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3年6月12日。”

博士和Clara手里抱着上课用的书籍，正和学生们一样行走在城堡的走廊里，看起来像是要去上课的样子——他们再一次变成了霍格沃茨五年级学生。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今年正好是伏地魔上五年级并放出了蛇怪。”Clara半是笃定地说道，她有一个不可思议的猜想，“难道他和赛博人扯上了关系？”

博士不是很想确认这一点，但这确实是非常合理的猜测了：“伏地魔和赛博人，听上去就不是很妙。”

顺着人流走了一段后，二人脱离了大部队，悄悄前往有求必应屋的方向。

然而这次探查却毫无收获。赛博人依旧是1932年的样子，静静地龟缩在有求必应屋的杂物中，还是纯科技造物。

博士和Clara大眼瞪着小眼，尴尬的氛围逐渐蔓延。

“或许我们早来了一点，”博士试图为Tardis辩解道，“赛博人的改变就在最近了。”

“你是说我们要在这里按部就班的过几天了？”

“恐怕是的。”

“太好了！”Clara开心起来，随即迅速收敛起自己外放的情绪，装作很正经的样子。

博士疑惑地看着Clara，他不知道为什么她听到这个消息会这么兴奋。但Clara只是神秘一笑，就自顾自的走出了这里。

等博士再见到Clara的时候，已经是当天的晚餐时间了。博士隔着三张桌子望向坐在格兰芬多长桌和新的“朋友”侃侃而谈的Clara，刚想试图让自己引起她的注意，就被一个不明人士打断了。

“嘿，John，”一个赫奇帕奇的男生忽然挤到博士身边，很自来熟地和博士聊起来，“我上次答应你的事已经做到了，现在可以帮我了吧。”

博士一言不发，他的眉毛皱起来，清晰地表达了“你在说什么”这个句子。

“Come on，我可是已经自愿扫完3周男厕所了。”那个赫奇帕奇男生继续说道。

“太棒了，霍格沃茨都要感谢你辛勤的奉献，”对于打扰到自己的人，博士毫不留情地夸奖着，“毕竟等了1000多年才等到你一个把打扫厕所当爱好的人。”

那人看博士把自己讽刺了一通还没有兑现诺言，已经有些生气了：“不是吧，你怎么能说话不算话？”

博士放下了手中的刀叉，双手抱臂看向那人。他身体微微往后靠，想仰视这个大胆的赫奇帕奇学生。结果却发现礼堂的座位没有靠背，博士在差点失去重心之前还是顽强的调整好了身体，没有让自己失去气势。

“告诉我，我答应你什么了。”他嘴上挂着一抹恰到好处的笑，好像是真心实意地请教着问题。

那个赫奇帕奇男生忽然不再生气了，转而变得腼腆起来。他想趴在博士耳朵边上悄悄说，却被早有防备的博士一下子躲开了。那人只好压低了声音：“你答应我如果我可以扫3周厕所就帮我介绍和Clara认识。”

博士有点无语，不知道是对这个人的，还是对“自己”这个行为的。他还能做出这么无聊的事？

不对，他不可能是真心想和那个人做交易的。大概率自己只是想劝退那个人，随口说了个没人想干的事，结果这人当真了。

博士有点同情这个实诚的男孩了，这可是不太常见于自己心里的情绪。

“你知道我和Clara…”

“只是朋友！”博士还没说完的话被那人抢先了，他激动地叙述着自己之前做过的准备，“我调查过！你们在一年级被调侃成情侣，但是都说对方只是朋友，之后就没人问过这个问题！”

博士的同情心迅速消失了，他只觉得这个人武断的天真。虽然他没完整地经历过，但他觉得这几年他和Clara之间有可能存在的行为明眼人都可以看出来是什么关系吧。

是吧？

博士看向Clara，她还在和朋友愉快地聊着天，丝毫没有注意到这边的小骚乱。

一股郁气纠缠在博士心中。

与此同时，那个人还在博士耳边喋喋不休地说着自己怎么喜欢Clara，如何在课间观察她，并且有多么羡慕博士可以和她做朋友。

一句话没过脑子地从他嘴里喊出来，强行打断了那人接下来的话。

“Clara是我的女朋友，”博士脑里迅速闪过他们放在Tardis里的那对戒指，“她未来还会是我的妻子！” [1]

…

礼堂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她未来还会是我的妻子”这句话飘荡在人们上空，回荡在每一个学生和教授的耳朵里。

博士这才意识到他干了什么，他不仅仅是大声喊出来，甚至站起来表明谁是这句话的发声源。

似乎是过了很久，也可能只有一瞬间。博士有点失去了对时间的感知，即使他已经见过了很多大风大浪，当众大声表达自己的感情还是头一次，这让他感觉止不住的尴尬。

但是Clara又一次拯救了他。她同样噌的一声站起来，旁边在看戏的朋友都没有反应过来，被吓了一大跳。

Clara得意地向博士勾了勾手指，然后离开了礼堂。博士马上跟上去，只留下身后一屋子的人注视着他们走出门，然后爆发才出一阵讨论声。

“啊，青春啊。”迪佩特校长感慨道。

“啊，青春啊。”一旁的邓布利多教授也感慨道。

只有麦格教授无奈地摇了摇头。

此时，和博士一起漫无目的地溜达的Clara已经听博士说完了之前发生的全部事情，她有点好笑地评价道：“小孩子气。”

