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幽深渊空无一物,除去广阔无垠的平坦地带,唯有虚无缥缈的空洞引领至穷途末路般的死寂栖所,近乎坠入疯狂的宁静,活像颓废无能者吐露的叹息。
但即便如此,被尘世所忘却的宇宙夹缝此刻铮鸣剑吟此起彼落。
势同水火的两方阵营必然是争锋相对,矛盾不断的,何况是心高气傲者之间的互相较量激斗。
刀光剑影,枪林弹雨?生死攸关的拼斗中,例如胆怯、无理、懦弱之类脆弱不堪的昏庸之物,皆为碍手碍脚的身外之物,纯粹是拖累步伐的累赘。
哪怕早已被斑斓的色彩所沾污掩盖至身心疲倦,一心空洞,宛若性命已然不值分文,剩个索然无味的空壳,照样是不以为然,满不在乎。
仅因驰聘奋勇抗敌时从口中吐露出的‘正义’实则是与表象前后不一的。
冷冽似寒风的冰蓝眸光如是与不清不楚的含糊夜纱交融,若是以透彻无暇的湛蓝水色回怼,便是招惹上使浑身发颤的冰凉恶意,沸腾的感情亦冰封千里。
执迷不悟的人啊,各种花言巧语层出不穷,劝诱的甜言蜜语为焦灼幻觉融去景色。
坚韧不拔的人啊,即使怂恿煽动多不胜数,仍如无动于衷的愚山始终是不为所动。
银白蝎尾紧跟其后,哪怕求知若渴的幻媚紫蝶灵巧地飞舞亦锲而不捨,天旋地转的刀光剑影间互相交流的剑锋与光波刻划入微,狂风骤雨般,乘风破浪。
若是此刻放纵双眼取凌乱景緻一幕,即可抵达恶意的深渊。
“仅有这点本事吗?妳还真是没长进……。”
“你他妈的给我闭上你那张臭嘴!!”
一如既往,他仍在她身上寻些乐子,冷嘲热讽。
一如往常,她仍在他面前暴躁易怒,恼羞成怒。
寸步不让的互动方式已是司空见惯的记忆,独一无二的鲜明风格于脑海深深烙下专属印记。
再继续出言不逊的一番嘲弄下去定然是虚张声势的张牙舞爪吧?原以为此番挑衅讥笑下会将那娇媚容颜怒显于色的姿态,迪恩暗笑一声。
但始料未及的变化却又猛然拜访。
迪恩微微睁大冰眸,一反常态的鲁基娅抄起的水晶巨镰遽然响彻如雷贯耳的嗡鸣,水晶般晶莹却又强而有力的镰刀炫光好似要点燃黑夜,震摄住在场的所有人。
还想向前衝去阻止,却被汹涌浪潮似的光波接连震退好几步。
“这可是你说的……迪恩,我原本还不想在你身上用的,可你都这麽说了,再不给你瞧瞧,我怕是要被你这嚣张的傢伙看扁了……。”分明是怒不可遏,字字句句铿锵有力的。
光芒万丈之下万物皆黯然失色,但鲁基娅的蔚蓝双瞳却与光彩四溢的水晶镰刀一样熠熠生辉。
只不过是轻轻一挥,外洩的能量波动便如狂风怒涛一股脑儿灌向迪恩与远处的艾里逊、佐格,原以为胜券在握的三人顿时被光波掀翻。
身手矫健的迪恩还算镇定自若站稳脚跟,但毫无防备的艾里逊与佐格却直接迎头撞上飞船。
“那是什麽……。”被艾里逊与佐格束缚住手脚的三人组木愣不已,痴痴地注视著不远方直衝云霄的光束,映入眼帘的画面撼动心扉那般使人无从思索。
宛若旭日冉冉上升时将天空渲染成一片璀璨灼目,又如星辰降诞之刻迸发出的无限辉煌,冷清的夜裡转眼间已被过于昏眩的绚丽异芒撕裂成碎片。
如是将世间黑暗全数绞杀抹灭那般。
如是使所有极彩虹光汇聚于一点上。
连熠熠星辉亦自愧弗如的尽头之光固然只需一瞬即可足以毁天灭地,一概抹杀,将此地夷为平地,但随意使用恐怕会两败俱伤,所以,以此吓阻敌人便足够了。
“迪恩,你们再不离开的话,我就当场斩杀你们。”鲁基娅抡起巨链,杀气腾腾的往上空一甩,四面八方顿时响起玻璃碎裂似清脆的声响。
分明谁都没有波及到,但空间却清楚可见的浮现皲裂般的白色裂痕,平台陡然剧烈震盪,天摇地动似晃的东倒西歪,跌跌撞撞。
那会是收割灵魂的死亡象徵吗?
