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尓奇奥拉总结了一下他们要做的事：帮助黑崎一护恢复死神力量，这件事已经告一段落了，估计后续也不需要他们；杀死月岛，烏尓奇奥拉记得那家伙的灵压，只要搜寻到即可；探望蓝染大人，这一目标近期可能无望完成，但如果不强求于正大光明的探望的话倒也不是没办法。

一口气注入大半灵压的烏尓奇奥拉自动解除归刃，他没有露出二段归刃来，毕竟那属于杀手锏，蓝染大人嘱咐过不可暴露给尸魂界。浦原喜助开心的在灵刀旁忙活，同时拜托两名破面从明天开始帮忙留意一下黑崎一护，因为从情报看之前对石田雨龙下手的人类下一个目标已经确定是黑崎一护了，而明天可以贴身看护的第一人选黑崎一心需要来协助完成灵刀的最后步骤。

应下后用解空拉开黑腔，烏尓奇奥拉和葛力姆乔回到四刃行宫打算休息一下，豹王熟练的把体格瘦小的四刃抱在怀里一起闭眼假寐，直到一通陌生的电话响起。

烏尓奇奥拉看着那串没见过的号码思索片刻后接起来，刚听到对面的声音就猛地捏紧手，那个陌生号码居然是月岛的，而月岛没有发现他篡改记忆失败，用熟稔的语气邀请“老友烏尓奇奥拉”去黑崎一护家做客。

在短暂的沉默后烏尓奇奥拉语调平稳的应下邀请，挂断电话对上葛力姆乔的视线道：“这次你不要插手，他是我的猎物。”

“嘁，说的像老子看得上一样。”葛力姆乔翻身改成平躺，双臂抱在脑后枕着，瞥开视线，等烏尓奇奥拉的黑腔闭合消失后他一跃而起紧跟着拉开黑腔，落点刻意选在远离黑崎一护家半条街外并完全收敛起灵压。他只答应了不插手，可没答应不跟着。

黑崎一护家里，房子内的所有人都震惊住了，因为烏尓奇奥拉相当高调的直接把黑腔开到了月岛身后，他面色如常走出来仿佛真的是应老友邀请来访。黑崎一护本就因为所有家人和朋友都“背叛”而濒临崩溃，此刻看到烏尓奇奥拉也站在月岛身后，眼眶控制不住的红起来，这个向来坚强的少年人嗓音脆弱的令人心疼：“为什么就连烏尓奇奥拉也……！”

要论黑崎一护心中谁最不可能叛变，烏尓奇奥拉毫无疑问是第一，心性、实力都是顶尖的破面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更不该中招。

黑发翠眼的破面看眼黑崎一护，又看向居然呈守护月岛戒备黑崎一护姿态的井上织姬，眸光一沉，然而被内心的痛苦和绝望打倒的黑崎一护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他转头顺着之前打月岛一拳时砸碎的窗户逃一般的跑出去。烏尓奇奥拉微微皱了下眉，他注意到和黑崎一护相关的所有非死神都在这间屋子里，可黑崎一心却不在。虽然烏尓奇奥拉有心在这里直接杀死月岛把灵魂拎走，但他不是任性的性格，这情景在这里动手会给黑崎一护惹下大麻烦。

沉沉看了眼月岛，烏尓奇奥拉脚下一点径直去追黑崎一护。

虽然不想承认，但记忆被修改还是有后遗症的，即便清楚自己的记忆是假的，可烏尓奇奥拉对“杀死月岛”这件事仍会本能的迟疑。这种不由己的感觉很不舒服。

即使刚因为制作灵刀而损耗了大半灵压，烏尓奇奥拉还是轻易追上单纯用双腿在跑的黑崎一护，他拉住少年人的肩膀迫使其停下，质问道：“你为什么要逃？黑崎一护。”

“烏尓奇奥拉？你看到了啊，游子、夏梨、井上、茶渡、龙贵、还有其他人……他们都挡在月岛前面，我怎么下的去手？”黑崎一护用力睁着眼不让眼泪流下来，他突然反应过来的从烏尓奇奥拉身前退开，用还带着鼻音的哭腔道：“你也是吧！我都看到了，你也站在月岛那一边的！现在追上来是要杀死我吗？”

“虽然对继续穹顶之上的战斗有一定兴趣，但我不打算在这里杀死弱小到连卍解都用不出来的你。”烏尓奇奥拉不想跟一个情绪失控的人纠缠，他放出灵压直接将黑崎一护压迫的跪下来，恢复了一定力量但远不如从前强大的黑崎一护艰难抬头和四刃对视，在那双棕色的眼睛里，烏尓奇奥拉敏锐察觉到一抹针对人类的杀意。

从来都只杀过虚的黑崎一护，生平第一次如此强烈的想要杀死一个人类。

烏尓奇奥拉突然有了个主意：“黑崎一护，我们合作吧。我帮助你杀死月岛，然后我带走他的灵魂。”

“……哎？什么？”本以为烏尓奇奥拉也是站在月岛那一边的黑崎一护愣住，随即狂喜的死死抓住对方伸过来的右手，在沉重灵压被收起来后起身大步靠过去，“你不保护月岛？也就是说，你没有被他改变吗？！”

“区区一个人类，也想操纵我的记忆？”烏尓奇奥拉不屑反问，下一秒橘子头少年就把他抱了个满怀，险些本能把这个冒失家伙劈成两半的烏尓奇奥拉闭了闭眼勉强忍下来，心里默数三秒后一拳打在比他还高的黑崎一护肚子上，在痛呼声中从他怀里撤出来：“有人来了，好像是你的同伴。”