博士看了一眼Clara，又看了一眼Clara，不服气地回答：“我怎么可能有小孩子气了？” [2]

“Have you met you?” [3]

Clara拉着博士随机进入了一个空教室，然后将博士一把推到墙上，强硬地吻了上去。

不同于他们第一次接吻的温柔，Clara这次颇有些狂风骤雨的意味，博士努力招架住这突如其来的接触，没有尝试反攻的意思。

半晌，Clara终于亲够了，她松开博士。

“这是奖励。”Clara顺手整理着博士微微有些凌乱的衣领——可能是在拽他过程中弄乱的，“为你当众宣告了自己的身份。”

“我记得我是在说你是我女朋友，而不是反过来。”

“都一样，大家能看出谁是主导者。”

博士还想改正这个说法，却再次被强势地打断了，只不过这次打断他的是Clara，对此他没有任何办法。

“我今天和别人聊天，打听到了很多消息。”Clara停顿了一下开始说正事，“没有别人在这几年有不对劲的情况，看来我们确实需要多关注下汤姆里德尔了。”

“Great，我们明天开始跟踪他。”话题转回正事以后，博士找回了自己的主场。

第二天白天一切如常。在下课之后，Clara和博士继续跟在汤姆身后，有了Tardis提供的科技帮助，跟踪一个五年级的小孩还不至于被发现，即使他未来成为了让人闻风丧胆的黑魔王。

汤姆走到人少的地方时，突然一转弯进入了女盥洗间。

“伏地魔”和“盥洗间”这两个词联系起来，让Clara产生了不好的预感。果然，当他们也偷溜进去后，地上已经躺着一巨尸体了。

那是一具女性的尸体，看起来像是被石化了一样僵硬，脸上还停留着惊恐的表情。

“是桃金娘。”博士说。

“原来是今天。”Clara有些难过地回应。

博士察觉出Clara的失落，安慰道：“即使我们有能力阻止这件事发生，也不可以阻止。这已经是剧情的定点了。”

和原著里蛇怪无意间杀了人不一样，这里的蛇怪明显是被汤姆指使着有意杀的人。因为汤姆这时看起来毫不意外地开始召唤蛇怪再次出现，这让博士和Clara下意识闭上双眼。

汤姆发出一阵意味不明的嘶嘶声。等博士和Clara感觉到蛇怪消失，睁开双眼后，那具尸体同样消失了，只剩下汤姆还站在原地。

他马上走出盥洗室，表面像没事人一样悠闲，脚步却明确地走向了7楼。

博士和Clara对视一眼，迅速跟了上去。就像上次尾随赛博人一样，博士和Clara同样不被发现地在有求必应屋的大门消失之前成功进入。

刚踏入大门，二人就听见汤姆和赛博人的交谈声。

“尸体我带来了。”

之后是一阵沉默伴随着金属碰撞的摩擦声。在一个重物落地的响声后，赛博人的独特声调出现了：“检测到…魔法源…开始…融合。”

“不要忘记你答应我的。”

“赛博人…会…再次崛起。你…会得到…你想要的。”

博士和Clara听到这话，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无奈。

这时，汤姆对什么东西施了一个变形咒，然后再次召唤蛇怪，让他叼起那个东西消失在有求必应屋。

之后的事情和原著中描写的一样，霍格沃茨因为有学生死亡而产生了混乱。“桃金娘”的尸体被人们发现。博士和Clara趁着混乱再次混入了有求必应屋，这时赛博人，现在已经是“赛博巫师”了，进入了新一轮的休眠。里边的尸体已经从普通人变成了刚刚死亡的桃金娘。

“它从现在开始就在进行魔法和科技的融合，”博士快速读取着音速魔杖反馈的数据，“有霍格沃茨魔法阵对科技的压制，这个过程进行了快50年，直到我们第一次去有求必应屋那天。”

“这可真巧。”Clara浅浅吐槽道，“我们每次总是能很巧合的遇到不太好的事。”

博士轻轻拉过Clara的手，说：“我有计划了，是时候回到1992年的一年级了。”

[1] 博士面对Clara身边的人的时候其实都很难控制自己的行为。比如S08E06被Pink激怒口不择言开始暴露本性了。所以这里我考虑了半天还是觉得不太ooc，比较合理。

[2] “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这个动作在S08E04二人在时间尽头那里，Clara吐槽博士口音的时候博士有做过。请按照那个画面自行想象。

[3] 同样S08E04那集，Clara对博士说过这句话，感觉怎么翻译成中文都不对，就直接放上英文了，大概意思就是“你真的认识你自己么？”或者“你没见过你自己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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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HP之旅（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