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缎君衡有口难言的模样,雪梅墩好心地将一杯清茶递给苦着一张的脸的缎君衡漱口。
“魅生,你先退下,将十九找来,”缎君衡漱口完,吩咐道。
“魅生告退。”魅生端着药碗下去。
随后,黑色十九来到花圃中,缎君衡见到他,说道,“一个消息,一个任务,你要为父先说哪一项。”
“任务,”黑色十九立马说道。
“你去泥犁森狱,帮我请缯玄应回来,”缎君衡道。
“你不是说要等那人复生,”黑色十九不解地问道。
“这就是我要更你讲的消息喽,”缎君衡恢复了平时的调性,道,“好了,消息和任务都讲完了,你可以出发了。”
黑色十九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后,便不做停留,赶快出发去完成。
“阿难,他已经复生了吗?”雪梅墩听达他们之间的谈话,问道,“那他现在在哪?你这几日闭关,便是为他复生。”
“嗯,修罗鬼阙,但是…”
说到这个,缎君衡心头一痛,“质辛他因他之双子之死,心性大变,这是吾最为担心的。”
雪梅墩听到双子,这才想起来,说道,“啊,他化与断灭并未真正地死亡。”
听到这个消息,缎君衡更是大惊疑惑,“哈,不是,他化抱着断灭的头颅一同死于魔皇陵吗?”
“详情听说。”于是,雪梅墩这般这般,如此如此。
“原来是这样,不过,他们这样算是假死状态,”缎君衡道。
“没错,要我亲自将他们唤醒才行,”雪梅墩应道,“看时间也要回苦境了。”
缎君衡想起,上次罪墙一行,离开之际,素还真嘱托,如果可以让夫人多留在中阴界,厉祸之事不要让她参与。
“不急,不急,”缎君衡劝道,“苦境近日不安稳,先在中阴界多等几日再去也不迟,还有我之伤还未痊愈,还要劳你费心。”
与此同时,苦境,被世人武林遗忘的一角,魔氛暗潮正汹涌而起,死寂之地,破败之象,霎那间生机流转,荒芜褪尽。
废弃的殿堂,颓败的基业,随着华灯点亮,辉煌再起,荒败许久的修罗鬼阙再次巍峨耸立。
从地狱回返的魔者,一步一步,踏上熟悉陌生的地方,千年沉眠,一夕重生,阴沉的双眼望着苦境,竟然掩藏者痛苦悲伤的神色。
他化阐提、断灭阐提,与一众魔军在苦境所遭受的一切,他宛如亲临,耳边还回响着他们的战声与悲鸣,希望与绝望。
他们阐提一脉的血与泪,竟然如此刻骨铭心。
是吾之错。
中阴界,绝境长城。
“十九少爷,听说你准备动身去苦境了,”魅生道。
“临行之前,父亲要我在此等他,似乎有事交代,”黑色十九道。
“那你这一趟去苦境,万事小心啊,”魅生道。
“放心,”黑色十九道。
此时,蕴魂谛果从宙王处借调太初剑者,得到宙王应诺后,便离开中阴界,随后宙王一行人,便前往此处而来。
魅生见到宙王来到,行礼道,“是王,魅生参见王。”
黑色十九见宙王而来,心生疑问,他怎么来了。
“别嗯,”宙王跟班之一数观真斥责道,“见到王不会叫吗?”
“免麻烦了,你要前往苦境,”宙王摆摆手,免了这些虚礼,道,“正好,孤也需要你去苦境为我办一件事情。”
“何事?”黑色十九问道。
“帮助天之佛,五剑共诛天之厉,”宙王说道。
“帮助天佛,做不到,”一听有关这个人的事情,黑色十九立马拒绝道。
“好回答,”宙王听了没有反驳,只是淡淡道,“但敢违抗王令,只有一个下场,”
“杀无赦。”
宙王手掐着魅生作为人质,信誓旦旦道,“孤既有养虎的胆量,便有杀虎的能力。”
“你有逆鳞的胆量,但真有逆鳞的能为吗?”
