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于是,假期

……

冬天过去了,黑湖边缘的薄冰开始碎裂,发出细微的咔嚓声。

兰波坐在拉文克劳塔楼的窗边,呼出的白气在玻璃上凝成一小片雾,用手指戳一戳,还能在上面画图案——但他对这些不感兴趣。

他刚放下羽毛笔,揉了揉眼睛,面前羊皮纸上《魔咒学理论》的论文还散发着墨水的气味。

由于对温度很敏感,即使戴了围巾和耳罩,他也觉得手脚冰凉。

窗框突然被敲响。一只灰林鸮用喙急促地叩击玻璃,爪子上绑着一卷《预言家日报》。兰波推开窗户,冷风夹着潮湿的泥土气息灌进来,猫头鹰丢下报纸,不满地叫了两声,立刻飞走了。

报纸头版赫然写着:

《法国魔法部官员结束霍格沃茨调查,神秘袭击事件仍无定论》

配图是雅克·雷诺站在城堡大门前的背影,黑曜石耳钉在阳光下闪着冷光。

兰波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报纸边缘——雷诺离开已经一周了,但那种被监视的感觉仍未完全消散,尽管他已经确定没有人继续监视着他了。

魏尔伦仍旧在巴黎继续寻找线索,他们有一周没有通信了。

“呦!阿蒂尔,又在研究新闻?”安东尼·戈德斯坦抱着几本厚书走过来,鼻尖冻得发红,“要我说啊,那个法国人走了是好事,至少费尔奇不会再半夜突击检查公共休息室了。而且,我总觉得他有点针对你。”

兰波折起报纸:“确实是好事。对了,密室的事情有进展吗?”

安东尼做了个鬼脸,耸了耸肩:“反正和我们也没什么关系,我甚至觉得这件事简直太鸡毛蒜皮了,没准是谁的连环恶作剧呢——”

他想了想,继续说道,“除了又有一个赫奇帕奇被石化之外,没有其他事了。”他压低声音,“不过,现在连斯莱特林的学生都在互相怀疑,马尔福整天嚷嚷着要揪出继承人......”

窗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两人探头望去,只见一群学生围在黑湖边,海格正挥舞着粉红色的雨伞驱赶着什么。

“又是炸尾螺?”安东尼皱眉。

"去看看吧。”兰波将论文收了起来。

……

湖畔的泥地因为融雪而格外湿滑。

兰波和安东尼赶到时,刚好看见哈利·波特和罗恩·韦斯莱正狼狈地趴在地上,试图抓住一只疯狂旋转的、螃蟹似的生物——它正喷着火,把周围的积雪融化成冒着蒸汽的水坑。

“需要帮忙吗?”兰波抽出魔杖。

哈利抬头,绿眼睛里的惊讶一闪而过:“你是谁,你知道怎么处理这只,额,炸尾螺?”

“当然。”兰波平静地说,“很显然,这只炸尾螺脾气很暴躁,普通的处理方式是没办法处理它的。你需要一点巧思,当然,我觉得魔咒是最好用的,比如冰冻咒。”

一道蓝光从杖尖射出,那只炸尾螺瞬间被冻成了一坨冰疙瘩。罗恩张大嘴:“梅林的胡子啊!这可是四年级的魔咒!”

“因为我就是四年级的学生。”兰波耸了耸肩,而安东尼正在和一边的海格交谈——两人都是神奇动物爱好者,所以很聊的来。

“你们是二年级的吧,二年级没有神奇动物保护课吧?”

“哦,我们在帮海格把他们都放回去。”

注意到这边的动静,海格用巨大的手掌拍掉胡子上的冰碴:“干得漂亮!不过下回或许可以温和点儿......”

“海格!”麦格教授的声音从城堡方向传来,她快步走来,“阿不思要求所有学生立即回城堡。又一起袭击事件发生了。”

人群瞬间安静。安东尼紧张地抓住兰波的袖子:"谁被石化了?"

