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一问,岩泉一和及川彻的女友到底什么时候和他们分手?
1.幼驯染的回合
幼驯染就是幼驯染呀,从小就腻腻歪歪黏糊在一起,还没学会什么叫喜欢呢就已经约定好长大后要结婚。
这样亲密的幼驯染,妹有两个。一个是总爱咋咋呼呼玩些不紧要的恶作剧的及川彻,一个是小小年纪就表现得相当靠谱的小男子汉岩泉一。
幼驯染就是幼驯染啊,所以后来某天觉察到自己的身体好像变得不对劲后,也只能悄摸摸地向依赖的幼驯染们寻求帮助。
有什么不对劲?
具体来说,是强烈渴望和他人产生一些肢体接触——顾名思义的皮肤饥渴症。
一开始还好,妹的症状较为轻缓,拉拉小手就可以把那些焦躁压下去。经常在三人上学放学时,左边拉着一个及川右边搂着一个岩泉,到教学楼前再恋恋不舍地分开,一忍就是小半天。
后来就渐渐不满足了呀,被喂得饱饱的胃口一点点撑大,贪心的嚷着不够不够还要还要。
女孩子羞于启齿讲那种“能不能再亲密一点”之类的话,只能强忍着。明明及川彻也被妹那些暧昧的小举动磨得难受,又不说,还去怂恿岩泉一先挑破这层关系。
“看着喜欢的女孩子难受的样子真的忍得住吗小岩?我也不好受哦,可是继续做朋友关系的话我们是没办法帮到她的吧?”
所以快点去告诉她请和我们交往吧,已经不想只是幼驯染了,如果她想做更多一些、更亲密一些的举动的话,那是成为女友才被允许的。
三个人也没关系,因为他们是幼驯染嘛。
被当成刀使的岩泉一本来还想骂及川彻,但是内心也被他这一番略有道理的话搞得摇摆不定。他想,只是拉手的话还能骗一下是朋友关系,万一以后真的到接吻或者...那一步,自己还会满足于只是朋友吗?
并不,感到不满足的不止有她一个人。
水到渠成的,岩泉一站在妹跟前,刚把心里打好的草稿说出口,就被女孩子迫不及待的吻在唇角。“干嘛不早说呢,这些天我好难受。好想要亲亲哦。”
风吹着春里樱的淡香,合着她唇的甜,青涩落在岩泉一的心田。
及川彻当然不满,挤进俩人的空隙,捧住女孩子的脸颊吧嗒一口亲了上去,含糊着说,“还有我,可别忘了你还有一个男朋友呢!”
2.国见英的回合
虽然是有两个男朋友轮流救济,可难免也有及川彻和岩泉一不在场的情况。
国见英,一款不喜欢麻烦、追求效率的男高。待在北川时就敏锐察觉到这三个人的关系不太一般,总之不像是寻常那种幼驯染。
谁家幼驯染几乎无时无刻不黏在一起?爱吸引女孩子注意的及川前辈也就算了,就连岩泉前辈都对她有时不分场合的贴贴选择纵容。
很奇怪啊。经过几天观察分析,国见英才恍然大悟——原来两位前辈都是她的男朋友。
哦,男朋友。
还是两个。
他掀起耷拉的眼皮朝她看去。她最常来排球社,此时正坐在场边,漂亮的、琉璃似的眼睛一眨不眨落在正训练着的两位前辈身上。
女孩子手里还攥着擦汗用的毛巾,纤细的指尖因用力过度而泛着白,让国见英想起沾了雪的蝴蝶翅膀。
抬眼再不经意地一点点瞧,她轻咬着唇,像在竭力忍耐着什么。
在忍耐什么呢?他想,估计是又想撒娇了。没来由的他就把那些举动归为女孩子的撒娇方式。毕竟谁也不会知道这其实只是病症在作祟。
一会她就会像只小鸟一样欢快扎进前辈们的怀里,然后再……
思绪一下斩断,国见英突然感到有点烦躁,索性就把脑海里那点不乐意看的画面擦干净,开始往另一个方向去想——
如果她还会有第三个男朋友,那么。
会是谁呢?
