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得很不自然，你伤得是左腿吧，你想匀力放在左腿上，反而显得很假。” 侠客倒是没有怎么苛责任务失败的学生，按了一下蒂雯的伤口，可惜已经结痂了。“晚点我把你把子弹取出来。”

有点痒， “伤的是膝盖，不是很痛。我想我可以自己处理。”

“我要是你，要么杀掉让我受伤的人，要么能让这个伤毫无破绽。你一点都没做到，不合格。”玛奇抱着手臂，亦如往常一样倚在墙边。

很难得，平日话语犀利的旅团成员们到底是没有对蒂雯冷嘲热讽。平常他们给蒂雯的教育方式，让蒂雯想起在侠客房间里的一本书——《打压式教育》。好歹她只是失忆，不是真的小孩子，不然现在已经被判个精神失常了吧。

面色正常，除了头发凌乱跟之前几乎没什么两样，库洛洛打量了蒂雯一番，侧回头“我跟侠客商讨了一下，应该是要给揍敌客回个好礼。飞坦，芬克斯，蒂雯一组，你们需要提前进入MG，拆除通讯点……非必要前提下，别把揍敌客人弄死了，我有预感，未来会跟他们进行合作。”

开完会，蒂雯却没能及时脱身，因为她的临时监管权，已经被团长交到了飞坦手上。飞坦说他是个很有责任感的人，于是当晚就给蒂雯“补习”。

“听信长说你是被尸体吓怕了，真逊。”飞坦朝蒂雯翻了个白眼。“正好，留了一个给你上手。”

“唔，唔，唔”伴着幽暗的灯光，的不停颤动。

“你的同伴已经都招了呢，还能问你什么呢？”飞坦端详着被绑在处刑座的人。

“派克诺坦能问出一切，你没必要这么做。”蒂雯不明白飞坦这么做的意义，空气很浑浊，她本能得不想在这里久呆。

一条血线飘过，处刑座停止了动静。

“看来你是个节能主义者呢。” 飞坦转向蒂雯，她脸上的表情让他很享受“你知道疼痛是分等级的吗？我刚刚又让他试了几级的疼痛？”

“知道，至于几级的疼痛，我没有试过死亡，回答不了你。”蒂雯算是在挑衅飞坦，她也在赌，赌飞坦不能杀她。

飞坦讨厌被自己弱小的人忤逆。“答案是0级，无痛死去。”

但是这个小东西是临时盟友。“有时候死亡不痛，但是折磨痛，而折磨死去的无力感更痛。你要试试吗？”

女孩低了头，金色的碎发遮住了飞坦窥探女孩的视野。看来侠客显然没有教过女孩疼痛相关的知识，飞坦想，他得补上。

飞坦拉过女孩的手，“看我，我喜欢看你的表情。”笑容染上了飞坦的眉梢。

玛奇没能给打断睡眠的人好脸色，她看向飞坦怀里的女孩，左臂连着皮肉整个断裂，被女孩右臂夹住。而女孩右臂伤得更为严重，指甲被一根根拔出，覆在上面的只有刚刚凝固的血痂，一段段指节被硬生生掰断。幸好，没舍得对脸下手。

“1亿戒尼。”玛奇比了个数。

“成交。”破破烂烂的洋娃娃需要缝补。

“你忘了过几天你们要一起出任务。”蒂雯的情况颇为棘手，玛奇瞪向飞坦。

“我只是用她的手来给她的命打个比喻，这样子更形象。更何况，你能让她恢复原样。”

玛奇这边只有一张她自己的床，女孩窝在飞坦怀里接受玛奇的缝合。

飞坦看向安静的睡颜，忍不住出手捏了捏，还是这样足够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