麦格教授的目光扫过每个学生的脸:“科林·克里维。在二楼走廊。”

……

回城堡的路上,哈利突然追上兰波:“那个冰冻咒......能教我吗?”他的声音很低,带着某种紧迫感,“为了......防备。”

春日的阳光透过云层,在哈利破旧的眼镜框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兰波注意到他右手紧紧攥着魔杖,指节发白。

“可以理解。”他点了点头,“明天下午三点,七楼空教室。”

虽然他并不是什么喜欢多管闲事的人,但毕竟雷诺终于离开了,他也有时间放松一下神经,况且,魔法界赫赫有名的救世主,也许以后能为他提供一些帮助,交个朋友也无妨。

……

第二天,空教室的灰尘在阳光下飞舞。哈利已经尝试了十七次,但每次咒语都只能让目标结一层薄霜。

“手腕再柔软些。”兰波示范着动作,魔杖轻轻挥了挥,“不是刺,而是像画圈......对,就是这样。”

哈利第十九次尝试时,咒语终于奏效——放在椅子上的水杯结成了完美的冰坨。

“成功了!”罗恩比哈利还兴奋,他一直在旁边一起尝试,尽管始终不奏效,但他仍然很有兴致,“嘿,能教我这个吗?”

“当然。”兰波友好地笑了笑。

教室门突然被推开。赫敏·格兰杰抱着一摞书站在门口,棕色的卷发因为奔跑而显得乱糟糟的:“原来你们在这儿!我找了整个城堡——”

她的目光落在结冰的杯子上,眉毛扬了起来,看向哈利·波特:“你在自学高阶魔咒?”

“呃,事实上......”哈利尴尬地看向兰波。

“互相学习而已。”兰波收起魔杖,“你是赫敏对吧?听说你是去年一年级新生考试第一名。你在调查关于密室的事吗?”

他看向赫敏手里抱着的书。

赫敏的脸色突然变得苍白,她似乎不愿意透露些什么:“我......我只是查了些资料。”

她快步走进教室,把一本厚重的《古老密室的传说》塞给哈利,“第147页,关于蛇怪的描述。但千万别告诉别人是我说的!”

罗恩咽了口唾沫,声音有些颤抖:“你是说,那个能瞪一眼就杀人的巨型蛇怪?现在正在城堡里爬来爬去?梅林的袜子啊,它随时都有可能爬出来!”

窗外,一片乌云遮住了太阳。教室突然暗了下来。

“我们需要更多准备。”哈利想了想,随后眼神变得坚定起来,他看向旁边默不作声的兰波,用请求的语气询问道,“兰波学长,你能再教我们几个防御咒语吗?”

赫敏惊讶地看着兰波:“等等,所以你就是你是拉文克劳的那个......”

“阿蒂尔·兰波,四年级。”兰波平静地补充,“如果真有蛇怪,冰冻咒对它的眼睛应该有效。”

……

午夜**区的灯光像漂浮的鬼火,远远看去,有些骇人。

兰波踮脚,轻轻取下那本高处的《中世纪魔法构造》。他给魏尔伦寄去了信,告诉了他霍格沃茨最近的动乱,对方还没有回信,但是他并不着急。

就在这时,一个女声出现了。

“你果然在这儿。”

兰波猛地转身。

伊丽莎白·古德里奇——拉文克劳七年级的级长,正举着魔杖站在阴影里。她的长发像夜色一样黑,眼睛却是罕见的浅灰色。

“宵禁时间,四年级生。”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为了找密室资料?”

兰波没有否认:“你也好奇密室的事吧。并且,你有了一些判断。”

“蛇怪,对吗?”