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更何况你的对手是一个潜在暗处伺机而动的人呢?
毫无悬念的,国见英顺利考入青叶城西,顺利加入排球社,又顺利……
把前辈们看得紧的女友堵在墙角。
他长得本就高,步入高中后更是稍稍褪去那点青涩。少年的身形看着削瘦,站在面前时,还是牢牢把妹覆盖在阴影下。
——两年没见,学姐好像更可爱了,头发也变长了。
这是他见到她的第一反应。
——她的脸怎么看上去那么红?生病了吗?前辈就这么照顾人的?好不负责。
这是他近距离接近她后的第二反应。
国见英张了张嘴,有点犹豫该怎么打这个招呼。说什么好呢……她还记得自己吗?
没成想下一秒就被女孩子扑了个满怀。
稍显凌乱的发丝有几根调皮地划过他的脖子,他下意识屏住了呼吸,手臂僵硬着,抱住她时,就像抱住了飞落的樱花。甚至鼻尖还飘来一缕香甜,让他的心跳声在此刻无限放大。
“……学姐?你怎么了?”
“没关系,给我抱一会就好。”妹抬起泛红的脸,蔷薇花瓣似的唇里露出一小点殷红。
国见英的脑子不灵巧地运转,像生了锈嘎吱嘎吱迟缓运作的机器,把以往那些冷静全碾化成了粉末。
好像有机会。
他还在这么想,手也不敢乱动。半晌后,又听到女孩子略带哭腔的声音,麻麻的落在耳畔:
“不好意思,那个,可以给我亲一口吗?只是一口就好……”
做梦?国见英想掐自己一把看看是不是身处于梦境里,但是手还被女孩子拉着。她轻轻往下拉了拉他的手腕,让他弯一下腰。
做梦也值了。
唇角轻飘飘印下一个吻,含着试探的意味,他感觉到自己脑海里炸开簇簇烟花,送到嘴边的轻柔和美好让他闭了闭眼,想去回应。
甜美的滋味从嘴角流到嘴唇中央,还想细细品尝一下,她就快速离开,如蜻蜓点水般一触即分。
填满后又转瞬即逝的美妙让人难免失落,国见英敛下眸,睫毛扑下的一小片阴翳遮住眼里暗涌的情愫。他反手握住女孩子没来得及缩回去的手,就着她来时的痕迹吻了回去。
“这一吻不是学姐借我的吗?我只是还了回去。”在这种时刻,脑子终于恢复了一丝清明,他冷静的说出不理智的话。
“学姐对我做了这样的事,是打算跟及川前辈和岩泉前辈分手了吗?还是说——”
“我是第三个?”
3.影山的回合
那天和国见英的事成了不宣之于口的秘密。他说完那些话就走了,留下妹一个人呆愣愣站在原地。
大概是生气了?
摇了摇脑袋,她决定不去想那么多,开始为接下来青城和乌野的排球训练赛做准备。
没办法,想和男朋友们贴贴的最好方式还是担任经理一职。
直到及川彻笑眯眯地递给她一张表,神神秘秘的讲这是乌野的人员名单,猜猜上面有谁?
一个你绝对想不到的人。
妹伸手去拿,又被坏心思的男朋友侧身躲开,一个踉跄就趴在他胸口。他对于自己的行为颇为得意,“别急,你先猜嘛。”
结果一眨眼就被岩泉一扔过来的球砸中脑袋,手里拿来逗弄女孩子的表也被她一把扯了过去。她翻过来,视线顺着往下看——
9号,二传手,影山飞雄,一年级。
嗯……小影学弟?怎么去乌野了?
