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第 60 章

水兰宫,阎王脸色不变,但,心思已经百转千回。

“来人,传非非想到冰宫,为兰妃检查尸体,”阎王吩咐道,“爱妃,既然给人定罪,也要讲求证据,现在去冰宫,看看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雪姑娘,可行?”

“可,”雪梅墩道。

于是,众人都前往冰宫,揭开兰妃之死谜题,凶手是不是雪梅墩。

冰宫内,只有阎王、雪梅墩、玄膑、非非想、鹰妃,而,其他人都在门外守卫,以防不测。

“非非想,检查的如何?”鹰妃迫不及待地问道,似乎想要快快将她置于死地。

“娘娘,兰妃的死因确实是银针之故,但,”

鹰妃听到自己想要的话,便打断了非非想所说,道,“主上,你看,她就是凶手,快点将她抓起来。”

“鹰妃娘娘,你不要打断非非想的话,”玄膑生气道,“他的话还没有说完。”

“爱妃,别心急,”阎王安抚道,“非非想继续。”

“是,主上,”非非想道,“兰妃的确实因银针断针之故死亡,但银针是因外力之故才断的,以雪姑娘能力做不到如此。”

“哼,做不到,难道她没有帮手吗?那个谁谁,不就行吗?”鹰妃十分不满道,言语之间怒指某个人。

“啊呀,鹰妃娘娘真是高看在下了,那日,吾正在府中,没有分身之术来到王宫,而且,王宫内戒备森严可不是吾能闯的。”在国相府得到消息后,匆匆赶到冰宫的千玉屑,听到鹰妃的质控,坦白道。

“国相大人说笑了,吾只是开玩笑的,”鹰妃见千玉屑到来,面目一变,含笑道,“你可是主上看重的重臣,那是兰妃所能比的。”

“既然不是她所为,也和她脱离不了关系,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鹰妃撒娇道,“不如将她驱逐王宫,以后不得进入王宫,可好,王上您说呢?”

“鹰妃你?”玄膑气鼓鼓地说道。

“好了,”这时,原本不打算出声的雪梅墩说道,“我不喜欢被人冤枉,让产婆进来,此事由她开始,就由她结束。”

于是,产婆进来后,雪梅墩说道,“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告诉我,是谁要你冤枉我的。”

“没有谁,是奴婢看不下去,明明是凶手,居然敢教养大王子,真是恬不知耻。”产婆‘义正言辞’地说道。

“呵,可笑,”雪梅墩冷笑道,“是我脾气太好,让你们误以为我是软柿子,是可以随便让人欺负的吗。”

雪梅墩弹指一挥,将一颗药送入产婆口中,药入口即化,让产婆猝不及防,吐也吐不出来。于是,她再问道,“是谁指使你?”

“是、是琴妃娘娘,”产婆惊恐地看着雪梅墩,自己不想说,但又不由自主地说了出来,即使捂住自己的嘴,也不能阻止自己说。

“你胡说,琴姐如此温柔的人,怎么如此,”鹰妃听到后,立马跳出来,指着产婆,斥责道,“不是你自己跑到吾面前说道,兰妃之死别有原因才找吾的吗,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不愿兰妃蒙冤吗?”

“是琴妃娘娘说,鹰妃最好骗,只要别人说什么,她就会听,于是,让奴婢告诉鹰妃,兰妃之死别有应由,凶手是谁,她自己就会跳出来。”产婆已经死心了,只能口吐真言了。

“琴妃,”鹰妃怒道,“真有你的,吾把你当姐妹,你把吾愚弄。”

“给吾等着。”

“主上,臣妾先告退。”

于是,鹰妃急冲冲地离开冰宫,去找琴妃的麻烦。

之后,产婆也被拉下处死,而,阎王让玄膑、千玉屑、非非想以及其他人离开,冰宫内只留下雪梅墩。

“雪姑娘,让你受惊了,”阎王道歉道,“真对不住。”

“阎王,现在只剩你我,你不必如此,”雪梅墩已经厌烦,不耐道,“你留下我到底有何目的。”

“吾欲娶你为后,”阎王直明目的道。

雪梅墩听后,直接拒绝,“不可能,我已经有丈夫,不可能二嫁。”

阎王不接受她的理由,道,“这里是森狱,不是你的苦境,这里吾说了算。”

“这就是你害死兰妃的原因,”雪梅墩问道。

“没想到,你竟然知道,真是小看你了,”阎王心里暗惊雪梅墩聪明到这个地步。

“我为兰妃检查身体,就知道她为何而死,推断一番也不难猜出,谁有这个能耐了,除了你,我没有任何人选,不过,我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现在明白了,竟然是为了这个不可能实现的原因,你居然要害一个人。”

“我不敢苟同,也不会接受,即使我没有成婚。”雪梅墩怒道。

“吾想要的没有不能得到的,你不同意也会同意,”阎王霸气发言,他的双眼紧盯着雪梅墩,像恶龙看守自己宝物般,道,“在森狱,吾就是王,谁反抗得了。”

