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血样,苟利又仔仔细细化验了一遍,才松了一口气,来到会议室,这是件大事,吕局都被惊动了。
“吕局,没有,严哥体内没有蓝金。”
“那就好,那就好。”听到确认,众人都松了一口气,天知道他们刚刚有多紧张,万一严峫沾上毒瘾,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会议室里,苏顾,马翔,韩小梅等一干人员都在,却独独少了江停,他们都没敢告诉江停这件事。
苟利表情似悲似喜,苏顾从沉思中清醒:“奇怪,那把枪所有的子弹里都含有蓝金,为什么偏偏射中严队的子弹中没有呢?这也太奇怪了。”
“而且,为什么是蓝金?”马翔也问出了心中的疑惑,“黑桃K集团不是已经被灭了吗?”
“一种毒品,不会因为一个集团的倒闭就停售的,黑桃K那边难道还有余党?他们这次来不会是专门来针对江哥和严哥的吧?”禁毒支队队员王凯面色一变。
“咳咳。”吕局一声咳嗽,将众人的视线集结到他身上,“苟主任方才在杀手尸体的上衣口袋里,发现一只蜈蚣,这就要说到某个名叫‘吴越’的大毒枭了,他代号‘蜈蚣’,常年在美国活动,据可靠消息称,他是草花A吴吞的弟弟,黑桃K的叔叔,这次来,他们怕是来者不善啊。”
“不是吧?”众人一下子变了脸色。
“我们现在当务之急是暗中保护严峫和江停,搜集有关‘蜈蚣’的消息资料。”苏顾皱紧眉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小苏啊,严峫不在,这次就交给你了,蜈蚣为人胆大心细,是根基深厚的大毒枭,量力而行。”吕局语重心长地下发了任务。
“是。”散会后,众人陆陆续续的走出会议室,他们个个心情沉重,并没有注意到苟利留到了最后。
“吕局。”苟利等到其他人全部离开后,走到吕局面前,神色凝重而忐忑。
吕局早就发现了苟利的心神不宁,冲他点点头,“说吧,还有什么发现?”
“吕局,实际上,我有所隐瞒,衣服内衬那条蜈蚣是被人留下的不错,但用意应该不是挑衅。”苟利拿过电脑,将屏幕对准吕局,“这个人还留了一缕头发。”说着打开了电脑,此人的基本信息就这样暴露在吕局眼前。
吕局看到这人的照片,眼前一黑,沉默了片刻,缓缓说道:“你做的是对的,这事谁也不能说,去吧。”
苟利走后,吕局重新坐回了会议室的椅子里,缓缓摇头,没想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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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院,严峫病房,
江停自从去了警局一趟后,就有些不对劲,脸色发白,还老是发呆,“媳妇,媳妇,你怎么了?这案子很难处理吗?凶手到底是谁啊?”严峫又一次看到江停发呆,担忧的看向他。
“哦,没事,凶手,绑匪死无对证,我也正在发愁。”江停清醒过来,笑了笑,拿过一旁的水杯,给严峫倒了一杯水。
“嗨,没事,你老公我命硬,想害我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哪能处处让他们得手啊。”严峫听了江停的回答,顿了一下,接过水,“不用担心。小苏是你学弟,能力摆在那里,放心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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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晃就过去了,不知不觉间,在警方众人瞒着严峫和江停的一路搜寻下,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
这段时间风平浪静,就好像他们发现的那条蜈蚣只是假象,整个建宁都没发生什么需要上报市局的大案,而严峫也早在一周前从医院回到局里,由于医生叮嘱不能剧烈运动,严峫拿着鸡毛当令箭,在局里过上了大爷一般的生活。
“哎,韩小梅,把江哥给我煲的汤端过来。”
“哎呀,马翔,你严哥腿有点酸,你给我来锤一锤。”
“哟,大苟......”