伊丽莎白突然笑了:“聪明。“

她从长袍里抽出一卷泛黄的羊皮纸,“这是1943年的袭击记录,由当时的拉文克劳级长——我的祖父记录。”

羊皮纸上详细记载了桃金娘死亡的调查,以及一个被掩盖的名字:汤姆·里德尔。

“这不是第一次。”伊丽莎白的声音平静,“也不会是最后一次。小心点,兰波。有些秘密比蛇怪更危险。”

“谢谢。”

……

周六的魁地奇球场笼罩在冷雨中。

拉文克劳对格兰芬多的比赛照常进行,尽管看台上的学生比往常少了一半——毕竟,恐惧比雨水更能浇灭热情。

兰波坐在拉文克劳的蓝色旗帜下,眯眼望着天空中模糊的身影。他对魁地奇没什么兴趣,如果不是安东尼拉着他来,他会选择呆在宿舍里。

天空中,哈利·波特像颗子弹穿梭在雨幕中,眼镜片上全是水珠。

“嘿!我赌十个加隆,波特会抓住金色飞贼,绝对!”安东尼裹着防水斗篷大喊。

雨声太大,兰波只能摇头示意听不清。

他的目光扫过斯莱特林看台——斯莱特林的德拉科·马尔福正对着赛场大喊大叫,但奇怪的是,他身边的高尔和克拉布都不在。

一道闪电划过天空。哈利突然俯冲,整个看台都站了起来。就在他即将触地的瞬间,一个黑影从禁林方向急速掠来——

“游走球疯了!”有人尖叫。

兰波下意识抽出魔杖,但有人比他更快。一道红光从教师看台射出,失控的游走器炸成了碎片。邓布利多的半月形眼镜在雷光中闪烁。

比赛被迫终止。

人群涌向出口时,兰波看见哈利被麦格教授匆匆带走,而球场边缘,洛哈特正对着一群一年级生夸张地比划着什么,他的亮绿色长袍在雨中像只垂死挣扎的青蛙挣扎着。

安东尼挤过来,头发滴着水:“听说了吗?韦斯莱家的小妹妹被带进密室了!天呐……”

“是吗,真的有密室啊。”

兰波的语气并不是疑问,而是肯定。他看向不远处,属于自己的雪鸮冒雨飞向自己。

他知道,魏尔伦的信到了。

……

当哈利和罗恩带着昏迷的吉尔德洛·洛哈特出现在女生盥洗室时,兰波正在那里等他们。

他并没有等多久,期间还在和哭泣的幽灵桃金娘闲聊——虽然对方并不是很健谈吧。

“需要帮手吗?”注意到几人到达,他抬起头,平静地问,仿佛只是在询问要不要一起写作业。

“这下面很危险。”哈利皱了皱眉。

“我知道。”兰波举起魔杖,“二年级来担心四年级的安全,我想还是没什么必要的。”

他温和地笑笑,眼底闪过一丝冷意。

就算有蛇怪又怎样,杀掉就好了。

他是武力派。

于是,在桃金娘的哭泣声中,三个男孩和一个昏迷的教授通过水池进入了斯莱特林的密室。

“你为什么来?”走在隧道里,罗恩突然问,声音在空旷的隧道里回荡,“这明明不关你的事。”

兰波没有回答,只是盯着哈利的行动。然后用手遮住了罗恩的眼睛:“蛇怪要出来了。”

……

战斗的过程并没有持续多久,属于邓布利多校长的凤凰就飞入密室,于是之后,金妮·韦斯莱被平安带回,整个霍格沃茨都沉浸在劫后余生的喜悦中。

--

这是学期最后一天,阳光终于驱散了连日的阴霾。特快列车上,哈利、罗恩和赫敏挤进兰波和安东尼的车厢,分享着几盒巧克力蛙。

“哦,又是邓布利多——对了,兰波……学长,你暑假有什么计划?”哈利问,额前的伤疤在阳光下几乎看不出来,但确实存在着。

兰波望向窗外飞驰的景色:“可能会去法国一趟。”

“去研究什么吗?”赫敏敏锐地问,她的语气中没有恶意,而是单纯的好奇。

“算是吧。”兰波微笑,“有个朋友答应带我去看真正的魁地奇世界杯训练赛,虽然我对这些不感兴趣。而且,我收到了法国魔法部的实习生邀请函。”

“哦,梅林啊!你怎么都没和我们说过!”安东尼抱怨道,“我还想邀请你和我们家一起去埃及玩呢!”