或许这个疑惑要等那天见到影山才能得到答案。
再见到这个小学弟时,他还是留着和初中一模一样的发型,一根发丝不翘的乖乖垂顺着。
圆圆的脑袋看上去很好摸,就是可能再也摸不到了。妹有点悲催的想,记得上次摸他头时还是在北川排球部给三年级办的毕业聚会上,绒绒的手感她一辈子不会忘记的。
手心突然好痒。可看看对方已经窜至一米八多的身高,再看看他眉眼间的稚气被另一种凌厉所取代,妹还是打起了退堂鼓。
还是算了吧,摸谁不是摸。
显然影山也看到了暗中打量他的女孩子,他愣了愣,还是踌躇着走上前,“学姐……好。”
是有点踌躇,站在女孩子面前时就略显拘束,手不像手脚不像脚。二传手最为灵活的指尖不自然的蜷缩进掌心里,他感觉手指发凉,又觉得心口发着烫。
对于这个学姐,影山向来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变成这样。就算是不善于辞的性格,也不至于连声问好都磕磕绊绊。他看着她站在那里,就像一朵小花站在风里,裙摆就是风的形状。
一见面就不自觉联想起许多有关于北川的回忆。想起他不受动物待见的体质,一去喂猫必被猫抓猫咬,相比起于他来说,女孩子显然更得猫心,嘬嘬嘬几声就逗得猫翻着肚皮往她手心蹭。
“你也想摸摸它们嘛?”
开场白是女孩子善意的笑。
影山同学点点头,她抓住他的手,小心翼翼地抚在猫咪毛茸茸的脑袋上。手心里是温暖的小猫头,手背是她柔软的温度。他想起早上吃的那个三明治,中间是夹层的煎蛋,被面包盖住。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及川前辈总不许他离学姐很近,一靠近就被找着各种理由拉去练球。以至于到了毕业都没能好好说上几次话。
不过现在及川前辈不在,所以他可以靠近这朵花,再跟她说些什么。可是他真的走上前,才发觉也不是那么回事,他还是太高估自己,说话甚至没有第一次见面时那样利落。
他听见生涩的声音从自己喉间挤出,也听见女孩子关心的问他:“小影学弟还适应新学期的生活吗?乌野的猫咪有没有好好对你呢?”
其实乌野没有猫咪,也或许是他还没发现,但还是点了点头,因为紧张到不知该说些什么别的好。球场上运筹帷幄的二传手开始极速思考,把思绪放在不熟悉的领域。他第一次懊恼自己学不来及川学长那样幽默风趣的性子,面对女孩子时总显得得心应手。
偏他就笨到干巴巴的说,“我、我会托出最好的球,请学姐……”
请把视线投向我吧,请看看我,我绝不会比及川学长差。
平日里最熟悉的字节,怎么在这时不知该如何吐露。影山想他还真是笨,有一天笨蛋这个词也会落在他头上。不自在地低下头想去摸脖子,随后就感觉到发旋处落下了一只手。
他没抬头,只是用眼神偷偷注视着眼前妹。她踮起脚,刚好能够摸上他的脑袋。柔软的手心顺着他的头发揉了揉,他不自觉眯了眯眼。
“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没来青城,不过能再见到你真是太好了。一会要好好加油哦。”
4.月岛萤的回合
宫城县很小,小到几步就是一个便利店,再几步就能撞到熟人。
……应该也不算是熟人,对方大概不会认识自己。月岛萤把戴着的耳机拨了下去,挂在脖子上,里面放着的音乐依稀飘出一段模糊的旋律。他把手中的半瓶汽水一口气灌下去,酸甜的气泡在嘴里炸开,凉意消去了夏日里的闷热。
空的易拉罐从中间被捏扁,嘎吱嘎吱作响。他目不斜视的往前走,路过垃圾桶时随手扔了进去,残留一丝冷气的指尖插进兜里,再走,就和迎面而来的人撞在一起。
真的是撞。
月岛萤皱了皱眉,这条路那么宽,无论走哪边怎么走都不会相撞,而且刚刚他下意识想躲了,可还是微妙的撞一块。
这个青城的经理在搞什么?
女孩子被他这一撞,虽然是收了力气,但还是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眼里立刻泛着点点泪花,她眨了眨眼,有一滴泪水滑了下去,被风吹走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跟他道歉。
月岛萤又看了她一眼,嗯了声,“没事。”
他正打算走,本来就跟她没什么好拉扯的,何况对方还是对手学校的经理。结果没走几步,就被女孩子拉住了手腕。
炎炎夏日,即便是傍晚,也热得让人受不了。可是手腕处覆着的手,她的指尖是那么凉,跟月岛萤刚刚喝完的冰镇汽水一样。他不明所以的侧过头,她的面容在月光下有些朦胧,扬起的发还掠过他的手臂。
“……”
“有事吗?”月岛萤礼貌的问。
“稍微……可以这样陪我一下吗?”