亦或是不可名状的禁异界泉源?
迪恩不置可否,这份无以伦比的力量足以使他刮目相看。
但那并非是畏惧与胆怯,而是跃跃欲试,见猎心喜,发自肺腑认可自己的亲睐对象,滂湃不已的心潮如海浪拍打他的胸口,按耐不住的衝动在胸口熊熊燃起。
这才是他认知中的鲁基娅,每次都能带来惊喜。
艾里逊与佐格胆战心惊,虽然迪恩大将军不怕,但不代表他们两人不担心啊。
这个架势,还有这个撕裂空间的力量,若是这份力量真的向他们来袭的话他们岂不是当场粉身碎骨?
再怎麽嚣张跋扈的海盗总归是贪生怕死,尤其是艾里逊与佐格,吓得脸色发白,瑟瑟发抖。
一个合格的海盗是懂得审时度势,以退为进的,所以此刻的策略已然不言而喻了。
再三斟酌后,战战兢兢的两人心有灵犀互看一眼,二话不说便是默契十足的衝上前,直接将迪恩五花大绑,并全速往后撤。
迪恩自然是不可置信的怒吼著:“你们干什麽!?”
“对不起啦,迪恩大将军。”“有一种胜利叫撤退。”艾里逊与佐格毫不犹豫的扛起迪恩,拔腿就跑,生怕慢了一步便万劫不复,灰飞烟灭。
虽说这明显是自作主张且违抗军令,事后肯定是逃不了惩处与责骂,但眼下活命要紧。
要打就打,要骂就骂,一切以生命为优先考量。所以哪怕被迪恩大将军骂个一无是处,狗血淋头他们也无所谓,当务之急即是飞速驶出险象环生的宇宙深渊。
俗话说的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保命才是最重要的。
“你们两个废物,给我上!”飞船匆匆忙忙阖上大门并一刻不留的往漩涡疾驰而去,驻留原地的鲁基娅还能耳闻大发雷霆的迪恩,那很铁不成钢的怒吼。
匆匆的来了,匆匆的走了。
海盗的退场就是来的如此莫名其妙。
当雷伊与盖亚马不停蹄地前来搭救时,所看见的正是海盗心急火燎的驾驶飞船火速衝出宇宙深渊。
鲁基娅很懵,被綑绑在一起的赛小息三人组也傻了,雷伊与盖亚更是满腹狐疑,他们都还没来得及大展身手,结果这批海盗就落荒而逃了??
面面相觑的雷伊与盖亚百思不解,但还是替动弹不得的三人组解绑。
“雷伊,盖亚,你们怎麽来了?”与故人相逢自然是喜闻乐见的,卡璐璐眉开眼笑道,十分好奇理应留守在赫尔卡星的雷伊与盖亚为何到来。
大名鼎鼎的雷神与战神能不辞辛劳施以援手自然是感激不尽,但令人好奇的点在于,他们所处的宇宙深渊与赫尔卡星有段距离,他们是怎麽知悉他们遇险的?