兰波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有些秘密,就像初春埋下的种子,需要时间才能发芽。

列车驶过一片蒲公英田野,千万朵白色小伞在风中飞舞,像一场无声的告别仪式。

假期到了。

……

破釜酒吧的灯光在黄昏中显得格外温暖。

兰波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黄油啤酒和烤肉派的香气立刻包围了他。老板汤姆正在擦杯子,秃顶在烛光下闪闪发亮。

“啊!拉文克劳的小先生,又见面了!”汤姆热情地招呼,“那间房间还给您留着,二楼右手边。”

房间比想象中宽敞,四柱床上铺着干净的蓝色床单,窗外正对着对角巷的屋顶。

兰波刚放下行李,一只雪鸮就扑棱棱撞在窗玻璃上——是诺拉,喙里叼着一份《巴黎魔法日报》。

头版照片上,法国魔法部的金色大厅正在举行某种仪式,而角落一个模糊的侧影让兰波的手指微微一顿——金色头发遮住一只眼睛,一个麻花辫编在另一边的发际线上,身后的辫子被遮住,看不到,挺直的鼻梁线条,即使只有半张脸也足够醒目。

报纸内页夹着一张便签:

「明天中午12:30

巴黎圣米歇尔广场喷泉

别迟到。——PV」

字迹锋利,最后一个字母拖长的尾巴让兰波想起魔杖划过的轨迹。他摸了摸诺拉的脑袋,喂它一块从早餐桌上顺来的熏肉。

入夜后,对角巷的灯光一盏接一盏亮起。

兰波坐在窗边写完给安东尼的信(省略了所有关于PV的内容),然后翻开《高阶魔咒创新理论》——这是魏尔伦手写的原稿,字迹同样工整。

远处古灵阁的大门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兰波熄了灯,却很久都没睡着。

……

第二天清晨,兰波站在破釜酒吧后院那面著名的砖墙前。霍格沃茨的教授在当时教他的敲击顺序和四年前一样,但这次当他穿过拱门时,手里多了一张泛着珍珠光泽的船票——法国魔法交通司的特快专列,从隐藏的伦敦码头直达巴黎马恩河岸。

码头藏在泰晤士河某个弯曲的河段,被麻瓜忽略咒保护得严严实实。

一艘乳白色的蒸汽船停泊在岸边,烟囱上喷出淡紫色的烟雾。检票的巫师穿着深蓝色制服,胸前别着法英双语的工作牌。

“呦?小子,第一次坐'海峡精灵号'?”检票员笑着撕掉票根,“嘿,如果要收藏的话,可以下船的时候找我取走哦。快点,上甲板后右转,找到属于你的位置,靠窗座位能看到水下人鱼村落。”

船舱内部比外观大得多,施了无痕伸展咒的客厅里摆着天鹅绒沙发,几个法国小巫师正围着水晶球玩某种占卜游戏,不时嘻嘻哈哈地打闹。

兰波选了靠窗的位置,窗外河水逐渐变成深邃的蓝绿色——他们正在下沉。

突然,一条银绿色的人鱼从窗前游过,好奇地贴着玻璃打量兰波。

这并不是一场很漫长的旅途,虽然在水下,但由于施了魔法,不觉得闷。售货员穿梭在船舱内,售卖各种食品。

三小时四十七分钟后,广播里响起悦耳的女声:

“来自世界各地各位乘客,我们即将抵达巴黎马恩魔法码头。请检查您的随身物品,国际飞路网通道在船舱左侧..….”

