她,不意生锈钉应对失衡状态十分熟练,跳到了她的腰上搂着她的脖子吻得更深。
本来应该生气的。
可是生锈钉在这方面不管是天赋还是修炼都过于成功。
当库拉索昏昏沉沉地甩开这条美人蛇,还没来得及发火,发现生锈钉正在对所有围观的路人发放组织手下一个皮包公司的居酒屋的传单。
各种意义上都太过分了。
她们都戴着假发和美瞳,经过简单的变装,不会很容易显露真实容貌特征。可这并不是继续坐视生锈钉在没必要的时间地点散发她招蜂引蝶的魅力的理由。
原本二把手布置下来的的任务“陪同生锈钉一起出行哪怕是逛街,弄清她最近与谁接触”,看来今天不是时候。
接下来就等着看谁去那个居酒屋吧。
******
晚上,生锈钉顶着眉尾的擦伤,脸上脂粉很厚,一瘸一拐地进入组织接头的内部酒吧。
正和几个狙击手一起在这里喝一杯的苏格兰快速地瞥了她一眼。
几位狙击手交换了一个眼色,认定生锈钉肯定心情不好,准备抓一个倒霉蛋泻火。
生锈钉扫了一圈在场诸人,很明显所有男性中最为平头正脸的就是苏格兰,此外还有个一度跟她闹得很不愉快、目前与组织外围成员交往中的莱伊。
她不客气地吩咐道:
“亲爱的,不来扶我一把,难道还在等我说‘请’吗?”
苏格兰沉默着端起酒杯喝了一口,以身体语言表示他不认为那句过于亲密的人称代词与他有关。
这一幕在酒吧不算罕见——当然,指的是一方为“生锈钉”,另一方不限定人员的情况——过去她与莱伊不太对付的时候,没少创造机会给他难堪。
除了莱伊和苏格兰以外的狙击手们暗中下注,打赌生锈钉能不能成功当着莱伊的面约走苏格兰。
苏格兰看起来可不是很愿意配合的样子呢。
莱伊目视走路不稳的生锈钉,似乎有意去扶她一把。
生锈钉没等到苏格兰的回应,妩媚地、像蛇一样,嘶声笑道:
“苏——格——兰——?”
简单的三音节单词,被她念得荡气回肠,余音绕梁。
苏格兰看向她,她夸张做作地松开扶墙的手,慢动作倒下,望着他缓慢眨眼:
“啊啦,不小心要摔倒了呢~”
美到一定程度,再做作也会让人心疼。
苏格兰心想,以她的核心力量,照这个速度,再匀速倾斜十二分钟,应该就能成功摔下去了。
可是她最后还是摔在了苏格兰怀里,很自然地抬起受伤的腿,腿弯搭在他的手臂上,实现一个半自助的公主抱。
她得意地对莱伊开了一轮嘲讽,莱伊像一个极度渴睡的人会无视卧室里蚊子的嗡嗡声一样,安如磐石,无视了她的全部挑衅。
总算等到了她自觉无趣,改为折腾苏格兰,让苏格兰请她喝了六七杯酒,又要求苏格兰送她回去。
出于同为狙击手的香火情,基安蒂试图拦一下,架不住苏格兰并未明确拒绝,卡尔瓦多斯又有点代餐他和贝尔摩德,于是她也放弃,找庄家结算赌注去了。
这两天挺忙的其实没空写更新,但还是写了一章。
是为下面这碟醋包的饺子——
分享一下昨天(也就是12.07晚上的梦),不能我一个人吃这口刀(喂)
昨天梦到了我给警校组上cpr培训课,培训考试通过了发证那种。
上万(梦里货币单位是RMB)的cpr假人,透子上手就给摁爆了
我特别生气,训他:“有效的心肺复苏确实可能压断肋骨,但你这个力度你知道直接就把肋骨断茬插进肺里去了吗?法医来了都得懵会儿再确定死因!”
松田和萩就来拉我:“梅姐算了算了零也不是故意的……”
景光过去检查这个爆了的假人还有没有拼起来的可能。
拼个屁啊,比班长给娜塔莉买的一万块儿的拼图碎得还厉害。
最后景光想出了个天才的办法:“梅姐你看这样行不行,我是胸口中弹心脏破裂,不怕肋骨断茬再扎两下肺,我来替这个模特当假人吧!”
我:啊?
萩松也被他启发到了:“哦对我们都是高温气化,别说肋骨断茬,拿一千根针扎都不怕,我们也行!”
班长:“还是我来吧,至少我有个完整的遗体,你们都没法用来当作cpr的道具演示为活人做心肺复苏的操作了。”
我气疯了,挨个抓每个人的脖领子发飙。
班长两米多高我还抓不到得跳起来。
所有人都乖乖地低头听训。
最后一个是透子,透子特别紧张地盯着我的眼睛,问我:“训多久都可以,别下课行吗?”
我说:“可是安排给我的课表只有半天时间,两节90分钟的大课,拖堂了被学生投诉会扣钱。”
透子像磕嗨了一样在身上的口袋到处乱摸,现金、硬币、信封和卡都塞给我,请我无限期拖堂。
但这真的不是我能控制的,我把钱和卡放在一边,从头重新给他们讲外伤急救,三角巾的使用、骨折的应急、大出血的应急、颈椎怀疑受伤的应急、车祸的紧急处理,cpr和aed的原理与操作方法……
讲得很慢,并在每一步讲解中都安排了大量模拟实训。
可随着下课时间的到来,我再怎么拖堂,那几个人都渐渐失去了清晰度,从1080 都快到了360p了。
最后实训教室里就剩下我在放PPT,透子跪在地上按假人。
然后我也没了,只剩下PPT和透子和被按爆了的假人。
透子说:“下课后还要打扫浴室,关掉所有空教室忘记关掉的灯。老师,这个PPT可以拷给我吗?”
没人回答他,他原地呆了一会儿,就走了。
最后是关灯以后的空教室,有点像我高中晚上的那种,月光从床外照进来,凭这点微光能走出教学楼。
明天就要月考了,但是同学们和老师们都不在了,全校只有我。
天上没有星星和月亮,学校没有白天,也没有虫子的叫声。
操场很黑,通往宿舍的路也很黑,我没摸黑走过。
很黑但是很安静,什么都没有,所以很安全很放心。
我在操场跑道上一圈一圈地慢慢散步,一开始还数圈,后来不数了。
草坪是我毕业后新铺的,塑胶跑道也重新做的,平整有弹性没断裂。
就这么慢慢地走着,后面好像没有什么完整的逻辑了。
梦就分享到这里,祝大家生活愉快w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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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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