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德琳太太有着独特的信仰。
在一些特殊的日子里,她会在院子内烧东西,拿着一根一米多长的铁棍在镂空红铁桶里来回撩拨,任由火舌把纸钱烧成灰烬,语速极快地念着克劳德听不懂的词汇。
每每在进行这些仪式前,她总会抱着一些蔬果送给周围的邻居,让他们见到院子里冒出黑烟不必紧张,也正是这个是时候,克劳德有幸了解到玛德琳太太拜神祭祖的信仰。
玛德琳太太曾说:“杀三牲祭天,缚三禽祭地。”
三牲通常为牛、羊、猪,三禽为鸡、鸭、鹅。玛德琳太太背井离乡多年,只身一人来到米德加,她这么多年来简化了不少仪式,唯独在祭祀中少不了鸡的身影。
克劳德深知鸡对玛德琳太太的重要性,也因此,当他发现卡达裘等人想要去偷鸡拿来炖汤时,可谓是狠狠教训了这三人一顿。要不了多久,时间就会轮转到玛德琳太太的重要日子,克劳德希望玛德琳太太能在她的信仰里,寻到家乡的慰藉。
也因此,当玛德琳太太端着一整只黄灿灿的鸡敲响了克劳德的大门时,克劳德是完全怔愣住的。
玛德琳太太表示,她很感谢克劳德前些日子的帮忙,否则家里养了那么久的鸡,怕是撑不到今天的仪式,正巧她这边的拜神鸡还有多的一份,便专程给克劳德送来,哪怕克劳德不拜神祭祖,拿来吃可以。
很显然,玛德琳太太把卡达裘当时的话听了进去,虽说是他们这边有错在先,玛德琳太太依然选择了包容并回馈他们。
告别了玛德琳太太,克劳德端着一整盘鸡,关上了大门。
他在思考,自己是否也要像玛德琳太太那样,拿着这只拜神鸡去拜神祭祖。
克劳德对自己的姓氏几乎一无所知,别提祖宗了,他连父亲的记忆都无法追寻。于是,他想起了自己的母亲,克劳迪娅。
或许,他可以以此怀念他的妈妈。
那拜神呢?这个世界还有谁能被称之为神?总不能是古代种吧?
让他对着爱丽丝祭拜,爱丽丝今晚绝对会在梦里揪他的耳朵。
想到这,克劳德揉了揉耳根,好似已经产生了某种幻痛。
忽然间,他的大脑像是劈叉了一样想到了某道银色的身影,站在火海中若有所觉地回眸,朝他展露了终身难忘的微笑——该死!怎么会想到萨菲罗斯!
克劳德突然骂出了声,狠狠捶了一下桌子,震得拜神鸡底盘盛着的油脂四溅。
他,绝对不会把萨菲罗斯当神来祭拜!
这对同为祭拜对象的母亲来说,实在是太地狱了,这家伙还是老老实实待在生命之流吧!不然克劳德见一次就要送他走一次。
激烈的情绪在不久后渐渐平复下来,克劳德的脸色恢复成以往平静的模样,他开始思考祭神拜祖所需要的材料,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之前玛德琳太太似乎有送给他一些香烛,对于一个初次尝试的人来说,足够了。
虽然这里只是一个落脚点,但克劳德放置的东西也不算少,芬里尔的零件几乎占了一半,克劳德要想找到玛德琳太太的香烛,还得费点功夫。
就在克劳德进里屋找东西的时候,四个银色的脑袋从门框后探出头来。
“看,我说没错吧,哥哥心里果然有他。”亚祖笑笑摊手。
“你难道就不想知道是谁占据哥哥心里最重要的地位吗。”卡达裘一手叉腰,狡黠道。
罗兹看了看自家兄弟,又看了看新来的杰诺瓦,明智地选择了闭口不言。
唯有萨菲,自克劳德离开后,就一直紧紧盯着桌上的拜神鸡,他的双眸异常沉静,无法辨别出其中的情绪,可卡达裘很清楚,这个年轻的萨菲罗斯已经产生了不可见的动摇。