……

巴黎的空气里飘着咖啡和新鲜面包的香气。

兰波站在圣米歇尔广场的喷泉边,麻瓜游客的喧闹声像隔着一层玻璃——这里的混淆咒比伦敦的更精妙,穿长袍的巫师们自如地穿梭在人群中,只有喷泉雕像偶尔转动的眼珠泄露了秘密。

十二点二十九分,喷泉的水流突然改变方向,组成一串漂浮的数字:12:30。

——当然,这是麻瓜看不到的。

“你提前了。”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兰波转身,魏尔伦——PV——保罗·魏尔伦正站在阳光下,穿着麻瓜的深灰色高领毛衣和黑色长风衣。比起霍格沃茨雪夜里的锋利,此刻的他看起来几乎称得上......柔和?

“船没晚点。”兰波说,“你等了很久?”

魏尔伦嘴角微微上扬:“职业习惯。”

他递给兰波一个小纸袋,“尝尝。巴黎的可颂,麻瓜店买的,我猜你没吃早饭。”

黄油和面粉的香气从纸袋里飘出来。兰波咬了一口,酥皮在齿间碎裂的声音让他想起霍格沃茨礼堂的早餐,但更轻盈。

“所以,”魏尔伦看着远处一对正在用自拍相机的情侣,“先去研究所报到,还是先去看你的住处?”

“都可以。”

阳光穿过喷泉的水雾,在他们之间画出一道小小的彩虹。

……

魏尔伦带着兰波穿过一扇伪装成书店后门的魔法屏障,眼前豁然开朗——狭窄的石子路向上盘旋,两侧是漂浮的咖啡馆和书店,穿着时髦长袍的巫师们坐在露台上,用魔杖搅拌着会变色的饮品。

“国际魔咒研究所的实习生宿舍在顶层。”魏尔伦指向一栋爬满不知名植物的古老建筑,“有独立实验室,但厨房是公用的。”

阁楼比想象中宽敞。倾斜的天花板上嵌着会随天气变色的魔法窗,单人床铺着蓝白格子的床单,书桌上整齐摆放着崭新的羊皮纸和一瓶会自己补充的墨水。最引人注目的是墙面上那幅动态壁画——霍格沃茨的黑湖,诺拉正栖息在某棵虚拟的树枝上梳理羽毛。

“这是......”

“基础配置。”魏尔伦轻描淡写地说,但兰波注意到壁画角落刻着小小的PV字样,“研究所下午三点才需要报到。你想先吃午餐,还是......”

他的问题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门外站着个红发的年轻人,胸前别着研究所的徽章:“魏尔伦先生!紧急会议,主任找您!”

魏尔伦皱眉:“现在?”

“关于伦敦新发现的古代魔文,据说和上次的契约有关......”年轻人瞥见兰波,突然压低声音,“非常紧急。”

阳光从魔法窗斜射进来,照在书桌上那本《高阶魔咒创新理论》上。魏尔伦犹豫了一瞬,从口袋里取出一把银色小钥匙放在桌上:“研究所的通行证。自己先去熟悉环境?”

兰波拿起钥匙——触感冰凉,但很快吸收了掌心的温度:“我能找到路。”

魏尔伦走到门口又转身:“晚餐七点,第六区的'Le Chat Noir'。别迷路。”

他的身影消失在楼梯转角后,阁楼突然安静得仿佛能听见窗外植物生长的声音。

兰波打开行李箱,取出霍格沃茨的校袍挂进衣柜——旁边已经挂着一件深蓝色的法国魔法部实习生长袍,袖口绣着他的名字和拉文克劳的鹰徽。

书桌上的墨水瓶泛起涟漪,一只羽毛笔飞起,在墨水瓶里沾了沾,然后自动在羊皮纸上写下一行字:

「 欢迎来到巴黎,试试对着壁画说一句'诺 拉'吧。 ——PV 」

兰波看向壁画,轻声念出这个名字。

画中的猫头鹰立刻活了过来,扑棱棱飞出画面,变成一只真实的、温暖的诺拉落在他的肩头,喙里叼着一封来自安东尼的信——封皮上沾着可疑的金色粉末,大概是埃及的沙子。

哦,诺拉现在住在画里?

窗外,巴黎的钟声敲响。属于兰波的夏日,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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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这里季节什么的特别混,写的时候脑子糊涂,不好改,只能先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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