阿铁打倒是嬉皮笑脸的伸手指向赛小息:“一定是因为小息的哭声太难听了。”
“你说谁哭声难听呢,一定是雷伊与盖亚看见了鲁基娅小姐所释放的光!”赛小息刹时涨红了脸,矢口否认是自己哭嚎过于夸张才吸引了雷伊与盖亚。
他承认他的哭声的确是有失队长风度,显得和丧家之犬一般,可他的声音才不是什麽恼人的噪音。
何况当初一起和他哭天抢地,哀嚎遍野的不还有卡璐璐与阿铁打吗?明明他们的嚎叫和自己相比也不妨多让,怎麽就只挑他一个取笑呢?
“哈哈,确实如此,本来我和雷伊是要去艾迪星,找我哥哥瑞尔斯的……直到我们行经附近时,看见了从深渊漩涡中溢出的光芒。”诙谐幽默的氛围令人忍俊不禁,成功倍逗乐盖亚也不由得轻笑几声。
此次相逢实属不期而遇,他与雷伊本意是前往艾迪星和瑞尔斯会面,与睽违许久的哥哥促膝长谈。
但计划赶不上变化,半路上他们恰好瞧见极其炫目的璀璨圣光自深渊夹缝高高窜起,如竖立于世界边境的光之塔似,孤傲且闪灼的浸染黑夜。
出于好奇,他们凑近一看,顺势听见了三人的哭喊声。
熟人们相谈甚欢的同时,认知到无需故弄玄虚的鲁基娅早已顺手覆盖于镰刀之上的熠熠光粒解除,铺天盖盖地的星芒转眼间变四散而去,徒留寥寥无几的零碎光斑飘绕于半空。
侃侃而谈的雷伊与盖亚看似心无旁骛,实则将鲁基娅一举一动尽收眼裡。
要让他们装作视若无睹实在太强人所难。何况那束光辉是何等的强烈炫目,对强者的青睐与自然是博得了他们的注目。
发觉雷伊与盖亚若有所思地凝视著鲁基娅的赛小息忽地一愣,随即恍然大悟般双手一拍。
“喔,对了,雷伊、盖亚,我和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们赛尔号的长官,可靠的大前辈,鲁基娅小姐。刚才你们看见的那道耀眼光芒就是她激发的!”赛小息自告奋勇向担当起介绍者,解惑答疑。
“在下正是鲁基娅,鲁基娅.伊斯,请多指教,鼎鼎大名的雷神与战神。”心领神会的鲁基娅不疾不徐地敬礼致意,一言一行尽显落落大方且彬彬有礼。
在陌生人面前礼貌是必不可少的,何况她所面对的还是宇宙中家喻户晓,远近驰名的传说级精灵。
她还没有和那群为非作歹,目空一切的宇宙海盗那般无理蛮横,嚣张跋扈,若不展示她身为赛尔战士的风度与礼仪岂不是会和那群混帐混淆成一体?
闻听此言,雷伊旋即展露敬重之情:“很高兴认识妳,鲁基娅小姐。”
纵然心中早已透过来人的种种表现猜出了大概,但实际倾耳聆听果真是举足轻重的存在。
在与盖亚在太空中远观那撕裂虚实夹缝,媲美光之化身的极彩辉煌时便已被其光彩所折服,心中暗想这是世间竟还有此不为人知的异芒。
困惑与好奇油然而生,而他与盖亚正是受光呼呼而来。
“妳这个镰刀还真是特别啊,居然可以散发出如此强烈的能量与光芒,果然人不可貌相。”盖亚饶有兴致的端详著鲁基娅手中的水晶镰刀,满眼惊诧溢于言表。
正所谓不可以貌取人,擅自评断他人无疑是狭隘且短浅的。
可当他与雷伊追寻光的足迹,亲眼见识那把神秘造物的持有人的庐山真面目时,依然让他惊讶不已。
原来赛尔号上还有此等深藏不露的高手啊。
止步不了,停滞不了。
寒暄恭维的时间往往是倏然消逝的。
儘管困惑与纳闷皆如遮天蔽日的阴鬱云翳盘踞著心头无处安放,却也不得不暂且搁置一旁。
不可侵犯的熠熠圣光恍如飘飘羽翼轻轻舒展,目眩神迷间已被焰羽流光包裹著全身,防不胜防的突发状况令在场的人们不禁屏气凝神,谨慎地凝视祭坛所在的方向。
大抵是先前从水晶镰刀一口气挥出的能量波过于庞大,紧箍著神秘球体的祭坛石柱大半轰散成残渣,徒留一地粉尘与凌空而起的神秘精灵。
精灵的肢体自刻缕反覆图腾的片片外壳内伸展而出,与生俱来的高洁气息凛然绽放。
流淌于洗涤之光,受皎洁浮光所照耀,如是不可亵渎,如是无可披靡。
哪怕一语不发,噤若寒蝉,仍是庄严肃穆的空灵姿态。
“那就是谱尼,真正的圣灵系精灵。”瞠目咋舌的人们一时半会儿因震惊而恍惚不已,若不是雷伊出声指点面前的精灵正是谱尼,恐怕还要继续魂不附体。
三小隻的反应可谓是跌破眼镜:“什麽,祂就是谱尼?”