妹咬着唇,鬼知道她现在有多难受,出来买东西时还好好的,结果要回家了整这出。没办法,她只能选择上次训练赛时见过一面的乌野的球员,……好像是叫什么月什么来着。
但果然只是一碰根本缓解不了什么,她的胃口被小岩和阿彻养得很叼,每天一亲都是家常便饭。此时她的手还紧紧握住人家的手腕,心里的渴望却愈发澎湃,马上将她淹没。
而被莫名其妙拦下的月岛萤更觉匪夷所思,记忆里没出错的话,这个女生应该是有对象的啊?这是在干什么?
他记得上次去青城,趁着偷摸出去舒口气的功夫,就见到旁边树底下一对拥吻的情侣。男的是青城的王牌岩泉一,女的就是眼前拽着他手不让走的女生。
月岛萤真的很好奇,她说这种让人浮想联翩的话,她男朋友知道吗?
虽然不知道她想干什么,但他还是停在了原地,任由女孩子握紧他的手腕。
清亮亮月光不偏不倚洒下来,光影浮动在两人的身侧。安静的一片沉默中,她的手好像在抖,把月光都抖落了。月岛萤忍不住在意,去看她的神色,才发现她难受得蹙着眉,蝶翼的长睫振振欲飞,欲言又止的望着他。
“你怎么了?需要我送你去医院吗?”
她摇摇头,离他又近一些,把头抵在他的侧肩,声音比周围此起彼伏的虫鸣还要小一些:
“我没事,让我靠一会……一会就好。”
什么病不吃药光靠熬就能好?真会有人对自己的身体这么不重视吗?他正过身,扶着她的肩膀弯下腰,想看看她现在到底是什么状况,实在太严重还是赶紧送医院的好……
猝不及防她就吻了上来。跟月光一样不偏不倚的落在他的唇上。
月岛萤倏地睁大眼,嘴巴上柔软的触感让他不知所措,他把她轻轻推开,皱着眉想质问她到底要干嘛?结果又被女孩子揪住领子,再一吻印在嘴巴上。
像口渴的小兔一样,找到溪流就轻啜一口,一口再一口。
没办法推开了呀,他感觉下巴上有点湿润,仔细一瞧是女孩子流出的眼泪,她的唇还压着他,启启合合道着歉:
“对不起,对不起,我也不想这样的呀,我好难受,你别怪我,我会赔偿你的。我头好晕,你让我亲一会吧。”
说话的间隙就有舌尖探出一小截,轻轻在他唇缝□□着,津液把唇染成亮晶晶的水色。
完蛋了,月岛萤心想,他和一个有对象的女生接吻了。可偏偏他心里又不抵触,甚至还想更深一点,他想吻去她的泪水,想把她拥入怀里。
然后他又开始想,那个叫岩泉一的也曾这样吻过她吗?他们接吻时也会伸出舌头吗?她也会像这样对他撒娇吗?
会的吧,毕竟人家是情侣。他没名没分的,估计女孩子连他叫什么都不知道。
啧。
5.黑尾,木兔的回合
学校安排交换生的名额下来了,妹的名字就在其中,她看了眼要去交换的学校,是东京的音驹高校。
好像音驹的排球社打入过全国大赛来着。
饶是及川彻再不舍,抱着妹各种撒娇也没辙,学校的决定也没法改变。还是岩泉一看得开一点,提前给妹准备好了各种应急的东西。
——他的衣服。
总之就是这样,岩泉一轻咳了一声,“毕竟我们不在东京,你要难受了也能……闻闻,缓解一下,等你回来。”
带着一行李男朋友衣服的妹就踏上了交换生之旅。
刚适应音驹生活没多久,秉持着刺探一下敌情的原则,妹毅然决然地选择加入排球社担任经理一职。
音驹的队长是个头发相当有型的少年,每每见到他时都是笑眯眯的样子。黑尾铁朗,他这样介绍自己,请放心加入我们这个团体——
话说的跟进入某个邪恶的组织一样。女孩子一脸茫然,但还是伸出手和他握了握。
简直就是森林里迷失方向的小鹿,黑尾铁朗想,握着女孩子的手不自觉就捏了捏,“不好意思突然下意识就——”
孤爪研磨一把捂住他的嘴,再不住嘴真的要被当成坏人了啊小黑!