“呜啊……烏尓奇奥拉你真是毫不留情啊。”黑崎一护痛苦捂着肚子蹲在地上，脸上却控制不住的在笑，“现在还有谁不会被控制……哎？银城！”

烏尓奇奥拉侧身让出位置，从后方气喘吁吁跑过来的成年男性人类惊疑的看了看他，又匆匆对黑崎一护大喊：“被控制了！莉露卡、沓泽、雪绪、还有贾琪，全部……都被月岛控制了！”

黑崎一护瞳孔一缩，咬牙狠狠一拳捶在旁边的墙上：“可恶！现在只剩我们三个了吗？”

之前被黑崎一护抱住时烏尓奇奥拉感应到葛力姆乔的灵压波动了一瞬，他趁两人对话的时间给六刃发了条短信，收起手机看向两人：“你们有什么计划？或者，我们就这样直接去杀死月岛。”

名叫银城空吾的完现术者赶紧出言阻止：“现在去太草率了！我有一个为了防止据点都被月岛发现准备的特殊地点，先去那里把情况搞清楚。”

似乎是因为烏尓奇奥拉还站在自己这一方的关系，黑崎一护的情绪没有彻底紊乱，他和银城空吾核对情况并讨论月岛的能力到底是怎么回事，最后得出“将自身的存在夹入斩击对象的过去之中”这个结论。一直不吭声旁听的烏尓奇奥拉心思一动，这个能力和蓝染大人的操控五感如果配合好，似乎会很强。

在内心稍微修改了一下计划后烏尓奇奥拉听到黑崎一护彻底将心底最黑暗的想法宣之于众：“那么……杀死月岛的话，能够恢复吗？”

银城空吾眼神一变，片刻后又缓缓怔愣下来：“……坦白讲，即便杀死月岛，也不能保证他们恢复正常。”

在黑崎一护再度陷入绝望前烏尓奇奥拉终于开口，四刃质感微凉的嗓音似乎有种镇定人心的作用，牵引着黑崎一护和银城空吾一起平稳下呼吸看向他：“杀死他或许不能解除能力，但不杀他，你看重的那些人就永远都站在你的对立面。黑崎一护，作出选择吧，别让我失望。”

“……”黑崎一护没有回答，但他变得坚定的眼神已经给出了答案。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下，烏尓奇奥拉掏出来看了眼，向外走的同时故意刺激道：“我暂时离开一下，如果在我回来前你就已经被月岛打败，那你也就没什么值得我看重的了，黑崎一护。”

觉得这样应该能挑起橘子头少年的斗志并坚定意念，烏尓奇奥拉顺着灵压找到一脸不爽的葛力姆乔，对方一看到他就咂舌扣住他肩膀拉进怀里抱住，低头在颈间嗅着，最后干脆扒开衣领往肤色苍白的肩上狠狠咬了口。

“……你只是破面前是豹型虚，不是真的豹子。”烏尓奇奥拉下意识绷紧身体，等葛力姆乔松手后拉好拉链遮住那道牙印。

“你管我？老子高兴！”仍然臭着脸的葛力姆乔显得更烦躁了，转身拉开黑腔就走，嘴里还嘟囔着诸如眼不见心不烦之类的话。

烏尓奇奥拉：“……”特意把他叫出来就只为了咬一口吗？蓝染大人，对不起，属下仍然无法正确解析猫科的思维。

回去后黑崎一护和银城空吾已经不在那里了，烏尓奇奥拉注意到屋里出现过另一道活人的灵压，猜测或许是银城空吾那边“背叛”的朋友把他们带走了，烏尓奇奥拉顺着残留的灵压一路追踪，最后停在一栋郊区的三层洋房前，觉得有点棘手——所有和黑崎一护有关的人都在房子里，包括井上织姬。

如何在打架的同时精准避开肯定会冲上来捣乱的宠物，这是个问题。

就在烏尓奇奥拉思考要不要直接把人都打晕时二楼爆发出一股有些熟悉的灵压，他歪头感应片刻，虽然有黑崎一护的感觉，但和以往不太相同，更偏向完现术者的变异灵压。

说起来，能够看到没穿义骸的自己，就说明完全掌握完现术了吧？这样想着，烏尓奇奥拉向黑崎一护的方向径直飞跃，前方的墙壁却突然破裂炸开，黑崎一护像是受到重击般的倒飞出来，烏尓奇奥拉接住装束完全改变的黑崎一护放在地并毫不停歇的冲向二楼，一人一掌切在后颈打晕井上织姬和虎泰茶渡，从站位看这两人之前果然又是在帮助月岛。

身处两人后方的月岛被这个变故一惊，表情不确定的看向烏尓奇奥拉道：“你在做什么？为什么要攻击自己的同伴？”

“他们不是我的同伴。”平淡回了句，烏尓奇奥拉把虎泰茶渡丢到远离战斗区域的开阔地，又放下抱在怀里的井上织姬，人类这种需要轻拿轻放的脆弱物种让他触碰起来有点不自在，果然还是随便打都没关系的葛力姆乔更适合他。

内心感慨完的烏尓奇奥拉转身面对月岛挡在井上织姬和虎泰茶渡前方，双手插兜摆出一副不打算插手的样子：“黑崎一护，如果你真的想杀死他就上吧，我只会在你失败后出手。”

“嗯，真的非常感谢你，烏尓奇奥拉。”眼神阴霾的盯着月岛的黑崎一护沉声应道，握紧手中的刀以择人欲噬的劲头冲上去。

这是最后一篇存稿，还是昨晚写完的，下一次更新大概就是周末了……运气好的话周四也有可能？

小乌多此一举的要跟一护合作有他的目的，拉近虚夜宫和主角的关系是有好处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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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45.孤立无援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