卡达裘决定再点一把火,故意流露出脆弱的模样,自嘲道:“严格意义上来说,我们都不过是那人的替代品,你应该很清楚,他对待我们的态度是怎样的。”
“哥哥不可能忘掉他,他也不会让哥哥忘掉他,他们的宿命注定纠缠,直至这个星球湮灭。”
“如果你想试探出哥哥的想法,我倒是有一个主意。”思念体中的主导者终于伸出了布满剧毒的獠牙,引诱着涉世未深的杰诺瓦之子,“你可以拟态成一只猫,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哥哥自然会将你想知道的都说给你听。”
然而,卡达裘却听到短发少年冷静的反问:“既然如此,为什么你会觉得,我会舍近求远。”
少年的气场陡然一变,像出鞘的利剑般冷锐刺人,年轻的萨菲罗斯只是不解,而非蠢笨,他自然听出了卡达裘的言下之意,也很清楚自己是被当枪使了。
于是,他弯下了腰,仿佛天神馈赠般的俊美容貌在卡达裘面前无限放大,来自杰诺瓦细胞的共鸣牵扯着卡达裘的躯体,使之在此刻达成了某种异常同调,突如其来的痉挛抽痛绞着卡达裘的大脑,一寸寸地剥离他与现实的距离。
八岁左右的孩子顿时委顿在地,发出苦痛的呻吟,而这并没有引起少年的怜悯,他掐着卡达裘的脖子,冷漠地将他举起,一字一顿地说:“从你们口中撬出情报,比得罪克劳德这条选项代价要低得多,我没有理由去惹哥哥不快。”
“但——”话语一顿,掐着卡达裘脖子的虎口松开,卡达裘跌坐在地上,冷汗涔涔,“无故得来的情报只会让哥哥生疑,我无法保证自己所表现出来的掩饰足以称之为‘完美’。”
萨菲虚握着拳,抵在唇前,若有所思:“或许,让哥哥主动朝我坦诚才是更好的选择。”
围观着这一切的亚祖耸了耸肩,再次提议:“还需要我教你怎么变成一只猫吗。”
眼瞳移向另一个思念体。
片刻后,萨菲说道:“那就麻烦你了。”
……
克劳德万万没想到,自己只是去找个香烛而已,结果一回来,拜神鸡没了!?
他近乎是黑着一张脸,提起始作俑者的后脖颈,还能看见它嘴巴油光发亮的,叼着一只鸡翅誓死都不松口。
天杀的坏猫!那是他的祭品啊!
他还想着祭祖拜神后自己拿来吃的!
克劳德痛心疾首,克劳德决定要狠狠教训这只坏萨菲。
早在对上眼睛那一刻,他就认出了这是拟态成一只猫咪的萨菲罗斯。既然来到未来,克劳德并非没想过年轻的萨菲罗斯意识到自己非人这一事实后会发生什么事,唯独没预料到这只未来小灾厄,竟然选择变成一只猫去偷吃他的拜神鸡!
克劳德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顶着监护人幽幽的注视,萨菲也知道自己逃不掉了,准确来说,克劳德已经认出了他。
他只好变回原来的模样,嘴里咬着的鸡翅吃也不是吐也不是,犹豫再三,含着鸡翅,口齿不清地问:“哥哥要吃鸡翅吗。”
克劳德:“……”怎么吃?对着嘴吃吗?
见哥哥脸色越来越黑,萨菲选择吐掉鸡翅,一副乖乖挨训的模样。
“对不起哥哥,卡达裘说这样做你就会告诉我你最重要的人是谁了。”萨菲被克劳德拎着后领,垂头丧气地解释,“我只是想对哥哥更多一些了解……”
金发英雄眉头一挑,对萨菲的话没有表示原谅,也没有表示恼火。
很快,他叹了一口气,松开了手让萨菲双脚落地,又从桌子上抽了张纸巾,随便替萨菲擦了擦油得发亮的嘴巴,心里默默地给三个思念体狠狠记了一笔。
“那是,我的母亲。”
克劳德原本并不想让萨菲知晓这些事情,一来想到了自己葬身火海的母亲,那就像是硬生生撕开了一道永远都无法愈合的伤疤。
“杰诺瓦吗?”
