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来都来了，要不要和我的队友们打场比赛？”幸村趁机哄骗种岛。

“不打不打不打！”种岛换个方向趴着，看向幸村，思索了一会儿，不知道想起什么，有些惊恐，“不打的话我以后是不是就没有水喝了……”

“怎么会？前辈想喝水就过来这边吧，一会儿我拿备用钥匙给你。”幸村做出一个有些失落的表情，“我还以为……”

“停停停！打住！”种岛抓狂，打断他的话，“打！我打！你别装了……”

“怎么不跟奏多学点好的……”疲惫让种岛今天显得有些迟钝，只能想起把带坏后辈的锅甩给入江，完全忘记幸村自己切开也是黑的……

“只打一次！”种岛颤颤巍巍地竖起一根手指，强调到。

幸村目的达成，扬起一个笑容，“那就定在后天吧，谢谢前辈。”

休息了一会儿，种岛拿着一把备用钥匙，拎着一口袋水就离开了，没有惊动其他人。

等种岛晚上完成所有训练，回到住处。理智回升的他又思考了一会儿，觉得自己去和他们打实在有些大材小用，幸村的目的不过是要借外人的手让立海的人认识一下更恐怖的比赛。

可按照入江跟他说的冰帝部长现在的实力……种岛敢确定，只要立海不全是幸村这种层次的选手，其他人根本不到能接触到这种比赛的门槛，最后只会是白费力气罢了。

给队友发了几条消息，又给幸村发了几条，看到双方的回复，种岛满意了。

此时的幸村正在家里的水彩工作室画之前和冰帝合宿的最后一天晚上，切原眼中倒映着星空和焰火，大喊“我也要当世界冠军”的场景，看到种岛的消息突然就没了兴致。种岛在消息中说把比赛改成观赛，他会找一个实力强劲的人来当他的对手。不过因为那边的时间难以协调，希望可以把时间定在临近关东大赛的时候。

他问幸村：“你想要他们感受失败，还是感受世界？”

幸村有些不甘，却又无话可说。看着面前这幅未完成的画作，提笔继续完成它。水彩画的技法最看重下笔的时机和轻重，在下笔的第一秒就已经注定了后续要在什么时候做下一步，最终才能得到最完美的画面。

等完成这幅画以后，幸村看着切原灿烂的笑脸也平静了很多。就像这副画一样，付出相应的时间和精力，再搭配上足够的天赋和技巧，总能完成的。

他回复种岛：等他们有资格做前辈对手的时候，再和前辈打一场吧

种岛：当然，我很期待那一天^^

第二天在沙滩上，幸村拿着他们后续的时间安排表格，把关东大赛抽签大会前的第三天日期用红笔圈起来，在日程栏写上观赛，意思是这天不会再进行其他安排，且如果后续有事情和它冲突，以这件事为先。

然后放下表格，笑着问大家：“现在这个训练强度是不是太大了？”

已经连续一个多月互相搀扶才能走回去的众人：“？”没听错吧，幸村/部长会觉得训练强度大？

“我在附近俱乐部包了一个球场，如果我们把一部分训练挪到晚上，再多加几场训练赛……”幸村微笑，“虽然整体的训练量多了，但实际做起来应该会轻松一些？”

众人互相看了看，真田迎着幸村的笑容也说不出你在胡说八道这种大实话，而是顺着他说，“幸村，如果把训练量分散，会导致训练成果达不到预期。”

“弦一郎说得对，”柳翻开笔记本，非常严肃的样子。如果他没把本子拿反的话会更有说服力，“我们直接在晚上加训练赛会更合理一些。”

“其实我也觉得这段时间我们训练赛有点少……”丸井睁着眼睛说瞎话，还寻找认同，“你是说吧，杰克？”

桑原赞同搭档：“嗯，就是这样。我们还是应该有一些正规场地的训练赛才行。”

幸村满意地点点头。

于是三天以后……

今天是立海出去打练习赛的日子，到了集合的时间切原还没有到场。

“赤也呢？”丸井拆开一根新的口香糖，左右看了看。

桑原摇摇头，示意自己今天也没见过他。

“赤也在巴士上睡着导致坐过站的几率是74.2％。”柳咽下了后半句话：因为这几天高强度训练太累了所以睡着的几率是100％。

正说着，柳的电话就响起来了，切原着急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喂喂喂？柳前辈，我好像坐过站了……”