“祂已经在这个宇宙中存在上万年,或许连千万年也有。”到底是从何时降世的,是诸界万象尚且不稳的混沌时代吗?又或是随宇宙的中心一同横空出世。
祂是不可以数据评估的,不可被亵渎的,连揣测都不被容许的。
若想以时间与空间去谈论的话又显得那麽无知,也许祂不被世间所定义。
那是深不可测,虚无缥缈的。
即是与光同尘,浮光掠影的。
温煦光泽普照无际,莹莹闪光金碧辉煌。
长年被拘束于封印中不得翻身的谱尼仅是双目紧闭悬浮于半空中,好似沉沉睡去,又与神思恍惚相近。
“它好像听不见?”尝试唤起谱尼意识的三人组来回踱步,就是得不到谱尼的睁眼一瞥,卡璐璐猜测起谱尼是否感知不到他们的动静。
赛小息倒是想用扩音器来吵醒迷迷糊糊的谱尼:“可能是年纪太大了,要不我来吵一下吧。”
欲想以震耳欲聋的噪音来强行引起谱尼的反应,但却被阿铁打伸手拦下。
“小心,有杀气!!”直觉向来精准的阿铁打立刻注意到谱尼似乎不怀好意,打碎平稳氛围的是谱尼猝不及防甩来的触手。
洞察先机的鲁基娅不假思索以水晶镰刀挡下这强而有力的一击。
半梦半醒,似睡非睡,再次从荒诞无稽的漫漫长梦中甦来。
迷迷濛濛,恍恍惚惚,缓缓张开受婆娑水雾所濡湿的眼帘。
狂谬的回忆宛若诅咒这往昔无能为力的自己,焚烧身体的仇恨与愤怒比所谓的绝望更为苦涩,纵使不清不楚却依旧憧憬著那日所见光景。
于长眠苏生的谱尼在彻底清醒前能隐约感知到镇压自己的祭坛已然毁损。
虽是束手束脚,迷茫不清的封印状态,但祂依稀可回忆起那份将封印所破坏至一丝不存的力量为何。
是似曾相识吗,不那份力量它实在是太熟悉了,几乎不可能遗忘。
那可是能将祂全盛时期彻底击碎并削弱成今日姿态的罪魁祸首啊……。
【不要直视,不要直视,若是与之有所联繫的话……】
【不要想起,不要想起,若是企图去思考它的话……】
混乱的,无序的,生鏽并交互缠绕产生的扭曲喧嚣接连不断。
混浊的透明玻璃在摔个粉身碎骨,支离破碎之际既无比美丽,亦伤的人遍体鳞伤。
远在地球尚未诞生的远古时代,祂也曾以为此世将会是在混乱与安稳中反覆轮迴直至某日谁的甦醒。
但不知不觉间,世界已被所谓的污秽所渗透。
【太过可悲,太过可悲,心生厌恶】
【太过可笑,太过可笑,毛骨悚然】
意义不在,气息断绝,将理想与希望寄託于未来的荣光无异于痴人说梦。
万寿无疆的祂亲身见证了诸多远古种族在‘它们’的迫害下逐渐消亡并灭族。
‘它们’是诸多恶性模因所构成的,侵入现实后化为一具具身躯,横行无忌。
挺身而出的祂与‘它们’交战了数万年,好不容易才将‘它们’封印,放逐到无可跨越的虚界之外,却因长年累月的深邃泥泞而衰弱,回不到当年的绝佳状态。
若不是当初与‘它们’抗衡,或许祂不至于落个被机器人偷袭陷害的落魄处境。
‘它们’是不该存在的。
