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太宰被仿生人强制的第一晚。

2.「猫老是响怎么回事。」

西装质地高档针脚丝密,摸起来有点像大西洋鲭鱼高清蓝光表皮上细腻滑溜的鳞片。沈庭榆把黑衣外套收起来,想挂进安置于屋内的衣柜。

那衣柜属实是有些陈旧了,沈庭榆在垃圾场看中并意图搬走它时,选项告诉她根据分析,其中一个底角有68%的概率会在途中惨淡掉落,彼时太阳穴还安着状态灯环儿的沈庭榆进行在人类看来不过0.003秒,以仿生人而言实则相当漫长的思考后,毅然决然无视那32%的可能性风险,直接上手!

结果就在两米高的木柜被她从垃圾里拔起来后,柜儿根部的角直接就被刮落,露出里面掺和着纸壳浆的劣质木板。

LED灯环由蓝转黄,郁闷烦躁地闪烁几圈,选项颤颤巍巍漏出来:

【△:丢弃。

□:捡工具修好。

○:无视瑕疵,带回家。

×:事已至此,唱个歌吧。】

【○:无视瑕疵,带回家。←】

沈庭榆把垃圾场里捡到的衣柜轻轻放在角落里摆齐,她一个人住不拘小节,就这样放弃‘没个角’(是的,她已经给这个衣柜起好了名字。)实属浪费,打开合页已经锈蚀发涩的柜门,满意内壁没有被霉菌和虫糟蹋,虽然‘没个角’表面的漆皮已经簌簌碎落裸露出斑驳内里,有点叫人忧心会不会某日突然化成齑粉。

但在沈庭榆眼里它相当地可爱,且经过检测没有残留多少会引得人类闻到不快气味的成分,简单处理就可安置衣物。

但是,沈庭榆低头看着怀里的西装外套,又小心瞥了眼被自己放在床上明明已经醒了但不知道为什么还昏着的一条猫,总觉得他似乎会很介意自己高档的衣物被放进‘没个角’里。

养猫需要精细,太宰看起来是相当的矜贵,从头到脚的衣物都查不到品牌,按照针脚和质地分析,是出自某位名家衣装师精裁手作出的。

沈庭榆左看看右看看,房间虽整洁,但没有一处不是粗制滥造的家具拼成的,这金贵的面料放哪里都不合时宜会被剐蹭起球,这里最贵最精致的就是她自己,但她要煮螃蟹啊?做个衣服架子也不太能行,思考片刻。

她几步走到床前,庄严肃穆地把大衣展开,盖在太宰身上,甚至相当贴心地留出脑袋方便他呼吸。

装晕的太宰:。

他没明白这人抱着自己衣服在屋里晃一圈后突然回来做这行径的缘由。

“猫猫,我要做饭了。”沈庭榆非常满意自己的安排,温柔拍拍他的肚子,紧接着就开始欣赏他的容貌。

少年的眉眼相当冷秀,皮肤白得像块薄瓷,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阴郁危险气质没有破败整体的隽美清秀,反而工笔为牡丹花描点金边儿一样添抹秾丽。

“你真好看。”

沈庭榆好满意地小声夸赞,随后伸手去摸他右眼上因泡水而有些散开的绷带。

手腕被倏地攥住,‘睡美人’掀开眼帘,鸢色的眼眸和猝毒匕首一样,冷得叫人胆寒。沈庭榆晃晃被太宰抓着的那只手,表情和看见被剪去爪尖儿的家猫没什么区别,眼里只有怜爱。

“可爱。”她嘟囔。

这评价叫太宰的眼帘皱了下。

不知道为什么,沈庭榆对他有些相当程度的兴趣,大概和猫见着猫薄荷幼童遇到模样漂亮的糖果那样。

沈庭榆的身形相当清瘦,皮肤白得宛若失血过多的病人,那件质地奇怪的白衣搭在她身上会被风吹得空荡荡的,肌肉纹理没有丝毫锻炼后的痕迹,可无论是反应速度还是对力度的拿捏都是个中翘楚,这是没有受过体术特训以及有一定肌肉量支撑的人做不到的。

显然不是自身强化异能,那么……?

太宰蛮好奇讨人厌的小蛞蝓和这人对上能有个什么结果——当然,前提是中也不用异能力。

见他良久不说话,沈庭榆的唇角细微抿起,她微偏过脑袋,雏鸦绒毛般的细软发丝轻轻晃动,落在眉前被羽睫支起,遮着透出疑惑、仿若黑曜石般的眼眸。

……很漂亮,无机质的那种美。

太宰晃了下神,手指游移,指腹按在她手臂动脉上,脉搏跳动有力而正常,体温也不过普通人的温度。

但他清楚这个人显然没面上表露的那般无害可怜。

“感谢小姐的夸赞,不过你是否应该和我解释一下现状呢?”太宰笑吟吟问。

“什么现状。”沈庭榆凑近他,缩短自己的鼻梁与太宰面颊之间的距离,再近一步二人就能亲上,“还有,我不是把名字给你了吗?太宰。”

如果太宰不喊我名字的话……

沈庭榆眨眨眼,

【△:吻他。

□:迂回。】

想选上者,但软体会相当不稳定,而且不利于后续发展,这样理解,沈庭榆就有些为难,每到这种时候她就希望选项别总分析那么多利弊,仅凭靠那变得异常的核心驱动就好。

“噗,小姐现在还装傻充愣可有些叫人意外啊?你盯上我了,这点好比夜里挑灯那般显而易见,只是如此不由分说就把人打晕带回——”