“赤也，别急。”柳叹了口气，“你现在在哪？我们派人去接你。”

“我不知道……我旁边有根电线杆，上面有两只鸟。”

“……”柳想顺着电话钻过去把那两只鸟逮下来烤了。

“找找有没有哪个建筑物上写了字，或者招牌也可以。”

“我找找……诶诶诶，这里有！”切原的声音变得很兴奋，“私立……青春学园中等部！我在这里。”

“青学？你在门……”没等柳说完，电话就被挂断了。

“赤也手机没电了的概率是100％。”仁王模仿柳的声音，“你会这么说。”

正打算去接切原，突然被仁王来这么一句，气得柳都忘记自己要说什么了，沉默地盯着仁王不说话。仁王见柳盯着自己，毫不示弱地盯回去。

一旁的幸村看着这两个人互相凝视的场景笑出声，“我去接赤也回来吧，反正今天也上不了场。”

立海对外的练习赛中很少能看到幸村上场，一般都只坐教练席，给大家提供精神上的支撑。所以此时倒算得上是个闲人，由他去找迷途的小海带比较合适。

幸村想了想，看着跟来观赛的浦山，“今天就由椎太顶上赤也的位置吧。”

浦山抬起头，不可置信地指向自己，非常激动，“我吗？部长，我、我真的可以吗？！”

“当然可以，尽力打就好。”幸村趁机又摸了一次他头上的一团奇异形状的头发，随后跟众人告别，招手拦了一辆计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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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分两头，发现自己手里没电以后切原更慌了，不过前辈已经说会让人来接他，所以他更多的是在为回去之后有多少加训这个问题慌乱。他看着面前这个学校，想着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去他们的网球部逛一逛，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走了一会儿，他发现自己找不到路，于是拦住旁边的一个高高的抱着篮球的路人，“前辈，请问网球部往哪里走啊？”

“那边。”路人很不耐烦地给他指了个方向。

“问路的时候对前辈尊重点啊！你小子。”他教训完切原以后，就抱着篮球走远了。

“诶？”没想明白自己哪里不尊重前辈，感觉这个人怪怪的，不过他只说了一句，切原也就不再纠结。顺着他指的方向走过去，再转过一道弯，终于看到一个网球场。

“为什么要把球场藏得这么深……”切原吐槽。

实际上从大门进来走到底再转弯就能看到的球场：……

切原在外面看里面的人练习，觉得有些无聊，这个学校的训练项目太没创意了，完全比不上立海。

他昨天的练习项目是在海上布置好的只能站一人的一堆浮木上和三个前辈互相对打，球要打到浮木上再弹起来，所以在击打不同状态的浮木时用的力道和旋转也不同，还会受海浪的影响。在浮木上行动稍有不慎就会掉进水里，也更能考验随机应变的能力……

前天的练习项目是在另一组比较坚固的浮木上用网球打鱼，要让鱼正好落在旁边的三块浮木上，三块浮木上同时存在三条鱼才算过关。因为鱼会跑，所以必须在极短的时间内把三条鱼打上来，用力过大或过小都会让鱼在接触浮木的一瞬间就掉下去，而且一打起来鱼就会跑，还要趁他们没跑远的时候发球……

大前天的练习项目是……切原想着想着就有些走神，看着青学的部员们在地面上自由又平稳地打球，情不自禁地说：“有点羡慕啊……”

“羡慕吧？等你加入网球部就可以和他们一起训练了！”旁边一个举着相机的年轻女性接过他的话。

切原摇摇头，“不不不，我不是说这个。”

他看了一眼搭话的人，把头转回来，喃喃自语，“她是其他学校来侦查的吗……？为什么要派一个大婶来侦查……”

“你说什么？！”刚毕业参加工作不久的记者小姐瞬间暴怒，凑近切原，“就算你是初中生，也不能叫二十几岁的女孩子大婶吧！”

她还想再说什么，可接到一个电话，答应了几声，看着切原懵懂的眼神，“今天就放过你，别被我看到你下次还这么乱叫人！”她拿出相机对着切原“咔嚓”照了一张，“我记住你的脸了！下次别想赖账！”随后迅速离开，应该是工作上有什么急事。

“诶？”切原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莫名其妙的人……”

本章标题“毛羽未成，不可以高蜚”出自《史记·苏秦列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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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毛羽未成，不可以高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