“你能不能消停点啊,严哥。”马翔看着将脚光明正大搭在办公桌上,像个大爷一样的严峫,泪奔道。
“就是啊严哥,咱伤的是肺,其他地方没事,不能变废人啊。”韩小梅小声附和道。
“谁跟你们说我废了?告诉你们,你们严哥好得很,不信你们去问问江哥,看我是不是废人,我......”
“行了,严峫!你伤了肺,不是脑子,你看看你,吊儿郎当的,搭着个腿,干什么?土匪啊,流氓啊,还能不能有点警察的样子?影响市容,败坏风气,你当市局是你家?你是负伤,是丢人,不是荣誉,能不能收敛点!”魏尧魏副局刚从楼上下来,就听到严峫乌烟瘴气的话,再看到严峫不成器的样子,心里对严峫差点万劫不复的心疼瞬间变成了无边的怒火,立马咆哮骂道,“伤你的人,你不帮忙调查就算了,能不能不要在这添乱,你这么会嘚瑟怎么不回家嘚瑟,来这干什么?”
“是是是。”严峫懒散的收回腿,嬉皮笑脸的说,“怎么说也是市局一个招牌,这不是撑场面吗?”
“快滚吧你。”魏副局本来板着脸,听到这话,都被气笑了。最后觉得还是眼不见心不烦,叹着气快步走了。
领导一走,众人放松下来,马翔打了个哈欠,道:“说起来,这几天建宁还真太平,有点不习惯,最大的事好像也就是贺总胜诉了吧?”
“嘶,别跟我提贺朝,那天贺朝陪了我一会儿,没想到我妈看见他就跟看见自己亲儿子一样,说什么人家白手起家,再看看我追媳妇追的也慢,人家贺朝和谢俞高二就在一起,十年的感情,说我三十岁好不容易找个对象,还老作妖惹媳妇生气。”严峫说起这糟心事简直是滔滔不绝,“哎,我跟你们江哥感情那么好,生死之交,江哥会不要我吗?你们江哥和我那都是对方的掌中宝,心头肉。”
正说着,一个小警员过来敲门传话:“严哥,有一个姓贺的先生找你有急事。”
“哎,你看这说曹操曹操到。”严峫十分惊奇,“他来警局找我能有什么事啊?”
话音未落,贺朝急匆匆的走进来,来到严峫面前,没等严峫打招呼,来人开门见山,声音嘶哑:“小朋友被人绑架了。”
什么?严峫面色沉了下来,众人的动作也停下来,看向来人。
此时的贺朝神色焦急,气息不稳,状态跟之前见过的完全不同,他又道:“我是在今天早上发现他被绑架的,昨天晚上10点他有一台手术,昨晚就快凌晨一点了,一般情况下,这种时候他也不会回家,而是直接在他办公室睡觉,可我今天早上去医院接他的时候,护士却告诉我他不在,我们调了医院监控,被人切掉了。我还打了家里人的电话,都没有小朋友的消息。而且,我在医院四楼小朋友办公室附近发现了这个。”说着,贺朝拿出一条毛巾,“上面有□□的味道。”
严峫拿起毛巾嗅了嗅,虽然挥发的差不多了,但确实是□□的特殊气味,“看来是蓄意绑架了,你们最近有什么得罪的人吗?”严峫刚问出口,就突然想起来,“等等,腾飞的老总!他因为贺朝这事破产,身败名裂,想要报复,难道不是很应该吗?”