他想说“家”,可在看清周遭的环境后,这个字眼变得莫名不贴切起来:不过二十多平米的狭窄空间挤满各式各样的老旧物件,这里没有客厅与卧室之分,床头抵着个用于烧火做饭的小灶台,看痕迹似乎才被清理过;左手边是相当高大的老衣柜,不知道为什么底下缺个角,太宰评估其在承载一定量的物品后会重心不稳,随后倾塌;衣柜前挤着个小办公桌,桌面似乎摆满了东西,但由于被块灰色的布蒙住,太宰无法明晰那里面都塞着什么。

在来的路上,他已经醒了,分析出沈庭榆目的地是位于镭钵街的贫民窟。

这人似乎手工活极好,屋内不少东西都有过修缮的痕迹,这栋和大箱子没什么区别的小平房作为生活据点在贫民窟里算中等偏上,能够由此推论出沈庭榆在这里的地位。但以这个人的身手来看,显然她驻扎贫民窟另有打算——而非没有能力离开。

这地方简直和他那间集装箱不分伯仲。

见他语塞,沈庭榆眨眼,浓密的睫毛扇在他脸上像是把小扇子。她住在这里就像是把颗流光溢彩的珍珠塞进纸壳匣,硬是叫灰败的室内光彩照人起来。

压下心底那抹微妙感,太宰自然继续:“——带回这里,是否有些冒昧?”

他依然没叫自己的名字,果然猫都是有叛逆精神的,越想让他做什么反而越不会做。

【□:迂回。←】

“可能有点?我去做饭了。”

她面带遗憾地宣布,表明自己更讨厌选项一点,随后意图退开身。

太宰:……

什么叫有点?

相当冒昧了好吗?

没给这个人回避问题的机会,太宰紧紧扣住她,慢条斯理道:

“小姐知道我是港口黑手党的人吧?地下里世界遭受攻击百倍奉还的组织喔,不出三小时我失踪的讯息就会被下属传达给首领。”

他语调一转,尾音徒然坠下去:“随后,不仅是小姐你,连带着这片地区的人都会被武力解决掉喔?”

“尤其,你背后没有其他势力。”

和试探意图不同,太宰用着相当笃定地语气开口,鸢色的眼眸映着沈庭榆淡漠的面孔,夜幕降临,这房间在床边开了口小窗,白炽灯混着零星打进来的月色给他们之间染层薄雾,沈庭榆进行思考。

【△:认同。

□:反驳。】

【□:反驳。←】

“喔。”

沈庭榆淡淡地回复,“势力的话确实,眼下我相当孤立无援。”纵使这样说,她的态度依然是平淡无奇,好像只是透露个无关紧要的讯息,随后抬手摸在太宰禁锢着自己的那只手上,修长白皙的指缓缓探进他指骨间的空隙,似有若无地摩挲着他的皮肤。

像是被什么烫伤,近乎瞬间,太宰就松开了手,竭力忽视那依然留存在手背上的羽毛般的瘙痒感,他隐晦地朝后退开些距离,神情相当不自然。

他着看沈庭榆,模样和牧羊人在羊群里骤然发现只蓝毛羊没什么区别,显然觉得沈庭榆是个新奇物种。

“修饰语不对,你应该在港口黑手党前加个前缀——「以前」,因为你现在是我的。”

抬手意图戳下他的脸,被隐晦躲开,沈庭榆露出笑靥,随后着手去处理螃蟹。

洗刷蟹壳的时候沈庭榆完全背对着太宰,丝毫不介意他做些什么出格举动,甚至隐隐透露出期待的意味。

太宰治窝在床上,面色有些不易察觉的僵硬,盯着这个胆大包天的人好半天不吭声,随后再次恢复了那游刃有余的态度,下床开始在房间内乱转,可怜这连黑猫转身都费劲的地处能探索的东西实在少的可怜,于是他把目光放在那盖着布的办公桌上,心道:有趣,头一次遇见图自己色相的绑架者。

然后向那里伸出手。

【△:阻止。←

□:放任。】

“别碰那个。”

果不其然,沈庭榆出声阻止了他的探索行径,出人意料的是,太宰相当听话地收回手,转而把床上散着的枕头拿起,相当随意地砸上那块布。

“滋啦”

蓝电弧拱起,伴随着极其短促地、叫人有些牙酸的一声响,伴随着蛋白质被灼烧散发出的焦味,羽毛满天飞舞,太宰真实的讶然在白炽灯的映照下显得有些浮夸,他看着变成几根黑白交杂羽毛的枕头,语调兴奋:“哇啊,小姐这科技可真不同寻常,简直就是——”

【△:阻止。←】

下一秒,他直接把自己的手按向那块布,音色活泼欢快得宛若晨起吃到虫的小鸟:“完美的自.杀利器啊!”

就在他即将触摸到死神的衣袍时,房间里刮起渺小的风,一只手拦垫在了他和灰布之间,随后——什么也没发生。

太宰嬉皮笑脸地望着眉头终于蹙起的人,她的眼眸没有任何波澜,榫在少年身上跟个铆钉一样,如果太宰是面墙,现在恐怕已经被刺穿贯通,可惜他是太宰治,他只是做出非常遗憾的神情。

“咕嘟。”

底瘪进去一块的铁锅里,气泡自烧开的水里逐渐上移,随后炸开。

如果沈庭榆的状态灯还在,此刻一定已经变红了。

【△:我该给他一个教训。←】

无视他骤变的神情,她一把拉过太宰的身体,强迫他抬起头,

随后啃上他的唇。

【文野/半架空游戏:底特律变人】太宰: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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