音驹和枭谷的关系还不错,妹拿出笔记本偷偷记下,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三次组织训练赛了。
隔壁枭谷的王牌是个叫木兔光太郎的家伙,据说是全国排名前五的主攻手。她还没见到木兔打球时就想,有那么厉害吗?跟小岩比谁的力气更大呢?好想见一见啊。
结果第一次见面就闹了个大乌龙。
彼时那可恶的病又开始发作,她没办法,包里塞着小岩的衣服,偷偷溜到没人的角落,拿出来,把脸埋进去就是一顿吸。
“哇,跟猫吸薄荷一样。”突然从身后出现的木兔说。
女孩子被他吓得几乎都要跳起来,眼里朦着的水雾还没散去,木兔又评价道:“真的是小猫,吓到了都炸着毛。”
本以为这个莫名其妙的人讲几句话就会离去,谁知他反而坐在她身边,撑着脸问她,“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你是音驹的经理吗?黑尾从没告诉过我啊。”
他脑海里有一万个为什么,妹淡淡的、绝望的想着,哈哈,待会逮着你亲时希望你也能问这么多问题。
穿着长护膝的腿隔着一层布料贴近她,略高一些的温度传了过来,他终于问关键的问题。
“你为什么要吸别人的衣服?”
这个、这个嘛。大脑疯狂运转,妹寻思该如何表达才能显得没那么bt,还没找到合适的答案,又听见木兔说:
“你可以吸我的衣服呀,我不介意的。”
……?
所以刚刚问题的重点在“别人”而不是“吸衣服”对吗?就这么度过了难关真是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啊。
后来还是被黑尾救出火海中。他久久不见木兔的身影,四处找时才发现木兔黏在妹身边,女孩子被好大一只猫头鹰挤得挨着墙角,还被迫回答一些奇怪的问题,可怜弱小又无助。
这次木兔来时就把外套一脱,往空中一抛——完美罩住女孩子的脑袋。
闻闻,是跟小岩完全不同的气味,一个温柔一个带着点侵略感。妹一脸复杂的替他收好外套放在一边,黑尾见到后又开始不满。
“喂木兔,你不要总是麻烦我们家经理啊,那个外套你不会自己收?!”
“可是收了我还怎么扔啊?你要我放过展现自己帅气的机会吗?”
吵架的两人都心照不宣,彼此间有什么小心思也不点破。但是也没想到女孩子是有男朋友的,还是两个。
消息是由影山和月岛透露的。
在集训时。
本以为就要在东京苦哈哈的过下去了,这个没有熟人不能亲亲的城市!没想到某天就收到消息,说马上组织一场集训,其中就有乌野。
好巧,又可以摸到小影学弟的脑袋了,妹很是兴奋,连带着工作都更加积极。
几个学校聚在一起时真的很吵,到处是正值青春期朝气蓬勃的男高,身高一米八以上的一抓一大把,挤在这样的环境里让人莫名感到压迫感。
白天训练完,妹才有机会和学弟叙叙旧,刚想去找影山,余光就瞥见不远处的月岛正静静注视着她。她想起上次没来由的抓住人家吻,怪不好意思,既然又碰了面,也该上前去道个歉。
结果刚走到一半就被木兔打了个拦截,胡搅蛮缠的撒那种不讲道理的娇,非要让她看看自己新练出来的招式。
赤苇刚陪他练完,不想再做些额外的训练,黑尾倒是跃跃欲试想和他对打一下,所以目前还差几个人。
“喂,那边那个四眼仔,可以稍微来帮忙拦一下网吗?”