“不,我跟你的母亲不是同一人,父亲更不是同一人。”
“但克劳德是我的哥哥。”
“……那是其他原因。”
“为什么?”
面对萨菲的步步询问,克劳德欲言又止,他不知道该怎么跟萨菲罗斯解释,也担心再说下去会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
萨菲好似看出克劳德的不情愿,没再继续追问,转而问了另一个问题,却在这一瞬间敲响了克劳德大脑中的警铃:“克劳德,我到底是谁。”
青年身躯一颤,不明显,却能被少年收入眼底,他看到哥哥忽然半蹲下来,抬起双手放在他的肩上,用着毋庸置疑的语气,一字一顿清晰地对他说道:“你是萨菲罗斯,你只会是萨菲罗斯,仅此而已。”
萨菲没弄懂克劳德的意思,但若有似无地察觉到了什么。
“那克劳德,还要祭祖吗?”萨菲指着剩下的半只鸡问。
“……要。”一提起这个,克劳德就觉得胃疼,祈祷生命之流中的母亲能够原谅供奉给她半只鸡的不孝子。
果然,不管是大的还是小的萨菲罗斯,没一个省心。
***
思念是一件很玄乎的事,至少克劳德不认为他在思念着萨菲罗斯。
他是说大的那一个。
也许是祭拜母亲了的缘故,他久违地做了场美梦,在梦里,他还住在尼布尔海姆,午后的日光透过开敞的窗户倾洒在房子里,母亲在厨房里炖着奶油蘑菇汤,两三岁大的克劳德趴在地上,搭着积木给自己咿呀鼓掌。
那是令人怀念的温馨场景,倘若没有一道冰冷的气息强势存在,克劳德希望能将这场梦延续得久一点。
从枕头底下迅速抽出把暗藏着的刀,金发英雄毫无预兆地睁开了魔晄眼,将六式的副剑横在两人脖子之间,眼眸一派清醒。
“要么解释,要么我现在就送你回生命之流。”面对夜深的不速之客,克劳德冷声警告道,好似方才做着场美梦的人不是他。
被刀威胁的另一个男人轻笑了声,他倾身下压,似乎不在意已然抵在喉咙上的六式,哪怕他知道只要底下的人再用力一点,便足以割破他的大动脉,上演一场血腥的反杀戏码,他依然语调款款:“好久不见,克劳德,作为主人我很高兴你那么思念着我。”
听见这话,克劳德皱了皱眉,他不喜欢被萨菲罗斯压在身下的感觉,哪怕现在掌握控制权的人是他,他内心深处仍然感到不安。
为了平抚这种情绪,他将手中的剑往前稍送,殷红的鲜血从破口处滴落在克劳德的锁骨上,克劳德察觉到身上的人似乎更加兴奋了。
暗暗咒骂了一声变态,克劳德想将人从他身上掀下去,却发现自己被萨菲罗斯的姿势死死控制在床上,无论如何都挣脱不了,尤其是自己的下半身呈现门户大开的动作,而萨菲罗斯的胯部正对着他,克劳德的不安彻底拉响了尖锐的警铃。
“滚下去!”
“呵呵。”
意味不明的笑声让克劳德更加恼羞成怒,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准备直接割破萨菲罗斯的喉咙,而萨菲罗斯似乎看出了克劳德的打算,抢先一步地夺走了副剑,还将克劳德双手扭成高举头顶的姿势,欣赏着克劳德目中如火的怒视。
“别那么着急,你不是想知道他们出现的缘由吗。”状似安抚的话语从萨菲罗斯嘴里说出来就显得格外别有用心,至少克劳德早已汗毛竖起,“散逸的S细胞,你可以这么理解。”
再次尝试挣脱无果,事到如今,克劳德只好压着怒火,姑且先就着这个难受的姿势,顺着萨菲罗斯的话题问:“把话说清楚点。”他讨厌谜语人。
“我的每一次死亡都会造成一定程度上的S细胞散逸,当聚集的S细胞超过一定阈值,就会诞生思念体那样的存在。”满意于克劳德暂时性的乖顺,萨菲罗斯缓缓解释道。
“那萨菲呢?”联想到家里的另一个孩子,克劳德眉头微锁,“他是过去的你。”
听见克劳德用着亲昵的方式称呼另一个自己,萨菲罗斯眸光微暗,令人胆寒的嗓音吐露出冰冷的话语:“他只是S细胞聚集出来的一个侧面,我天真的人偶,你以为自己真的能改变什么吗?”
