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第 59 章

水兰宫中,雪梅墩与小玄膑读书休息间隙,阎王都会准时降临,这次也不例外。

正当休息之际,阎王已经来到水兰宫,明面上是来陪大王子玄膑,但实际上阎王的心思,在一旁的宫人们都看得清清楚楚,阎王就差大方的坦白了。

但一旦到这个时候,雪梅墩就回避,知道真相,不怎么想和阎王相处,借口就是不打扰他们父子相处。

这也是宫人闹不明白的地方,虽然不知道雪姑娘是什么模样,但看阎王的样子,雪姑娘的模样绝对不差,但宫中也不乏大美人,咳咳,也有例外也不多说,毕竟审美多样化嘛。

但,阎王为什么就对这位雪姑娘情有独钟,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得不到的就是最好。

宫人们在心中腹诽的心思,阎王是不知道的。

现在他被小玄膑缠得有些头疼,小玄膑一个劲地问,刚刚义母说了不能叫她母妃,为什么父王要让我叫义母母妃啊?

还有父王你知道吗,我还有哥哥姐姐,你知道他们在哪里吗?我怎么没有见过他们?

父王、父王…

小玄膑的问题把阎王给问得头有些疼了,他还没有遇到过像小玄膑这么会问问题的孩子,真是难缠,阎王心中生出无力感来。

直到雪梅墩回来,继续给小玄膑启蒙,这才解救了陷入小玄膑十万个为什么,没办法回答的阎王。

小玄膑见到雪梅墩回来,道,“义母,父王好笨笨啊。”

说完之后,他自个就笑得咯咯叫,像一只做了坏事的小狐狸。

雪梅墩看到他这个小表情,雪梅墩就知道,他肯定恶作剧了,问道,“嗯,怎么这么说,”

“因为啦,我问父王,为什么母妃会生小宝宝,父王不会生小宝宝。”

“父王说这是天经地义的事,那什么是天经地义的事啦?”

于是,小玄膑一点也不顾阎王就在一旁,巴拉巴拉跟雪梅墩说问父王问题,父王什么都回答不上来,在小玄膑看来父王就是笨啦。

雪梅墩听后,笑了出来,原来是这样,真是个小聪明,宠溺地摸了他的头,道,“你啊,小船儿。”

为了避免阎王难堪,不让他记仇小玄膑,雪梅墩将责任揽到自己身上,道歉道,“抱歉,阎王,我跟小船儿说,有什么问题要问出来,不要闷在心里,所以,他才会问问题的。”

“如果有冒犯,请不要怪罪于他,是我之过错。”

阎王虽然心思深沉,但也不会因为玄膑的稚言而放在心上,道,“无碍,王宫里难得一见的天真之语。”

而且,他对雪梅墩始终抱着志在必得的心思,不过,这份心思,任谁都看得出来,但是,面对雪梅墩,他收敛的十分好,因此阎王敏锐地感知道,一旦他的心思揭露开,她一定会离得远远的,所以,他一定要这几天将她拿下,不然,他与她将不再相见。

而后,阎王便留在凉亭中,看着他们的启蒙之课,默默地像一个孩子的父亲,远远地望去,更像是一家三口。

在有心人眼里,真是刺激啊!

小玄膑一天一个样,雪梅墩对他的课程也复杂起来,幸好他的资质不错,不然,他一下子接受不了太多。

直到第七天,这天,小玄膑已经长到十一、二岁的少年,对周围的认知已经有了自己的观念,同时也是正容易受他人影响的时候。

此时的他,面容阴沉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产婆,“你说什么,是义母害了我的母妃,你有什么证据证明?”

产婆颤颤巍巍地将沾血的两段银针呈现给玄膑看,道,“大…大王子,这枚银针是奴婢亲眼所见,是那位姑娘亲手插入娘娘体内。”

“而且,奴婢见娘娘生产后,银针就没有拔出来啊!”

玄膑听后,面无表情道,“为何当时不说,现在才说。”

虽然玄膑年纪还算小,但已经有了王族的气势,产婆被他看着,心惊胆颤地说,“是奴婢不敢,那位姑娘受王上器重,奴婢不敢说,怕被杀。”

“哼,现在敢说了,这个证据不足以证明,母妃是义母所害的,”玄膑闻言,厉声道,“断针难倒不是你拿过糊弄吾的吗?”