月岛萤本想直接拒绝,可看到站在木兔身边的妹,还是点了点头。那晚他没能问出来的话,也总该是有个回应。
比如她和她男朋友什么时候分手?
现在还不是问的时机。
“那个、可以加我一个吗?”一直沉默的影山突然开口,他的视线落在女孩子的身上,万分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当交换生的学姐。
“哦!那正好啊。”黑尾应下来,转身把自己的衣服塞进女孩子怀里,“麻烦帮我抱一下啦,经理小姐。”
他恍然觉得有几道视线盯着自己,再回过头看时,什么也没发现。
这场比赛开始得仓促,结束的也仓促,不过大概也没人在意,大家都各怀鬼胎,空气中暗暗浮动着剑拔弩张的气势。
终于结束了。月岛萤叹口气,毫不在意比赛结果,只是朝着场外的女孩子走去,却被另一个身影更快一步。
影山直接跑了过去,朝她深鞠一躬,然后问:
“学姐,我、我有个问题,可不可以……?”
摸不着头脑的妹不知道他要问什么,但心里隐约传来一种不好的预感,她还是点点头,示意他讲。
“请问你和及川学长是恋人关系吗?”
空气中有一瞬的凝滞,影山讲话时并没控制音量,所以这个问题大家听得一清二楚。黑尾嘴里含着口水,把瓶盖拧紧、再拧紧一点。就连平日里活跃的木兔都噤了声,金棕色的瞳孔一眨不眨望向这边。
他们不知道影山嘴里的及川学长是谁,但本能的觉得和女孩子的关系并不简单。
终于在几道视线注视下,她点点头,笑着说,“就这个嘛?我还以为阿彻告诉你了呢。”
没,没说过。影山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像一颗石头投入清浅的小池中,激起涟漪后很快没进去。及川学长怎么会跟他说这种事?否则他也不会亲自来问,他怀疑两人不仅是幼驯染那样的关系,可真的亲耳从她嘴里听到时,心里又堵得发慌。
及川彻?月岛萤心里反复咀嚼这个名字,他记忆力好,知道这是青城大名鼎鼎的主将的名字,但是,他明明记得她的男朋友不是岩泉一吗?
“那岩泉一是谁?”他听见自己冷淡的、拉直成一条直线的声音。
“……也是我男朋友。”她老老实实回答说。
月岛萤差点气笑了,他往前走了几步,停在离她不远处,略带嘲讽的问:
“你有两个男朋友?好大的本事,你是对谁都这样?那天晚上故意对我说那种引人误会的话,故意吻我,让我每晚都想着睡不着,你很满意?”
每逼问一句,他就忍不住往前压一步,走到她跟前时才发现她眼圈已经泛了红。他咬了咬牙,想硬气一些,显得自己在这段感情里没那么狼狈,可悲的是见到她流泪心就软。
“……你哭什么?”月岛萤感到烦躁,想哄,又不知道怎么哄,凶巴巴的憋出这一句话。
而被他们这一系列话砸的头晕眼花的黑尾和木兔才回过神。初次见面没去问妹的情感状况,这下好了,原来是有男朋友的,还有两个。
等等,两个?
两人缓缓对视一眼,一个挑挑眉,一个点点头。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一抹深意。
一个或许来说还没有办法,两个的话……既然开了例,不就代表还会有第三个、第四个等等。反正现在人在他们这边,俗话说得好,近水楼台先得月嘛。
那两个乌野的打球时脑子还算灵活,怎么在这种问题上呆的转不过弯。就算有那种想独占的心思,至少也收敛一下吧?得先把人一点点骗,再一点点哄,哄着她心里只有自己一个人。到那时候,那什么及川彻岩泉一不都靠边站了。
影山飞雄只知道及川学长和她的关系不一般,没想到就连岩泉前辈也……
他捉住女孩子的手,漆黑的瞳孔看不出情绪,平静的问,“可以和他们分手吗?”
想到别人能占有她的温柔,嫉妒到发疯,他心里很痛,有一把磨得很钝的刀在上面划拉着,血肉模糊。他想有一头野兽将他吞噬,然后披上了他的皮,内心疯狂的欲念如杂草疯长。
他想霸占她的全部,独占她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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