萨菲罗斯说的话好似一把淬毒的尖刀,冷酷地剜掉克劳德的好不容易升起的希望:“你什么都做不到,那不过是你自欺欺人的自我宽慰。”
“坦诚面对自己的内心吧,克劳德,你早已接纳了我的全部。”
“而我的复活,正是你的**的证明。”
金色的英雄沉默着,不再言语。
萨菲罗斯凑到克劳德的耳边,轻咬着耳垂,细细碾磨着,暧昧地喷撒温热的气息,过分的肌肤相贴让萨菲罗斯很轻易地就能感受到底下的人偶瑟缩的动作,克劳德的耳根肉眼可见地变得通红。
多可爱的反应啊。
灾厄近乎是怜爱地亲吻着人偶每一寸肌肤,从耳垂至眼角,从卷去眼角的湿润到描摹喉结的轮廓,都令他忍不住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够了。”克劳德偏过了头,试图躲掉萨菲罗斯的亲密接触,这种来自宿敌的别有意味的触碰令他感到越来越奇怪了,他忍住不让自己往那方面想,故意板着脸说:“睡觉,明天再打。”
就在这时,空余的另一只手褪下了他毛衣的拉链,让他的胸膛裸露出来。
穿戴冰凉皮革的手掌抚上了克劳德的胸膛,湿热的气息逐渐下移,意识到事情的走向逐渐验证着最糟糕的联想,克劳德强作冷静的模样终于无法遏制地溃败。
“不睡就滚开,我要睡觉。”颤抖的声线毫无说服力,反而透露出主人的慌乱。
灾厄终是展露出内里的残忍,宛如蛇类黏腻又贪婪的注视,仿佛下一刻就要将人拆吞入腹,令人遍体生寒的笑容自他嘴角愈发扩大,克劳德止不住头皮发麻,他意识到自己再这样下去,会被萨菲罗斯彻底吃掉。
可克劳德哪里也逃不了。
他被镶嵌在萨菲罗斯的怀里,任由着他摆布,就像萨菲罗斯口中受他肆意支配的人偶一样——
“我要进来,克劳德。”
一根手指抵在克劳德的小腹上。
这不是询问,更不是申请,而是残酷的单方面告知。
“明白了吗。”
克劳德脸色顿时变了,他听得出来萨菲罗斯是认真的。
这混蛋真的要*他!
“你这是强女干!”克劳德怒骂道。
“没事,很快就会变成合女干了。”萨菲罗斯心情愉悦,俯首堵上了克劳德的嘴,顺便给房间上了隔音魔法,以免被外面的小崽子听得一清二楚。
星球英雄想骂得很脏,但很快,他的反抗声逐渐沦为了一阵令人面红耳燥的喘息。
与此同时响起的,是贯穿整夜的(河蟹部分字句)。
“混、蛋……萨菲罗斯……”
“嗯哼,尽情享受今夜吧,克劳德。”
***
米德加·神罗大厦
路法斯在强制冷静,但他很清楚,自己根本无法冷静下来。
见鬼的萨菲罗斯这是在发什么疯,不去找他的宿敌相爱相杀跑来神罗地盘是要做什么!
神罗的新社长感觉自己又开始胃痉挛了,他很想赶紧嗑几片颠茄片,以此拯救一下被灾厄迫害的胃,但星球灾厄可不会给他这个时间。
那把骇人听闻的正宗深深没入桌子,威胁的意味不言而喻。
路法斯好歹也是一座城市的领导者,他借着背对敌人的角度,管控了下面部表情,随即斟酌着措辞,尽可能别惹这灾厄,免得他在神罗大厦搞破坏:“我再确认一下,你是说你要做个人财产清算?”