宙王下手越来越重,魅生感到喘不过气来,连连求饶。
黑色十九听到魅生求救的声音,心中十分着急,解下红布化为武器狱魂,道,“天极地限,敢试,便来。”
“哦,很硬怎样,”宙王看到黑色十九战意满满,一甩手把魅生交给数观真,道,“孤毕生最尊重强者意愿,只要你现在战嬴六独天缺,吾绝不为难,反之,你若输,也不用去了,因为,你已经死了。”
听到宙王所说,六独天缺携末日罪赦缓缓走向黑色十九,同时,黑色十九手持狱魂与之对决。
随着宙王一声令下,中阴界两大剑者交锋,眨眼便是秋水扬快,战火高涨,为博一丝机会,黑色十九杀招尽出,尽是强狠之决。
“虚无之杀。”
羽毛飞扬来,看是轻若如风,又伴着阵阵杀气,朝着六独天缺席卷而来。
“剑赦·末日狂华。”
六独天缺冷静以对,剑出绝式,攻势连环,挡下夺命之羽,而后,剑气引于地下,从下而上攻击黑色十九。
两人一来一往,战得旗鼓相当。
就在双方缠斗不休之刻,忽然一道掌气灌入,中断战局,掌气击中黑色十九,此时,他扶剑跪地呕红。
宙王等人纳闷之时,缎君衡步入场中,向宙王告罪道,“参见吾王,臣接驾来迟,请恕罪。”
而,雪梅墩无视宙王等人,直接上前扶起黑色十九,拿出绣帕擦拭血迹,问道,“小十九还好。”然后,雪梅墩又为其把脉,这脉相倒是无碍,虽然呕红吐血,但是,缎君衡下手还是有分寸,伤不大,于是,雪梅墩喂其玉露丸,让其调息一下。
“大胆,见到王竟然不行礼,”祭权和阗印怒斥道。
“不得无礼,退下,”宙王挥手挥退和阗印道,“我们有数甲子未见了,没想到,今日竟能一见,不知至佛是否知道你在这里。”
“果然祸害遗千年说得一点都没错,”雪梅墩嘲讽道,“还有,管他知不知道,你不要多事就好了。”
宙王听到如此嘲讽的话,并没有生气,反而说道,“绝境长城不是叙旧的地方,不如往王宫一番再行叙旧,如何?”
“不了,跟你不熟,”雪梅墩全身下上都表现都拒绝的意味,道,“我带小十九回去疗伤了,你们慢聊。”
于是,雪梅墩扶着黑色十九回到逍遥居,只留缎君衡留下应付宙王。
“缎卿,好大的胆子啊,”宙王见到雪梅墩离开后,震怒道,“她来到绝境长城都不告诉孤,真真是不把孤放在眼里。”
“王,息怒,”缎君衡面对暴怒的宙王,仍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道,“她与天之佛之间有矛盾,对于质辛,她与至佛持不同态度,王可是否还记得。”
宙王听到缎君衡的话,想起,那日,她抱着质辛,与天之佛争执的事情,心中盘算着如何从中得利,也没有追究缎君衡之事,道,“缎卿,不要让吾对天佛失约。”
缎君衡行礼道,“臣不负王意。”
“知道就好,你办妥一切之后来王城覆命,另外,听说孤很思念的老国丈在你这,正好你也顺便将他送至王城,”宙王道,
“既然她在这里,缎卿好好招待她。”
“是,臣知道,请王先行,臣随后就到,”缎君衡恭送宙王。
逍遥居。
“原本是想为你送行,没想到你会受伤,”雪梅墩皱眉道,“幸好,缎君衡下手有分寸,不过,小十九,给你准备的伤药给我看看,有什么欠缺的吗?东西都带齐了吗?”
“齐了,没欠缺,”黑色十九说道。
雪梅墩听到黑色十九这样说,但,还是不放心,还是着手查看他带着的东西,检查一番东西没少,这才放心。
“很好,东西没少,”然后,雪梅墩才语重心长地说道,“小十九,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以自己性命为重,千万不要冒险,没有任何事比自己的命重要,知道吗?”
“我明白,姑姑,”黑色十九点头道。
雪梅墩见缎君衡进来,便主动离开,不打扰他们之间的谈话。
“好了,我不打扰你们父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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