“可惜,我不是森狱之人,你的权威对我无用,”雪梅墩直面阎王,告诉他自己的决定。

“你认为你走的了吗,别忘了,玄膑、千玉屑、若叶浅羽还在森狱,”阎王威胁道。

“哼,你以为我是这么容易妥协的人吗?”雪梅墩冷哼道。

“你不是容易妥协的人,但你是个重情的人,”阎王以为自己捉住了雪梅墩的软肋,志满道,“一旦他们之中有人受到伤害,你一定会妥协,那么你留在森狱,就一定会成为森狱之后。”

“你太自信了,可惜,你还不够了解我,”雪梅墩道,“虽然你从一开始就防备我用毒,甚至来之前服了解毒丸,但是,我最大的能力不是毒术,而是蛊术。”

“曾有人道‘宁染桃花债,勿惹苗疆人’。因为苗疆之人善蛊,蛊无处不在,只要我想,你就是蛊中之物。”

听到这里,阎王才意识不对,忽然他的眼前开始天旋地转,头也开始昏沉沉,“你对吾做了什么?”

“只是让你睡个觉而已,一觉醒来,你就忘记我了。”雪梅墩挥挥衣袖,道,“再见了,阎王。”

“你不许走,”阎王虽然快要昏过去,却伸出手,想来拉住离开的雪梅墩,但,猝不及防地将雪梅墩的面纱摘了下来,朦胧间,他才知晓,有人能与月同辉,这也成了他往后似幻似梦念想般的存在,但,始终不再记得是谁,往后岁月他也一直在寻找这个人。

同时,自雪梅墩离开王宫后,在后妃以及千玉屑的干扰下,雪梅墩成了森狱王宫内不能提及的禁忌,与她有关联的宫人,也在这一天全部消失的无影无踪,因此,森狱王宫一直流传着白月光的故事。

离开王宫之后,雪梅墩便前往国相府,与千玉屑说明阎王的一切。

“怎么如此,我也没想到,阎王竟然想娶你为后,”千玉屑惊讶道,原以为只是想纳她为妃,没想到竟然是森狱之后,难道阎王动情了,“你以后怎么办?”

“我已经下蛊,将阎王有关我的记忆已经抹除,王宫的后续麻烦你去扫尾,”雪梅墩抱歉道,“我之后会离开森狱。”

“你已经知晓离开森狱的方法?”千玉屑问道。

“我大概清楚,通过泥犁地狱,”雪梅墩说出这个地方。

千玉屑听到这个名字,皱眉道,“泥犁地狱是个十分危险的地方,谁也不知道里面有什么,你非要试试吗,不能留下来找个稳妥的地方。”

“不要担心,我不会拿我的生命开玩笑,千玉屑,”雪梅墩郑重道,“还有,替我向浅羽和小船儿道别。”

“离开之前,千玉屑这个送你,”雪梅墩将两枚蛊递给他,“黑色是传声蝶蛊,只要将你的血滴到上面,它就会将你的话带给我,我就会赶来,另一枚是续命蛊,你吃下它只有还剩一口气,也会将你拉回来,等我来救你。”

“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下,”千玉屑忙推脱道。

“千玉屑,我不知道你的过往,但我知道你一定有难以忘怀的往事,我只想希望你不要沉湎于过去,”雪梅墩叹气道,“如果当我是好友,不要拒绝我的好意,就收下,我不希望听到你的死讯。”

“好,我收下,那我尽量活着。”千玉屑开玩笑道。

“那好,”雪梅墩见他收下,又道,“这一瓶假死蛊给浅羽,阎王不是个好相与的人,我担心浅羽会因我的事迁怒于阎王,而被阎王所针对,阎王不是个大度的人,希望这个能帮助若叶家逃过一劫。”

“我知,那大王子如何?”千玉屑问道。

“他,我已经安排好了,”雪梅墩道。

“此后,不知何时能在见面的,千玉屑,多保重。”

“阿雪,保重。”

雪梅墩在与千玉屑告别后,便骑上早已在外面等候多时的吉量马,前往泥犁地狱。

雪梅墩悄无声息地离开,正如她毫无动静地来到森狱,唯有千玉屑和若叶浅羽惦念着她,而,若叶浅羽自雪梅墩离开后,他的心似乎开窍了,但,不过太晚,而,这份情思若叶浅羽也不打算让谁知晓,就埋藏在心,再见面时,他们还是好友,能把酒言欢,赏苦蛮花。

千玉屑看在眼里,也不揭穿,只能感叹,经过这一遭,浅羽成熟了。

“国相大人,她真的走了吗?”国相府意外来客,森狱大王子玄膑突然来到。

“嗯?”千玉屑不解地问道,“大王子问的是谁?”

玄膑气鼓鼓地看着千玉屑,他明知故问,哼,但是,他又不得不问他,谁让他是义母的好友。

千玉屑看着玄膑,笑道,“大王子,王宫的风雨已经平息,而且阎王也不记得了,那就没必要掀起波澜,随风而去最好。”

“她最希望你平安,莫让她忧心。”

“吾知道了,国相,”玄膑叹气道,“如果吾再努力一点,是不是,就不会走了。”

“你莫要多想,除非…你能…,不然她是不愿回来的,”千玉屑语意不详,但又意有所指地点了点他。

“是吗?吾知晓了,”玄膑道,“吾先告辞了。”

千玉屑的话让玄膑心中有了一点模糊的想法,但,他有不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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