“胡跃飞?”贺朝皱紧了眉头,“我来之前也怀疑过他,可以我对胡跃飞的了解,他不像是有胆子干出这种事的人。”
“嗨,人身处绝境,什么事干不出来?”严峫不在意的摆了摆手,“你们去查一下胡跃飞现在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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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顾最近忙进忙出的联系线人,调查关于“蜈蚣”此人和他那两名得力手下的消息,却很少有什么收获,毕竟现在的线索太少了,再怎么说那也是纵横美国十多年的大毒枭,苏顾无奈的叹了口气,他现在身穿自己十分考究的私服,刚从一家酒店里出来,走到自家车跟前,打开车门坐了进去,下一秒就差点被后视镜里出现的人脸吓出心脏病,苏顾整个人一抖,手都伸向藏武器的后腰了,看清人脸才长舒一口气,停下动作,惊魂未定道:“学长,您是想吓死我吗?”虽然知道江停厉害,但苏顾从没料到自己锁得好好的车门都能被江停弄开。
“查的怎么样了?可有‘蜈蚣’的消息?”江停笑了笑,直截了当的问。
“什么‘蜈蚣’?学长你在说什么?”苏顾心中一惊,面上分毫不显,甚至十分适度的露出一副疑惑的神情。
“行了,别装了,你们那天开会,我在外面听见了。”江停回想起来,仍是一阵后怕,抿了抿嘴,继续问道,“有什么发现没有?”
“没有。他们隐藏的很好。”苏顾盯了江停半晌,最后还是屈服于学长的淫威之下,“学长,我们也是为你们好。”
“我知道,我把杨媚借你用,她路子挺广,看能不能给你搭条线,至于我就不露面了,我的长相在‘蜈蚣’那,从来不是什么秘密。”
“好,谢谢学长。”苏顾这才注意到江停裹得很严实,头上还罩了帽子,点点头。
目送江停下车走远,苏顾才松了口气,平复了一下砰砰直跳的心脏,才发动汽车,打算回家。他说谎了,他有线索,但他的线索来自秦川,这一点他是万万不敢暴露给江停的,不然自己受处罚是小事,让秦川跑了,这事可就大了,本来现在好好地,秦川不玩失踪,老老实实的在家待着,做什么事也算有迹可循,也不怕他为害四方,要是跑了,再找他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回到家,果然看到这个大祸害正躺在自家沙发上舒舒服服的看着电视,一点也不把自己当外人,哦,嘴里还啃着一颗苹果。
看见苏顾回来,秦川边嚼着东西边含混不清的问好:“哟,阿谷,回来啦?”苏顾忍了又忍,心里默念,不能打不能打,这是自己恩人这是自己恩人,这才好不容易将那股邪火压下去。
“是啊,回来了。”苏顾无力地叹了口气。
“又是一无所获吧?”秦川笑了笑,抬起右手向他招了招,道,“我就说嘛,大毒枭要是能轻易被你找到线索,那只能说明,不是你太厉害,就是人家专门找死。现在两个都没有,你当然没线索了。”
“行了,大祸害,你住在我家我都没问你要房租,咱能不能别气我了。”苏顾放任自己倒在沙发上,烦躁地扯松了领带。
秦川耸了耸肩,得,五年前还叫自己川哥,现在,心情好了叫秦川,心情不好了,老狐狸,大祸害轮番上阵,他闭上嘴,专心看起了无脑肥皂泡沫剧,过了一会,才突然想起来这都快饭点了,屋主人还没做饭,心安理得的将不爽的目光投向苏顾,却看到男人头歪到一边,早已经睡得不省人事了,秦川愣了一下,不知想到了什么,无奈的笑了笑,将电视声音调低,起身去了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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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天凌晨一点左右,建宁一院四楼,谢俞做完最后一台手术,走在回办公室的路上,他现在可以说是非常疲惫,今天一天做了四台手术,连晚饭都没来得及吃,谢俞半眯着眼睛,凭着感觉向前走,走在一处拐角处时,他突然觉得不太对劲,及时一闪,就看到一道人影在他刚刚所在的地方一闪而过,之后又猛地向他冲来,谢俞一惊,瞬间清醒,正要还手,身后突然伸出一只拿着湿毛巾的手丝丝捂住了他的口鼻,这个气味,是□□!谢俞极力屏住呼吸挣扎起来,却不想身后那人的力气不是一般的大,自己竟挣脱不开,谢俞感觉自己的视线越来越模糊,手脚也开始无力,眼看着眼前的人即将冲过来,他尽力聚集力量向前踹去,一道女人的闷哼和身后男人一声“草”是谢俞最后的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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