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悠闲拿着书坐在扶手上的姿态出现在井上织姬身后的人，被狮子河原称呼为：“月岛先生！”

面容清秀的月岛看向井上织姬，侧头间露出左额一道近十厘米的伤疤，他倒是没有对井上织姬露出进攻意图，而是用很符合他书卷气息外貌的嗓音徐徐表明只是来教训不听话的孩子，而那个孩子，自然是指违背他命令擅自跑来攻击井上织姬的狮子河原。

井上织姬立刻挡在看起来吓坏了的狮子河原身前，却否认月岛所说的她性格过于温柔、以至于连敌人在面前受伤都会不忍心的定义：“并不是那样，如果你袭击了石田，那就不能让你逃掉。”

前方的月岛感慨这样老套的台词可写不成一本好书，身后的狮子河原大喊道：“你想做什么……月岛先生可是认真的！他非常可怕！也不是你被杀死就能解决的！”

“安静点……”需要集中精神预防攻击的井上织姬没有回头，维持着挡在狮子河原身前的姿势道：“我并不是为了你才这么做的。”

抽出书签变化为刀的月岛看着他们，似乎笑了下，却转身像是要离开一样的迈步，在井上织姬刚念出一半三天结盾的言灵时就突然消失并出现在她身后，手中长刀即将刺入她后背时却再也无法前进分毫。

一只苍白的手轻描淡写抓住他手持刀的手腕，阻止了一切动作。

“烏尓奇奥拉君……！”井上织姬这才来得及转过身，看到背对他阻止住月岛的烏尓奇奥拉露出松了口气的表情。

和变得紧张的月岛对视的烏尓奇奥拉感受了一下对方的灵压，问道：“你说，是你袭击了石田雨龙？”

月岛弯起嘴角露出一个从容的微笑：“没错。你这种灵压和外貌……看来不是人类呢，可以告诉我你是什么吗？”

面对这种堪称无礼的询问烏尓奇奥拉却没有生气，毕竟，这是人类面对未知种族肯定会问的问题。他松手插回兜中打量着月岛和狮子河原，淡淡道：“虚夜宫第4十刃，烏尓奇奥拉·西法，要问种族的话，你可以理解为死神化的虚。那么，你是什么，人类。”

“真是好说话的性格呢。”月岛感慨了句，如实道：“你也看出来了，我只是个人类，不过我拥有一些特殊的力量，你可以称呼我们这种人为‘完现术者’。”

葛力姆乔在所有人都没发现他的情况下围观了一把黑崎一护是如何熟悉完现术力量的，又跟着他和虎泰茶渡往回走，却在虎泰茶渡准备把挂在门上的面包拿下来分给黑崎一护时猛地抬起头看向井上织姬公寓的方向，略一感应后显出身形疾驰而去。与此同时虎泰茶渡也发现井上织姬的灵压异常紧迫，来不及奇怪为什么六刃会在他们旁边，虎泰茶渡带着黑崎一护同样赶过去。

当两人一破面赶到时已经没有敌人的踪影了，烏尓奇奥拉单膝跪在地上按住胸口，井上织姬紧张的蹲在旁边扶着他，葛力姆乔像一阵旋风似的停在烏尓奇奥拉身边抓住他胳膊不停打量，还拉开他的手去查看胸膛，却发现那里完好无损，别说伤口了，烏尓奇奥拉身上的衣服甚至都没有变乱。

葛力姆乔喊了他一声，烏尓奇奥拉却罕见的没有给出反应，井上织姬迟疑的看着黑崎一护不知道要不要说出来，毕竟黑崎一护已经失去了死神的力量，不让他卷进这些事情才是最正确的。

烏尓奇奥拉闭着眼，不管外界在发生什么。他被月岛刺中了一刀，但与其说是“被刺中”，不如说是在知道人类无法突破钢皮的前提下没有防御那一击而已，谁知道刀尖却如水溶般穿透他的胸口，没有疼痛、也未曾流血，仿佛什么都没发生，只留下一堆突然涌上来的凌乱记忆。

那些模糊到只剩下色块的记忆是谁的？啊啊……好像是前世的，但是，明明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为什么残骸会突然翻涌上来？并且里面无一例外都有一个清晰到发丝都根根可数的……月岛先生。

很不对劲。

葛力姆乔见烏尓奇奥拉封闭了自身对外界的反应，啧了声扶起他让井上织姬开门，把一直紧闭着眼的烏尓奇奥拉放在客房床上后葛力姆乔看向井上织姬：“喂，女人，给我说清楚都发生了什么！”

井上织姬抿起唇角，愧疚的低下头：“对不起，都是因为我太弱了，才害得烏尓奇奥拉君被刺了一刀……”

“被谁？”

已经猜出井上织姬在和破面对话的黑崎一护站在客房门口死死握住拳，虽然他发掘出自身的完现术了，但那毕竟不是真正的灵力，他还是无法看到另一个世界的存在，此刻看着凹陷下去的床铺只觉得自己还是如此无力。但他紧接着就听到井上织姬说出奇怪的话。

“被……呃……哎？被一个…朋友……？”

“朋友？什么朋友会攻击烏尓奇奥拉？”

“我……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那是个朋友……”