‘它们’的诞生即是原罪。
从‘它们’手中延伸出的奴役僕从亦是需要绞杀抹灭的。
如是想的谱尼睁开空灵的幽幽双眸,不加掩饰的直勾勾盯著鲁基娅手上的镰刀。
“机器人……还有‘它们’的后代子嗣所遗留的造物结晶。”如是万千星辰寄宿于眼瞳,谱尼的目光极其滚烫逼人,圣杰却又虚无的音调使人为之一颤。
不会认错的,那个光辉,是那些古老者的造物。
太过可恨,太过可恨,分明已经数万年未见那些可憎之物的足迹,造物却又一次出现在祂的面前。
为什麽……谱尼心中泛起一片涟漪,义愤填膺的于自我幽谷中呐喊。
明明已然一个不留的驱逐至夹缝,再也不想望见那一日将祂拉下神坛的力量,命运却又再次捉弄了祂。
这般想到,暴跳如雷。
聚集于指尖的点点光辉如雨凝结。
怒髮衝冠的谱尼汇集力量,准备赶尽杀绝:“机器人,为你们的种种行为付出代价吧!!”
既然是同流合污、狼狈为奸的一伙人,那边无需再手下留情。
【曾经教育英才之物,已为污浊昏厥吞噬。】
【在孩子们失忆之际,记忆却更将要复甦。】
【现在起身献上喝采!为诸界万象之主阿萨托斯欢呼!】
致命危险的诗、致命危险的歌、致命危险的毒。
命中注定的劫、命中注定的暗、命中注定的死。
即已被不可名状的信息所沾污,那便毅然决然。
鲁基娅感到大事不妙,连忙展开水晶镰刀并唤起储存的魔力并以此构成防护罩。
虽不明所以,但此刻必然是命悬一线,岌岌可危的。
巡戈的圣光无所不在那般,以此构成满是锥次的反击护盾。
神思迷离之际,众人听闻鲁基娅呵斥一声:“所有人躲到我的后面!!快点!!”
儘管突然的展开防护罩对耗能幅度略大,且艰难无比,但此刻若不放手一博,等待他们的一定是全军覆没,死无葬身之地。
即便一丝一毫的思绪都没吐露,但鲁基娅仍是感受到了谱尼那过于深邃的眼神,宛若有何无法遗忘的事情使祂释然不了,将所有的愤恨尽数往他们身上释放。
“圣灵魔闪光!”刹那之间,即是永恆。
在被吞噬一切的强光淹没全身的那一瞬终究是意识到了自身的渺小。
【阿萨托斯、犹格索托斯、奈亚拉托提普、克图格亚、莎布·尼古拉丝、克苏鲁、哈斯塔】
【绯红之王、死之兄弟、相啸魔、缢王、破碎之神、亚大伯斯、缺失之物、宇宙海星】
【到底该做什麽才能阻止它们的溢出?】
【明明已经使尽全力才堵上虚实的裂缝】
圣灵的神祇也曾与知悉过去与未来的群体互相交流。
从那些穿梭者口中得到的却是无论怎麽反抗,终将回归于容纳一切的那片虚无中,再次化为梦之碎片。
时光倒退,却是重蹈覆彻。
反覆轮迴,却是无计可施。
宇宙是无可救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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