萨菲罗斯双手环胸,语气平淡:“准确来说,补签劳动合同,基数按正常的走。”
严格意义上讲,萨菲罗斯属于神罗的资产,没有个人权利,别谈签什么劳动合同了,就连卖身合同都没有。
路法斯不知道萨菲罗斯这是在整哪一出,他诡异地沉默了一下,还是没忍住开口问这么做的缘由。
似乎就是在等路法斯这句话,萨菲罗斯心情颇好地从怀里掏出了本红色小本子,路法斯眯了眯眼睛,他对天发誓自己真的没看错小红本上面印着的烫金字体——结婚证。
路法斯:“……”
天杀的,这什么时候的事!神罗怎么没收到消息!
路法斯嘴角抽搐了几下,终是没忍住地捂着上半张脸:“是克劳德·斯特莱夫吗。”
只听萨菲罗斯哼笑了一声,路法斯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虽然他之前就觉得这对宿敌十分有九分不对劲,但他还是没想到这一天会那么快到来。
说到底,萨菲罗斯是怎么说服克劳德配合他去领证的!?
略过路法斯震惊的模样,星球灾厄继续道出此次前来的目的:“严格意义上来说,只要没有收到正式解雇,我仍然算神罗的人,员工因工伤造成的死亡,公司应当按照当前法律规定向其亲属支付丧葬补助金、供养亲属抚恤金和一次性工亡补助金。”
路法斯隐隐察觉到萨菲罗斯的算盘了。
“因此,补签相应的合同后,我需要做个人财产清算,死后我名下的遗产全部由我的伴侣继承。”
路法斯如鲠在喉:“你们到底什么时候结的婚。”
萨菲罗斯微微一笑:“早上结的婚,也许今晚死。”
路法斯:“……”好地狱的说法。
突然间,神罗大厦外部响起一阵轰鸣,有什么东西正在逼近。
银发灾厄似乎兴奋了起来,竖瞳骤然收缩,嘴角勾起狂放的笑容如寒风凛冽的刀锋般锐利,危险气息倾泄而出。
正如他所计算的那样,他的人偶找过来了。
“砰——”玻璃破碎声格外响亮。
被强化过的防弹玻璃在特种兵面前一如既往地“易碎”,路法斯还没来得及为公司的资产哀悼,接踵而来的怒吼在神罗大厦上空响彻云霄。
“我要杀了你!萨菲罗斯!”
被点名的灾厄相当熟练地摆出战斗的起手式,对伴侣的愤怒视若无睹。
“不把你操到下不来床,我不认为你会乖乖地配合我去领结婚证。”
座下的芬里尔两侧弹出数把剑柄,金发英雄黑着一张脸,将六式全部装进后腰的剑套里,咬牙切齿道:“这就是你把我捆在被子里带去民政局的理由吗。”
萨菲罗斯平淡地说:“我们是彼此唯一的同类,而你需要照顾这些散逸的思念体和过去侧面的我,鉴于你对人类身份的坚持,主人适当满足人偶的愿望是正常不过的事。”
他一针见血地挑破克劳德当下的窘境:“你很需要钱。”
克劳德:“……”他说的有道理。
隐隐作痛的腰提醒着星球英雄昨晚差点被*了个半死的事实,后知后觉自己差点被萨菲罗斯绕进去,克劳德意识到自己无论如何都说不过萨菲罗斯,让萨菲罗斯自证其行为的合理性无疑是错误的,他总有自己的一套杰诺瓦式逻辑去试图说服克劳德。
欣赏着克劳德变化多端的表情最终定格在一片古怪的茫然,萨菲罗斯理所当然地继续解释:“再者,我不认为除了我还有谁能一直陪伴在你身边。”
听到这,克劳德忍不住了,六式对准萨菲罗斯,气愤地大喊道:
“谁家正经的宿敌会滚上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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