葛力姆乔咬牙看向烏尓奇奥拉，四刃仍然闭着眼，神情平稳灵压也无异常，却对外界没有反应。他略一思索后果断再次架起烏尓奇奥拉直接赶往浦原商店的方向。

如果那个奸商没有办法他就拆了他的破烂铺子和地下室！

浦原喜助今天精挑细选了一家拉面店将招牌口味打包带回来，他是喜欢在家里吃饭的类型，觉得这样才更放松。摆好拉面，浦原喜助双手合十拍了拍低头道：“我开动了——”

然而他才掰开一次性木筷就听到自家店铺的大门被一脚踹开，来者力气之大甚至让盘坐在地上的浦原喜助都有种地面抖了三抖的错觉，然后是一个熟悉的嗓门急吼吼响起：“浦原喜助！赶紧给老子过来！”

更要命的是，尸魂界专用联络器此时也催命般的响起来。

……今天好像不适合吃拉面呢。

这样哀叹着，浦原喜助一边让握菱铁斋把葛力姆乔带进来一边接起通讯，对面言简意赅的传达完总队长的意思就挂断了，浦原喜助叹口气拉开门去见客：“六刃先生，请不要大声喧……发生了什么？”

“我不知道！他只是被刺了一刀。”葛力姆乔拉开被平放在榻榻米上的烏尓奇奥拉的衣襟，指着纹有“4”的位置，“这里……可恶，我也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陷入回忆的烏尓奇奥拉并不知道外界在发生什么，他现在异样冷静，冷眼看着不断上涌的前世记忆不为所动。不曾抛弃，只是遗忘，并选择继续走下去，因以他不会为前世种种或伤心或快乐的回忆所动，更何况那些回忆都已经模糊到连线条都没有了，全是模糊的色块和“这里大概是有个女性吧”“这段好像是上学时的”“这是我的房间还是别人的？”各种猜想。

最诡异的是，在这种和没有没区别的回忆里偏偏全都存在一个清晰到不正常的“月岛先生”。

前世……认识月岛？

不……

不对，他从不认识那个月岛。

月岛不可能来自那个世界！

烏尓奇奥拉猛地睁开眼，自穹顶之上因不理解黑崎一护的坚持而愤怒后，他的脸上再一次浮现出浓重的怒意，染的那双眼睛都恍如两簇绿色的火焰。

浦原喜助猛地倒吸口气把自己撤出烏尓奇奥拉的视线正前方，葛力姆乔紧皱着眉扶烏尓奇奥拉坐起来，然后他听到向来冷静自持的四刃缓慢而清晰的吐出一句话，那话里浸满杀气，森冷如刀，葛力姆乔第一次见到烏尓奇奥拉愤怒成这样，就如同冰封湖面下静谧燃烧的火焰。

他听到烏尓奇奥拉说：“我要杀死月岛，摧毁他的灵魂。”

越强大的个体就越骄傲，敢对他的记忆动手，作为虚圈唯二天然破面化大虚的烏尓奇奥拉不可谓不愤怒，他的自傲不允许有人敢这样挑战他的尊严。

浦原喜助压了压帽檐，为那双绿色的眼睛睁开那瞬间无差别弥漫开的杀气缓了缓，开口道：“看起来四刃先生已经自行解决了身体上的小问题，那么，轮到鄙人的事了。”见两个破面都将视线投注过来，浦原喜助放下手，严肃道：“总队长方才已经传来通讯：此间事了，护庭十三队会联名上书。”

烏尓奇奥拉对此的反应并不大，原本他是计划借尸魂界的求助逼总队长正式写下支持他去无间的文书，如果对方不答应就不帮黑崎一护恢复力量，毕竟对他来说黑崎一护是不是代理死神都没有影响，可因为葛力姆乔仍然渴望正面打败黑崎一护他妥协了。无间总能去的，今年不行就明年，五年内尸魂界不松口就等上十年，烏尓奇奥拉很清楚自己这种战争刚结束敌方大将就要求见被关押的敌方首领的行为有多难为人，尸魂界没把他就地镇压已经是气度宽广了，而黑崎一护就只有这一个……两方想法相碰撞，此时听到好消息也没多少开心的感觉。

不过，尸魂界为什么这么看重黑崎一护？四种族混血到底有什么特殊的？

这样思考着，已经收起外露情绪的烏尓奇奥拉点了下头，扶着葛力姆乔的手一起站起来：“需要我们做什么？”

浦原喜助彻底放松下来，同样起身引两个破面前往店铺最里面的房间：“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很简单，往这把灵刀里尽可能多的注入完全状态下的灵压就行了。”

展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柄纯能量组成的斩魄刀，其灵压已经远远超越了队长级。烏尓奇奥拉认出来，它是由至少十名队长级死神的灵压融合而成的。

想起黑崎一护的虚化，烏尓奇奥拉闭了闭眼，黑翼大魔和豹王同时解放，一时间浦原商店那由大鬼道长亲手布下的复合式灵压隔绝结界都极为危险的闪烁起来。

葛力姆乔侧头看着黑色的恶魔，眼前似乎又闪过穹顶上虚白踩着烏尓奇奥拉的头射出虚闪的那一幕，不由狰狞起表情：“等那家伙恢复实力后我一定要亲手打败他！”

“嗯。”

烏尓奇奥拉·超宠豹子·西法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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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44.挑衅就要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