“这是奴亲手从娘娘体内拿出来的,这就是血淋淋的证据啊 ,”产婆泪眼高声喝道。

“大娘娘是您生母,为何要偏信旁人,助纣为虐啊。”

“您不能让娘娘在天之灵难以安息啊。”

产婆言之凿凿地逼着玄膑表态,而,玄膑仍然冷脸对着产婆,看着她表演,不发一词。

“哦,打扰兰妃安息,不正是你们这些人吗?”已经在门外听了一段时间的雪梅墩,面无表情地推开门,看着跪在地上高声质问玄膑,像个正义使者,实际上是个跳梁小丑的棋子,说道。

“义母,你怎么来了,”玄膑惊讶地站起来,忙走到她身边,此时的他又像个不安的小孩,忐忑地看着雪梅墩,怕她多心。

雪梅墩笑笑地看着开始慢慢长大的玄膑,拍拍他的手,让他放心,“无碍,我只是和你道别的,我要离开王宫了。”

“没想到,离开之前,还能听到对我的污蔑,还真是蛮神奇的。”

“义母,你要走了,不要小船儿了,”玄膑听到雪梅墩离开的消息,瞬间有种五雷轰顶的感觉,从自己出生懂事开始,义母就一直陪着自己,他一直没想过,义母会离开。

越长大,玄膑越觉得自家父王太没用了,怎么没有娶义母为妃,不过,他只要义母就好了,父王才不要呢。

直到刚才义母说要离开,玄膑才慌张又变成哭唧唧的小破孩,他抱着雪梅墩的手臂道,“义母,不要走,您不要小船儿啦!”

“小船儿,你都长大了,义母有要事要做,”雪梅墩安慰他道,“而且,义母的小船儿可是坚强的男子汉,是不是?”

“而且,义母相信,在义母离开这段时间,小船儿会变得比现在更厉害,来保护义母是不是。”

“嗯,我会变得厉害,比父王还厉害,来保护义母。”玄膑摸了摸眼泪,眼神坚定地看着雪梅墩,说道。

跪在地上的产婆,心惊,没想到,大王子和这个女人的感情,这么深,挑拨不行,鹰妃娘娘你赶紧来啊,不然,她真的要死了。

就在产婆暗暗祈祷之际,门外,传来一阵整齐的脚步声,同时也传来一声娇斥声,“来人,给吾拿下杀害兰妃的凶手,雪梅墩。”

“是。”

玄膑见状,挺身站在雪梅墩前面,怒斥侍卫道,“谁敢在吾面前放肆?”

侍卫们面面相觑,一边是后妃,一边是大王子,不敢动。

一道宫装倩影出现,装做震惊且伤心的模样,指着玄膑,道,“大王子,你怎么敢包庇她,她可是杀害你母妃的凶手啊?”

“你怎么能认凶为母,你对得起你的母妃吗?”

她声声质问玄膑,好像玄膑是个十恶不赦的不孝子。

雪梅墩听后,十分不悦,将玄膑拉至身后,问道,“你是谁?你有什么资格过问他的事?”

宫装丽人听后,冷言道,“吾是阎王之妃,鹰妃,你说吾是否有资格。”

“无资格,”雪梅墩同样冷笑道,“我不管你是谁的妃子,但,玄膑是我一手带大。”

“玄膑自出生后,你可曾看过他,可曾问过他是否安好。”

“什么都没做过,就敢在我面前管教他,你的胆子可够大的”

雪梅墩怒气而出,身边的五毒也已经开始蠢蠢欲动,只要雪梅墩一声令下,他们打算出来,弄死敢在主人装相之人。

鹰妃灵感强觉察到一丝危险,自己如果敢再进一步,自己就会有危险,于是,她连忙后退几步,直到安全地带。

这时,鹰妃才挺直腰杆,叫嚣道,“吾已经通知主上,等主上来,看看主上还会不会庇护你这个凶手。”

雪梅墩听到这里,心中觉察一丝不对,这个鹰妃是不是把自己当做潜在的对手了,那可真有趣了,哼。

“义母,”玄膑忧心地看着雪梅墩道。

雪梅墩摸摸玄膑的头,表示没事。

“阎王驾到。”

“阎王驾到。”

“阎王驾到。”

宫人的声音由外向内传来,而,鹰妃听到阎王到来,脸上闪过一丝羞红,满心期待地等着他的到来。

一见到阎王,鹰妃便往他身前靠去,她的声音不复刚才的娇蛮无礼,而是多了柔情,还有几丝委屈,道,“王上,您来了。”

“您快来帮妾主持公道啦。”

于是,她委屈巴巴地向阎王说着事情经过,还抱怨玄膑不像话,不尊敬她这个长辈,偏帮外人芸芸之类的话。

阎王虽然安抚地鹰妃,但是,他的眼神一直落在雪梅墩身上,似乎想在她身上看到她求助自己的举动,但是,她的眼神仍然

很冷,不为所动。

这让他想起在若叶城的赏花苑,见到她的第一次。

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

可惜,这一场舞没有到最后,只见到她冷然的眼神,打断的不悦,以及翩然而去的身影。

而,现在还是这样的眼神,原以为,这段时间会因玄膑相处,他们可以有另一种关系可以发展,但,到现在他才发觉,那是

不可能。

但,他偏偏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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